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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摄像头的一角泛着凛冽的寒光。
“温冉!”温晟阴沉着脸,低喝一声,手上是那些坏掉的摄像头,他冷冷地扫向她,“你给我解释清楚!”
墨发轻曳,女孩慵懒地半倚着床榻,长睫之下眼波半扫,懒懒地笑了一下,“哥,我不过是好奇而已,有必要这么动怒么?”
“你知道隐私是什么么!”温晟觉得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惹得他莫名火大,“你倒是无聊啊,有空闲功夫监视我怎么不去找你的司承!”
温冉娇俏地眨眨眼,“不过是狗血剧情,纯当消遣,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不过出了趟国,倒是越来越可恶了!”
温冉一咬苹果,小脸红红的,“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
长吸一口气,“你到底还有哪里按了摄像头?”
“唔……”她支着脑袋想了想,眼睛一亮,“还有公司里!对了,给你看个录像!”
她跳下来,赤着脚哒哒哒地跑过去,拿出一盘cd,安装好之后打开,“看吧,你的最喜欢的两个女人在休息室里的争吵,一定精彩……唔,我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呐。”一副“看我多好快来感谢我”的模样。
“……”温晟感觉温冉再一次挑衅了他。
录像毕——
温冉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在温晟脸色越来越黑的情况下,怪腔怪调地来了一句:“难道我们三个在一起,不好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顾攸攸料不到,温冉会有这么一手。
温冉感觉这真是太有趣了!现实版的家庭伦理剧有木有!生活如此多娇嗷嗷嗷!
砰——
温晟摔门而出!!!
他瞎了眼才会看上那两个贱人!
最近,温冉很无聊……
自从上次温晟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哥哥一直不在家,每次半夜才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简直快要发霉了。
在历经n天的无聊之后,埃文斯上门来,递给了温冉一个盒子。
温冉睡眼惺忪,无精打采地拆开盒子,唔,里面一件国际顶尖的时尚设计师亲手设计的最新款衣服,衣服里夹着一张纸条,苍劲有力的大字看起来霸气十足= =
今天晚上,xx酒店旁游艇上。
司承的笔迹。
温冉眼神亮了一亮,睡意一下子被驱逐干净,昏黄的灯光下,她拿着那张纸条,弯了弯唇。
傍晚,温冉准备好了一切,再次确定无误后准备出门,出门时扫了眼镜子,镜中人白衣雪肌,眸光望之如星辰般黑亮璀璨,头发挽成略微复古蓬松的髻,显得在晨风中慵懒而又惬意,一双美腿若隐若现,丝质的白色长裙是她自己设计的很别致的欧美风,美轮美奂地似乎比模特还好看。
她唇角微勾,一时间美轮美奂,踏着高跟鞋,悠悠地出了门。
到达酒店,有专门的人引领着她来到一个豪华的游艇上去,她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上去,长睫轻扬,赛雪的肌肤在暖光下分外美丽动人,唇角一掠便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腰肢的弧度被精巧地勾勒而已,方是绝顶的画师唯有神助方能铸就的妙笔。
一声轻笑,声音低沉动听,带着几分清凉与优雅,音节碰撞间有种奇特的韵味,让人想起风吹过琼楼玉树发出的琳琅之声。
四野沉寂,草木香被夜色蒸腾得馥郁,空气中隐约有一丝特别的淡淡香气氤氲,不同于任何花草之香,更加纯粹而高贵。
突然,后背燃起炽热的温度,她栽落,栽入一个宽阔的胸膛,那人低低地笑,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淡色的衣襟垂落,随着他身子起伏,不断闪烁着粼粼的微光。
身后男子的气息温醇得像个令人迷失的美梦,他的唇离她如此近,灼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她全身一寸寸的软下来,软成了一团薄雾,朦朦胧胧,带着微微的暖意。
恍惚间听见他低沉清洌的声音想在耳侧,那么清晰,那么动听。
“温冉,嫁给我。”
他执起她的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上的戒指,在夜空之下明亮而夺目地闪烁。
“我愿意。”她弯起唇,笑得轻浅。
“阿承。”
【番外之司璟叶】
六个月后。
温冉和司承在法国普罗斯旺举行婚礼。
一个月后。
司太太和司先生回到北京。
一年后。
司太太的病情好转,在治疗下,主人格朝挽基本上被压制。
两年后。
司太太和司先生出席司老寿宴,司先生亲手执笔,送了一幅写着“福寿无疆”的毛笔字。
司太太检查出怀孕。
……
怀孕那段时间,温冉一点也不像个规规矩矩的孕妇,反倒越来越像个肆无忌惮的孩子。
夏天喜欢穿着白白的裙子在自家花园里晃荡,司家大院中有一只雪白雪白的萨摩耶,一看见她就高兴地围着她又打滚又撒娇,她见了高兴,一人一狗时常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司先生到家后看见她那样子一阵心惊胆战,当即把人拦腰抱到房间里好好教育了一番。
她窝在老公的怀里还不消停,气得直哼哼,“人家小白白是喜欢我呢,有你这么横刀夺爱的么?”
