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
再一次傻眼,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唐门的妹妹怎么……在?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唐庆叉腰,“天大地大,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你爹说你在帮敏堂做事的!”
“那是,跟着叔一起来的,现在敏堂找情报,往红阁一杵就行!”
唐度脸抽着……原来家里流言蜚语都是真的?!宙叔叔……在这里乱来?
唐度皱着眉头,唐庆也是和家里人那一派的,当初逼着红锦去了腹中骨肉,就是唐庆出面,最后害红锦坏了自己的脸,如今唐庆也在红阁……莫非红锦不在这里?
“你带着你小媳妇来好地方玩儿?”
莲汐脸色一红:“庆姑娘……我们还没成亲。”
“我知道,度哥哥对前面那位出墙红杏念念不忘,非要找到了人,才好安心娶了你。”
唐度冷着脸:“不许说红锦坏话!”
“什么坏话?出墙红杏吗?段红锦都是这么说自己的,我顺着学她而已。”
唐度气呼呼,可一听……不对啊?
“红锦?你学……你你……你认识她?”
唐庆拍了拍肩头的雪花,很是不屑,怎么……就你们和段红锦情谊深厚,不许她弃暗投明?
“你娶她才几个月的时间,我认识她的时间是你的几倍。”
庆姑娘一叉腰一仰头,傲着呢,她不是当年不懂事的丫头,她在外面也有能罩天罩地的大朋友,那种高高在上的滋味是从段红锦身上学会尝一尝的。
☆、熊猫脸,揉什么揉(2)
“庆姑娘是说……郡主在这里?”莲汐笑了,外面的天气怪冷的,他们没有准备太多的厚实冬衣。
唐庆张开双臂,一手勾搭一个:“走走走,外面冻死了,里面暖和。她刚睡醒,听说你们来了,请我出来接你们。”
唐度不免冷哼:这丫头……是不是太得意了?
满桌的盛宴,热乎乎的氛围——
站在外面的寒意是冬天,可唐庆带他们来的地方……像春天,空气中还漫着花草的香气。
唐庆将身上的裘衣脱下,很顺手的给了红阁里的侍女。
“红锦最怕冷,她最讨厌冬天,这不,但凡她在的地方都是暖烘烘的。”
唐度小心翼翼的踏了进来,仰头看,这屋子的房梁廊柱都是……精雕细琢的龙凤!
哪怕是大宋皇宫……也找不出这样的精工细作的圣地!
“这里……真的是红锦的?她的……红阁?”
唐度恍恍惚惚,觉得太不真实了。
有个声音从前方的座上传来:“她用一颗夜明珠换了这一块不怎么起眼的地皮,还收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人,她在这里开诊行医,专救那些在江湖上飘荡的浪人剑客,救活一个,便要对方追回一颗夜明珠或者天下难得的奇珍异宝,有些自命不凡的剑客不从,她便做了什么‘红魔令’,暂留下对方欠了红阁的一个承诺——久而久之,这里来得人多了,楼宇也修葺一新,红魔令变成了很多侠客攀比的一种荣耀,他们觉得,能在红阁挂头牌的……才是天下第一。”
唐度和莲汐循声望去——男人慵懒的坐在一张大椅子里,跨着一腿,抬着的手不断揉着自己的脸。
“宙堂主?”莲汐纳闷。
“宙叔叔?”唐度也纳闷!
这……这个平时眼圈黑黑的我们就不计较了,这……您在红阁出现我们也不计较。但是……你为什么老是在揉自己的老脸呢?
唐宙不悦的睇他们:看——看什么看。揉脸有错吗?
唐庆嗤笑:“别揉了,你的老脸不要了吗?”一大清早就看到某人不断的揉脸揉脸,左脸颊好红好红的一块,“你是不是碰了什么毒物?很痒吗?找红锦拿解药不就行了。”揉什么揉吗?
☆、熊猫脸,揉什么揉(3)
唐庆招呼唐度他们入席,后间来了一人,唐度远远看着以为是老朋友,可走近了……却是一位脸色阴沉的姑娘。
宁叶才踏进一步,左手边坐着的那位不期然的和她对了一眼。
女人脸色也微红着转开,她道:“庆姑娘,阁主说请二位客人先用膳,她一会儿就到。”
唐宙清了清嗓子:“她有客人走不开?”
“不牢宙堂主关心!”
“我问的是她,又不是你……”
一来一往的不善问答,唐度和莲汐初到,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在家的时候,宙堂主可不带这么说话的。
唐庆则是咬着筷子笑呵呵的:“你们——又是谁先惹了谁?啊——叔啊,我看你的脸像是被某位姑娘扇的一巴掌,好用力的一下,好红呢?你做什么好事了?或者……是做了什么坏事?”
