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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目瞪口呆的动作。
那男人推了下即将关上的电梯门,长腿一跨就进来了,
下一秒就一把揽过安墨,死死抱着他一口就吻了下去,嘴里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让人听得不是很真切。
然后就像是睡着了般的抱着安墨一动不动。
男人的力气大得连天夜都没能把人分开,
安墨看了眼天夜,再看了把头靠在他胸前死死抱着他,像是睡着的男人,“他怎么了?需要送医院吗?”
认识这个家伙并且知道点内情的天夜揉揉额头,有点郁闷的解释道:“他在倒时差!”一个倒了三年时差还在倒的笨蛋!
天夜看了眼仍旧搂着他的墨不放的图宸,毫不客气的抬手就朝男人的肚子揍去。狠狠一拳,图宸立刻就醒了。
一手捂着被揍痛的肚子,一手揉眼,那个人黑色的眼睛睁开看着人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和刚才的脆弱完全不同,甚至隐隐还透着一股傲慢和冷厉的气息,“啧!这就是你跟老朋友见面的态度吗?果然是心黑的男人呢!”
叮的一声,二楼已到,天夜对于他的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理他,直接拉着他安墨出去了。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
安墨转头,刚好对上了图宸那双不能见底的眼睛,男人也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和刚才的气场完全不同,对方高鼻深目,眼中深含着一种晃人心肺的暴烈,连带电梯里的空气都散发着一种灼热的因子
他和天夜认识?
这一刻,安墨看不明白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
进门后,天夜一把便把安墨拉了进来。嘭的一声把门踹上,低头盯着安墨的被吻得红肿的唇。眉头隆起,怒火更炽。
下一秒就把恋人抵在门板上,强横的吻了下去
天夜拉住安墨的胳膊把整个上半身压了上去,再深深的吻住,安墨想要开口叫他放手,对方的舌头却乘此机会探了进来。
安墨有些愤恨,天夜软滑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游移,舔着他坚硬的牙床和敏感的上鄂,然后紧紧交缠住他的唇舌,像是要将他吞到肚子里一样,
这样不顾他意愿的天夜忽地让他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用力将人推开,眉头皱起,冷清的声音悠然飘出,
“放开!”
天夜震了下,随即放开了对他的桎梏,向后退到沙发上,撑着额头,有些懊恼的抓着头发,低声道着歉,
“对不起!”
安墨站在天夜身后,双手垂在身侧靠着门板静立沉默了一会,黑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味的紧盯着天夜懊恼的背影,巨大的沉默横陈在两人之间,
过了很久,安墨抬腿走向天夜,在他身后站定,有些迟疑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脊,又快又轻的说了一句:“你想要吗?”
他知道自己在情事上有些迟钝,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一个男人有自己正常的欲望他不是不知道。
刚才,他明显感觉到天夜情动的反应!
他并不排斥和天夜发生关系,但他并不喜欢强迫式的性爱。
天夜却是心突地一跳听惊讶的抬头,刚才的懊恼一扫而空,抑制那种在心底暗暗漾开的心情,挑挑眉,把问题丢回去,
“你觉得我想吗?”
安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从他的身旁穿过,
“那就是不想了!”眼中却盈满了笑意,
天夜猛然伸手拉住他,再将他从后整个抱住,力量大到像是要将他拦腰折断,声音低哑的在他耳边喷气,
“别惹火!”
安墨转了个身,纤白的手指开始解起天夜的衬衣纽扣。一边用着他那双似冰晶般的眼睛近乎挑衅的看着天夜。
再不作出任何回应的话,那他就真不算是个男人了。
天夜覆了上去,开始在他的唇上碾磨起来,
“你都是这么看压住你的人么?”
复又低喃道:“这很危险”
说完,他湿热而强韧的舌头再一次的在安墨的口腔内翻搅,倾尽热情。其间又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和之前的吻不同,此时的天夜仿佛是要仿佛要吞噬他全身心一般。安墨几乎快要招架不住了。
被放开的时候他已经脱力的被天夜抱着倒进沙发里了,如果现在天夜把他放开的话,他一定会因为失力而瘫在沙发上的。
感觉被搂得更紧了一些,天夜的手也伸进了他的衣衫,覆在他的心脏上,停住。
天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你真的没有机会了。”
修长的指尖顺着安墨薄弱的背下滑,低喃地补充,“再没机会逃开了!”
他抬头,和天夜的眼对上,
天夜的气息也不再平稳,微微垂下头,脸颊摩擦着他如玉光滑柔软的脸颊,将安墨抱紧了些,轻轻笑着:
“怕吗?”
安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说怕你就不会继续了?”这时候跟他装绅士客气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葱白的手指已经顺着天夜的额头□头发里,主动的将天夜拉下,吻了上去。
这即使不是热情如火的吻,但还是在一瞬间就点燃了天夜的全部热情。
天夜立即动手将他的双手拉至头顶,
不消片刻,他身上的衣衫就被天夜剥了个干净。天夜那性感冷冽的薄唇在他纤白颈上烙印下一个个星点般的红痕。
安墨丰润的红唇在天夜稍显狂乱的吻下泛着妖艳的色泽。柔美的黑发汗湿的贴在颊边,更添几许妩媚动人。性感的锁骨上布满了他啃咬的牙痕,纤美单薄的胸膛上泛着淡淡的粉色。
被这样的场景所惑,天夜覆了上去,
这场并不过分激烈的缠绵让两人沉醉在甜蜜里久久回不过神,
事后天夜抱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身躯,食指来回勾划着他突出的性感锁骨,爱欲的气息渐渐由浓转淡,其中夹杂的真挚情感浮出。
像是叹息般的声音从天夜口中吐出,轻触着怀里的人柔软的发,“还疼吗?”
