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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在朱缔的深情注视下咽了回去。他觉得若自己对朱缔太客气或太拒绝他的好意会伤了这个看起来很坚强的男人。而他只是羞涩加犹豫的看了看朱缔,没说拒绝的话显然真的取悦了朱缔,一直很内敛的朱缔那天就是旁人也觉得他快要哼出曲子了,结果是云文在特护姐姐的带笑眼神下再次想挖个洞出来。
  朱缔没想到云文是那样念旧的人,他们原来住的地方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舍不得扔,特别是他妈妈的遗物,每拿出一件云文都要摸一遍看好久,说小姨不知道多宝贝妈妈的这些东西,朱缔陪着他伤感,然后到了新家拿出来时,又是重复了一遍,结果发现收拾的时间不够了,而明天徐贞就出院了,不能给她一个乱糟糟的家。
  所以最后是朱缔叫了外卖,又对医院的特护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俩人把所有从旧屋搬来的东西归位整理好已经过了半夜。
  云文早已发现整个屋子没有门槛,对朱缔连这种细微之处都想到了,想不感动都难。因为是明天就住人的房子,被褥什么的都是晒的香喷喷的,而且朱缔把云文的卧房安排在了一楼,他自己的卧室在旁边。
  云文洗完澡出来见朱缔已经洗好了澡等在他房间里,手里拿着吹风机,他想不感动于朱缔的体贴都难,温温一笑道:“我头发短,不用吹的,干毛巾一擦就干了。”
  “擦的怎么能干,顶着湿头发睡会以后头痛的。”朱缔还是宠溺的口吻,已经把电源插上了。话说实际上他对自己也不是这样讲究的,工作应酬累了,回家洗了澡就睡,但对云文他却不能不上心。
  “那我自己来吧!今天让朱大哥你也陪着累了一天了,去睡吧!”
  “我累了你不累吗?我可比文文你壮实多了,这点还累不到我。你自己吹不知道要吹到什么时候。”朱缔不由分说的已经为云文吹起了湿发,手指轻柔的在云文发间穿梭,并不熟练的技术,但由温柔的动作弥补了。
  自从发现小姨生病,云文已经好久没这样惬意了,朱缔在他发间的手指似带着魔力,抚慰着他的灵魄,头发还没吹干他已经昏昏欲睡了。
  朱缔见云文已经闭上了眼睛,这吹发的动作就更轻柔了,到把发丝吹干,云文已经睡的打着浅浅轻轻的呼噜,映着他本就白净的脸,如稚子。
  朱缔拔了吹风机,爱怜的把云文推到床边放上去。朱缔知道因为他小姨的病,这温弱的孩子承受了很多的不安,现在难得睡的这样安稳,心怜的站着看了好久,帮他捻好被子想回自己房间了,但云文的睡眠很浅,朱缔不小心让被角抚过了他的脸,就被惊醒了。
  因为是突然被惊醒的,迷蒙蒙的眼瞳没焦距,嫩色的唇微翘着张开,朱缔体内一直没显露的“魔鬼”破茧而出,鬼使神差的俯身吻上了云文的唇。柔软甜蜜的让他不想放开,舌头撬开云文的牙齿,逗弄着云文口里羞怯的丁香,加深着这个吻。
  云文在朱缔吻上时就清醒了,但从没被人吻过的他,羞的都忘了拒绝,羞矜的止不住抖着身任朱缔品尝他,朱缔吻的很爱怜,也不孟浪,一点,一点一点的让他适应。朱缔那样的对待让他觉得自己是珍宝,所以一点也不讨厌。当朱缔离开了云文的唇,向下吻去,因为紧张没怎样喘息的云文终于大口的喘息出声。
  朱缔的理智在叫嚣着要他停止,但身下这含羞带怯的人却如含苞欲放的旷古名花,让他不舍得不看其的盛开,明明是清雅的让人不能亵渎的人,为什么这肌与肤都带着诱人的妖娆,缠得他的理智清醒却难挣脱,只能跟着原始的本能去爱弄他,看着他在自己的手与唇下一点一滴盛开。
  朱缔的手与唇来到了因为云文的喘息而起伏的两点上,一边一个的爱着,使未曾经历过情欲的云文扭着身猛喘,爱到小小软软的两个粉红点点变的红的透亮坚硬,盛开的惑人,朱缔温柔的又舔了几下。朱缔的爱与温柔在一路往下,当他的手摸到云文的睡裤并一点一点在往下褪时,一直除了喘息与羞颤没抵触的云文,暗哑的吐出了一个轻不可闻的“不”,朱缔听见了,但以为他是害羞,动作抚弄的更温柔,但当朱缔把云文的睡裤完全褪去时,云文猛然从朱缔唇与手的爱下挣扎开了。
