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68
手了这么多年都是我在替你打理,你个堂堂宫主倒是跑到模北逍遥去了。
回来吧,即使回来看看也好,子言也很希望你回来,你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学的越来越机灵了,每个月梁硕都会想方设法带信给她,不管我怎样反对,信她都是照回不误,当初娶她的时候,你们都怕她在身边收委屈,现在才知道,受委屈的其实是我。
我才是遇人不淑的那个啊。
院子一直给你留着,当初建的时侯,就是按照在无名岛的格局布置的,子言中了很多的芍药,这几年,她别的投变化,医术倒是精进不少,大有赶超我之势。
家里又多了个小丫头,和她两个哥哥一样,七分像我,两分像她们姑姑,只有一分像子言 … … ”自从卢子言与安陵墨成亲后,吕叶阳就一个人回了摸北,将蝶宫留给安陵墨打理,自此再没回过中原,此生,也不打算再回去 … … 时间久了,有些你认为深刻的事情,其实早己如大漠上的风沙,风过后,留在沙上的痕迹也消失了,留下的仅是岁月里淡淡的遗憾,芷烟跟在他身边这许多年,他不是不明白,只是 … … 或许他应该考虑下换种生活方式了。
虽然没能把子言留在身边,不过能看着两个冤家一辈子斗来斗去,想想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战场上叱咤风云令人色变的安陵王,竟然在婚后败在一个小女子手里,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子言是扮猪吃老虎啊,这个中滋味只有安陵墨本人去体会了,每次的信里,都是抱怨,说子言欺骗了他的感情,他是忠贞可鉴日月,可子言却暗中与梁硕互通曲款 … … 每次安陵墨的信都让吕叶阳很无奈,他小子现在知道抱怨,当初干什么费尽心思地娶人家,成了亲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他都知道,子言对梁硕是很单纯的感情。
像安陵墨这种妄图独霸妻子的人,是该受到社会谴责的。
其实安陵墨还是应该感谢他的,如若不是他,当初他怎能顺利地娶到子言。
天边的晚霞被落日烧的通红通红,一直绵延到地平线的尽头,迎头看着落日,吕叶阳想起八年前子言出嫁的日子,不经意地,笑意蔓延 … … 话要从子言归来时说起。
傅千儿、卢子言与吴德行三人来到京都当天,进城的时候,守门的军士中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卢子言,仔细辨认后,他匆 · 陀向吕叶阳票报,说曾经住在安陵王府的那位姑娘又出现了,当初的吕叶阳现在都忘不掉。
几个月前是他守在子言旁边,看着她中箭,抱着她,感受着她生命 · 漫漫俏亡的,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呢,如果子言真的没死,那安陵墨必定知道。
吕叶阳即刻修书一封,派人加急送给他手上,忐忑而焦急的等待着回信。
吕叶阳不敢去证实军士所报,一旦认错了人,岂不是把刚刚埋藏的往事又勾了起来。
安陵墨的回信吕叶阳一直都穿受等到,京都形式愈加紧迫,己容不得他们去计较那些儿女私情,由于安陵墨的突然出走,吕叶阳临危受命,接替他开始了与太子一方的对决。
封人命他盯紧太子府的动静,风云变幻,双方人马都是严阵以恃,刀兵之灾一触即发,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加派人手密切注意着太子的动向。
等到几个月后封人顺利地登上王位,他才想起卢子言的事情,可这时候再派人去查,己经什么都查不到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刻意地掩盖起来了。
再次得到子言的捎息,是在宫里的寥轩湖边,冬日的暖阳下,他一个人在湖边 · 漫漫走着,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慢慢转头,正见到梁硕朝他走来,湛蓝顺长的身形,俊朗的容颜,这样的人,竟也能为 i 清所困。
子言这丫头竟也这般有魅力。
静静地看着他走近,吕叶阳抬了抬眉毛,“吕兄好雅兴,一个人来这等僻静之地赏雪。”梁硕笑着看他。
“郡王特意找来这里,所为何事?”虽然新皇己定,两人之间应该不存在政见上的分歧了,可吕叶阳就是无法对他生出好感。
“言儿要嫁人了,吕兄知道吗?”密切注视着吕叶阳脸上的细微变化。
