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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数据传输,胆子不小嘛……”
  河洛笑笑:“接应她的人,大概以为我们还在为服务器的数据溢出而烦恼吧?”
  镜片后闪过一丝钦佩,杀神叹道:“冬劫,技术上凭你一人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是真的服气了。唉,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把年纪该算是老骨头咯!”
  “ok,3,2,1……爆!”三只黑客就这样愉快地敲下了回车键。
  远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黑色笔记本吡一声,cpu指示灯狂闪不止,显示传输中的对话框先后消失,电脑桌面呈现出诡异的死机状态。
  看得操纵笔记本的残心脏狂跳,刚要拔掉电源,房门忽被河洛推开了。
  “对方确切ip 03932809301,初步确定是b市朝阳区某私人网端,资料传输证据已记录,对方证据采样已完成……如此,算是人赃俱获了吧?”站在门口的他,始终噙着浅浅的笑意。在那白亮的走廊和昏暗的隔间交错中,他步步逼近,像是执掌着光明与黑暗的神祗,威严不容侵犯,“残,你是个大胆的技术间谍。只可惜,找错了对手。”
  “不介意我们法庭上见吧?”神,和煦如风地微笑着。
  尾三 吵架
  世贸大厦楼下,黑漆漆的小巷里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如斯夏夜,偏僻的小道上人影寥寥。忽见抱着个盒子的女孩冲了出来,见得柔亮的路灯,她当即停下脚步大口地喘着。她脸色略有些苍白,望了一眼世贸大厦某一层依旧通明的灯火,慢慢笑了起来。正是苏晓,只是脸上依稀有未干的泪痕。
  “初吻之所以很特别,是因为初吻才会有心跳的那种感觉啊!什么是喜欢?怎样才是喜欢,你想过吗?”夜宸那淡漠的话音像是嘲笑,甚或是讽刺,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耳边,透着一丝丝玩味的情绪,“而他的初吻,给的根本不是你……”
  压倒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
  苏晓莫名烦躁起来,捂着耳朵蹲到地上: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冷笑:是不是真的,你不就是想早点知道真相才跑的吗?苏晓啊苏晓,世贸大楼就在你面前了,怎么忽然又没勇气上去了呢?
  她无奈地苦笑:万一,这就是真的呢?
  万一他主动拉住自己,主动走进自己,真的就是为了以苏家作助力一飞冲天呢?
  没有她,他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野小子,何来底气反抗河家长辈指定的婚姻?没有她,他甚至都不会跟甄倩翻脸。更何况还有一个方方面面都胜过他的兄长,年少,多金,事业有成。没有她,他大概真的会去河炎手下当个平凡的技术员,从此朝九晚五,陌路一生了吧?毕竟如果没有她,这样才是他该走的路,一条长辈早已为他铺好的路。
  苏晓越想心越凉: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还有一身不俗的黑客技术么?没有她,他就算不给河炎打工,也应该不愁生计才对。他若真想凭自己的力量得到长辈认可,没有她,他在河炎手下也不是做不到光芒耀眼,他不是没有潜质的人啊!他还是t大出名的帅哥,没有她,他依然可以甩掉甄倩,光明正大地追求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想想也对,苏晓抹抹眼,嘿地笑出了声。
  夜宸那些混账话一定是骗她的,阿洛才不会对不起她呢。
  如是想,她忽又觉得自己刚才哭着掉头就跑的模样,真是有够傻的。小姑娘一颗患得换失的心,似那被吊起的水桶,忽而上,忽而下,落在心头,泛着微酸的青涩。
  他不是一直在等着她去问吗?
