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沁安园?”
大理锦王府,那座属于谦王的禁地,锁着他对他的王妃的眷恋。
“我就说你在锦王府不规矩,谦王的沁安园,你也偷偷去看过。”不然怎么会熟悉这里悬挂的红纱。
我坐在他身边,陪他仰头看:“我喜欢他给安安的洞房花烛。”
“我也欠你……一个洞房花烛。”
我不可思议的看他,这样软绵绵的情话和表白,从思维清晰的沈云独嘴里说出来,好奇怪呢。
“不愿意?”
他看我呆滞,大掌抬起摸上了我的脸,想要扫去我脸上的诧异神情。
他道:“我欠你的……聘礼、媒书、喜服花轿……你喜欢的,都给你……”
我还是呆呆的看他:“你……烧糊涂了?”
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确还有不一样的热度。
☆、欠你的花烛夜(2)
我学温柔吓你,你也学温柔吓我——还真是有来有往,两不相欠。
“爱娶不娶……”
倔强的说了半句话,大掌勾着我的脖子靠近他的帅脸,墨色的眼睛里还有一份余下的热火,敢说他不爱听的——随时“大刑伺候”。
到了嘴边的话,总不能重复刺激他:什么红阁多的是男宠,昨晚他的举动着实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谁像你这样冲过去就把女人扛走的。
“你尚未回答本王……”
指尖顺过青丝,才有点力气,男人的手停留在我背上,搂着我不许退开,交错在一起的气息,靠得近了,说话间唇瓣都能碰到一起去……
“回答……什么?”
送到嘴边的美味,我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着。
他唇上的药味,苦涩的。
“为何……本王会睡在你的房里?之前的,不记得了。是不是还有……没做完的?”
某人的记忆,停留在点心卡在唇边的尴尬,那时候他晕了,沉甸甸的身子差点压死我!
“确实没做完……罂粟有毒,服用那种东西会上瘾,你偏吃。关键时候晕了,自作孽不可活——”
“那叫极乐丹,我只想活着来到你身边,用极乐丹的毒性来压抑伤口的毒……我听你的,那东西平日是不吃的。”他规规矩矩的说着,墨色眼瞳里的平静变成涟漪,渐渐的……水晕变成了水纹,一圈又一圈的跃起不一样的亮点。
抚过青丝,抚过背脊,男人的唇带着辣辣的火苗,吻住了我的耳垂。
“本王知道……爱妃能解……里里外外,你这个女人最毒。”
“谁是你爱妃?!”
“你……段红锦……”
我故意吓他:“我不是段红锦,我是完颜少迦,你们金国至高无上的公主,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王妃的虚名?做回雪溯公主更威风吧?”
果然,在背后游移的大掌停住了——
我伏在他的肩头,尽可能不去压痛他的伤口。
“害怕了?”
“不怕!”他凶狠的回了一句,长臂一揽将娇躯带进了大床上,高大的身子压了上来,“不管你是谁……我都要。”
“有一天,你又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你会跑,你会躲着我,害我找不到你。”
☆、欠你的花烛夜(3)
灼热的唇从我的额头、眉梢、鼻梁一寸一寸的落下,“三年。谦王的相思……我也尝到了。你可知……我每日都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怕哪一天,我们变成他们那样,我若活着……再也见不到你;或是……我死了,你会像段绵爱那样的等我……”
“多嘴!我不想听不吉利的话——”
嘟哝着的抱怨,被他紧紧吻去了。
暖暖的屋子里,床第间翻着的男女,将一袭红色锦被弄皱了!
“够了……够了……”气喘吁吁的从他嘴里逃开,我担心他身上的伤口,“等伤好了……”
男人不听话,他低头吻着我肩头的红罂粟,红艳艳的美丽在他眼里是最美的。
我哭笑不得:“够了……我可不想做到一半,你又毒瘾上来晕过去!”
在我身上放火不灭火!
“你的药呢?你的医术呢?本王也不想做到一半停下来……”暧昧的话在耳边响起,那粗糙的大掌抠着我肩上的衣衫散了完整,锁骨下的一片肌肤全露在他眼底!
“昨夜的没做完……本王说话算话,孩子是你的,你要……本王便给你。本王会教你……只我一个……便能喂饱你。”
身子突然一僵,我眨眼仰视他,难以置信……冷酷的男人会有开窍的这一天,说些猥琐又挑起的话。
“怎么……喂饱?”
完美线条的唇边弯出了一丝笑意,在沈云独眼中的美色,他俯下身盘旋在美味的盛宴上啃噬、撕咬,盘中餐是他一个人的,不许其他人觊觎!
