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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事不知。
  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庞、嘴巴……被温暖柔和的一路抚摸过,太舒服的感觉,让朱棣在头发被抚摸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也拒绝醒,温暖的触感离开了被之抚摸了来回的唇,朱棣不舍那样美妙的触觉离开,迅速伸手抓住,支起趴着的头,睡眼迷离间见自己抓住的是朱允文的手,显然突然被抓住了手是出乎了朱允文意料,吃惊的脸配着含羞的眼,当即让朱棣只有一个感觉,把抓住的手指放在唇上抚弄道:
  “多美的梦,我以为我一生都无法梦到这种梦。”朱允文是从来没抚摸过朱棣的,所以这怎不让朱棣以为是在梦中。
  朱允文想抽出手,被朱棣握的更紧,朱棣已经如起雾的眼盯着朱允文道:“就是梦也别这么早结束,注定永远得不到你真实的温柔,这梦中的温柔让我拥有的久一点……”
  朱棣是只当在梦中,知在梦外的朱允文听他如是说,想想朱棣这些天的轻言细语,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昏昏沉沉这些天,实际上朱允文的意识一直就是清醒的,就是拒绝回到现实,昏睡时在梦中找曾经的亲人臣子,见是见到了,但次次声声呼唤也没用,他们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谈笑,无人肯理一下他,醒时在脑子里搜索过往的记忆,才发现所有人在自己的记忆中都不全……原来一直以来茫茫天地就是自己才是孤独一人,这样的自己生有何欢,死有何悲,就把自己意识包入了一个透明的膜里,听得见身边的人与事,自己难开一下口。
  说用朱棣的血做药引子他听见了,当咸咸的血腥溢满口齿间时,当朱棣日日夜夜的轻轻细语萦绕在耳边时,那层层包裹他意识的膜在龟裂。
  当今天在朱棣的细语中沉睡,就在梦中看见了父皇与母妃,还有他的兄长,可惜早年就夭折了,不然坐上皇位的是他。他们在谈笑,兄长朱英雄还是死时的样子,父皇抱着八岁的哥哥在笑,对母妃在说:“我们的英雄就是个小英雄,父王为你骄傲,允文你有你兄长的一半,孤也不会这么遗憾了。”
  朱允文一看年仅六岁的自己在旁边哭,猛然间场景跳到了兄长的葬礼上,哭的死去活来的母妃,泪流满面的父皇抚棺哀痛欲绝道:“英雄我儿,你怎么忍心去了。”
  年幼的自己还不懂死亡,只是不想大人们太伤心,用稚嫩的声音说:“父王母妃不哭,你们还有允儿。”
  然而父皇更为伤心,泣哭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英雄,我命中注定要失去一个儿子,也不应该是英雄……”
  然后朱允文耳边是父皇在世时只要自己做错了或做的不好就会说的话“要是英雄还在……”
  朱允文带着这些在那时就听到麻木的话醒来,入耳就是朱棣说放手的话,朱棣说只要他不痛就好,一直以来都没人在乎他痛不痛,只在乎他有没有做好,有没有按他们的要求做,谁在乎他的感受,不是皇位继承人,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他这个人的感受,看见的是一个叫朱允文的人的感受,恐怕唯有这世上让他最恨的男人……被这些天朱棣的血与细语摧毁的细痕无数的膜再也难困住他的意识。
  如破茧而出的朱允文看着在床畔熟睡的朱棣,因这些天照顾与担忧自己而憔悴的容颜让朱允文忍不住想触摸,而且他也这么做了,但显然他不是做这些事的人,平生第一次触摸朱棣就让朱棣抓了个现成,羞怯中听朱棣那么说,朱允文想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对这男人的。
  “允儿不哭,看我在梦中都能把你惹哭,不哭允儿,我让你在梦中也这么难受,这梦中的温柔我不该奢想……不哭……我放,现实与梦哪个我都放,只要你不在流泪,不哭……”朱棣见朱允文落泪急着安抚,但他越说朱允文泪掉的越凶。
  朱棣放开握住朱允文手指的手,但这次是朱允文马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手掌帖在自己脸颊上磨蹭,朱允文还在不断往下掉的泪水浸润着朱棣的手掌心。
  “这真的是梦,梦里允儿你才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不是梦,梦外也不会了。”止不住的泪伴着言语而下,浇灌朱允文从未开花结果的情根。
