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4
，狂风暴雨的被狂吻了一通。
事后想想，曹灏的技术还是不容小觑的，本王在他唇舌里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澎湃，比起当初褚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当时本王完全已经懵了，在他放开我后整个都已经无法思考，从他床上爬起来后一直看着他发呆，直到他又凑上来要亲我才清醒过来跳开去。他也不乘胜追击，只坐在床上袒胸露乳对着本王，笑问：“好不好看，要不要摸一把？”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人家胸膛。一世英名啊！本王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真正的色令智昏！
我只好继续装，感觉耳朵已经烧得发烫，却还是要故作镇定的瞄他两眼，然后掩饰般的调开眼睛，对着自己的脚趾头道：“那个，看来你恢复得挺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便准备夺路而逃。
然我还没走到外间门口，就听见里屋传出一阵爆笑，接着便是“哎哟”一声。我一听就知道曹灏这厮定然是乐得崩到了伤口，心里那个懊恼就甭提了！搞什么啊，本王是堂堂的王爷，怎么可以逃跑！
这么一想，本王的心智就好像又恢复了几分，才猛然想起刚才听见曹白说的他要定亲的事，复又抿着嘴蹬蹬蹬走回去，瞪着他道：“本王先头忘记问了，曹大人似乎要定亲了。”
曹灏那厮正捂着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我复又回转面色不善，微微一愣，可一听见我那句话就笑得有些诡异，望着我道：“这是王爷在问呢，还是你在问？”
我愣愣地：“有区别么？”
“有，”本王怎么看他那张脸怎么都觉得他在憋笑，“王爷问呢，臣只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臣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好沮丧的问：“那如果我问呢？” 眼睛不由自主往这人小麦色的胸膛上溜。混蛋，你就不能穿件衣服？
他有些好笑的望着我一脸纠结，终于拿起一件亵衣披在身上：“哪个告诉你我要定亲的？”
我松了口气，最蛊惑人心的东西看不到了。好吧，有小小失落。“我在门口听……你们家老头子问彩云轩的童掌柜你定亲的金丝蜀锦什么时候能到。”我闷闷的答。
“原话是怎么说的？”他边问边望着我指了指几案上的茶杯，我竟然鬼使神差走过去替他又倒了杯茶，递给他：“你家老头子原话是这样的，”我学着曹白的狐狸眼眯起眼睛道：“童掌柜，上次让你找人织的那种金丝蜀锦，还有多久能交货，你也知道，小儿定亲，这厢赶着下定。”
我自觉学得挺惟妙惟肖，估摸着曹灏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等我学完，眼里闪着精光就将我拽过去摁到床上又亲了一通，亲完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哑声道：“叫你捣蛋。”
有过第一回的冲击，这回本王淡定很多，厚颜的将他推开，腆着脸问：“咱下回能不能换个方向？”说罢指了指他的伤背：“等你伤好了以后。”
他挑衅般冲我挑了挑眉毛：“各凭本事！”
哼，凭本事就凭本事，本王好几年不打架了，还怕你不成。整颜问他：“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曹灏故意长叹一声，望着我道：“那是我哥要定亲。我爹说小儿要定亲，又不是小儿子要定亲，看你急的。”
我颇怀疑的看着他。是么？真的？我领会错了？我怎么急了我！耳根又烫得一塌糊涂。
那厢曹灏已经开始解刚穿上的亵衣，眼神热烈的望着我：“要不你现在收了我罢。只是如今我背上有伤，总归要委屈下你在下面。”
我臊得啐了他一口，转身走了。
结果出府比进府还容易，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出了荣国公府，我才有些疑惑，怎么这荣国公府守备如此松懈，我一个闲杂人等这么顺利就逛了一圈，真该好好整顿整顿。
☆、《佞臣》
第四十三章
转眼便到了新年。
自上回我偷溜进荣国公府后,也再没时间去探曹灏,一直忙着宫里过年的事情。
两位舅舅自从本王遇刺后,看我的眼神总带了些歉疚,本王虽然心里也颇寒了一寒，但想想生死关头谁不是先顾着自己,也就只有曹二这个混蛋蠢得可以——想到曹灏，心里就又是一暖。
冬日漫漫,总算有那么一丝暖意。
皇帝召见了两个舅舅一回，神色有些冷淡，看不出多大情绪,但倒也没因本王遇刺一事多加责难。
除夕那天，过年的家宴依旧摆在了静宁宫主殿，一向空旷有余热闹不足的静宁宫,这天终于显得有些逼仄，熙熙攘攘起来。
且不论众人都怀了什么样的心思，起码这已经有些像本王以前幻想过的画面，虽然本王身边坐的不是本王的夫君，但能是本王的大嫂和亲侄，本王亦很欣慰。
晏雁晴今天神色有些疲倦。虽然本王吩咐了不用她管府中琐事，可她那性子根本闲不下来，多多少少都操了点心，本王就有些担心的将她望着。
她见状按了按我的手道：“没事，虽然有些疲累，但妾身心里高兴。”说罢朝着正在同大表哥司马靖的二女儿玩得起劲的天赐看了一眼。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天赐正在揪人家小丫头的辫子，也不由笑了起来，冲着雁晴点了点头，放心的打量起了我那两个表妹来。