  仰望那高不可攀的世贸大厦,抱着蛋糕,自我治愈完毕的苏晓拍拍衣裳站了起来,这就一鼓作气冲上去,把想知道都问个明白吧!握拳,她暗暗给自己打气。
  可惜,河洛并不在办公室。
  苏晓有些纳闷地把蛋糕放在桌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卡纸插在盒子上。做完这些以后,她还来不及歇会儿,就听到走廊那头传来一通桌椅倒地的哐当声。还有凌乱的步声传来,伴随着女性惊慌失措的尖叫。怎么回事?公司里的这几个值班人员里她只认识杀神,连忙走过去问:“王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正说着,走到小房间门口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日光灯下的房间一角。
  残正压在河洛身上,衣衫凌乱,早露出了雪白的香肩,此时正在一旁低声啜泣。
  至于河洛,仿佛刚那后脑勺撞墙撞得晕了,单手支着身子,努力爬起来。见众人正要上前,衣衫凌乱的残仿佛忽然回魂了也似,一把扯过河洛的衣领强吻过去。慌乱中,河洛伸手去推,仓促间,少不得在她丰满的胸前按了一把。
  富于弹性的手感惊得他大窘。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初哥,他一阵惊慌,反将她半敞着上衣哧啦扯掉了数颗口子。
  落在外人眼里,倒更像是急色了一般!
  下一秒,一吻封缄。
  苏晓隔得远,只看到那一瞬,河洛僵了僵,言天赞和杀神也不约而同的僵了僵——他们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强悍的雌性动物吧?
  苏晓正要询问,就听“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够了!”她听见河洛气急败坏的怒吼,“黄小姐,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不想说就算了,我又没对你怎样,更不想把你怎样!何苦自降身价做这些泼人污水的勾当?惹我生气你很开心吗?我可没说我不打女人!”女掩面大哭,不再言语。
  “言少,报警了没?”河洛冷冷地问。
  言天赞呃了一声:“没,还指望老四你跟她说说,能私了了呢。毕竟失窃的不能算公司的核心数据,要说损失,倒是老四你……”说着,他仗义地使了个眼色,于是河洛注意到了在人群后神游的苏晓。
  本来就一脸阴郁的河洛,脸色瞬间黑了几分。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女朋友乱猜,自顾上前拉住了她:“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两人在走廊上沉默地走着,苏晓忽然开了口,声音有些怯怯的。“阿洛,那个……你没事吧?”河洛笑笑,有些疲倦地摇摇头。
  晚上,公司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两人走到偏僻些的楼梯口就停下了。苏晓带着些谨慎打量着他,想了想,自顾道:“放心啦,我不会多想的,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河洛嗯了一声:“谢谢你安慰我,我没事,就是觉得累得很。”
  苏晓面露疑色。
  “你想问什么?”他笑,将她搂到怀里。
  苏晓怔怔地任他搂着,半晌,还是问了出来:“阿洛,你觉得初吻很重要吗?”
  “初吻?”他显然没能跟上谭音大神的思维模式,“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我的初吻当然是给你啦,傻丫头。”
  “那你跟甄倩的……算是哪门子事?”苏晓嘟嘴。
  河洛一噎,他预料中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不由沉声:“不是叫你避着点的吗?遇到夜宸了?除了初吻,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想不到他下意识的反应会是责备,这略带些警告的口气让苏晓很不舒服,她委屈道:“当我不想避着点吗?是那家伙厚颜无耻,看到熟人就贴上来避祸,我总不能装作不认识他吧?”说着,直起身来瞪他。
  “你怎么认识他的?”河洛露出一个警觉的表情。
  “我,”苏晓噎了一下,这人怎么不关心她有没有被欺负,反而干涉起她的交友来了,心里越发不满,哼道,“我怎么认识他的一点也不重要好不好?”
  “不,对我来说很重要,”河洛寸步不让,“新闻系的那几个人渣,一天到晚的乱嚼舌根子搬弄是非,我不想你认识他们,”他直截了当地说,“娘子,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过去,不管什么问题,请直接问我,不要通过他们,好不好?”
  他严肃起来的模样有些吓人。
  苏晓缩了缩脖子,才呐呐道:“他啊,是阿叶的男朋友,青叶家族的沧海一夜,帮战的时候还在ut里见过呢!”想想她又补充了一句,“挺傲的一个人,还问我是不是谭音来着。”
  河洛笑了笑:“他看我不顺眼,什么事儿都瞎栽。”
  “那初吻的事情怎么说呢,”苏晓嘟着嘴,不满道,“他说你跟她在醉香居门口,说亲就亲了,根本不避着人……”见河洛的眼神刷抬了起来,灼灼盯着苏晓,她毫不相让地回视,“你……你要是真在乎什么初吻不初吻的,又怎么会……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给出去了呢?”
