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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吴敏一想也是,赶紧又钻了屋子,将困在火海里的屋主夫妇二人引了出来。
那夫妇二人见了孟尝乱七八糟的头发之后,虽然惊诧,但保命要紧,也便顾不得其他了。此时本在屋子中一直不敢出来的人,皆拉门奔了出来,许多已经四散而逃,那夫妇二人,也随着人流而去。而孟尝和吴敏又救了许多屋中被烟熏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人出来。
幸好村子一来不大,二来这些人常年自给自足,有自己的一套保命的方法,所以倒没有人因火而死,只是有人受了烧伤,但田地自然之中,最不乏的就是草药,所以孟、吴二人,倒是并不担心。
只是这个村子,究竟因何冒出了会有什么“问心绝”这种东西的风声?差点祸害了一个村子的人?
孟尝回头又看了看方才那所谓拜月教离开的方向,凌无心既然能得到“饮鸩”,又与宁飞远如此亲密,那“饮鸩”剑比起“红月双刀”来,当真不知好了多少,拜月教既然有了“饮鸩”,那为何还一定要那“红月双刀”?
回想起宁飞远对凌无心所说的话:“可是你既然没有夺回‘红月双刀’,那我便在‘问心绝’上,下一些功夫,也无甚错处吧?”
显然让凌无心夺回双刀的委托者,是宁飞远。
既然宁飞远是拜月教的人,凌无心又得拜月教前教主之剑,二人关系应当相当深厚才是,为何会有委托关系?
孟尝只觉迷雾越来越大,许多真相,也越来越看不清楚,便不由望着拜月教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吴敏见了,不由嗤笑道:“你不是也对那‘无心公子’动了心吧?可惜那等人物,恐怕绝对不会对你这般无名小卒,动那一点点心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吴敏招了招手,“这里烟太大了,快些走,还要赶路。”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晚上没睡好觉,真是晦气。”说着,当先施展轻功离开这处村落。
孟尝只好跟着。
吴敏有一点说对了。
凌无心的手指触感,和柔韧的身体线条,他还微微记得。
此等人躺于他人身下,他还当真是不能甘心!
情盅情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出三日,一个村落毁于一场大火之事,已经传遍了最近的一处县城。
此地虽非长安,却有一座长安楼,以江河为邻,从楼上俯仰而下,倒也一片波澜壮阔。长安楼文人墨客汇集于此,倒把此县的名声拖了起来。长安楼越做越大,膳厨师父的手艺,室内摆放陈设,自然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县城虽小,道路倒是还算宽敞平坦。
一架马车向前缓缓而行,楠木车身,镂空花纹,装饰华丽。
别说此处此地未必有这样的马车,便是在大城之中,这般的马车也是少数。
所以它一进城之后,路人便窃窃私语起来。
仿佛是理所当然,马车在长安楼处停了下来。车夫拉了车门,恭敬地站在一旁。里面步出一人,却见他不到四十,器宇轩昂,不必再多看,便知是个人物。
他一步而下了车,便向车上一伸手,显然车中还有一人。
马车和马车中的主人,便让路人侧目,此刻一见马车中步出的这人,顿觉眼前一亮。
白衣踏步,女子般的俊美容颜,从车内露了出来。那人看了宁飞远向他伸出的手,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矫健的身手一跃而下。
先前下车那人尴尬地收回手,手中一把折扇打开,掩盖自己的脸色,悠然道:“这长安楼的手艺,可是一绝,宁某有意让你见见,尝尝鲜。”
那白衣人斜睨他一眼,“这长安楼的大名,凌某也是听说过的,此处应也是客栈,而非酒楼吧?不知道宁大侠,带着在下来到此间,不是为着一些其他的原因么?”
原来这两人,便是宁飞远和凌无心。
宁飞远一听此言,只是打了个哈哈,“怎会有其他想法?只是尝鲜,尝鲜罢了。”他招呼车夫将马车停到一旁去,叫了店家。
店小二自马车进城之后,便知钱要来了,此刻两人踏进门来,更是要好好招待着。
两人被请进一间厢房,这本就是长安楼最佳的位置,宁飞远张口点了几道菜,两人便坐在厢房的桌旁,顺着厢房的窗子向下看去。
江河滚滚,顺势蔓延,这楼架在堤坝之上,从上俯视到下,江水共长天一色,波澜壮阔,顿觉心胸开阔不少。
“这楼倒可与洞庭岳阳楼比,倒也有些意思。”凌无心看向窗外,眼如星辰,似乎略有所思。
宁飞远听凌无心此言,哈哈一笑,“登上此楼,看这江水和天色,当真有一些登高一呼之感。莫名的,想要将这天下,握在手里。”
凌无心看了他一眼,“天下?你引申出来的想法,倒是挺多的。”
“你没尝过那滋味,当然是不明白,”宁飞远笑道,“难怪许多人都希望做那武林盟主,或做那天下至尊,权力都掌控在手里,为所欲为的感觉,确实不错。”
日光照在凌无心淡然的脸上,显出一些暧昧不明的颜色,“才做了这么点事,便想要称霸天下,你想得也未免太多,也太早了一些。”
宁飞远哈哈笑道:“这却是不用你担心,我迟早要教这天下,掌控在我手掌之中,不过,”他大手微微盖上凌无心放在桌上的手,嘿嘿笑道:“当先之事,却也是要及时行乐才是。”
凌无心看向盖住自己手掌的手,目光一冷。
若非这楼中还有如此多人,若非自己身上还有伤,要靠着此人养伤庇护,否则,早就将这手剁成了肉泥。
那等令人嫌恶的意淫眼神,已忍了太多天。
凌无心忍着心里毛躁的情绪,“菜还尚未端上来,你便有了兴致?”
