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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有意削减军需,都士气大减。”
我正色看他:“皇上,皇上何时说过要削减军需?此事微臣怎的不知?”
他终于不敢看我,嘟哝道:“裴尚书前些日子在朝上提的,朕还未应允,可消息却……”说完,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瞅着我,两只手已经扒上来:“摄政王,军心动摇,贼子窥探,西塞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年,于民修养,若又打将起来,可如何是好?”一副无辜模样。
本王最怕的便是他这幅模样。好比小时候他打破了太后的白玉观音,缩到勤政殿的屏风后只用一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望着本王,本王楞是连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
本王也自然晓得只要我软了心肠原谅他,他必然又是一副得逞模样,却总硬不起心肠。哪个说的皮相只是副臭皮囊?分明就是利器!
他两眼忽闪两下。我深吸口气,低头不去看他,所幸敲山震虎目的达到:“皇上以后切莫再谈什么削减军需。我朝根基未稳,卫氏不过坐了江山十年,多年战乱死伤无数,军中将士哪家哪户没有一两个阵亡的叔伯兄弟。才不过短短几年,我们就将人家卖命的恩情忘了,还有哪个肯替我们守这江山。”
我抬起头语重心长:“再等个若干年,等这江山稳固,百姓富足,朝堂稳稳当当,到那时皇上要削要减,臣绝不拦着皇上!”
他闻言似微微一震,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
但我终究没有即刻回京。若是皇帝前脚刚走,后脚本王就回了王府,本王将来如何震得住这满朝的书虫!
然不过歇了几日,一个消息前一刻刚八百里加急送上皇帝的案头,下一刻本王已经从甘泉顶动身,直接入宫。
云滇大旱,暴民作乱!
今年雨水甚少,入夏以来连京城都没下几场雨,云滇早已干了近三月有余。云滇这几年,也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年年治水年年旱,朝廷两年前就下令凿山开渠,引安障南的融水入滇,眼看着今年底这渠便能修成,却又恰逢大旱。
然往年最多两月无雨,今年年头开始,南方雨水便少过往年。就是怕云滇动荡,朝廷早已拨下款项,填满云滇官仓,以济灾民。却不想仍有暴民作乱!只是这真是暴民么?
我紧赶慢赶赶在宫里落匙之前进了宫,皇帝刚召见完几个尚书,正在书房。
安宝徒一见我就立刻迎上来:“哎哟,王爷,您可来了。皇上正盼着您呢。”
☆、马甲番外
马甲番外
七月廿六,四川,黄龙。倾盆大雨。
披着价值人民币二十八元一件的美式装备雨披,躲在栈道边休憩亭内的马甲正在啃昨晚买的牦牛肉,正嚼到兴处,裤袋内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我不接我不接不接电话,因为我正在外面度假……”
她淡定的又塞了片牛肉入口,无视这铃声。这种铃声本来就是用来无视的,不是么。然而,当铃声姑娘唱过五遍,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时,她终于有些不淡定了。掏出手机,上面一个奇怪的电话号码:12345678901!
牛叉了,这电话号码!
她思索一秒,果断按掉。整个世界清静了。
清静只维持了两秒,立刻又“我不接我不接不接电话……”起来。
仍旧是12345678901。
这牛叉的电话号码,马甲瞄一眼周围渐露不耐的人们,按下接听键。
“马甲?”是个男人。
马甲:“是,哪位?”
“是朕。”
二零一二年高考最霸气考生的名字曾经在网上被披露,似乎就是这个名字。马甲疑惑了,难道是那个考生?
“谁?”她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是朕。朕,卫蕴修!”
人类的兴趣爱好实在是太广泛了,广泛到现在精神分裂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指数。
马甲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得了这种前沿的时髦病,一个在文字里存在的人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她惊恐的按掉电话,摸自己的额头:不会被这大雨给淋得发烧产生幻觉了吧!
然而当电话再次显示12345678901的时候,她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她冲着电话吼了一嗓子:“你找错人啦?”然后果断关机。
这年头幺蛾子太多了!
卫蕴修在马甲家中捏着从意识形态内幻化出的iphone 4s,按下重拨键:“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靠!”他恶狠狠道:“有种你别回家!”
显然马甲不是有种的那种种,第二天她就回家了。
开门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因为卫蕴修正在享用她家的马桶。皇帝对这种能立刻将便便冲走的东东感到非常惊奇,二十四小时内连拉了几次。他来之前,只问晋江编编要了马甲的联系方式和居住地址,以及请教了手机这种神奇的只闻声音不见人的事物的使用方式,至于马桶之流,是他意料之外的。他边拉边感叹:这日子皇帝也没过过啊。
而当累得如死狗一般的马甲脱掉长袖衬衫,穿着小背心准备以扑地的姿势华丽丽的倒向她那五尺四寸的床时,卫蕴修终于站在了她的房门前,神清气爽的唤了一声:“马甲……君?”
