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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下,我没多大问题!”
朝茗慌了,“我怎么不给你时间了?我……我只是……”她哽咽下,道:“你让我陪你回去走走好不好?我只是太在乎你这个朋友了……”
这话还真亏她说得出来!穆雪真想抽自己两耳光,怎么她以前没发觉这个女人这么恶心?竟然还陪着她恶心朝挽那么久!
她看也不看她一眼,拿着书直接离开,“随便你。”
朝茗心中一喜,连忙紧跟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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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茗。”终于是忍受不住长时间的寂静,穆雪停住脚步,看着她,“你真的就没有担心过以前的事情……”
朝茗捂住她的嘴,目光沉沉,“这些事情不能再提。”
穆雪深吸一口气,“那你没担心过?”
朝茗闻言讽刺一笑,她何尝没有担心过?不过她有了知情人的把柄,还怕什么?唯独担心的就是穆雪而已……
不过,很快就不用担心了……
朝茗顿下脚步,已经没了笑容,冷漠道:“我担心什么?想要背叛我的人,我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
穆雪听着她这话,心突然漏了一拍,莫名其妙地感觉背脊发凉。
刚一转头想要问清楚,却猛地被人捂住口鼻,那人力量极大,她挣扎着抵不过他,被他一步步拖走。
可那一双瞪大的眼眸,昭示着她是有多么愤怒不甘。
朝茗笑意冰冷,淡淡地在晚风中漠然看着她,眸中却是杀意。
“真是抱歉啊,我怎么会给你背叛的机会呢。为了我们能够好好活下去,只有牺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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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内,司承不含情绪地看着夜景,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他已经和温子舒通过话了,温冉的情况他大致了解,不过想一想她的性格,在他面前倒是安静又乖巧,可是一旦落到那些人手里,又冷又硬的性格少不了吃苦 。
他想到这里,垂了双睫,投下眼底绚烂的剪影。
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搭上司承的肩,男子薄唇微抿,清秀好看的面容赫然和司承有七分相似,他俊秀隽永的身姿投下了一束令人惊艳的倒影,那双手安静地拍了拍,表示安慰。
他其实是懂他的,这种感觉他也尝试过,真的,很难受,很心疼。
“司北,你有把握对付言末?”
司北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挨着司承坐下来。他知道凭借司承的力量是可以对付在中国的言末的,不过司承顾忌温冉和他,所以才决定让他用最利落的方式解决问题。
司北亦是年纪轻轻就完成了学业,自从受案告破之后便开始着手对付全国的各种复杂案件,也曾经和言末打过交道,至今脑海中都仍记得那个带着小帽子和绵绵的手套,对着他哈气的女孩。
女孩眨一眨浅蓝色的眼眸,微微金黄的头发却是十足的东方面孔的她傻乎乎地抱着他不放,用法语扬言说要非他不嫁!