“也是,也是。”
这时忽听得门外一个敲门声,店小二的呼喝声传来,“饭菜来啦。”
宁飞远一听,瞬间抽回手,“进来。”
等店小二已经将菜放置过来,宁飞远已经正襟危坐,毫无丝毫猥琐之相。
凌无心暗自冷笑,所谓的白道大侠,做事畏首畏尾,心里欲望甚多,却总是暗自压抑,总结其他,还不如“正威镖局”的一个小小镖师。
等店小二走后,宁飞远已知没有会再打扰,行为上,便更加放肆起来。
“凌无心,你几日在我这里,吃我的,用我的,连的零头利息也不给一些,也不知是何道理,”宁飞远坐在凌无心身旁,手抚上对方脸颊,“虽说嫩豆腐味道,还是不错的,但吃多了,也是食之无味。”
凌无心脸色不变,因右手不便,左手便执起筷子,“若再不吃,菜便凉了。”
宁飞远一听,脸上露出笑容,“自然是要吃的,只是要分怎么吃……”手指从凌无心的脸颊滑下,到对方的背上抚动着。另一只手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来,送到凌无心嘴边。
显然只是要让凌无心就着他的筷子吞下去。
凌无心本欲无视,但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地按下去,凌无心只好张口吃了,舌尖在那筷子上一动,便勾进了嘴里。
宁飞远一见,眼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他就着那双筷子,又夹了口菜送到自己嘴里,微微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无心公子’的涎液,当真是美味。”说着,还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来。
凌无心一听,心里一冷,但为了不让对方看见,他微微低下头,掩饰掉自己眼中的冷然之色。
这一副动作神态,却教宁飞远看成了羞涩。
宁飞远见了更是心动,“无心公子向来淡然,如高山上的白莲一样只可远观,却如今……”宁飞远轻笑一声,“倒不知现在,阁下可还是有些情趣感觉了么?”
凌无心听着一怔,他利用宁飞远的庇护和药剂,调养自己的身体,也知宁飞远对自己的这身子惦记得很,自然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菜肴药汤,皆是偷偷已银针试毒,不敢有丝毫怠慢,何况自己本就是毒中的行家。
但凌无心听他如此说,便觉全身酸软,而下腹的火,却顺着身体向上窜了上来。
□?!
宁飞远见了凌无心的脸色,便知他已着了道,不禁得意道:“‘无心公子’善毒,在下还不尽知晓么?只是这既非是□,更非是毒,这个嘛,”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手指在凌无心的背上抚弄,嘴唇靠在凌无心耳边,“是‘情盅’。”
凌无心抬眼看他一眼。
宁飞远一见,便心中一动,这凌无心向来清冷无比,似乎清心寡欲,而这一眼,虽满是嘲讽之色,却眼神波光闪烁其中,满是透明的色泽。
不禁暗笑,这情盅,下得对了。
宁飞远就着那淡色的唇上,便是一阵吸吮,“真是美味,便是那青楼里的什么姑娘,比起‘无心公子’你来,也是白开水,淡而无味。让‘无心公子’屈服于此,让人为所欲为,还真是不易。”
凌无心唇上被人碰触,听着这席话,不禁暗笑。
若你知这身子便是千人骑,万人枕,还当个宝贝对着么?
这情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还是知道一些的。
似乎是一个苗家的男子,爱上了一个女子,结果此女对他并不喜欢,他一怒之下,研制此盅,便迫使那女子与他交合。
而这情盅真正的难处,便是那女子必须与中盅后第一个交合之人,在每月的月圆时,再度交合,时长一年,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那男子用此盅,便是为着让那女子因数度交合之后受孕,好再也离不了他。
而宁飞远用此盅,显然只是为着将自己当个玩物对待。
这些所谓的白道大侠,也就会这些个阴损的把戏。
心里虽然唾弃,但身体越来越升高的热度,和越来越不清醒的神志,让凌无心越发警觉。
若是为这一日,便是由你占了些便宜,倒没有什么,但若自此作为一个人的玩物……
凌无心目光一冷,挣扎着站了起来。
宁飞远往日里和凌无心调笑,凌无心向来不是岔开话题,便是坏了兴致,还真未有真正碰过他。早已不知憋了一肚子的火,哪里会放他走,手臂在对方腰上一捞,凌无心便摔到宁无心怀里。
“想走?乐子还没做完,这情盅既然下了,你若不找个人上了你,那便可要死得其惨,”宁飞远手指滑入对方衣襟里,在那胸口上的突起上拨了拨,又微微一拧,“这么美的脸蛋和身体,若是死成那般模样,宁某,可还是心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