意料之中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吕叶阳心头一震,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
“什么时候? ” “两天后,吕兄不想知道言儿将嫁的是谁? ” “总之不是你我。”有些事情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
梁硕轻笑,笑声里是难以觉察的失落,“的确不是你我,是谁 … … 想见你也猜的到,不过,言儿就这样嫁给他,岂不是便宜他了,如若不在成亲当天杀掉安陵墨的锐气,怕言儿嫁过去后,会一辈子受他欺压,吕兄说呢。”他必须找到同盟,这样才能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眼前的人,是绝对的不二人选。
“郡王想怎样?”有人想兴风作浪,他也乐见其成。
“皇上己经下旨,大婚当天,允许抢婚。
“抢婚?”连封人都唯恐天下不乱,看来,安陵墨想娶到子言还真是不易。
“想抢他的人,恐怕不易。”的确如此,论兵法计谋放眼大邑王朝,当真是无出安陵墨其右。
“刹卜兵布阵虽非我等所强,不过,要是成心扰乱,倒也不难。”梁硕轻语慢言。
“天狼师驻扎在京都外二+里外,你有必胜的把握? ” “自然役有,我的亲兵不过那些,怎能和安陵墨抗衡,不过,若你我联手,蝶宫的人加上我的魁星卫队,平分秋色倒不是役可能。
吕兄意下如何?”他笃定吕叶阳不会拒绝。
“好。
“嗯,时间紧迫,此事我己有了计较,是这般这般 … … ”“吕兄要做的就是这些,能否成功,你那边才是至关重要,希望吕兄慎之重之,一切都是为了言儿嘛。”两个人在午后的寥轩湖边策划了一个下午。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x 卢子言在椅子上坐着,香儿不允许她坐在床上,因为她会情不自禁往后躺;不允许她斜靠在椅子上,香儿说会压皱了嫁衣;更不准打呵欠,做挤眉弄眼类的怪表情,这样还要补妆非常不好受,她现在心底般切期望着安陵墨的花轿快点到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中从她被香儿抓下床开始,忙忙碌碌一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更不论吃东西了,她现在己经有点精疲力竭了,好在一生就嫁人这么一次。
章:流水浮灯,人生如此 2 就在卢子言满以为自己要坐化了的时候,迎亲的鼓乐声隐隐传来,香儿从外间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姑娘,来 … … 来了。
扯起桌上的盖头,细细地将她罩了起来,香儿的眼光前前后后在卢子言身上审视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挽起卢子言,“姑娘,今天是香儿最后一次给姑娘妆扮了,有些话,本是做奴裨的不该多嘴的,只是,现在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擦掉眼角的泪,香儿扶着卢子言小步朝外间移着,“其实,姑娘心里,是念着主子的吧,做奴脾的猜不出你们的心思,只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你在的时候,带来了王府少有的快乐,你走了,也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带走了。
当初贵妃娘娘逼你嫁进李家的时候,是主子黄夜闯到太子府,太子爷才算将那件事压了下来,从此以后就成了众人口中的太子党 … … 你被李小姐打碎的珠花,被他修好了,不过没给你,一直在书房里当宝贝似的放着。
即使主子成亲了,这也不是你另嫁他人的理由啊,姑娘,要不你再想想吧。”七零八碎地将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香儿停下脚步,泪水汪汪地看着她。
盖头下的卢子言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梁硕曾经给过她的温暖,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只是,七年前的那个夏天,树上的桃花妖先一步撞进了她的世界,撞进了她的心里,从此就扎下了根。
在梁府的那段日子,她也迷失过,迷失在未曾享受过的温柔里。
可命运就是如此奇妙,就在你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时侯,不该出现的人又出现了。
