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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死不瞑目,却又闪着诡异。
易澜变了脸色,唇角阴鸷地勾起,一字一句,仿佛宣判死刑的修罗: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你抢夺来的,温家不属于你,这个世界不属于你,这个身体不属于你,司承……也不该是你的。”
温冉猛地怔住,原本因为易澜的激动而被抓伤的肩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缓慢地回头去看她。
头顶的白色灯光自上而下打在她脸上,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把她的脸照成几乎透明,她的眼睛阴森森的,带着八分冷意二分诡异盯着易澜。
易澜背脊发凉,从她空洞的眼窝里察觉到一丝森森的凉意,她感到不安和惶恐,因为温冉已经彻底崩溃了,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她的意识崩塌了,朝挽出来,不远了。
然而她怕的不是朝挽,她知道司承在暗处,更是后悔自己言语过激,毕竟温冉此刻的身份与以前已经截然不同。
这种身份,已经是无上的尊贵,是以前所谓的名媛豪门望尘莫及的。
可是此刻,温冉眼眸空洞,似乎是看着易澜,却也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是的。
温冉并没有看她,她脑子在那一瞬间炸开,那些本来不属于她的记忆迅速涌现。
那些一直埋藏着被她下意识忽略的事情,也立即浮现。
司承被泼硫酸的第二天,他苍白着脸低声呢喃幸好当时椅子绊住了她,她莫名其妙。
司家父母死的第二天,司承抱着高烧的她和林谌说话,林谌说多亏了当时她恶作剧把司承骗去找他算账,否者司承凶多吉少。她完全不知道。
被穆雪撞到后,甄晴嘀咕着幸好她当时抱住了她,她丝毫不知情,凭借她的性情,早该不放过甄晴才对。
陈小菲和她被抓上车前,陈小菲笑意讽刺她懦弱不堪,她看到手臂上被她抓出痕迹,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呵时候抓的。
……
她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
她人格分裂?
不对,她记得那天晚上,她头疼发作,司承对她轻轻说:“以后有什么身体的症状,全部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不能隐瞒!”
“知道吗?不能隐瞒!”
她想起那一天她疼得几近虚脱,他把她放在床上,轻柔地,细细吻她。
她想起最近,那些保镖不许她出去。
她想起他反复在她耳边呢喃,“我知道,你是温冉,你是温冉。”
什么都明白了。
以前只以为哥哥什么都没有骗过她,而她安然地享受着他的宠爱,如今才知他沉默地、包容地、在她毫不知情间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命令:
不要再让人接触她,永远让她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哪怕只和他接触伤害到他都好,他会一直耐心地,陪伴着她。
变态也好,也许他有了人格分裂的怀疑,他却愿意终其一生守护身旁;哪怕她一辈子失控伤人,他也愿意耗上他的所有,用一生的时间一次次给她编织美好的梦境。
所以,她才不会怀疑到那些漏洞。
所以,她才只是单纯地相信他捏造的事实。
他说他不会放过那个杀死父母的凶手,他一直在苦苦寻觅那个凶手,他一直无法逃脱那天烈火冲天的噩梦,他对那个凶手恨之入骨。
原来造成这一切的,是她?
又或者是朝挽?
她突然猛地站起,易澜吓了一大跳,往后猛推一步,再抬头时,她看见温冉一脸惊恐,全身都在颤抖,仿佛借尸还魂一般,却像变了一个人。
“温冉!她是谁啊,她是谁啊,我要杀了她啊!杀了这个女人!”
她说着,拿着刀冲向易澜,目光触及穆雪的时候,猛地尖叫出声。
穆雪看着这一幕已经愣了,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女孩脸色一变,唇角忽然就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黑漆漆的眼睛阴森森的,带着刻骨的恨意,拿着刀一步步走向易澜,“好啊,你杀了她,然后自杀。”
易澜看见她眼底的杀意,猛地往后跑,可是身后就是墙,她只好发着抖,看着这个修罗一般的女孩。
下一秒,女孩又立刻跪倒在地,泪水滚出来,声嘶力竭地大吼,“是安琴那个贱人,她害得我生不如死,所有人都讨厌我,所有人都讨厌我……我凭什么还要自杀?是你剥夺了我的一切!”
