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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呢。
  三人吃过东西,慢慢地向树屋走,卢子言扶着傅千儿,路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炎炎烈日,烤的树叶无精打采,热的蝉在树上聒噪个不停,傅千儿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卢子言身上了,搞得她是大汗淋漓,可人家是伤残患者,你能说什么,“千儿,梁公子身体也还没痊愈,走了这么久,我怕他身体吃不消,你帮我去扶扶他可好?”卢子言话刚说完,傅千儿就松开了她,转身紧紧地靠着梁硕,两个人走在前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病号情深,患难与共啊,嘿嘿,要是能成全这对鸳鸯也不错啊,卢子言美滋滋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树上的位置就那么大,梁硕如果伸开睡了,他和卢子言都会觉得挤,更不用说睡三个人了,看着傅千儿时不时地对梁硕放着电,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她一纵身就跳下来了,在下面蹲一夜也比上面挤一宿强,毕竟你不会冷不丁地就起鸡皮疙瘩了,月上柳梢头,卢子言背靠着树坐着,今晚她好像格外的乏,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支撑不住眼皮的重量了,身子一歪,晕晕乎乎地就睡过去了。
  梁硕静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月光穿过叶子洒在他身上,无比的恬静美好。傅千儿一点点挪到梁硕身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梁公子,你,睡着了吗?”梁硕没有反应,轻轻地推了推他,梁硕好像睡的很熟,哼哼,还以为是多难搞得任务,没来之前师父就告诫她,说梁硕是个多可怕的人,瞧瞧,她傅千儿一出手,稍微用了点美人计,任他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还不是一样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着睡梦中的梁硕,她轻轻地用手抚上他的脸,用指头勾画着眉,细细地在脸上摸索着,她贪婪地享受这一切,毕竟这样蛊惑人的极品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抬头看看天色,她要尽快动手了,明天一过就要开始涨潮了,要离开这岛就困难了,傅千儿一寸一寸地在梁硕身上摸索着,摸到腰间,终于让她找到了,将玉佩解下来,在自己怀中揣好,她有点惋惜地看着梁硕,不是她非要置他于死地,而是如果梁硕发现她偷了自己的东西,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保不住。捻起兰花指,用力地朝梁硕的膻中按去,傅千儿的指头已经触到梁硕的皮肤了,这时,力道忽然终止了,心倏地一紧,看着自己指头正被梁硕握在手里。刚刚还熟睡的人,轻轻地睁开眼,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千儿这是想做什么?”
  “呦,公子醒了,你弄疼人家了。”虽然被抓个正着,但傅千儿迅速地反应着。梁硕松开手,傅千儿并没有把手抽回去,反倒是用指头不停在梁硕的胸口上调皮地拨弄着,人也慢慢地依偎在梁硕的身上,柔柔地用眼睛望着他,
  “公子,人家是想问你打听条路。”
  “千儿姑娘想去哪里?”抬起手,梁硕温柔地抚摸着傅千儿的头发,顺势移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人家想去这里” 傅千儿用指头轻轻戳着他的胸口,“这里本应是此路不通的,但要看千儿想用什么办法走进去了?”说着,梁硕在傅千儿的脖子上轻轻一按,“啊” 傅千儿惊声尖叫着,连忙用手去摸自己的痛处,手上带着淡淡的血痕,但那血迹闻起来却有种腥味。
  “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千儿不是想走进我的心里吗,我只是隧了你的愿。刚刚送给你的,是跟随了我几年的茕蛊虫。”
  听到这里,傅千儿再也不能镇定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瞪大双眼逼问着梁硕,“刚刚咬我的是虫子?它在哪?”好象是预料到自己发生了极其糟糕的事情,傅千儿声音尖锐地问着,甚至有点声嘶力竭地吼着,梁硕慢慢地起身,纵身跳下树,看着昏睡不醒的卢子言,无奈的摇摇头,“还夸口自己是医中圣手,连曼陀罗的味道都辨识不出。”轻轻地将卢子言抱起,飞身上树,将她放在自己刚刚躺着的地方,也许是感觉睡的舒服了,卢子言身子一滚,在最里面的位置埋头大睡了。