  “我还是有奢念,已经决定放手了却还做这种梦,所以梦里你都带泪。”朱棣还是以为他们在梦中,如此奢侈的梦,他想却从未做到过,但手掌心越来越汇聚的湿润,让他宁愿不做这样的梦,他不想朱允文再流泪,梦中也不行。
  “不。”朱允文这一个“不”代表了太多的意思,但朱棣已经不能问或思考这个“不”的意思了。
  咸淡的味道随着朱允文送上的唇在俩人唇舌间徘徊。
  如墨的发丝散在一起,都被晶莹的汗珠洗礼过。“结发”朱棣撑起身见难一时分出彼此的发丝,就想到了“结发”,他相信他与朱允文是老天也要他们在一起的,不然在他已经在撕心裂肺的痛中决定“放手”了,朱允文却与他来了这一出。
  看在汗水里如绽放的朱允文,朱棣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这些年一直求的了,灵肉合一的欢愉中朱允文那一声声“我是你的”,让朱棣幸福的想落泪。
  “我也是你的,我的允儿”朱棣再次俯身下去,爱怜的膜拜朱允文如花瓣一样的肌与肤,在他晶莹嫩白的肢体上再次印下一层属于他朱棣的炫丽之痕。
  第九十一章
  因为朱允文也还算在病中,朱棣在完事后怕沐浴会不好,所以只是想为他擦擦就好,但朱允文不依,朱棣千哄万哄也白搭,但关系朱允文的身体,朱棣也不妥协,唤内侍迅速换了床榻上的一切后,小心擦拭怀里的朱允文,软和的湿巾擦过朱允文身上一个个如用胭脂绘上的红痕,轻柔的如羽毛抚过,与印上时成了强烈对比。朱棣擦拭到朱允文腰侧时,朱允文口里无意识的“哼”了声,朱棣担心的问:“允儿弄疼你了”。
  朱允文因为朱棣死活不肯抱他去沐浴,还委屈着,亏他刚刚那么献身,嘟哝道:“知道会疼,刚刚为什么不轻点。”
  朱棣看在怀里的雪肌玉肤上浮泛的红痕,让他觉得比在无垢的雪地上飘浮的红梅花瓣都美上千倍万倍,擦拭的手没停,但更加柔和,笑的翘起了唇道:“因为你的眼神在对我说用力点。”
  “没……胡说……”朱允文的脸皮还是太薄了,因为当时他是希望朱棣能将他撕拆入腹。
  “有,你说你是我的,让我弄坏了都可以。”朱棣说的云淡风轻,但他为朱允为擦拭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他怕这一切还是自己的幻觉,刚刚那样的幸福是黄粱一梦,或许是朱允文病中的胡言乱语,他傻傻的想再从朱允文口里得到证实。
  朱允文已经从心里接受朱棣了,刚刚那样的主动献身也是因为朱棣给了他太大的冲击,有十几年在梦中一朝醒的感悟加上对朱棣突然产生的心痛,才汇聚了那样的勇气,现在怕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说了,低着头抿着唇不言语。心心念念等着他答案的朱棣以为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次,干着嗓子眼道:“我不该问”,继续为朱允文擦拭。
  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的,以前朱允文排斥朱棣,朱棣被他的话语伤的再深,他都是没感觉,就算感觉到了也不在意的,但现在朱棣就这样朱允文就感到了,朱棣那突然有点黯淡的眉眼像针一扎痛他的神经,伸手抓住朱棣为他拭擦的手,抬起盈着愁绪的眼对上朱棣看过来的眼道:“我只有你。”声音轻的只有最后一个你字还算响点,但这对朱棣是够了。
  朱棣低头吻上朱允文的眼帘,使朱允文闭上了眼,朱棣的唇还如绒毛一样轻触在朱允文合上的眼皮上,温热的气息吹拂的朱允文睫毛微动,心痛道:“允儿,你眼里的哀愁我怎样才能抹了。”
  朱允文听着朱棣的话,这十二年他没少听,但感触已经不同了,朱允文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身体更往朱棣怀里钻,脸贴在朱棣胸膛上磨蹭。
  朱允文这样的动作已经不用说什么了,朱棣明白了,他真的不用在唱独角戏了,手上的湿巾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掉了,朱棣如抱婴儿一样将朱允文紧紧的拢在臂弯里道:“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舍得放手,今晚之前若说还能放手,拥有过了你这样的温柔,你让我怎么在放手,是再难放手了。允儿,永远不要为今晚后悔,别后悔……”
  “不后悔……”
  朱棣真的觉得幸福了,他的话换得朱允文的一声“不后悔”与腰里朱允文紧紧圈上的手臂。
  俩人一番情真意挚,到朱棣为朱允文打理干净,这天都快破晓了。朱棣为朱允文弄好被子,手还是伸在被子里握着朱允文的手,人还是趴在床沿,朱允文不好意思说让他上榻,身子向里床挪了挪,朱棣幸福一笑间又轻轻将朱允文拖到了外床道:“离天亮还没多久了,允儿,睡吧!”