  朱缔惊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躲开的云文缩起来哭了,朱缔怪自己太不知道自制,今晚意乱情迷的亵渎了这样的他,他不怪云文怪自己。朱缔下了床,拿过云文的睡裤想为他穿上,但云文在退避,朱缔更自责,轻柔的说:“文文别怕,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见云文还是低垂头压着被子,朱缔眼神都碎了,但声音还是好柔好柔道:“文文,你信不过我是吗!我出去,衣裤我放在这,你要记得自己穿。”
  朱缔放下裤子,转身走,或许他最后的话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说的好涩苦,但云文听出来了,心软道:“我不是怪你……是好丑,这样丑的我不想让你看。”
  朱缔一听猛转过身,心里的感觉不知是喜是苦,现在他知道了,云文是自卑自己残废的脚,所以他那样压着被子,朱缔拥这样让人怜爱的云文入怀,不顾云文的挣扎扯去被子道:“不丑,哪里丑。”
  见朱缔扯了被子还拉开自己畸形萎缩的腿,云文眼泪掉落的更凶,拿手拼命遮,如被惊了的小动物,呜咽道:“不要看,不要看,好丑……”
  朱缔的心为云文痛,他放开云文,去扯掉自己在刚刚激情里未来得及脱的睡衣,然后去拉拼命用被子遮腿的云文,颤着声道:“文文,看看这才是丑。”
  被拉过来的云文眼光一触即朱缔的身体,狂乱的他马上安静了,然后是好痛好痛的心痛。朱缔健壮的身体上从肩膀到腰眼有一大块焦黑的疤,如同附在身上的一次巨型蜘蛛,而且整个身体上都有密集的泛白细疤,若是没结疤前看这么多的伤口,一定是体无完肤。
  “怎么弄的,谁这样狠心。”说着他把自己的手贴上朱缔身上的疤,然后唇也跟了上来,眼泪更是滚落,比刚刚哭他自己的时候掉落的更多。
  朱缔再次与云文一起躺在了床上,对云文讲述了自己的身世与幼年的苦难,而云文一边听,一边一直流着泪在吻朱缔满身的伤疤。轻柔的唇,温热的泪,一遍一遍洗涤着朱缔过往苦难留下的痕迹。朱缔在得这些伤时都没掉一滴泪,现在却被云文感动的想哭,他不是没与女人上过床,但没一个女人这样抚摸过他的这些疤,有些连看都厌恶,一场性事都是闭着眼睛缩着手。
  云文唇与泪的轻柔借着这些伤疤渗入了朱缔的灵魂,爱抚了朱缔最冷的所在,填补了朱缔一直缺失的某些东西,好似他缺了温暖的过往人生都被补了回来,以前的苦痛都被抚平。
  朱缔在云文唇与泪的抚慰下沉睡,一滴晶莹透亮的泪以极慢的速度从他眼角流下,带走了的是他内心深埋的痛苦。
  一夜相拥,俩人都未有片缕遮身,温暖在彼此间流动,一切纯净无杂质的如婴孩,没有欲望只有爱。
  幸福是什么?是很深奥也是很简单的事,在得知小姨得了脑癌时云文以为自己的世界将永远失去了阳光,但朱缔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陌生的他却是那样自然的与他的世界吻合,好像他与小姨相依为命的过往就是因为少了他而一直是遗憾的,现在他们的家才真正圆满了。
  接徐贞出院,朱缔也高价聘请了特护唐小姐继续照顾徐贞,朱缔很欣赏她的聪慧与识时务,很看重她的职业操守。
  那天俩人醒来,如初生的婴儿一样相对,但谁都不觉得尴尬,真正的交心,似对方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血脉里,既然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么袒露相对也没什么好羞耻得了。
  不过回到医院,云文在特护姐姐很贴心的给了他一个软垫,并且很含蓄的问“还要一个吗?”的关心下,弄的有点莫名其妙,而皮厚肉粗的朱缔难得红了脸,让单纯的云文满腹狐疑却不得其解。
  接小姨出院回来,云文才发现原来一楼与二楼之间还有一个电梯,斜望了朱缔一眼,因为昨天朱缔没对云文说有电梯,上下楼都是他抱云文的,现在是抓个现成,就是朱缔老江湖了,这脸还是红了第二次,不过这次云文知道他为什么红了。
