第78章

  明明给了你两天的期限。本王怎么突然‘回家’了?还杀你的人?”
  段绵爱哀叹着,看他喘息困难,那就不多问了:好玩,但是有个丫头不按着他的步骤来玩游戏,步调有些乱套。
  “本王确实想多留你在锦王府多住几日的,想看看锦王府的美景和美人——真的不想这么对待你……”
  冷冰冰的手,恶劣的拍在唐度满是血污的脸上,有唐度的血,有他的同伴的血,那些汉子……都成了棺木里的死尸。
  “本王没料到你和红锦这么投缘。看到了吗?本王捡来的妹妹——回去告诉唐茂,是本王夺了你们的三箱黑宝,全部送给段红锦了——权当是唐茂他送给红锦的聘礼,本王养了那个丫头两年,玩腻了,现在想送去给他玩玩,他可以自己来大理接人,不过……本王料他不敢来!本王会把红锦送去的……”
  “她……不是……你妹妹……”
  孱弱的气息,少年顽固的说着:“红锦善良……而你是魔鬼……段绵爱……小叔公没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唐安不见了……唐门的人和你一样着急——并非只有你心里不痛快……小叔公也不再笑了,他宁可不做唐门之主,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变成这样……”
  “朋友?”白衣的人,绝美的面色和憔悴的神色参杂在一起!
  他从不承认他们是朋友!
  那样的友情——建立在血缘的基础,是谁把血缘的纽带扯断了!!
  “只有红锦那个傻丫头才会和你这种废物做朋友!本王没有朋友!回去告诉唐茂!他没资格做本王的哥哥,虚伪的小人!骗我帮他做上唐门的门主,娶了南宫策的女儿,他得到他想要的了!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所爱!”
  “我呢!看着我和唐安爱的痛苦,他帮了没有!!为什么本王等不到自己的王妃!他美满幸福了,我的青梅竹马在哪里!他答应我的婚事在哪里?安安呢!安安被你们藏去哪里了!他从没有把我当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他用我和安安的婚事骗来他的堡主之位!”
  ☆、“情郎”消失(完)
  他在恨,无止境的恨!
  “他认我这个弟弟,他只想报仇是吧——好,本王和他斗!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他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回自己的娘亲吗?去告诉他,红锦和生养我们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唐茂要还是不要?”
  忍痛的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
  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他以为,这些试试谦王发疯乱说的话,他以为……这些只是唐门和江湖上的传言,他以为爹爹常常念起的故人是假的。
  ——唐门族谱有记,唐门之主唐染曾娶妻殷氏,绝色之帽,曾帮唐门度过大劫,可惜红颜薄命,入门一年余载,仅留下一子,取名唐茂,乃现任唐门之主。
  ——江湖流言蜚语,说唐门的主母被大理段氏十四王爷段锦秀掳走,封为雪妃,生死相依,留有一遗腹子,九王爷段东复代为抚养,也就是锦王府之主,谦王段绵爱。
  ——唐门上一代的主母没有死,而是和别的男人跑了,做了别人的王妃,给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去了,这是唐门最大的耻辱!
  那些……是真的?
  唐度的难以置信,在谦王看来不足为奇……这样的丑事,他有时候也喜欢拿来炫耀,只当着唐门的人来炫耀:唐门被抢的主母,是生养他的娘亲。做这等好事的……是他的亲爹。
  他丢来手里的鞭子,摸上了少年的腿骨。
  掌心下传来唐度想逃走退缩的颤栗——
  他邪肆的笑了,自始至终,他都是胜利者:“去告诉唐茂,我们的娘没有死,她还活着,这些年她是和我爹爹在一起的,他们又生了红锦,本王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妹妹,可怜唐茂只剩下他自己!让他一个人得意去——唐门算什么,唐安算什么……本王身边多的是女人,段家和唐门的仇……会没完没了下去!”
  指尖不断加重的力道,疼得少年放声叫了出来……
  断骨的惨叫!
  “轻功很好……能和红锦玩那么高兴,可惜了,往后就做个废人躺着吧。本王亲手废了你,看看唐茂敢不敢救你!少堂主想化解我们的恩怨——可笑,你自己也去尝尝其中的苦涩滋味吧!”
  他重重的下狠手,听着骨裂——
  抢你唐门三箱黑宝。还你九口棺木。
  白衣拖着手里血腥的鞭子起身,红色的一条……慢慢的蔓延着……
  “王爷……这,棺木少了一口……他怎么办?”