可是,都长大了,她却开始对付温冉的案件。
温冉即使是代表着邪恶的一方,她这样的方式也不合法。这完全符合她高傲又独来独往的性子,可是行为过激。并且……她一定是知道温冉和他的关系的。
他想到这里,心抽疼了一下。
“哥。”他闭眼,说话毫不客气,“怀疑全部都是留给弱者的感情,担心全部都是留给毫无准备心思不缜密的人,我不敢妄言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加专业的逻辑学家,可是……这种低等弱智的事情即使是有一个犯罪心理学家作为对手也无法提高它的格调。所以,这种话不要用在我身上。”
周围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两兄弟的说话口气,唯独司承的眉展了展,待一切归于平静,才淡淡道:
“我相信你。”
学校的事情因为又一个学生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不久之后又传出e同学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警察调动了人马多次来查案,这一次人心惶惶。
相比上一次局长的女儿陈小菲失踪,这一次才是真正地闹大了。
不仅仅警察二十四小时不懈地勘察温冉的下落,并且连慕家也出动了,毕竟温冉是在他们a市出事的,必须给温家一个交代。
好歹温家,也就这么一个接班人。
这一次的势头来得猛烈,整个a市都被掀起了惊涛骇浪,连带着着惊动了温司两家,温司慕三家共同加派人手寻找,甚至连带着季家也开始帮忙。偏偏一无所获。
司家是知道温冉被谁掳走的,但是他们对此暂时保密,明面上在查案,其实暗地里司承的组织已经做好了多方面的准备。
这几天风雨动荡,a市人心惶惶,各种富商豪门也密切地关注着消息,琉斯蓝受到了巨大的波折,最近准备的交流晚会也被取消了。一时间都在猜测e的身份,能让高官都直接打电话警告a市警察,只怕身份不止高攀上慕家的孤女这么简单。
毕竟这一次e同学失踪和陈小菲失踪比起来,重视程度可不是能够比较的。更别提被人忘在脑后的穆雪失踪案了。
顺藤摸瓜地找回去,e是温家正派大小姐,慕家表小姐温冉的身份也挖出来了,甚至有人猜测,上次在商场看见的男人就是温冉养父母的儿子,也就是京城司家的大少爷。
以前小瞧过温冉的噤了声,学校的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那些惹过她的人更是期盼着温冉一定不要被找回来。
宁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宁母当即后悔,虽然那一天看到温小姐态度不是很差,可是那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样子简直就是放弃了好机会。
再想一想,她知道儿子和温冉是同学,再比较一下朝茗,怎么想都觉得朝家根本就配不上他们宁家,如果让温小姐和宁尧结婚,那么才是天作之合!
宁尧却是更加地觉得讽刺,难怪温冉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那样的家室,在a市遇到的一切倒也真是微不足道了!
那么如果温冉能够找回来,那么迎接他宁家的,又是什么?
“子舒,还是没有消息吗?”甄晴接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什么人让你们温家也无能为力!”
温子舒垂眸,她这次被温家长辈们处罚了,她跟着温冉闹腾,而且还没保护好妹妹,已经让很多长辈不满了。
温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这个家从明朝开始一直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后来朝代更替动乱发生,先人们才一举多得功名。此后更是代代出仕,传承至今,温家的老人的要求更加严苛,她们这些小辈,从来做错事情都会受到处罚。
只是她没有想到,温冉既然这样就不见了,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而司家那边透露消息过来,会在温冉被那伙人害死之前救回来!
至少……还活着是不是?这么多天了,她都没有音讯。
温子舒轻轻道:“甄晴,我……对不起……”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又想起了温冉,如果她现在看到了,肯定狡黠地翘唇嫌弃自己没出息,又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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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言末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温冉落在她手上已经很久了吧?她这么多天在这个千金小姐身上泻火也差不多了,偏偏她都筋疲力竭了,这女孩竟然还没有崩溃。
她有时候,真想杀了她泄愤!
漆黑的房间再次亮起灯光,少女一袭白色衣裙,上面四溅着血迹,绽开点点红梅。
地上,墙上,都有血。
少女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悠悠地喝茶,看也不看对面被铁链吊在墙上的女孩。
女孩低垂着头,发丝无力地披散在肩头,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眼眸紧紧地闭着,看起来了无生气。如果不是铁链束缚拉扯着她,只怕早就瘫软在地了。
少女悠悠地喝茶,眼底冷芒闪过。
突然,她猛地把茶杯向女孩扔过去,滚烫的开水冒着烟雾,冷不防地浇在女孩的手臂上,茶杯碰到墙碎了,尖锐的碎片划破她手臂上的皮肤。
一时间手臂上蔓延着鲜血和开水,恐怖无比,让身边围观的人打了个冷颤。
女孩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然后没有反应,就好像死了一般。
“哼。”言末冷哼,脸色越来越差,“小贱人,你这么想死,那就等着我折磨死你!”