话落,女孩又站起来,冷漠地轻笑:“既然所有人都讨厌你,那么干脆不要出来了,逃避才可以减轻痛苦啊,我的一切,你怎么可以轻易拿去?不如你杀了安琴吧,你不是恨她么,正好报仇。”
很快,朝挽又趴在了地上,“你休想!你休想!你这个贱货!你们全部都无耻!凭什么还要利用我,你们都该去死!”
温冉站起来倚着墙冷笑,“今天我在这里,你可以动易澜,但是休想动穆雪。”
穆雪,还有价值。
下一秒,朝挽疯了似地冲像穆雪,“你不要我杀她?我偏要!你们这些混蛋,我要你们统统不能得逞!”
穆雪被吓得脸色惨白,连哭泣都忘记了。
“救我!温冉救我!救我!”
她害怕地叫起温冉来。
温冉立刻扔掉匕首,无力地靠在墙喘息,“废物,果然是废物,当初遭遇的那些真是活该,我区区一个伎俩你就中招了,你还有什么能力?”
很快,朝挽脸色一变,“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呵呵呵你不是喜欢司承么!你知道的,上辈子司承是属于我的!不是你这个妹妹的!”
易澜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往地下室门口跑。
她原本是想要从朝挽身上找出发泄什么的,也很想看笑话,可是如今,这都什么人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一个躯体里争斗,面部表情换得极快,还口口声声地要杀她。
看见温冉立刻诡异地微笑,她吓得立刻跌倒。
“哥哥的事情你没资格说!”
“我戳到你痛处了?你以为你多好?出生到八岁的那些时光全部都是我!是我啊,司承宠爱着关爱着的一直是我,养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是我,林谌立志长大后要治疗的人是我!即使你在八年中偶尔出现过,可是时间能有多少?司承一开始喜欢的是我而已,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都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又如何?朝挽,这就是你的悲哀呐,大不了,我全部夺过来就是了。”可心一直隐隐泛疼,她几乎要支撑不住地倒下。
哥哥不是她的……最初喜欢的人是朝挽……
她往后踉跄一步,顷刻间痛苦地叫出声,嗓音中浮现几个隐隐约约破碎的音节。
司承……司承……不是这样的……
她支持不住了,猛地向后倒去。
“小丫头!”司承瞳孔一缩,猛地跑出来,看着一抹纤弱的身影缓缓倒下,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
他迅速地将她捞在怀里,继而向门口飞奔而去,突然脚步一顿,想到什么,“shit!”
伤害她的是朝挽,凶手是朝挽,可是他又该怎么报复朝挽?!
【解说一下】
我按照时间顺序来说。
一开始朝挽各种苦逼崩溃然后死掉了重生,她发现自己重生了但是精神上已经负担不起了,她知道当时自己的身份是司家的养女,也是她上辈子的人际圈子中望而生畏的家族,但是她当时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以安安稳稳地从头再来做好大小姐,她一心想要报仇,在各种精神折磨下幻想自己可以变得淡然从容,智慧,勇敢,优雅,不被感情所左右,并且有仇必报行事果敢的一个真正司家小姐,并且为自己报仇。
长期以往,衍生了第二人格,也就是当时的“司冉”,果然就是她幻想的那种性格,当时冉冉并不知道自己是衍生的,按照朝挽幻想的,她有了和朝挽一样的过去,并且决定复仇,但是第二人格比主人格强大多了,朝挽也被压制了,只不过偶尔会出现,每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冉冉记忆中的空白时候。
因为除了过去的经历,他们不共享记忆。
所以文章中的一些事情是朝挽失控干的,而女主在十岁的时候改名字为温冉,回到了温家,由于朝挽想象的第二人格设定略变态,所以她才和很多心理变态的精神病有些类似。
现在人格分裂和重生曝光,司承分得清谁是谁,也不会伤害女主。人格分裂是可以治疗的,大不了毁了主人格便是,不过有些难度。