  傅千儿一直恨恨地盯着梁硕,虽然心里着急的很,却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看来师父说的不假,这的确不是个不好相与的男人。看着舒舒服服睡着的卢子言,梁硕满意地笑了。自己在卢子言身边的位置坐了,闭上眼睛,看上去是要睡觉了。
  “我在问你,刚刚咬我的虫子呢?”傅千儿大声地质问着,
  “不就在你身上嘛。”连眼睛都没睁开,梁硕淡淡地说。
  傅千儿将自己的长裙翻来翻去,不停地拍打着全身,“不用找了,茕蛊遇血即化,已经分散成千万只,顺着血液而走了”。 傅千儿跌坐在那里,精神涣散,最怕遇上的还是让她给赶上了,后悔的确是一种很耗费精神的情绪,它比任何损失都让你揪心,比任何错误都要让人抓狂。傅千儿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后悔了。
  “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傅千儿安定了一下心神,
  “其实也没什么,茕蛊喜欢繁衍,也喜欢聚集在一起,它们最喜欢呆的是人的眼睛和心脏。当然,如果繁衍过度,就可能从这两个地方溢出来,不过,人是不会死的。”梁硕脸上挂着安闲的笑,平淡的口气就像是在和你谈心一样。
  “一定有办法解的,对不对?”充满期待的双眼,瞬间让傅千儿有了生机。
  “只要按时服药,压制住茕蛊,让它们沉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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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已经大亮了,卢子言打着呵欠,揉揉双眼,咦,她什么时候跑到树上来睡了,她明明记得自己跳下去了啊,难道自己会梦游?看看身边,梁硕和傅千儿正相拥而眠,两个人都是神情愉悦,看来经过昨夜,感情应该是一日千里吧。卢子言蹑手蹑脚地从他们身边爬过去,轻轻地跳下树,到小溪边洗脸去了。
  卢子言刚跳下去,傅千儿就从梁硕的怀里爬出来了,“我很奇怪,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能抵得住曼陀罗的香,没睡过去呢。”
  “从你第一次故意跌在我怀里,我就知道你是有备而来。娇滴滴的大姑娘,指甲却泛着黑色,女人这么爱美,怎能容忍自己的手上有瑕疵,我猜,这是你平日练功所致,是怎么都去不掉的。还有,你耳朵后面的那五颗梅花形的红点,我好像见过,你是蝶宫里的哪知蝴蝶呢?让我想想”梁硕一边用手轻轻地点着自己的头,一边微笑着。傅千儿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原来人家早就识破了她的家门了,被耍的团团转的原来是她。自从昨天见到梁硕开始,他就是一直笑着,好像到处都是让他开心的事情。
  “你为什么知道我偷了你的东西,为什么不把玉佩要回去?”
  “你辛辛苦苦地来到我身边,挖空心思不就是想得到它吗,我又岂能辜负了你的心思。反正今后你我总是要在一起的,放在谁身上不是一样。”
  说完,梁硕用手轻轻地抬了抬傅千儿的下巴,转身也下了树。见梁硕走了,傅千儿立马也跟着下了树,现在她正的是离不了他了,要知道,有时候死并不可怕,但一想到无数的小虫子从自己的眼睛里钻出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一天的时间,三个人还和昨日一样,就是很明显地,傅千儿姑娘愈发的粘着梁硕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程度,呀,进展很迅速嘛,卢子言在周围收集着奇奇怪怪的药草,那边树下的两个人也抓紧时间聊聊我我。一边假装专心致志的捡东西,一边注意着人家的动静。
  以下是卢子言竖起耳朵听到的。
  傅千儿:梁公子,只要你答应人家,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享受的人。傅千儿趴在梁硕的身上,千娇百媚的说着。暗地里,一手切住梁硕的脉门,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快把解药交出来”。她再也不想耗下去了,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梁硕:有你在身边,我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浅浅地笑着,梁硕转手在傅千儿的极泉穴上一拂,傅千儿当时就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切着人家脉门的手,不得已放了下来。
  傅千儿:嗯~,你的腿一定很累吧!人家帮你揉揉。轻轻地将指环里的尖刺拔出来,上面她是涂抹了剧毒的,只要刺破肌肤,三个时辰没没有解药,人就会全身经脉尽断,抽搐而亡。
  梁硕:千儿真有心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腿痛呢。