  “本王说要他死了吗?”冷冰冰的反问,侍卫一哆嗦,深深埋下了头。
  亮起的天色,在王府大厅里转亮了一个角度。
  他说:“把他送回唐门,用‘段红锦’的名字送他回去——”
  “是,王爷。”
  ******【大理篇完结】续【唐门篇】
  ☆、欺负侍卫你教我?(1)
  “啊——啊——啊——”
  光天化日,廊下传来浮想联翩又惨绝人寰的哀嚎求饶——
  被挂着的侍卫受不了了,晃着、叫着,不断求饶,“郡主……属下这是哪里得罪郡主了,郡主饶了属下吧……”
  好端端走在道上巡逻,忽的一下就被挂了起来。
  侍卫一阵紧张一阵担心!
  面前的罗衫衣裙,映着别样的美丽——
  我在花园一旁的树丛里折了树枝桠戳着他:“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想问你一些很重要的问题罢了。回答得让我满意呢……就放了你,再赏你银子去喝花酒。”
  侍卫哭丧着一张脸,他宁可不要银子,不喝花酒,只求快点逃掉!
  他不是第一个被郡主逼供的侍卫了——五天来,好几个都掉在郡主的陷阱里,郡主都问一样的问题。
  “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唐门的少堂主和他的随从呢?怎么突然间不告而别了?临走前没提起我,没留下什么话?一样没有?”
  “郡主想知道……就、就去问王爷嘛……”
  “他会告诉我,他就不是段绵爱了!快说——”
  可怜的侍卫拼命拼命的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属下真的不知道。郡主……”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做侍卫的,那天不是你轮班去前院吗?”
  “没有没有!那天只听到前院有爆竹炸空的响声,其他的……其他的属下没有过去,真的不知道!”
  “骗我好玩吗?想不想试试我做的新药?”
  “就算郡主玩死了属下——属下还是不知道啊!”
  玩死……我还没玩死过男人呢!
  你教我怎么玩?
  可怜的侍卫挣扎着,他羡慕我身后抱着双臂悠然站着的两位:“沈大哥!阿木——救命!救命——我真的不知情!求你们和郡主说说好话……”
  是呢,差不多锦王府的侍卫都在羡慕我身后的两个位子,以前看着像窝囊废,保护个女人真他妈没用,现在——侍卫们看着眼红!!至少,我不会欺负我的人,云独和阿木绝对可以置身事外,毫发无伤的看好戏。
  阿木摸了摸鼻子,哀声叹着——兄弟啊,爱莫能助。
  ☆、欺负侍卫你教我?(2)
  他和沈云独早就领教过我的这套了,就在唐度消失的那天:前一晚我还和他在锦王府比着轻功到处玩,约定好第二天去找他,唐家的少堂主食言了,迎接我的是西厢房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却有一些他们来不及收拾的东西。
  唐度的笛子——那位能吹出好听笛声的少年,把他的宝贝忘记了。
  云独和阿木只告诉我:唐家的人一大早就走了——
  来得匆匆,去得匆匆。
  我没回味过劲儿……摸着腰上又多收来的竹笛,认识的男人多了,收的东西也多了,一人一样,都快挂不下了。迟早有一天挂沉死我!
  定情信物?貌似一样都算不上——
  红罂粟的雪纱,是我从沈云独那里强抢来的,他不愿意给,日子久了,也不计较从我这里夺回去。
  木雕的腰牌,是谦王哥哥心血来潮做出来送给我的,于情于理,只存兄妹感情的恩赐。
  精致的竹笛——这是唐度无缘无故落下的。
  什么事情那么匆忙?
  来不及回来收拾他的包袱?和我说一声“后会有期”很麻烦吗?
  问过云独问过阿木,他们镇定的摇头说不知道,脱口而出的“不知道”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问遍王府里的侍卫,也都说不知道。
  “不知道”的背后……我的好奇心跟着去了!
  在我看来,唐度不像是会爽约的败类:肯定发生了特殊的事情,不和我道别,忘了他的笛子,忘了那些被我摸走的药。
  唯一的解释:段绵爱出来了……他们吵起来了?王爷哥哥一来火气,赶走了唐门的人?唐度有没有追回被劫走的宝贝?丢了东西,会不会回家被老爹骂死?
  好不容易来的一个朋友——说没了就没了。
  手里的树桠还在捅着不说实话的侍卫,那位子……点在最不堪的胯下——
  “我的话没用了?我的毒药也没用了?那就把这里砍了,送去宫里给公公们当差?”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属下真的不知道!”
  “没要你的命,我只想听真话!”
  “都是真话……都是真话。”可怜的侍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说的……和其他侍卫说的一模一样,唐度消失的第二天,我越想越奇怪,每天都抓人玩这样的逼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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