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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云的,这下有杨子风这个外人在场,也不好问下去了。
静云接着向金冠说道:“这次徒儿下山,不幸遭待人袭击,身受重伤,多亏杨将军仗义援手,一路护送弟子,弟子才能平安回来,杨将军今日无事,且请他再山上盘桓几日,怎么样,师傅?”一边说,一边向金冠使眼色示意,杨子风正在和另一个道士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金冠道长和静云眉来眼去,这时,金冠道长上前对杨子风说道:“贫道乃此观观主,杨将军对敝观有如此大恩,如不嫌敝观简陋,且在此盘桓几日,待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如何?”杨子风略微踌躇了一下:“那真是叨扰了。”
这时,金冠道长指着刚才在和杨子风说话的老道向杨子风介绍到:“这是贫道的师弟银履,就让他带将军去歇息吧,贫道还有些事情未完,请恕不能相配。”“不客气,道长适逢此事,要节哀才是。”杨子风一脸悲痛的说道,然后跟着银履道长走了。
银履道长怎么会认识杨子风呢,原来三清观中派去临安比武的人就是由银履道长带领,而银履道长在三清观中素来负责与外界的接触,杨再兴的回马枪技惊四座,杨子风和杨再兴长得比较相象,知道这其中真相的也只有岳飞一人,外人大都会分不清杨子风和杨再兴,而且都把杨子风错认为杨再兴,杨子风不停的分辩,别人也是不信,后来杨子风自己都没有信心把自己和杨再兴区分开,只得作罢,想是银履道长把杨子风认成了杨再兴。
金冠道长吩咐众人看好大厅,然后和静云来到了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只有师傅金冠道长和银履道长才能进来的,现在让静云进去,可见现在静云的地位有所提升,同时也显现了金冠道长对这件事的重视。
密室约有八尺长宽,正中挂着一副画像,是老子的,画像底下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一个香炉,地上并排放着三个蒲团,挨着墙两边的都是书,中间也只容的下三人站着。静云正要说话,却见金冠道长摆摆手,然后跪在一个蒲团上,向老子像叩了三个头,然后燃上一柱香,插在香炉里,接着让静云照做。金冠道长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在嘴里默念着什么,静云知道师傅金冠道长在做什么,他是在向上代诸位观主祷告。
过了一会儿,金冠道长默念完了以后,蹲下来,握住中间的那个蒲团的边缘,左传三圈,右旋三转,啪的一声响,旁边的两个蒲团弹开了,出现了两个洞口,里面黑漆漆的。这时,金冠道长又燃着了一把香,拿在手里,然后对静云说道:“你跟着我下去。”
金冠道长和静云各从一个洞口跳下去,静云感到着足处软绵绵的,原来这个洞穴并不高,他看到对面有一个红点,知道是拿着香的师傅金冠道长,“啪,”上面的蒲团又扣住了。里面真是暗无天日,这时,只听“嗤”的一声,一个红点已经变成了一团火焰,接着,就看见一个个火头,原来这里面有灯,洞里面的空气虽然不新鲜,但是也不至于憋闷。
静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好大呀,尽管有几十处灯火,仍然看不清远处的情形,又向前走了一阵,感觉起风了,阴风阵阵,凉飕飕的,静云想到,洞穴里应该闷热闷热的,而现在这么凉快,想来这里应该与外面连着。走到尽头,竟然是一个水潭,往上看,是一片天空。
这时,金冠道长也停下来了,没头没脑的问了静云一句:“取到了没有?”“取到了,师傅。”静云也莫名其妙的回答一句。静云解开外衣,抽下腰带,扯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油布包,撕开布包,拿出一个蜡丸,捏开,有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空白的,静云一看,马上急了,“师傅,,,,,,这,,,,,,。”金冠道长道:“唉,我早该料到的,可怜你的两个师弟。”“师傅,我没有,,,,,”静云惶恐道,金冠道长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我知道。”金冠说道,接着也取出几张纸条,跟静云手中拿的一样,“啊,”静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我们都上当了,可怜还搭上了静玄,静虚的性命。”金冠道长痛心的叹息道,“师傅,知道不知道是谁干的?”静云心里带着一股怨气,咬牙切齿道。