  傅千儿:自从人家见到公子,你的身影就在人家的心里转悠,腿能不痛嘛。说着,傅千儿俯身下去,一点一点地给梁硕揉着腿,中指上的指环只要再往下压上一点点,就大功告成了,一,二,傅千儿暗暗数着,三的时候她就该把这刺狠狠地扎在梁硕的腿上,然后看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她只要轻松地收拾了那边那个丫头,就可以逼着他把解药叫出来了,哼哼,等她一拿到解药,她要看着眼前的男人痛苦而死。当然,这只是傅千儿的想法,也算是计划,但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快,任何事情都没有定数,还没等傅千儿动手,她的指环已经不翼而飞了,甚至是怎么没的,她都没看清楚。
  梁硕:我觉得还好,因为千儿的心不大啊。将指环托在手里,梁硕仔细地看着,然后转头悄声对傅千儿说,“姑娘家,还是多拿绣花针,这种带毒的的东西,我替你保管了。”伸手一碰,指环上的毒刺就缩回去了,梁硕直接就揣在了自己怀里。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在卢子言看来,他们这就是典型的打情骂俏,她寻思着,这山里的民风原来也如此开放,女子也这么豪爽,即使豁达如六师姐,虽对四师兄吕叶阳心心不停,念念不住,但在众人面前也是从不敢有半分表露啊。两个人稍稍安静了会儿,傅千儿又开始腻味了,
  “梁公子,你在想什么?”声音娇媚,语气温软,手却丝毫不留情地在梁硕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和千儿想的一样。”
  “哎呀,你好坏,人家不依啦。”说着,双指成钩向梁硕的眼睛叉去,梁硕左手轻轻一挡,傅千儿顺势躺在梁硕怀里,右脚直直地向他的面门踢去,寒光一闪,梁硕见傅千儿飞来的右脚鞋尖处安着一兀小刀,刀身上点点青色,在阳光下摄人心魂,看来这丫头身上还到处都是刺,朝着傅千儿的足三里轻轻一弹,“啊~~”一声积毁销骨的媚,就从傅千儿的嘴里溜了出来,其实也不是她想这么叫,只能怪梁硕的一弹,让她浑身酸痒酥麻。两个人斗的是难分难解,但卢子言可是只看到了香艳,没见到凶险啊。
  她觉得这两个人太过分了,都说年轻人在迷人的月色下会失去理智,可这大白天的两人就要上演a级剧幕。卢子言鄙视地路边揪着草,心里不住地嘀咕:不要指望男人能解决问题,男人本身就是问题。正当她把地上的草揪的尸体横飞的时候,地上出现了无数道影子,抬头一看,黑压压地一群黑衣蒙面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卢子言被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些人只是在卢子言面前稍稍地停了一下,就朝着树下的梁硕和傅千儿走去。
  傅千儿看见来人也迅速地爬起来,惊异地看着这些人,为首的黑衣人见到梁硕,单膝跪地,行了个奇怪的礼,其他的来人也跟着下跪行礼,“属下恭迎主子,船已备好,可即刻出发,请主子示下。”梁硕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见到来人,他一点也不奇怪,看来齐宣做事也来越有速度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所有黑衣人都站了起来,规矩地站成两排,半低者头,“宣左使人呢”“回主子,宣左使已经在船上侯着了,他让属下传话,说准备了好礼,就等着主子回去了。”梁硕淡淡一笑,好礼,每次齐宣给他准备的都一样,已经七年都不曾变过了。
  梁硕慢慢地站起来,黑衣人的首领忙递上带来的衣物,卢子言为了给他包扎伤口,已经把他的衣服都撕成布条了,他只着里衣也浪荡了这么多天了,换好衣服,卢子言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几天前被自己救治的那个了,飘逸潇洒,翰逸神飞,眉清目秀,添上笑容,更增风致。经过几天的相处,卢子言就知道他肯定不同于一般人,哪想到,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就化龙啊。看来分手的时候又要到了。卢子言拍拍身上的草屑,扯出一抹最灿烂的微笑,既然相遇就是缘分,如今的分离就是缘分尽了,也不必强求。
  卢子言慢慢走到傅千儿身边,“他走了以后,你是如何打算的?”傅千儿现在两只眼睛恨不得都长到梁硕身上去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走我自然也跟着走了。”眼前的男人这么拉风,能跟在他身边也不错,更何况自己还中了毒。
  看来到最后剩的就是自己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破衣裳,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已经被树枝刮的不成样子了,她一直就这么将就着,鞋子四周也挂着干了的泥巴,再看看梁硕,淡蓝色的绢丝窄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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