  “你怕起床吵了我是吗?”朱允文感动于朱棣的体贴,他的好已经十几年了,自己现在才看在眼里,朱允文更握紧被子里相握的手。
  朱棣是笑而不语,但被子里感受到朱允文的动作,也随即紧握上的手也在说着他的感动。
  乐极生悲,朱棣才刚刚合上眼睛,就被手心里的热度惊醒了,猛然间就醒了,摸摸朱允文的额头,还好没手心烫,唤了两声“允儿……”,朱允文就醒了,朱棣是怕朱允文又昏迷不醒,见醒了,而且神志也清明,朱棣吓的似停摆的心才又象跳了。
  朱允文是病中身子虚,昨晚又与朱棣的欢愉耗尽了力,睡梦里突然被朱棣唤醒,睁开眼睛看看了朱棣就往被子里钻,对朱棣一声声问:“允儿,你感到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是充耳不闻。
  本来朱允文烧退了,这身子骨也见好转,太医们是欣喜的,不说别的,这小命是保住了,对算尽了力的朗亦风也是难得待见了,对只是开口说用“龙血”做药引子就使朱允文病有了起色的华大夫也是佩服的,但就几天被这自称是华佗直系子孙的华某人以各种打赌的方式骗取了身上钱财的太医们,郁闷着那!吃了几次亏的太医也不傻,当然不会在想与之打赌,但就是会被他激将法给算计到。
  朗亦风对才做了一二天人物,又因某人成了害虫的事也郁闷着,唯有在那“嘀哩嗒啦”数银子的某人是乐的屁颠屁颠的。
  但天未亮透,又通通被传入寝宫,闻已经退烧的朱允文又升温了,都是郁闷的。
  华珏被单独传入帷幔里看疹时伸腿偷偷踹了朗亦风一脚,朗亦风知道是自己不该拖他下水,被踹连哼都不哼一声。
  华珏在给朱允文把脉时偷眼瞧,医者不是说“望闻问切”嘛!华珏绝对是做到了。他见朱允文露出来的一点点颈子上红痕如花瓣散布,伸出让他把脉的手腕上都有艳丽痕迹,而这些是今天前都不曾有的,这他还不明白,这烧是因人祸才升的。不得不说他第一次被朗亦风那笨蛋害来时,见床上躺着这个人就想到了仙人,可惜这样的人落了凡尘。
  今天见明显昨晚已经被好好浇灌过了的人,他只想到了“尤物”,对着这样的人昨晚的一切他都能理解,但人还在病中那,就不知道收敛点,真是的,就是有那么多的病人不听医生的话,病情加重了就怪医生,就如这位永乐缔一样,明明是他自己不知道节制,弄的人又发了烧却凶他,眼神凶狠的可怕,叹!
  华珏与朗亦风想的是一样的谁叫自己是“弱势人群呢!”
  装模作样把好了脉,华珏委婉的说明了朱允文又发高烧是因为昨晚“情事过激”所至,听得朱棣不想自责都不行,整张脸都凝重了起来;朱允文是已经慢慢缩入了被里,半个头都埋进去了,被华珏斜眼瞟到,只觉有趣,想这样的人不逗逗太可惜了,咳了咳声道:
  “皇上与公子正在壮年,真的不碰情事也不好,但公子体虚也是事实,更是现在大病初愈,那欢愉处连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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