静玄,静虚是他的师弟,他们三个是二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三个,之间的关系特好,“不知道,他们想必是早就死了,尸体被麻袋装着,由临安的长风镖局送来,长风镖局的镖师到现在还不知道送的是什么。”金冠说道。“可是镖局送货前不是要验货的,怎么看不出来。”静云愤怒的说道,“想必是中途被人掉了包,长风镖局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挑战我们三清观,而且镖局的人把东西送来以后,还没有打开箱子,就都已经死了,我检查后发现,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金冠露出思索的神色。
静云接着说道:“静玄,静虚两位师弟平常不在江湖上走动,根本没有什么仇家,这一次又是俗家打扮,竟然都被人识破,遭了毒手,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早已知悉我们的行动。”“不错。”金冠道长赞许的看着静云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弟子确实有些能力,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在江湖中闯出名头。
“对了,这次打伤你的人,你可看清楚了是什么人?”金冠道长接着问道,“是银枪会的。”静云平静的回答道,现在他的情绪已经平息下来了。银枪会素来在开封一带行动,而且素有侠名,并且根据以往的情报,银枪会中并无高手。金冠道长思索到。
“据我所知,银枪会虽然人数众多,可是并没有什么高手,他们是怎么伤得你的?”金冠接着问道,静云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银枪会的行动素来是五十人一组的,从来没有人单枪匹马的行动,这次袭击我只出现了一个人,什么阴谋手段都没有用,是用硬功夫把我震伤的,而根据那个人的服饰来看,在银枪会的地位并不高,他打伤我以后,就走了,并没有逼我上绝路,那时他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后来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走,终于支持不住,掉进了沟里,然后被杨再兴救了起来。”
金冠道长接着问道:“你看杨再兴来此有什么阴谋吗?”静云道:“我看他一心想到观里,而他的内功高的出奇,却是不会招数,好像不懂什么武功,用的是完全是战场上拚命的手段。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很可疑,咱们须得对他多加提防才是。”“嗯,”金冠道长点头称是,然后眯上眼想了一会儿,说道:“咱们见机行事,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连你师叔银履道长都不可告诉,走吧。”就这样完了,静玄,静虚两位师弟就这样白白牺牲了,甘心吗,静云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两人依原路退回,看不到一脸平静的金冠道长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静云的心里却始终憋着一个疑团。
正文 第十七章 我忍我忍我再忍
第十七章我忍我忍我再忍忍无可忍无须忍且说杨子风在此住下后,也没有什么事,四处游逛,有时候帮观里干一些活,一点儿也不像将军的样子,但是,既有银履道长的承认,谁还有疑问。转眼过了七天,观里这些地方都转遍了,除了一些禁地。
杨子风左右无事,于是就出了观,看到对面的一座山,山的旁边有一个孤立的悬崖,非常陡峭,看来人是无法上去的了。杨子风来到山顶上,发现山顶只是相当于那座悬崖的半腰间,从悬崖顶上垂下一簇簇的藤蔓,只看这一幅图,就可以想象得到悬崖顶上的风光了,无限风光在险峰,看来这次自己恐怕是没有这个眼福了,杨子风站在山顶上暗自叹气。
山顶上的风光已经是如此秀丽,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悬崖顶上呢,杨子风上不得悬崖的顶上,总觉得心里缺少点儿什么东西,后来转念又一想,看不到,想象一下也好,总是有个希望,一旦希望变成了现实,也就无趣了,留下的都是怅惘,就像当初不知道岳灵喜欢杨再兴一样,那时自己的全身心里都是岳灵的影子,后来却得知岳灵与杨再兴之间已经有了关系,自己的心里就又塞进了杨再兴的影子,一方面是男女之情,另一方面还有兄弟之义,唉,杨子风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杨子风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心里却已经老气横秋了。有人说,只要是上过战场的人,就已经是在世上走一遭的了,经历过战争的人,他的心已经完全成熟了。
杨子风暂且放下心情,想到,打扰人家这么多天了,也该走了,虽然他们很热心的款待我,但是厚着脸皮呆在这里终究不是我的作风,这几天也没有碰到金冠道长和静云,只有银履道长这个老头陪了我两次,实在无趣,明天就去请辞吧。