马甲楞了零点零一秒之后,立刻惊叫一声,倒退三步。
特么太牛叉了,这年头小偷都爱spy啊!
卫蕴修则有些发愣。实话说他没认为马甲这个名字是个女的,姓马名甲,他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家中排行老大的长兄类人物,下面顺着排行应该还有马乙马丙和马丁(你当马丁鞋呢o╯□╰o)。虽然电话里那个有些低沉的声音有些女气,但他认为那可能是失真引起的,但很显然面前这个穿着小背心的人是个女的,因为她胸前部分是凸起的,啊,是凸起的啊!摄政王可没有凸起啊!
他瞬间就脸红了。
马甲很镇定。废话,她穿着背心呢,背心啊,那是多大一块布料啊!比吊带衫多出好多呢。
她镇定的看了眼床前的老式电视机,又回想了下厨房那经常断电的单门冰箱,还有包包里那花三千多块买来的上网本,涩然开口:“小兄弟,姐姐我刚出了趟远门,皮甲里还有一百二,信用卡已经被九寨沟搞成负资产,但姐姐我还是很上道的,这房间里你但凡看中什么东西,能搬走的搬得走的你尽管拿,我绝对十二万分配合。”然后诚恳的将对面那明黄的ser望着。
但显然对方看不上她那破电视机,直直的向她走来了。
马甲这回镇定不能了。她激动啊!这ser虽然职业不怎么高尚,但是胜在人帅啊。职业算个球啊,对颜控来说那全特么是浮云啊!
她立刻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势激动的叫嚣:“你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卫蕴修黑线:我只是要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他终于将努力往他面前凑的马甲一脚踹开,在床边正经危坐,然后开口:“马甲,你要对朕负责!”
马甲立刻欣喜得晕了过去:姐姐什么时候泡到的这个俊美小ser啊啊啊啊!
然而当她被卫蕴修左左右右反反复复扇得脸肿成猪头醒来后;当她听了卫蕴修关于“负责”这个词的具体内容后,她终于清醒的认识到,面前这个小ser是来找她茬儿,而不是来泡她的。
简单的来说,卫蕴修此番千辛万苦从文字中幻化成人前来寻他,是来问罪的。
罪状一。
卫蕴修:你有病罢。年上年下干嘛要差十岁那么多啊?你晓不晓得大家对朕这个十五岁的皇帝当楠竹的反对声很高啊?
马甲:(抠鼻屎)我有说你是男主么?
卫蕴修:朕不是男主哪个敢当男主?看朕不砍了他!
马甲:(吐舌)砍谁也砍不到我。
卫蕴修:砍不到你朕罢工!拒绝配戏!再说你凭什么不让朕当男主,朕会长大,会变成十八二十的帅小伙儿!
马甲:(嘟哝)你当就你一个人在长呢,那时候摄政王就二十八三十没人要了!
卫蕴修:那又如何?你们这时代女上男下如此之多,那个马y琍不就比文z大九岁么?还有什么杨q嬅也不是比相公大么?再说,我父皇比母后大了整十多岁,怎么不见一个跳出来反对的!?还谈什么男女平等,朕看根本就是扯淡!
马甲:(伸出食指)你、你说粗话!
卫蕴修:(双手背到身后,斜眼)你咬我啊!
马甲:……
第一回合,皇帝胜。
罪状二。
卫蕴修:你还是有病罢。亲戚就亲戚,远方表亲不行么?近房表亲不行么?干嘛我爹非得和摄政王爹是亲兄弟呢?不能是堂兄弟么?干嘛我娘非得和摄政王的娘是亲姐妹呢?表姐妹不行吗?你搞得我们两个血缘这么近,是人都会对乱仑有意见啊!
马甲:(对手指)我有说过要让你们乱仑咩?
卫蕴修:那你标个不伦之恋是要闹哪样啊!你给我改成三表外的表亲!
马甲:(嘶吼)不改!远房表亲管你个江山谁来坐啊,替你卖个毛命啊!
卫蕴修:那乱仑又算个毛啊?父子攻、兄弟攻都行了,凭什么我们不可以?哦~双重标准喏!鄙视!
马甲:t t……
第二回合,皇帝又胜。
罪状三。
卫蕴修:你仍旧是有病罢。男宠就男宠吧,可你搞那个褚柔出来给摄政王又是要闹哪样啊!人家这么一死,变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标杆,叫朕肿么超越啊!
马甲:(无辜的)他不死你又要叫嚣他跟你抢摄政王,你叫我到底应该闹哪样嘛!
卫蕴修:难道你不能写他移情别恋嘛,搞什么生死恋啊啊啊啊啊!韩剧看多了罢!
马甲:t a t……
第三回合,皇帝再胜。
罪状四。
卫蕴修:怎么看你都是有病罢。你知不知道大家对朕的喜怒不形于色表示很幼稚啊!幼稚有木有!对于皇帝,你难道没有其他的形容嘛?弄个僵尸脸干神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