司承扫她一眼,回道:“哦,那只狗的发情期到了。”
温冉:“……”
秋天,司太太挺着大肚子,坐在新买的红色法拉利中,慢悠悠地翻着杂志看。
车外凉风骤起,拂动几片树叶,簌簌地飘下来。
司先生拉开车门,眉眼清冷,唇角却温柔,“下来,我们步行去。”
温冉懒洋洋地挪了挪身子,发现自己懒得动,肚子那么大出去多丑呀,这才抬眼卖萌,“不想下去。”
司承给她披上一件衣服,耐心地哄,“防止晕车。”
“我不晕车。”温冉无比诚实,大眼清丽澄澈。
司承弯了唇角,“我是怕我儿子晕车。”
“……”
冬天,终于是下了雪,离产期是不远了,温冉被老公再次霸道地“囚禁”在了暖暖的房间里,每天晃荡着脚丫哼着歌儿做胎教。
一天,温冉拉拉某人的衣角,瘪嘴眼眸亮晶晶,“我们家孩子叫什么呀?”
司承正在看书,闻言扬眉,“你觉得呢?”
“唔……”小丫头往他怀里拱了拱,蹭一蹭,他立刻配合地抱住她,她唇一扬,舒服了,“叫司大白怎么样?萨摩耶叫司小白,宝宝肯定会喜欢它的。”
啧……小白大白,你以为是在给狗崽取名啊?
萨摩耶原名叫雪狑,若不是她怀孕了脾气大胡乱来,司承的姐姐司沂是绝对不会允许让雪狑叫这么个没文化的名字。
司承莫名觉得自己的儿子以后一定得不到母爱,囧了囧,道:“换个。”
温冉笑,“隔壁家养的狗叫大黑。”
司承呆,意思是……他们儿子也可以叫……大黑……?
你在逗我呢玩吗?
司承效颦着她,揽过她的腰肢,拿着小毛笔在书本上慢慢写了几个清隽的大字:司璟叶。
“司璟叶……”她轻轻地跟着他念,歪着脑袋想了想,笑了,“名字真好听,果然阿承取的就是不错。”
司承一手抚上她的肚子,宠溺地弯唇。
温冉弯了眉眼,心中一股难言的情绪轻轻化开。
呐,司璟叶小宝贝,快出生吧,爸爸妈妈都很想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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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璟叶小朋友出声的那一天,温家老小大老远地从香港赶来,见着了亲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一排排全部安安静静地坐在医院走廊上。
司承站在外面面无表情,司老爷子杵着拐杖急匆匆地赶来,一看见自家孙子那么淡定急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好歹你的媳妇儿生你的孩子,你这个比谁都淡定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他一急,携着家里的大小冲上来,“承小子,冉冉她怎么样啊?”
温老爷子身体健朗着呢,一下子也挤了过来,刚才这个孙女婿和护士说话他可是看见了!
司承冷淡的眉眼一扫二老,隐隐含了笑意,“已经生了。”
“啊?”二老呆滞,温老爷子赶紧问,“那怎么还不出来呢?”
身后言末挑眉,司北面色了然。
司承看着二老因为盼孙子导致智商都退化的模样,勾唇笑了笑,“因为还有老二。”
“哦老二。”司老爷子下意识接了话,半晌才反应过来,“老二?!”