哼出来的娇声,像是给了他别样的邀请,男人的胆子和精力愈发旺盛,跻身熟稔的找寻当年流连忘返的仙境。
男人粗嘎的低吼着,扯出另一波难耐的低语。
我抓上了强健的手臂,身子的热度把一床的“红锦”烫得愈发丝滑,湿漉漉的染上不一样的汗水——
男人的一把干柴烈火烧得更旺盛了,蛮干的就像年轻气盛不懂事的男孩子!比起最初的……更不像正常人!
一丝丝的理智逼着我喊停:“别……太快了,你的伤……”
☆、欠你的花烛夜(4)
“死不了。”他低下头,尝到日思夜想的美味,有着另一份的满足。粗糙的指尖游走,偶尔的停歇,他的那份嫉妒犹在,“此刻停下……才会伤得更重。你想如何来医?”
我忍着快爆发出来的嗤笑,只能配合他的索要,身在颤、手在抖、银铃阵阵的娇吟。
记不起当年火辣辣的一幕,一别三年,身子还是只对唯一的男人有反应,很快的臣服,请他听我低声吟唱的“原谅”。
“你骗我……”突如其来的指责,我心惊的缩了一下——眼前绽放的是一幕春暖花开的美景,只能扶着他作为依靠,飞驰在蓝天白云上,看凡间的绚丽色彩。
“云独……”
两眼温热,早已忘记了一切的烦忧,自己衣不蔽体的被他压在身下,男人却还穿得完好,除了泛滥成灾的那一部分,俨然成了上面的斯文,和下面的“禽0兽”。
才歇一歇,他伏在我耳鬓低叱:“男宠……什么别的男人,这么紧……除了我,你有多少男人?妖女……”
“云独……”眼睫一眨,热泪跟着身下的一起放肆的掉下。
他伸来手,身上的热度和我一样,哪怕烧得遍体鳞伤,此生不悔。
“不哭。有我在……”
他看了看身下,亘古不变的韵律——不断繁衍的生息即是如此。
抚走我脸上的青丝,汗哒哒的黏在一起的,他低头啄吻我的眼瞳,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眼睛。
“红锦……”
“嗯……”我只能哼哼着应,一开口,只剩下羞人的喘息,不经意的一抬眼,男人刚毅又帅气的脸居高临下俯瞰着活色生香的人儿,他看不够看不腻,墨色的眼睛与我对上,他温柔的笑着,却在那么刹那忍不住的低吼……
仿若隔世,仿若在梦里……
他忍不住低低诅咒:“妖女……你……不舒服了?”
☆、孩子是谁生的(1)
“别看……别看了……”
我忍不住叫出声,一双手背挡住自己的眼,也挡住自己的脸!
呼出的热气,我骂着:“你的眼睛……蒙起来!不许看——我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好丑……别看……”
他在花丛中踏出自己的路,蛮横地只顾自己,借着另一种惩罚拨开我的双手。扶着软绵绵的身子,他与我受伤的脸颊相贴:“哪里丑……你还是你,身子是,魂魄也是……我爱的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段红锦……”
“是你,就是你。”耳边屡屡想起他的声音。
身体力行的触到彼此灵魂深处……哪怕时隔再久、三年、三十年……都是彼此的另一半。
天色蒙蒙亮,他睡不着——睁开眼,枕下搁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摸出来一看,熟悉的腰牌。上面的字迹看得他的眼睛疼,心虚的摩挲着,异样惆怅,还以为是“那一块”。
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腰牌背后的,什么啊……这算画像吗?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许久,可别告诉他……画的是他啊?
他侧着身子搂住娇躯,大掌在滑嫩的身子上抚着:“红锦……这是画的谁?”他吗?一点都不像!那么难看。
才动一下,怀里的娇躯也跟着他的动静,只是太累了,伏在他身上的人儿睡着,肩头的纹身红花衬着不一样的红紫色吻痕。
他低头……轻轻的吻过他烙下的伤……
不一样的气息,掌心不断摩挲着光滑的肌肤,像是意犹未尽的昨晚的饕餮盛宴,怀里的人儿发出猫儿一样细微的喃呢,他沁出甜腻的笑,再想翻身,身上的伤口由不得他索要更多。
侧身的姿态又牵动了肩头的伤口,他瞥过目光看,白色的绷带上斑驳的血迹,干了一层又沁出一层。
忙不迭的起身,生怕身上的血染在女人身上,急速翻身下床,他在寝屋里走动,高大的身子一仰头就能碰上梁上悬着的红纱。
一动,微微的发颤,见证一夜的缠绵。
☆、孩子是谁生的(2)
他轻轻的笑,在女人的梳妆台前坐下,熟门熟路的打开那些首饰盒:里面没有金光灿灿的珠钗宝石,几个药瓶子在小盒子里跌跌撞撞滚出来,信手拿起,取了里面的金创药,坐在铜镜前自己敷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