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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无心吃痛,脸上嘲讽的神色再也掩不住,“你要做便做,别让人以为你不行。”
  男人自然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说不行。此刻一听此话,宁飞远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这身下人消磨了一块,本是一个受了伤,如今由自己庇护的人,他利用自己,自己如何不晓得?但对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心下早已觉得这人任他搓圆搓扁,此刻被人瞧之不起,更是脸色一变。
  他摸了摸凌无心的脸,笑道:“宝贝既然如此着急,那在下也不该让你等得太久不是?”说着,将凌无心腰带解下,一大半胸膛便袒露出来。
  无疑,凌无心因长年习武,线条是十分优美的,胸肌也十分有力,并不如衬在衣襟里的那么瘦弱。
  宁飞远手指着魔一般地抚了上去,“好美。”吻便印了上去。
  凌无心冷冷地看着,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毫无廉耻的,便是这般嫌恶之人,也能起了欲望。
  既然反正是要被侮辱的,那所幸不如享受。
  凌无心微微闭起眼睛,感受着对方的抚触。
  长衫已脱到椅上,宁飞远拖着凌无心的腰,半拖半拽地弄到床铺上去。结实修长的腿被毫不留情分开,下身脆弱的东西被捉住。
  凌无心惊喘了一下,即便再多经历几次这些事,对被人捉住敏感处的情况,仍然并不能完全接受。
  经常泛着冷意的眼睛,此刻被水湿润着。
  “不……不要……”
  宁飞远听着这样的喘息而抗拒的声音,不由兴奋起来。
  毕竟能把向来清冷狠毒的“无心公子”压在身下,既能满足自身的欲望,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之心。
  宁飞远抓住凌无心一只细细的足踝,将他所剩无几的衣物扯开。长裤被脱下,两股被分开。
  宁飞远拉扯自己的衣襟,这美味到了嘴边,可是很想要立刻咽下去的。
  19章
  宁飞远刚刚把衣带解个利索,便听到一人冷冷道:“宁飞远宁大侠,下药迷惑人,做这等卑劣之事,若是武林同道都知道你这等采花贼一般的行径,不知还会不会把阁下当白道上的大侠那样敬仰。”
  宁飞远一怔,喝道:“谁?”他本就未脱衣服,手指便往腰间上的佩剑摸去。
  随着来人的一声冷笑,宁飞远只觉肩井穴上一痛,手指便软了下去,再也拿不得见。宁飞远惊怒交加,却见肩井穴上,一只蔷薇花的茎斜斜地插了进去。
  蔷薇如红。
  滴着血一样的颜色。
  宁飞远惊道:“血蔷薇?!”
  正说着,却忽被疾风一扫,自己就摔落在地上。宁飞远赶忙去看床铺上,却哪里还有那人。
  窗户轻轻晃动着,显然来人刚刚顺着窗户离开。
  宁飞远赶紧奔到窗旁,向外一望。窗下的江水,依然自流。
  除却江面上的船只,却哪里能看到什么人?即使能看到,只怕此事也逃之夭夭了。
  宁飞远恨恨地捶着墙壁,他内功深厚,一拳之下,墙壁便开裂了个缝隙。
  “血蔷薇,你既然坏我好事,我宁飞远定要揪出你的真面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xxx
  血蔷薇五指紧紧抓着瓦檐,看宁飞远愤恨地向外吼了一声,便重重地把窗户关上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并非是他武功低微,不敢与对方硬拼,而是以手臂里那人如今这番情状来看……
  血蔷薇苦笑一声。
  凌无心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之色,嫣红的颜色,让他本就端丽的五官,透出一股深深的魅惑来。刚才将对方带出来,也顺便拉扯了床单,盖在凌无心身体上,柔韧的身体一直在血蔷薇的身上扭动着,摩擦着,挣动之下,大半的肌肤都裸露在外,白皙光滑,透着光泽。
  血蔷薇本还抓着屋檐,凌无心这般动作,也不禁让他有些惊喘。
  欲望的到来本就是如此简单。先前凌无心诱惑血蔷薇之时,血蔷薇因知道凌无心的狠毒,随时可能翻脸无情,自然保持十二分警觉之心,便是有几分动心,也会压抑过去。
  而如今,看了看凌无心。
  怀里人中了情盅,神志不清,一分阴谋诡计也不能再使出。
  血蔷薇只能苦笑,一只手本就挂在屋檐上,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怀里人的行为哪里还能制止得了?
  正这般想着,便觉唇上一暖,柔润的唇贴上来,若非黑色的头罩挡着,只怕对方的行为便要更深入一些。
  显然凌无心对此是十分不满的,五指在血蔷薇的脖颈上摸索了一番,便撕了血蔷薇头罩的伪装。
  血蔷薇一惊,五指便一松。
  听得哗啦一声,两人便摔落到了江水里。
  凌无心被冷水激得一个激灵,神志这才微微醒转过来,茫茫然间,见着一个人,胡须根根地立着,遮了对方的大半张脸。而自己,紧紧地抱着对方,床单散乱,白皙的身体敞露于外。
  自己抱着的这人,似乎很熟悉,大概还不止见过一次。
  “孟尝?”