  看着小姨现在退回如孩童的样子,云文会伤心,但有时候看着小姨如孩子一样的笑,他又觉得满足,认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小姨为他操心了一辈子,现在自己如珍宝一样照顾小姨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想起小姨以前的知性与伶俐还是会悄然落泪。阿q精神虽然在滋长,但惆怅还是盖过了一切。
  朱缔虽然体贴的把云文的卧室安排在了楼下,但云文几乎天天都在楼上照顾小姨,唐小姐这个特护到显得多于,还好唐小姐很会做家务和烧得一手好菜,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朱缔原本打算再请一个保姆与厨师的计划顺势“流产”,以给唐小姐的薪水,单单以一个保姆或厨师来说都是高太多了,但二者合一,也可算是谁也没占对方便宜,朱缔再次暗赞唐小姐知进退。
  现在这栋别墅里就他们简简单单的四个人,也正符合朱缔的设想,他认为单纯的云文与现在痴痴傻傻的徐贞是绝对不适合人多口杂的环境的,有他给他们一个世外桃源就好。
  朱缔虽然心痛云文这样没日没夜的照顾徐贞,但他理解云文的感情。他能做的就是在云文累的时候给予一个真心的微笑和时不时找各种理由哄云文陪他去买东西,给这原本断了翅膀又被困住的宝贝一时半刻休息或可说翱翔的空间。
  朱缔喜欢开车时云文坐在他旁边的感觉,很踏实的感觉,每每希望开的路没有尽头;朱缔也喜欢抱云文下车时的感觉,觉得自己托起了怀里人的所有;朱缔最喜欢的是推着轮椅上的云文在超市里慢慢选购物品时,精挑细选每样日常用品时的云文给他的感觉好像一个小妻子,每次都会选起码一车的无用物回家,可就是因为这样,朱缔觉得自己踏踏实实的有了一个家。
  朱缔虽然现在坐拥这个城市过半的财富,但他却是生活最低调的,绯闻也没闹过一次,可现在他的性向闹得满城风雨,他与云文的暧昧合影出现在了每一家报纸上,本来像他这样身份的没人敢惹,但他一时成了众矢之的,谁都想趁火打劫,朱缔也难堵众口悠悠,他再能也不能把全世界的报社都封了,而且他也没想堵。
  当今社会虽然是一个多种文化相容会的时代,但“同性恋”三个字还是贬多于褒,所以这么多的报纸标题也只有一家的还算能看,标题是“商界帝王的灰翼王子”,旁边附着朱缔在给云文轻轻擦汗的照片。朱缔看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吓得他的机要秘书以为他被这些报纸气疯了。
  朱缔能不笑吗!他与云文仅有的几次亲密都入了狗仔队的镜头里,而且他的文文怎么样看都是好温柔的在看他。报纸上虽然说的都不一样,但只有一样是相同的,任何角度拍出来的都是俩个相爱的人。
  “明康集团”十五年庆,以朱缔的行事作风,以往的年庆都是简简单单的就交代了,今年在这风头浪尖,所有人起先认为会更低调,但不想朱缔下令要大操大办,惊傻了一堆好奇死了也不敢管老板私事的高管。
  “明康”十五年庆几乎把各界名流与记者都请到了,前来众人心里的目的虽然不同,但都认为“明康”董事长动这样大的手笔一定是为自己澄清事实来着。不是吗?玩男孩是现在有钱人的时尚,但也是暗地里炫耀炫耀,还有谁真弄到台面上来被人当耍猴看,更何况是为一个残废。
  云文穿着一身纯白礼服抱在同样穿着一身纯黑礼服的朱缔怀里,耳边是朱缔一声声“文文相信我”,他们身后是唐特护推着小姨在后面。
  云文虽然不知道朱缔要做什么,但他是安心的,有朱缔在他什么也不怕,他还伸手摸了摸显然越来越紧张的朱缔额头,给了朱缔安抚的一笑。朱缔也发现自己太紧张了,笑着用额头碰了碰怀里完全对他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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