杨子风主意打定,便往观里回走,他不知道旁边的草丛里正滴溜溜转着一对黑眼珠,这个杨子风还要雄心壮志的去闯荡江湖呢,恐怕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看日头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已经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到了,杨子风仿佛已经闻到了一阵阵饭香,杨子风觉得自己此刻特别的心平气和,在战场上壮大的戾气在这里消磨了几天,已经差不多了。炊烟袅袅,鸡鸣狗叫,阡陌纵横,红墙绿柳,好一副田园风光图,在这一刻,杨子风的心得到彻底的净化。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为什么会有“屠城”一说,因为战士在战争中没有把心中的戾气释放出来,那么战争结束后他们也不会安宁,如果不把戾气化解,严重者可能引起士兵的精神错乱,进而会发生兵变,和兵变比较起来,还是屠城划算。像一些经常带兵的将领都知道这些,会在战争后适当的让士兵发泄出来。
杨子风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一离开战争,也就离开部队了,所以他心中的戾气都未释放出来,只不过他天性善良,还没有发作,不过在对战滇西五鬼时,心里曾经冒出一股凌厉的杀机,冥冥中自有天主定,杨子风鬼使神差的来到三清观,在晨钟暮鼓的洗礼下,逐步把戾气化解于无形中,同时这份戾气也转化为了功力,杨子风的内力在不知不觉中又有所提高。
杨子风简直有些要陶醉于这里了,杨子风心想,如果我能跟岳灵一起住在这里,该有多好啊,种两块儿地,养几只鸡,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年轻人情窦初开,杨子风已经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什么,他沉浸在幻想中,心有所属的走着。
后面追上了两个人,“喂,小子,三清官怎么走?”一个不协调的声音把杨子风从美好的幻想中拽了出来,杨子风惊醒过来,看到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杨子风细细的打量着他们,都比较瘦弱,文质彬彬的,腰里都挂着一个皮囊,看样子像是书生却又不像。
杨子风却不想说话,恨他们不讲礼貌,虽然杨子风上过战场,也出生入死过,但是终归说来,杨子风现在只有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当然会耍一些小脾气。杨子风最恨的就是他们把自己从甜蜜的遐想中拉入残酷的现实,刚刚正在幻想自己和岳灵拜堂已完,正准备送入洞房呢,杨子风有心不理他们,仍然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喂,你那小子,活得不耐烦啊,大爷问你话呢。”刚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杨子风火了,无缘无故被人骂,简直要气坏了肝,恨不得上前给他两拳,不过一看对方这么弱小,恐怕吃不起自己的拳头,又想到自己是在三清观做客,在别人的地头上,惹了事终究会累得主人脸上无光,也就此算了,不过对于那个人的无礼,索性装聋作哑,决定以沉默来表示抗拒,还是不理他们,依旧走自己的路。
那个问话的人大怒,自己怎么说也是有些份量的,这个人竟然连瞧自己一眼都不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正待发难,却听到另一个人说话:“算了,师兄,他是一个聋子,不要吵了,我们快走吧。”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杨子风这才有心细细打量此人,他比刚才说话之人更瘦小,两道眉毛淡淡的,细细的,若有若无,小鼻子调皮的高高翘起,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杨子风心道,长得真好看,天下竟有如此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清秀男人,比女人还女人。
这两人只道杨子风真是个聋子,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也就不浪费气力了,转身走了,大凡聋子,同时也是哑巴。两人边走边说,杨子风跟在他们后面,反正两人已经认定杨子风是聋子了,也不疑有其他,并没有在意,为了分辨两人说话,杨子风就给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一些的取名为高个,另一个矮一点儿的为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