“一次抱俩……”温老呆滞。
二老也只是呆了呆,立刻眉开眼笑,眉毛飞得老高了,一下子像换了个人一般神采奕奕,言末摸着同样装了宝宝的肚子,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司老转过来,对她亮出闪亮亮的白牙,笑嘻嘻道:
“言末啊,你也不能输给了温冉是不是?中法混血说不定更好,我知道一个土方子,你生的时候也来一个买一送一吧。”
司北笑了,凑近言末的耳朵,半开玩笑,“我们基因这么好,买一送二也不一定。”
老二是个长得像瓷娃娃一般的小公主,一出生不哭也不闹,过了几天二老把小公主抱在怀里,瞅着那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灵动地窥伺着周边的一切,当即乐得笑了起来。
温老爷子要回香港了,临走时怎么也舍不得这两个重孙,死赖着脸皮给宝贝重孙取了个秀气文雅的名儿,拿着毛笔字就是三个大字:司璟书。
司老一看自己取名的权利被抢了去,当即不爽了,臭着张脸直接把温老给轰了出去,连行李也直接扔了,偏偏温老乐得不像话,被驱逐的时候也是笑着离开的。
偏偏司先生司太太夫妇,这一对正牌父母,早不知跑哪儿度蜜月去了。
司璟叶和司璟书小朋友,非常扭曲地在家人的宠爱下无比嚣张地成长。
司璟叶是哥哥,妈妈教导说哥哥是要宠着妹妹的,于是每次吃奶的时候,他都不哭不闹地让妹妹先吃,妹妹爱吸手指头玩,他就很慷慨地把手指给她咬。妹妹要妈妈的话,他就去找爸爸玩。
司太太抱着老公颇为感叹,“我们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吧。”
司先生一边按着司太太一边蹂躏她,漫不经心地应答,“别乱仑就好。”
“……”
两个小宝贝遗传了父母的优点,不仅仅长得格外漂亮精致,也特别聪明。
就比如司璟叶小朋友,这辈子说的第一句话时间不仅仅比同龄孩子早,而且内容也够惊世骇俗的。
未完。
两个小家伙一出生就格外懂事,一人一个摇篮乖乖地趴着,不哭不闹,偶尔饿了尿了才会哼哼几声。
那时候,夫妻两人格外忙,司太太才21岁,正在攻读博士学位,时常抱着个书本窝在房间里,有时候看入迷了别说连孩子都忘一边去了,就是自己都会误了自己的时间,到底她自己都还不会照顾自己。
司先生这个父亲非常负责,宠着宝宝妈的同时两个孩子也照看得细心,但是这两人唯一的劣根性——不分场合地吃豆腐秀恩爱。
因此,在乖宝宝的摇篮边,宝宝妈总是被宝宝爸压着,两人扭来扭去隐隐面色微红,小宝宝吸着手指趴在摇篮上两眼迷茫,麻麻和粑粑在干嘛呢?
于是司璟书小朋友憨憨地睡觉觉,司璟叶小朋友时时刻刻盯着爸爸妈妈,小嘴长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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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一岁生日宴那一天,温家老小又腻在了司家。
众多豪门商家,要巴结要建立好关系的也纷纷赶上来了,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司承一身黑色西装,身姿笔挺,眼眸深邃,淡淡地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随意却略显优雅的身姿一举俘获了很多跟着长辈来拜访的青春少女的心。
现在这个社会可是开放的很呢,有老婆有孩子又怎么样?哪个有钱人不是几个老婆玩金屋藏娇?司太太好看归好看,可是整天对着这么一人也该腻了吧?
几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春心萌动,几个胆大的甚至在孩子的生日宴上搭讪起来。
温冉抱着司璟叶宝宝,小宝宝肉乎乎的爪子揪着她的小指头,小眉毛轻轻地拧起,小脸可怜巴巴地一皱,“啊~秋~!”
他们站在拐角处,没人注意到他们,温冉把视线从司承那里收回来,给小宝贝拢了拢衣服,小宝贝一抬头看见漂亮麻麻,立刻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