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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
  “当然,您今天若是执意不肯配合的话,奴婢们也不敢强逼。唯有据实上报,请上定夺了!”
  张嬷嬷遵照福清的指示,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明。果不其然,琦芸的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她很自然的以为,张嬷嬷是奉康熙的命令而来的。
  因为,昨天康熙对她的厌恶,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琦芸眼里有些酸涩。她还有权力说‘不’吗?她敢再去惹康熙的嫌吗?
  不,她不能。
  否则,她可能就连眼下的这点局面都保不住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琦芸的眼角缓缓滑下。
  她闭了闭眼,一脸认命的样子,艰难的说道,“嬷嬷们不必惊动上面了。我……依例验身就是。”
  张嬷嬷的心,跳的飞快。
  她一摆手,示意其他人拉上了围绕在床边的帘子。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自镇静的褪下了琦芸的亵裤,又给自己的手指,裹上了薄薄的丝帛。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只手,即将毁掉一个女人下半生所有的希望。
  可是,她别无选择……
  张嬷嬷一咬牙,终于还是将手指慢慢的伸向了琦芸最私密的地方……
  一直与张嬷嬷搭档的另一个老嬷嬷,感觉有些奇怪。
  平时张氏动作时很麻利的呀,怎么今天弄了这么久?
  “呀!”帘子内,突然响起了张嬷嬷的一声痛呼,激的老嬷嬷浑身一个哆嗦。
  她一步踏上前,就要撩开帘子,想看看张嬷嬷到底怎么了。
  可谁知,帘内马上就又响起了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啊!”
  帘子被掀起来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见那张床上,竟多出了一小滩鲜血。
  红的……刺眼……
  禽兽配禽兽!
  ——大内监牢——
  惠妃满脸憎恶的,看着弯腰进门的福清。
  此刻,福清的雍容华贵,与她的落魄可怜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这样强烈的落差,不禁让惠妃愤愤的别过了头,语气尖刻的说道,“宫主您这是来探望臣妾的吗?呵呵,臣妾可不敢当呢!我看您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地儿脏着呢。”
  福清走到惠妃身前站定,一脸平静的说:“我没空跟你废话,你也不用拿我撒气,把你害成这样的人又不是我。”
  惠妃刷的一下转过了脸来,咬着牙,神情激动的问:“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对不对?!告诉我,告诉我!”
  福清有些好笑的看了惠妃一眼,问:“谁陷害的你,难道你会不知道?”
  她蓦的跨上前一步,几乎是紧贴着惠妃,一字一字的说:“不,你已经猜到了,只是没办法接受罢了。”
  惠妃的面色,立时便灰败了下来。她踉跄着退后了一步,靠扶住身后的木桌才稳住了身形。
  原来,真的是琦芸那个小贱人!
  没想到,自个儿在宫里玩了一辈子的鹰,临到最后,竟然被一只麻雀给啄瞎了眼!
  惠妃猛的扑过去,紧拉住福清的手,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儿说:“宫主,既然你知道我是冤枉的,那求您帮我去跟皇上解释解释吧。
  您现在是这后宫的当家人,怎么能让像琦芸那样心术不正的女人逍遥法外呢?”
  “而且……”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难堪。“我、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是啊,她不能再在牢里坐以待毙了。
  她已经被康熙贬为‘嫔’了,若还长时间无法回归皇宫,那只会让她在后宫苦心经营十数年所树立起的威信毁于一旦。
  那样,她可就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碍…
  福清淡淡的看了惠妃一眼,面无表情的推开了惠妃。惠妃眼中的希望之光,一下子便熄灭了。
  她怎么这么傻?怎么会病急乱投医的去求福清?福清可是巴不得她死呢!
  “你以为,我都能查到的事儿,皇上会查不到吗?”福清看惠妃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她不屑的撇撇嘴,略带怜悯的说:“怪不得你会被琦芸弄下来,你还真是不如她。”
  惠妃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刚要发作,就听到福清继续说道,“好好想想前阵子都做了些什么吧。出去后,别再那么没脑子,让别人当枪使了。”
  惠妃先是一怔,随即惊喜的瞪大了眼,连福清说她没脑子都顾不上计较了。
  “你说我可以出去了?!是真的吗?!”
  福清翻了个白眼,点点头。
  惠妃的眼前立刻一亮,马上疾步朝外走去,却在即将跨出牢门的那一刻,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缓缓回过头来,一脸警惕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出去上了马车再说吧。”福清指指外面,然后便率先往走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福清惬意的靠在舒适的软垫上,漫不经心的说:“回宫后,你打算怎么对付琦芸?”
  惠妃恨恨的咬咬牙,不甘心的说:“对付?呵,如今我还能怎么对付她?她可是乾清宫的新晋贵人,而我只是个失了宠的嫔罢了。”
  “哎,此言差矣。”福清懒洋洋的端起手中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后,说:“她今早已经被皇上赶到储秀宫去了。而且,以后都再没有资格侍奉皇上了。”
  “什么?!”惠妃惊讶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福清一摊手,带着几分遗憾的语气道,“昨晚她不小心惹怒了皇上。皇上在一气之下,便下令让她搬到储秀宫去住了。”
  惠妃的眉宇一下就展开了。
  她在心里大笑几声,暗骂道,“那个小贱人,她活该!”