至于破坏男女主感情的甲乙丙丁不过是让主角的爱情更加坚固,也只有用他们来推动剧情让男主了解真相,女主也不必为了上辈子纠结了,什么上辈子的苦逼生活都是朝挽的跟她没关系全部滚粗!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星光勾勒出一个朦胧的轮廓,淡白色的光辉灼灼倾入人眼晕染开了光华,别墅内静谧无声好似一切都在沉睡,唯花园流水曳出了月光的弧度,然而过分的静谧却渲染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氛围。
然而安放着高级的隔音设施的房间里,却很不平静。
“哎……又死了一个!”女孩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眼眸浅浅地弯起,便熠熠华光明彩四射,像是云间新浮了一弯明月。
男子精致的侧脸被灯光勾勒出精致绝伦的弧度,而此刻他微微轻笑,指节修长,轻轻拿着游戏机,安谧地如一幅泼墨画中的仙,是绝佳的国画大师唯有神助方能造就的绝笔。
女孩转过头来,看见他的模样,立刻露出惊喜温暖的眼光。
他温柔地凝视着女孩,顿悟了,这样的眼光,是她独有的,也是她的灵魂,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始终都会是那个鲜活,可爱,明丽,乖巧的女孩。
“哥哥,抱抱。”她又张开手臂,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直接扑 了过去,轻轻地蹭一蹭,小脸蛋憨足,他轻笑着伸出右手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还玩不玩?”
女孩蹙着眉想了想,摇头,“不玩游戏机了,玩别的。”
“玩什么?”司承好奇。
她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笑眯眯着眼道:“玩你!”
司承:“……”
见他没说话了,温冉又开心地抬起头想要看看他的脸色,却在一瞬间惊艳了。
不远处,含笑的男子长眉微挑,眸和发都黑得华光潋滟,一线红唇却又比那火光更为灼红,眉目鲜明如画,美得令人神魂颠倒含恨九泉。
她忍不住了嗷!
哥哥你这么美你家人知道吗?
女孩现在的表情就是“⊙▽⊙”,她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长而卷的睫毛一动不动,直到他低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小色女。”他道。
“那你还不让我色一把?”她不示弱。
司承眼眸中的幽暗加深,看她红润美丽的唇,清丽明艳的眉目,更是不敢想象等到她成年长开了之后又是何等妙姿,他心中一动,纵容她便是。
“可以。”
“……啊?”她呆了呆,真可以?
“我说可以。”
温冉:“……”
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措了。
tt我嘞个去,这是在玩人啊,她好想上了哥哥怎么办,哥哥不同意怎么破,上帝求攻略!
她眨巴眨巴眼,立刻翻身把哥哥压住,手忙脚乱地要扒他衣服,喳喳嘴,手一面忙着小嘴还在他的脸上吧唧吧唧,余光瞅着那薄唇,直接凑了上去,轻轻探出舌头……
司承:“……”
她真是笨拙地可以,丁香小舌在他口中轻轻撩拨,他却还平静无波,她只好顽皮地勾起他的舌,一下一下,笨拙中又带着雀跃,他忍无可忍,一把含住她的舌,长驱直入。
“呜……”她低低地哼了下,眼角泛出了泪花,不知道是被憋地还是怎么样。
司承成功地化被动为主动,一吻猛烈地绵长,似乎要将这几天的担忧全部化解。
她晕倒的时候,他把她抱回这里,请了国外最好的心理医生。
她晕倒的时候,他担忧这个身体的权利已被朝挽侵占,却仍相信他的女孩。
她晕倒的时候,他寸步不离地照顾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潜意识中给她激励。
幸好,她还是她。
他看着她越来越潋滟的眼波,心也不禁被撩起了涟漪,他淡淡一笑,打横抱起她像浴室走去。
“呜……你是要帮我洗澡?”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好开心,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吗?”
他一顿,“当然了。”
“今晚过后,我带你去美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