  这傻丫头,怎么还在纠结这种事情啊!
  难得的玩心大起,他一笑:“傻瓜,换了你是我,被她拦着索求,能怎么办呢?”
  “你!”苏晓眼圈一红,本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个专情的人,想不到这种事情他竟完全不知珍重,居然可以如此坦然的一笑而过!那,那他跟自己这么多天的,都算什么呀!!气得她直跺脚:“河大呆,你怎么这么笨呀!人家要你就给啊,当自己是大白菜吗?”
  看她急得直跳脚,男孩脸上的笑意更浓:“大白菜?为什么是大白菜?”
  “哎呀,就是那种,那种最不值钱,大冬天批发价,要一棵,就一棵一棵的卖,要一车就一车一车的卖的……的廉价货!”苏晓说完,还忿忿瞪他一眼,“你个不晓得害羞的木鱼脑袋!死也不理你啦!”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曾想她真的被激怒了。
  见人掉头就走,错愕间,他完全是下意识地将她一拉:“娘子!”正在气头上的苏晓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挨打的和打人的都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不躲,正如他亦没想到她会对他动手,毫不犹豫。
  “对,对不起……”苏晓喃喃低语,“我,我不是有意打你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却不防他猛地一拉。
  将人一把拖进了怀里,紧紧抱住,像抱着一个大大的枕头:“晓晓,不要走。”感觉到他微有些战栗的双臂,苏晓呆了呆。任由他紧紧地搂着,她开始有些呼吸困难,挣扎了一下,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呼吸间的反应,都是两人下意识的动作。
  唯有紧紧相拥了以后,两只不慎当机了的cpu才慢慢恢复了运转。
  侧脸抵着她的脑袋,河洛无可奈何地叹:“你啊真是个傻丫头,怎么总是在意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呢?”感觉苏晓动了动,他的声音越发温柔了,“让我多抱一会儿好么?慢慢说给你听……”仿佛只有像这样抱着她,他才能找回一点叫做“思维”的东西。
  尾四 那时花落
  午夜的b市很清冷,世贸大厦的楼道里早已无人。
  只剩下这对紧紧相拥的男女,仿佛彼此才是这世间唯一的温暖。
  静了一会儿,河洛用略带些幽怨的口气轻轻一叹:“要说初吻,那年初三暑假的雨夜……是谁趁乱偷袭我的?”感到怀里的苏晓一僵,他满意地微笑起来,缓缓凑到她耳边,轻轻呵着气, “苏姑娘,小生就是如此这般的,被你一吻定情,一奸成孕……到如今,心是你的,身也是你的,你却反而想要不负责任,弃下为夫不顾么……”
  噗!被这盆纯生的狗血一头灌顶,苏晓的记忆刷地回到了过去。
  初三那年的暑假,河家两个保姆见小少爷已经长大,索性把按月收钱的账户丢给他自己打理,继而名正言顺地溜回老家帮着亲戚抢收去了。如此一来,三层近百平米的别墅里,只得小小少年一个人。河洛倒也没什么计较,反是邻居家的苏晓先看不过去了,说什么也要把他拽到自己家里来。彼时苏家爸爸还没现在这么小气,佯怒的骂了几句“女生外向”也就点头了。
  少年少女由是一起学习,一个练钢琴,一个练柔道。在别墅群周围的生活区里钻进钻出,整个暑假忙着考级补习班,偶尔还一起看电影打电动,过得滋润无比。闲暇时,还合伙跟苏家老爹打赌,剥削他的银子炒股兼炒地皮……当然,初涉此行的两只菜鸟输多赢少。好在两小都很聪明,研究得多了,渐渐掌握了些门道,继而扭亏为盈,慢慢鼓起来的荷包让她两人大受鼓舞。
  别看这两只表面上如胶似漆的,实际在长辈面前,绝对一等一的老实。
  分房而居不说,除了吃饭和出门,他们连面都很少见。直到某夜打雷闪电,天降暴雨。夏季的气候闷热潮湿很难入睡,吹电扇怕偏头痛,苏家老爹习惯于开着中央空调,但又怕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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