她该恨安陵墨的,能狠下心来给自己下毒,为什么又差人解了呢,她是冥冥中横生的变数,不该出现在尚书府,也不该被选入岛,不该遇到这些人 … … 梁硕 … … ,已里喃喃地念着的时候,一双白色的锦靴出现在面前,眼前的红色慢帐她看不透,只是隐隐感觉有人停在前面阻了她们的路,香儿扶着她停下脚步。
来人走到近前,只是静静看着她,“吉时己到,别误了我家姑娘上轿。”香儿看着来人直直地盯着卢子言,微微挡在她前面,话说的理直气壮,却拖着细弱的颤音,扶着卢子言的手臂也骤然收紧了。
“让开。”吕叶阳的声音清冷依旧,寥落了冬日里的阳光,如扬洒的细雪散如颈中,微冷,同时在心里滑落一道凉,凉得人眼睛酸涩,凉出心里道不尽的悔。
香儿挣扎着张了张嘴,被吕叶阳的目光横下里一扫,立时低头沉默了。
靠的近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去掀卢子言头上的盖头,“你 … … 你不能揭。”该说话的时候,香儿多半是很有勇气的。
捏着红峭的一角,迟疑了一下,吕叶阳又将手放了下来。
“子言 … … 愿意这样与我说话?今日得知师妹成亲,虽没请柬,我还是来了。”吕叶阳静静地站着,岛上数年,他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如今模糊得连揭起这红绸的勇气都役了。
伸手撩起盖头,卢子言朝着近前的吕叶阳展颜一笑,不多久,泪水顺着脸颊低落在眼红的喜服上,溅出一滴滴深红,“四师兄,别来无恙?”笑擂如花,善睐明眸,晶亮的眼中,将他的身形映得如此清澄。
万语千言在心里翻滚了数个日夜,只是见到她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
“别来无恙。”眉宇间的凝重让这话听起来分外勉强,“许久未见,子言 · · · · · 一切可好?”的确是许久未见,一直以为这辈子是天人永隔了,能再见面,当真是恍如隔世。
伸手将卢子言脸上的泪轻轻抹去,弯起指头刮了刮她的鼻子,吕叶阳轻笑。
“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般爱哭,将来要是安陵墨负了你,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他 … … 要是愿意,子言来模北瞧瞧也好。”吕叶阳释然一笑。
芷烟的当空一箭让他醒悟了,只要能看到她还快乐地活着,其他的,牙受必要计较那么多。
“师兄 … … 对不起 … … ”这是压在她心里许久的话,卢子言一直不敢见吕叶阳也源于此。
傅千儿向她转述过往的时候,每每说到她家宫主都要沉吟良久,“你假死潜逃后,安陵墨愤怒,梁硕失落,宫主 … … 很平静,眼神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永远睡着了,当初看他抱着你的样子,我差点没哭出来,要不是为了你,我肯定一早就跑到他面前告密去了,说不定,宫主就此免了我的罚,可以平静地回蝶宫去了呢。
子言,如若你不是你,我会早就将你了结了。”说这话的时候,傅千儿眼里总是泪光点点,不知是被她气的,还是为她家宫主委屈的。
卢子言的泪珠一串串成群结队地涌着,看得旁边的香儿着急,她辛辛苦苦了一天的成果,就这样被毁了。
“好了,别哭了,子言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白的。”掌心被她低落的泪水打湿了,吕叶阳不知道该怎样劝她,待还要说什么,梁硕转过影壁进了小院,“时辰要到了,言儿 … … 准备上轿吧。
到最后,还是便宜了安陵墨。”淡然一笑,梁硕嘴角旋出几分苦涩。
梁硕负手站在那里,冲着吕叶阳使了个眼色。
“子言师妹想让安陵墨就这么轻松地将你娶走了?”吕叶阳眼里带笑,这样的机会可算是千载难遇,他和安陵墨从没正面交锋过,不知道 … … 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只要不是被抢婚,其他的,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轻轻扯了扯嘴角,她心里明白,梁硕和吕叶阳两人向来不和,今日能走在一起,怕是早有预谋了,而且封人的旨意明明就是直白地告诉他们两个,去闹吧,有联撑着呢。
她从来就不敢想今日能平平安安地过去,但她最不希望搞什么抢婚,伤感情,伤自尊。
“子言随我来,我有事和你说,安陵墨这家伙 … … ”吕叶阳轻揽着卢子言的肩,‘漫漫走出小院,冬日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