唐宙气哼哼的!转头就往后堂去!
“宙叔叔怎么了?”
唐庆指了指还站着的宁叶:“这位是红锦这里的大管事,也是大护法,她叫宁叶——”
“我去看看厨子还有什么没上的御膳。”说着,宁叶一低头也跑了。
主人家的地方只剩下他们几位,唐庆招呼着他们喝酒:“这酒也是红锦调制的,她说是鸡尾什么来着,五颜六色好看着呢,也好喝,你们尝尝,很暖身的。”
“她人呢?”
端坐着,莲汐和唐度不动碗筷,人未到齐,他们懂得礼数。
唐庆则是熟门熟路,都到午膳的时候了,某人才刚从娅娅的床上爬起来,这时候忙红阁的要事呢。
“红阁每天都有来问诊的,有些棘手的病人,红阁里的几位药师医不好,再由她亲自出马。”
唐度呐呐的点头,是……红锦的医术超绝,能医好他的腿,只是没想到,当初用毒为尚的她,也有一天会做个救死扶伤的大夫?!以此谋生。
唐庆仰头灌了一口酒,她就喜欢这个鸡什么尾巴的东西,味道好好,也只有红阁这里才有!
她一句话推翻唐度心里的感慨:“你以为她会规规矩矩医治人啊,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身子又被她做试验品试毒了呢,试完了再医好,半条小命都去了——啧啧啧真可怜。”
“……”
☆、孩子没了,天理何在(1)
用过午膳,唐度和莲汐不敢多吃,桌面上的美味佳肴还剩下大半,他们本想慢慢吃好再等人,只是……这等得太久了,足足坐了近两个时辰,自己吃得八九分饱全消化了,主人还是不见踪影。
“红锦……真的在吗?”
唐度怀疑,你们不是合伙骗人的吧?
唐庆说:“一定是什么事情耽搁了,来——跟我去看看。”
说着自己走在前面,负着双手大摇大摆带路,回眸一看唐度才刚刚起身,“磨磨蹭蹭的,快些,我可算不清她下一秒又会去什么地方。”
跟着唐庆,唐度和莲汐并肩而行……
红阁的内部楼宇,别有洞天,外面的寒冬没有,在这里……有一个盛开鲜花的花坛。
蜿蜒的小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唐庆走得很自信,偶尔身边有些侍者和侍女经过,他们总会给前面那位问安,道一声“庆姑娘”。
唐度有些嫉妒:“你认识红锦……很久了?”
“两年。”
“原来……你常在外奔走,是来红阁了?”
“当然,现在的红阁,要什么消息没有,这里可是个能知天下事的绝好地方。”她学着自家熊猫叔叔的口吻说话,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比经常押运黑宝走南闯北的唐度有出息,“我何止认识红锦,常在红阁里出没的客人们我认识半数。”
“庆姑娘好厉害……”莲汐赞着。
走前面的丫头能把尾巴翘上天。
唐度泼她冷水:“这是红锦的地方——你的出息是靠得人家。”
“那有什么,我们是好姐妹。”
能听得唐庆说这种话,唐度心里不禁暖暖的……
段红锦,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对你刮目相看,能在逆境中……活得更加出色。
走了很久,他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莲汐想起了一件事,既然庆姑娘常在郡主身边,那么肯定知道的:
“庆姑娘,郡主和孩子都好吗?”
唐庆顿时止步:“孩子?”
“对啊,当年……她宁可毁了自己的脸也要保住的孩子。”唐度也追问,只看到唐庆的脸色不好看。
☆、孩子没了,天理何在(2)
“我不知道。宙叔叔说她的孩子没有了,一张脸换来的孩子还是没保住——”
“什么?孩子没保住?!”
一男一女的诧异,惊了在道上走动的侍卫和侍女们。
唐庆回身看他们:“宙叔叔说的,在大理那会儿就没了。”等她初来红阁,段红锦手里就抱着一个娅娅,自己没了孩子,抢别家的孩子抱。
她叮嘱道:“你们不想老朋友伤心难过,孩子的事情最好缄默不谈。
唐度皱眉点点头:这么说……
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
沈大哥……没回来?
“沈云独呢?”唐度几步追上来,他不信,“红锦孤苦伶仃一个人,她爱的那个男人不在她身边吗?”
“薄情寡义喽。”唐庆耸耸肩。
男人啊,有多少个像你唐度这样痴情的,所以——她选男人必然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的。
另一处的楼阁,隐约传来了叱责和争执,模模糊糊,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