两个舅舅此番上京，除了出嫁了的三舅大女儿司马姗欣没有随行，剩下的齐齐整整都入了京。如今小姨早已仙去，本王力撑大局，他们自然不怕来了就不放他们回去。故而今日静宁宫老老少少一共挤了十几二十号人，我在人头中寻了好一会儿才寻到了我那两个年纪与蕴修相仿的表妹，司马姗芸和司马晗。
两个小姑娘之间却似乎不太热络。
司马姗芸比司马晗小上一岁，可我看着却觉得司马姗芸更沉闷一些，也迟钝一些，只顾着吃自己案几上的小菜，偶尔有人同她寒暄，她也总要先顿一顿，然后才接上两句，从头到尾连个笑也不多给人一个。
而司马晗则看上去一副姑娘家没什么心机的模样，与人谈笑风生却又不失礼数，很是得体。不过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谁都没去刻意注意蕴修。
本王就觉得有点儿意思，低声嘱咐雁晴：“饭后你们女眷去东暖阁吃茶聊天，你替本王留心留心，这两个妹妹哪个更适合咱皇上些。”
雁晴会意的点了点头。
饭后一众女眷去了东暖阁，本王就陪着皇帝和两位舅舅，还有几位表兄弟在西暖阁闲话家常。
大表哥司马靖是三舅长子，比我还大了几个月，膝下已有两男一女，小儿子如今还在襁褓之中，席间说起他那个儿子调皮捣蛋的事迹就顺口说了一句：“王爷如今膝下只得天赐一个，也该再让弟妹再生一个，你看天赐今天玩儿得多开心，只一个孩子始终有些孤单。”
蕴修闻言就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连声说是啊是啊，是有这么个考虑。
蕴修的表情就更古怪了，突然看着我道：“朕也想着王爷哪天能再生一个，到时候若是女儿朕就封她做公主，若是儿子……”说到这儿突然停下不语望着我，我就惊悚的望着他。他想说什么！他见我面色不对，调开眼睛一笑：“朕不会让他在天赐之下。”
我一时没能领会其中意思，还是小舅先反应过来：“哎呀恭喜恭喜，睿王世子自然是王爷长子，皇上这么说，意思是将来王爷的小儿子也能有爵位册封啊。”
是这意思么？我闻言忙借坡下驴叩谢了皇帝，但本王真心觉得皇帝不是那意思。只是是什么意思，我一时却琢磨不透。
一席人就这么东拉西扯的直聊到半夜，直到宫女进来请大家出去看烟花。
花园里以天赐为首的几个孩子，已经在那里叽叽喳喳催促着太监去点烟火炮仗，女眷们则都披着大氅抱着手炉站在边上有说有笑，这一幕似乎很温馨。
当烟火“噗”的一声窜上天空，在漆黑的夜色里绽出万千花火的时候，孩子们兴奋的高声欢呼着，其他人也都发出惊艳的赞叹。只有我仰头盯着那一瞬而逝的绚烂所化成的灰烬，缓缓落下，然后突然就升起一种淡淡的悲伤。这烟花就好比今日的静宁宫一般，不过瞬息的美丽，过了今夜，仍旧会归于沉寂。
这就是烟花的宿命。不知什么又是本王的宿命。
这个新年比往年热闹的不是一点点，公主也来瞎起哄了几天，老拉着两个舅母打马吊。整个正月里皇家似乎都其乐融融。雁晴已经跟几个表妹处得不错，通过多日的观察后，我与她交换了一下看法。两人一致觉得，司马晗的没有心机和落落大方倒不是装的，但看着似乎没有刻意去注意蕴修，在人前也不看蕴修一眼，实际上只要说到他的话题都会听得颇仔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一点都不在乎。而司马姗芸的迟钝却不像是蠢钝，更像这小姑娘比较谨慎，似乎什么都要想一想再做想一想再说，可她却是真不关心蕴修，一点都不关心，雁晴几个说起皇上如何如何时，这姑娘老是在一旁魂游太虚，不知道想些什么。
说实话，要想只从这么短短的一个来月相处中就知道一个人的本性几乎是不可能的，然对皇帝的态度还是看得出的。一个按照平时的作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过分关注皇帝也不过分漠视皇帝，与另一个战战兢兢非常疏离的态度相比，明显是司马晗更合本王心意。
起码本王不想蕴修立个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漠不关心的皇后。
找了个机会我略略同蕴修提了提本王对这两个姑娘的看法，结果蕴修从折子里抬起头来看着我道：“这是替朕挑人呢还是替王爷挑人？王爷只需记得在朕亲政前将答应太后的事儿给办妥就行，至于选后的事情，朕自有计较，不劳王爷费心。”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噎了一噎，他放下手中折子又拿起一本，悠悠然又加了一句：“只有七个月不到了。”我闻言浑身一凛！
本王如今的心情很复杂。
从前本王除曹白的心从未动摇过，但自从和曹灏说不清道不明之后，本王的心就再也坚定不起来。本王甚至头一回问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非除了曹白不可。那老儿这些年除了兵权始终不交，实也并不见什么特别大的动静，难道本王就非要他死不可？
可皇帝却不容许我动摇，总是隔三差五的旁敲侧击，甚至有一次别有深意的看着我：“王爷是不是舍不得？”
舍不得？多好的一个词。若舍了肯定能有得，本王自然会舍得。怕只怕舍而不得，才叫舍不得！
于是本王只得拖得一日算一日，却日日备受煎熬心绪纷扰。且不论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乎，即便本王能像当年保裴言之那样保下曹灏又如何？难道本王还指望曹灏在我杀了他老子后像如今这般待本王？且看裴言之就是最好的佐证！
然就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