女孩虚弱而无力地仰起头,一双眸子迷蒙而空洞,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华,只剩下丑陋的空虚。她的黑发上染满了血迹,手臂上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流着。
她不记得被抓来多久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个少女,好似和她结了血海深仇,无论何时,只要是有了报复之心,就不分昼夜地对付她。
全身上下的疼痛是那么明显。
她睁眼眼眸,不让自己落下泪下,
无论身在何处,也无论是什么时候,她如今至少从孤身一人熬到了有了让她足以眷恋一生的挚爱。
那是她活到现在的信仰。
她微张干裂的唇,轻轻地喘息,可是思维全被一个身影占据。
哥哥……
那一双眼眸,以前蔓延着让人惊叹的明艳光华,如今空洞无神,眼眸内弥漫起水意来,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视线。平添了几丝脆弱。
颤抖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
手腕处因为剧烈挣扎,已经被磨得破皮渗血,被锁链缠绕的双手轻轻握紧,她轻轻地颤抖着身子,药剂又发作了。
美国的天空,很蓝很蓝。
他不悦地抿唇,七岁的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哥哥,吓得脸色通红,像苹果一样,还一边支支吾吾地直往妈妈怀里缩。
他伸出手,浅墨色的眸子微凉,丝毫不怕她有妈妈这个挡箭牌,淡淡地抿着唇,看着她。
“我的书!”
还是小少年的司承态度强硬,冷凝的眼眸深处,带着淡淡的不耐。
司母笑一笑,捏着她肉乎乎的脸蛋,她更加害羞地往她怀里缩,理也不理他。
“司承,暂时借妹妹玩一下,总之也不急于这一时呀。”司母揉揉自家儿子的头发,换来他咬牙切齿的瞪视。
“我、的、研、究、报、告!”
这小子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仇人,眼神冷地让她胆寒,小小年纪就凶恶成这样,长大了岂不是更加可怕?
温冉又往后缩了缩。
看他那架势,如果她不换回来,估计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把她碎尸万段。
她唇一瘪,带了哭腔,可怜兮兮地闷在司母怀里,
“我不知道放哪了……”她梨花带雨,活像一个网络版白莲花,“重写不就是了……干嘛抓着我不放啊,以大欺小算不了男子汉……”
少年诧异地挑眉,重写?你以为研究报告是说重写就重写的?
他扶额叹气,“我不怪你了,小家伙,下来吧,别赖在我妈身上。”
她眨眨眼,确信看不出怒色了才下来,警惕地走过去,一直看着他脸色。
他用余光看着她,装作一副无视她的样子。
小丫头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一个大黑影笼罩过来。
“小家伙我要你好看——”
“啊——”她吓得连滚带爬,说话带了哭腔,“麻麻救命——“
她还没跑多远,就被少年像拎小猫一样拎起来,啪啪打了几下屁股。
“你丫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有种再爆粗口试试?”
……
淡淡的光辉下,一身是血的她痴痴地笑了起来。
她看上去很清醒,一瞬不眨地盯着地板,也许是药剂发作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只毛骨悚然地笑。
言末眯着眼打量她,竟然也觉得背脊发凉。
这个女孩,也许真的被折磨的疯了。
身边两个站在身边的保镖,即使是冷心冷情,即使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也不禁心中微微动容起来。
言末没有力气再折腾了,她觉得自己的招数几乎是用尽了,这个意志坚定的女孩,让她产生了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有的挫败感。
她眼眸淡扫,随便指了两个保镖,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们两个,给我整死这个女孩!”她起身,悠悠地往外走,“随便你们怎样,只要吊着她一口气就好。”
保镖无声受命,神情恭敬。
她走到门口,轻轻地停顿一下,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容颜冷寂,“你和她都是这样,刚极易折。”
门缓缓关上。
两人把视线投向被吊着的女孩,拿上皮鞭,缓步走过去。
脚步渐长,人影渐短。
脸上有刀疤的保镖离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