  显然自己是叫对了,因为对方抱着他的手臂一僵。
  凌无心茫然地想着,身体里的火,燃烧着自己的意志。
  中了情盅之人,若不立刻解盅,那便必须与人交合,否则过了三个时辰,便要欲火焚身而死。
  与自己的命相较,自然其他,都算不了什么。
  将自己交与那所谓的白道大侠做玩物,和这种朴实而渺小的镖师,二则选一,这种选择题,凌无心自然知道答案应该是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镖师是怎么把自己从那宁飞远手里弄出来的。
  凌无心迷迷糊糊地想着,迷迷糊糊地听自己说道:“你想不想要我?”
  对方似乎吓了一跳,星辰一样的眼睛,忽然间瞪得溜圆。
  凌无心没有想,这个明明外表平凡的孟尝,为什么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即使他想了,以现在的理智,也想不明白。
  他说这六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绯红之色,退了大半,露出清冷的一对眸子,好似方才那般意乱情迷,恍如梦中。
  孟尝见了,心里不知因何有些惴惴。怀里这人,到底方才有没有见到自己的真面目,知不知道自己就是血蔷薇,晓不晓得自己是救了他的人。
  江水,灌得人有些冷。而怀里的人,体温却是热的。传给自己,身体也热烫了起来。手下滚烫的肌肤滑腻,这怀里的人,本是他欲擒的对象,如今,却蛊惑着他,让他流连。
  但这个回答,他终究没有点头。
  若自己答应了,那与宁飞远那般禽兽何异,且……
  凌无心阴狠毒辣,杀人无情,自己便是如何,也不该与他扯上半点关系。
  他若知自己便是那屡次坏他事的血蔷薇,弄断了他臂膀的血蔷薇,被他恨之入骨的血蔷薇,他还能如此对自己?
  凌无心见了他的神情,自然是知道他是在抗拒。果然自己这副身体,在那些心理龌龊扭曲的人眼里,是宝贝,在朴实忠厚直白的人面前,便弃若敝履。
  心里想的,脸上便表现出来。凌无心脸上一冷,他推开孟尝抱着他的胸膛,向着另一边游去。
  若你不愿,自有人愿。
  凌无心推开孟尝前的眼神,孟尝看得清楚。凌无心心中所想,孟尝自然也是明白。
  不由心中大痛,大悔,一时五味参杂,通通用上心头。
  凌无心水性极佳,但自身欲望难填,又断上一臂未好,游得显然比往常慢上一些。自己要保命,便是沦为乞丐身下,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只要保住性命,万般无奈,皆可弃。
  他奋力向前游着,却被人抓住臂膀,一个转身,溅起一片水花来,对着他略微张开的唇印了上去。
  凌无心张大眼睛,深沉如晨星一样的眸子,对着他的眼,那人温软的舌头在他口中翻搅着。
  这人不是不想要他的么?既然不想要他,那还碰他作甚?
  “唔……唔……”
  凌无心挣扎着,躲避他唇舌的纠缠,心里想着,恨着,腿便踢了上去。
  他十分力,现今也只能使出五分来,孟尝自然轻而易举地接下了,他微微放开凌无心的唇,在对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我要你。”
  这三个字,顿时让凌无心失去了力气。他本就是在抗拒情盅之效,既然有人帮他解盅毒,自然再也挺不下去。
  孟尝见凌无心的眼中蒙了一层雾气,情欲的颜色映入瞳孔,不由又是苦笑。
  那三个字,也花费了他不知多少力气。
  说出口的时候,似乎抛弃了什么,又多出了什么。
  孟尝将凌无心拖拽着,紧搂着,到了一处隐秘之处,凌无心身上的床单早已打湿,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显然富于春药药性的盅毒,让孟尝已看不出凌无心平日里那般清冷绝情的模样,似乎因水也有些冷,向着他怀里缩了缩,头仰起,露出脖颈美好的弧线。
  孟尝忍不住对着那淡色的唇,吻了吻,方才那般滋味,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孟尝还没有将舌探进去,怀里的人湿软的舌却已滑了进来,在自己口中肆虐着。
  孟尝虽然伪装血蔷薇,在白道称颂,黑道闻风丧胆,对女人的经验,却少得可怜,凌无心这番动作,孟尝情知凌无心是因着情盅做出,却也不由苦笑。
  两唇分开,银丝相连。孟尝因着这晴色的情状而微微红了脸,凌无心低下头,伸出舌,从孟尝的喉间滑下,那般瘙痒,孟尝总觉以凌无心的狠毒,只怕会在那里一口咬下去。但凌无心却滑过孟尝的喉咙,向着他胸膛一点一点吻去。
  直到那胸膛上的一处淡色的疤痕,凌无心在那里流连了一会。
  这是凌无心前日里,用“饮鸩”刺中他,而留下的疤痕。
  凌无心抬眼,眼角处挑起,眼睛有些湿润,孟尝见了,再也隐忍不住,他拉扯起凌无心,激烈的吻便盖在他唇上,舌头探入,搜索他隐忍的各处,指尖滑过凌无心滑腻的肌肤,落在他胸口一处,微微淡色的突起上,有一些拧动,有一些挑拨。
  凌无心越发情动,但喘息,都被吸入孟尝的口中。
  孟尝搂在他腰上的手,微微向上,穿过凌无心散落在肩上和自己身上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动作轻柔,如情人间的亲密无间。
  那么多年,也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就连做这等事,所有人都是那般粗暴。
  凌无心神志模糊地想。自己中了盅毒,做这种事,自然不会受伤,但抚摸着自己的那人的动作,却不知为何,让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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