枕靠在天夜胸前的安墨抬眼摇摇头,默默望着与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
蓦然间发觉这个男人似乎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变了很多,或许本没有改变,他只是在他的面前展现出了如海水般包容一切的温柔。
其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冷酷的男人,安墨不是白痴,天夜对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瞎子自然也能够看出来,这个男人爱他,发自内心的爱他。
身上粘腻的感觉让他觉着分外的不舒服,轻推开天夜,从沙发上站起,淡淡的,“我先去洗个澡!”
天夜紧随其后,进去的时候,站在喷头下的人已经被从上浇下的水浇湿,大量的水珠顺着他漂亮的肌肤滑下。漫不经心地一手将淋湿的发拢到脑后,水珠顺着他脸颊滴落的画面散发着一种色欲的视觉效果。
兴许是他平时都太清冷的缘故,此刻做着这样动作的安墨竟有种比别人都更来得诱惑的感觉。
天夜靠在门口欣赏着,当事人似乎对这样的美景毫无所觉,
安墨回头看了靠在门口的天夜一眼,以为他也是因为身上粘腻想洗澡,眉目一挑,轻轻细细的嗓音回荡在空气里,“一起洗?”
不过他只有这一次邀了他洗澡,因为这次之后他明白,那通常只有一个结果——擦枪走火!
当然,那是后话了。
天夜暗笑着两步上前便把人揽进怀中,安墨张口正要说什么,却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身体便被放进了温暖的水中,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张开了,身体暖洋洋的,
只是在看见天夜的反应的时候。
安墨瞪大眼,脸蓦地红了,
“你怎么”
天夜此时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越来越柔软的心情,
“还不够”
“”
水中的热气把安墨白皙的肌肤染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本就不是全力的推拒,在在对方覆上来的时候一点一点的走样。
直至全部沦陷
估计是累得狠了,事后天夜把人抱上床的时候,安墨一沾床就沉沉睡去了,避免他生病的天夜也不忍吵醒他,找出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
天夜低头,印入眼帘的先是少年轮廓清晰的干净五官,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这样纯美。
安墨趴在床上,脑袋侧偏着,半个脑袋都垂在床弦处。
似乎是觉得冷,安墨在睡梦中偎向他,
看着他的动作,天夜有些失笑,他的墨似乎很怕冷,睡着了就主动蹭着身边的温暖,甚至不用他伸手把人捞进怀里,人就自动自发的偎了过来。像个深怕落单的孩子,那种毫不设防的样子让人想把他狠狠‘疼爱’个够。
渴望温暖大概是一种动物的本能,即使是像他的墨那样性格淡漠的人也会潜意识的企及这种东西吧!
但醒着的时候,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他就永远不会自觉的偎进他怀里。
真是,倔强的小家伙!
看来,像刚才那样‘适当运动’还是必要的。
低头静静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宠溺与怜爱,这是种发自他内心的情愫。
在这样静溢的夜晚,静静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安详的睡颜似乎也是一种享受。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天夜忽然想起菲列特利加的那句话:
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
他所梦想的也就只这麽多了。
天夜伸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触着他的发丝,墨的头发软软的,但永远折不断,就像他的脾气一样。
他觉得,遇上这个人他的人生才算是真正完美了。
将被子拉好,不留一丁点空气进去。
他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缓缓的闭上眼睑,静静聆听他沉稳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便沉入了梦乡。
日子平静的过着,
年关将近,现在同居的两人正打算出去置办一些年货,即使都不是怎么擅长热闹的人,但这只是一种氛围一种趋势,
前一晚两人商量着把要买的东西全部列好后,安墨就被天夜饿虎扑狼了。
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是会食髓知味的,特别是对于天夜这种男人之中的男人来说,那夜得逞后,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了,通常都是从一个简单的吻开始的。
安墨总是拿他无可奈何,而且他总是觉着这个男人似乎在他的纵容下,变本加厉了。特别是在性事方面。
紧闭的浴室内传来这样呢一段奇怪的对话,
“为什么总是你在上面?”
“因为你没有在上边的经验!这种事要上边的人很有经验下面的人才不容易受伤!”
“这么说你经验很丰富了?”
“”
“我想在上面!”
“不行!你经验不够!”天夜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我会小心的!”还是不死心。
天夜背麻了下,他还真怕安墨的下一句就是:爱我就让我上!
立刻毫不迟疑的将人压在墙上,顷身堵住他的唇。
最终奸计得逞的某人满意的抱着被他吻得浑身无力的安墨跨进浴缸。
再在他的攻势下洗了个让人身心舒畅的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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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办年货这种事情对于天夜这种一路从血腥里面走过来的人来说是一件很新鲜的事。
几乎也是从未经历过。
兴奋之余,天夜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可安墨就不一样了,昨晚被连续做了两次的他现在都还觉得腰酸腿痛。
面对神清气爽的天夜,安墨狠狠剐了他一眼就进浴室梳洗了,
看着浴室里巨大的落地镜里印出的青年,安墨觉得有些陌生。
那张介于成人和少年的五官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开始显出一些成人的特质了,只是因为肤色太白的缘故,这种特质便被削减了几分,
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头发也长长了不少,没办法,天夜那时死拉活拖的不让他剪。
而且这张脸长得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想起那个叫裴牧的男人,他就想起了妈妈。
他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她老人家了,
天夜不知道是等得不耐烦了还是怕他在里面出什么事,
浴室的门被他轻轻推开,安墨穿着睡衣站在更衣镜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