  然而,下一刻,她的心里就又有些不安了。
  惠妃拿捏着问道,“宫主你缘何说,琦芸以后再无资格伺候皇上了?她不过就是被皇上送出了乾清宫而已,可并未被夺去贵人封号呀。”
  “唉。”福清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这储秀宫是什么地方。每一个刚进去的新人,都要经过一次详细的验身。这琦芸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今天下午,敬事房便派了张嬷嬷去给琦芸验身。本来开始琦芸还是挺配合的,可就在张嬷嬷刚把手指伸进……”
  福清顿了顿,稍显尴尬的看了眼惠妃。
  惠妃也是经过层层选秀才进了宫的,又哪会不知道那些程序呢?
  她不自然的别过了眼,掩饰般的端起茶盏,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
  福清这才继续说道,“伸进那里的时候,琦芸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怎的,竟突然踹了张嬷嬷一脚!张嬷嬷手一颤,琦芸就……落红了。”
  ‘啪嚓’惠妃手一抖,茶杯就这样掉了下去。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福清。傻子才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这个小丫头也忒狠了,她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琦芸留啊!
  想到自己以前,还曾故意让人在宫里散播‘福清是妖孽转世’的谣言,惠妃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福清只装作没看到惠妃的反应,接着感叹道,“我很怜惜琦芸这孩子,不忍她以后再留在宫里遭人白眼。所以才想找你商量一下,看如何给她安排个出路。”
  惠妃垂下眸子,这才恍然大悟。
  合着福清专门走了一趟大内监牢,就是为了放她出来,去整治琦芸呀?
  这个念头,让惠妃的心里也镇定了许多。
  既然福清会找上她,其实也就在暗示,她是愿意与自己握手言和的。
  只要她以后不再主动去招惹福清,想必福清也不会对她多作为难。
  惠妃抬起眼,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对面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少女。
  她明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为何会对自己一再手下留情?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然认清形势了,不会再妄图去跟福清拼了。
  “臣妾……听凭宫主吩咐。”惠妃闭了闭眼,颇有些认命的低声说道。
  福清满意的一笑,说:“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且听听看。”
  “我觉的,你跟琦芸似乎满投缘的,正好家里又沾亲带故。既然做不成姐妹,那当对婆媳也是好的。”
  惠妃的手,蓦地攥紧了。
  福清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想要褆儿,娶那个贱人作侧福晋吧?!
  福清看出惠妃脸上的不甘愿,倒也不生气,只继续循循善诱道,“当然了,胤褆的确是个有出息的。不过这琦芸虽然被破了身子,可也不是什么失了贞的女子啊。”
  “而且,本宫也不是要胤褆,用大红花轿把琦芸抬进门,只是想让他将琦芸收了房而已。”
  “这样……”福清意味深长的说:“你们婆媳还可以常常见面,多多联络感情。有什么不好的呢?”
  惠妃这才明白了福清的意图。
  原来,福清竟是想让琦芸的后半生都不好过!
  她明知道自己恨琦芸,胤褆也不会待见琦芸,却还硬要琦芸到胤褆身边去,作个最低贱的通房丫头!
  真是……好歹毒的用心。
  不过,她却是乐见其成的。惠妃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奋。
  以后,她可有的是时间,跟琦芸慢慢玩了!
  等琦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微微擦黑了。
  她两眼茫然的看着,头顶微微泛黄的天花板。一时间,忽然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可是马上,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就一齐涌上了她的脑海。
  “啊!”琦芸猛地抱住头,坐起身,喉中发出了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
  她多么希望,下午的事儿是一场恶梦啊。
  可是,下体处那绵麻的痛感,却清晰的昭示着——这都是事实。
  她,真的被一个老妇人的手指,给毁了清白!
  “哈哈哈哈……”琦芸忽然跟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多可笑啊,她堂堂一个贵人的处子之血,居然不是流在了宽大神圣的龙床上,而是流在了一间小黑屋内的简榻上!
  琦芸蓦地收住了笑声,双目圆睁,面容狰狞而扭曲。
  都怪那个老太婆,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一定要让那个张嬷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人啊!人都死到哪儿去了?!”琦芸随手抄起床边矮几上的一个茶杯,重重的摔向屋门,暴躁的对外面大喊道,“给我把那个姓张的老刁奴带过来!听到没有?!”
  “来了来了,吵什么吵?”一个五大三粗的低等宫女,嘀咕着推门进屋,极马虎的给琦芸行了个礼,不耐烦的问:“芸贵人您要什么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琦芸本就心烦,一下就被那宫女的腔调弄火了。
  她厉声喝道,“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和主子这么说话?!”
  那宫女不屑的撇撇嘴,嘟囔道,“摆什么主子谱啊,还不知这个贵人能当几天呢……”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这些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琦芸的耳里,逼的琦芸不得不去面对,自己一直强自压抑着的恐惧。
  以后,她该以什么样身份留在宫里?
  琦芸使劲儿甩甩脑袋,拼命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皇上知道你是清白的,他不会嫌弃你的!
  “我、我懒得跟你这种下等奴才说话!”琦芸用恶狠狠的语气,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你去叫琉兰、香菱进来伺候我。还有,叫人把张嬷嬷那个贱婢抓过来!”
  “哈。”那宫女嗤笑一声,懒懒地说:“回贵人的话,这儿只有奴婢一个人,没有什么香啊兰啊的。至于张嬷嬷,她已经回敬事房了,大概没空过来的。”
  “什么?!回敬事房了?!”琦芸愤怒的咆哮道,“你们怎么敢放她走?!应该把她抓起来,把她五马分尸!”
  她一边大吼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身下硬邦邦的床榻,简直就像个失控的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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