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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伤,几位难道不顾江湖道义,要趁人之危吗?”滇西五鬼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他们本来对道士的伤还有些怀疑,这下却肯定无疑了。道士却被杨子风气得在一边直翻白眼。
  杨子风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心中极是后悔,不过也晚了,眼下必须要保住道士的周全,不然,这个道士就等于自己间接杀死的,杨子风在心里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一步,义正词严的对滇西五鬼说道:“既然各位非要苦苦相逼,那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气了。”滇西五鬼这才注意到杨子风,一看杨子风就知道是个初闯江湖的小子,没什么本事,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杨子风往那里一站,却有一股很强大的杀气,江湖中人都知道,武功的高低也相对着杀气的厚薄,真正的绝顶高手,他们反而没有杀气,因为他们已经达到了反璞归真的地步,不过他们要是蓄意放出杀气,那是非常强大的,而眼下的杨子风的杀气就是已经强得快到了反璞归真的地步。道士也感觉到了杨子风的杀气,心中暗是吃惊。
  虽然杨子风的杀气很强大,但是滇西五鬼也不至于就这样会被吓走。滇西五鬼是金龙,木蛇,水鱼,火鸟,土鼠五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绝活,而且五人也有一项联击的技艺,威力自是不凡,所以他们仍然是有恃无恐。火鸟的脾气最暴躁,看杨子风如此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便伸手过来抓杨子风的胳膊,要捏碎他的骨头,“小心。”道士一声惊叫,这滇西五鬼本就是凶残之人,道士是知道的,刚刚杨子风笨头笨脑的泄了自己的底儿,差点儿把自己气晕,不过马上就看到杨子风毫不犹豫的为自己出头,所以一见火鸟去抓杨子风,就赶快出言提醒到。
  其他四鬼和道士仿佛都已经预见到了杨子风的悲惨下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却不是杨子风发出来的,而是火鸟的叫声,原来也怪火鸟轻敌,他以为杨子风只不过是个雏儿,所以大胆的去抓杨子风的胳膊,杨子风自然不愿受制于人,于是使了一招武林中人人皆会,最最普通的擒拿手,把火鸟的胳膊给卸下来了。
  这一下,众人皆惊,道士心想,好呀。其他四鬼却是愤怒之极,没想到久负盛名的火鸟竟会一招就折在藉藉无名的杨子风手里。不过他们最吃惊的就是杨子风的功夫了。木蛇最胆小,但是也最狡猾,他知道单打独斗必然不如杨子风,干脆一块儿上,一声招呼,四鬼冲上去了,滇西五鬼合击之术确实厉害,但是现在却少了火鸟,威力大减,即使如此,杨子风也应接不暇,手忙脚乱,毕竟他与人交手的经验太少。
  道士看到四鬼欺负杨子风一个人,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杨子风要是挂了,自己也跑不了,他看出杨子风没有什么武功底子,有的只是战场上拚命的招式,于是就在旁边指点杨子风:“那个个子最大的叫金龙,最瘦小的是木蛇,圆头圆脑的是水鱼,尖嘴猴腮的是土鼠,小心金龙的剑,快刺向金龙的章门穴。”“章门穴是哪儿?”杨子风忙里偷闲的问道,“在乳下一寸,快刺土鼠的谷池穴。”道士指点杨子风道,“谷池穴在哪儿?”“就是虎口。”杨子风对人身上的穴道不是很了解,只是照着道士的话去做,“刺水鱼的丹田。”“丹田在哪儿?”问顺嘴了的杨子风脱口而出,我倒,道士差点倒地身亡,不知道丹田在哪儿,还怎么跑江湖,干脆不要做人了。道士强忍着笑意告诉杨子风丹田的所在位置,其实杨子风是知道丹田在哪儿的,不过一时说漏了嘴,正因为自己这缓了一缓,水鱼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听到道士的声音才开始躲避的,不过杨子风的一指却早已点在了他的丹田,“咚,”水鱼倒在地上抽搐。
  另外三鬼愣了,不知道杨子风是碰运气还是装傻,敌人可不给他们慌神的机会,在道士的指点下,杨子风一一收拾了他们。不过杨子风生性善良,在江湖中的日子尚短,不知道人心险恶,见他们也没有为难自己,就放了他们,其实杨子风不知道,如果自己战败了,人家会不会这么善良的放了自己。道士虽然一个劲的提醒杨子风杀人灭口,杨子风却不干,道士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现在身负重伤呢,不然一定不会放过滇西五鬼。
  杨子风过来谢过道士,道士看到杨子风打败五人,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丝疲惫的样子,不禁大为诧异,把手放在杨子风脉上一搭,感觉他的脉息如流水一般,汩汩平缓的流着,这分明是内功已到了上层的境界,可是这人怎么不会用呢。看他武功都是普通练功人的招式,平平常常,要说他假装,又不像。刚刚明明到了生死关头,如果有更利害的功夫,为什么不使出来?何必自己出手呢?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有点怀疑杨子风会不会对他不利呢?说不定是来骗他的,这可不好办了,刚刚那五个人就对付不了,何况这个更厉害的,只有见机行事,走一不算一步了。
  正文 第十六章 侠少本是良善人
  第十六章侠少本是良善人世人机心深几许“壮士武功高强,实乃贫道所未见,真是英雄少年。”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道士想找机会开溜,谁知杨子风却例外,相反还谦虚的很。“哪里,哪里。”杨子风赶紧推辞。“不知壮士师承何派?”道士反问道,想摸清杨子风的底细,他看不出来杨子风用的什么武功,因为都是最平常的招式。
  “我的师傅很多,在我家里不管谁会几招,都教给了我。”杨子风转了一下眼珠,然后老老实实回答道。他想强盗窝总不是个好地方,就说他家里。这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反正他就在那里长大的吗。
  “而壮士年龄轻轻,怎么会练成如此高深的内功?”道士虽然看出杨子风不想回答,但是还是不死心的又问道。他也豁出去了,死前弄个明白也好。“什么内功,我不知道。”杨子风迷惑地说道。道士暗想:难道他真的不懂,看样子不像装假的。
  道士接着说道:“就是支持你打了这么长时间仍然不累的那股力量。”“噢,你说的是这啊,这是一口气,你知道的,练武就是要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气非常重要的。我练了十几年了,并没感到什么内功,只不过劲大了些。”
  道士暗暗吃惊:我练的是正宗道家之气,练了三十年也未曾达到这般境界,这小子莫非是神不成?他可不知道杨子风是怎么练气的。
  杨子风也不想向别人讲他是怎么练功的,因为他练功受的苦简直是非人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做到这些,如果讲出来的话就是诉苦,他除了在母亲面前撒过娇外,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软弱的一面,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是杨家的长子,这些道理谁教他的,不知道。
  道士兀自心惊,现在他才明白,师傅所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到以前在江湖中趾高气扬,真是羞愧难当。其实,他在江湖中也算有名的好手了,江湖中人也因为碍着他师傅的面子,要不然换个无名小卒,在江湖中这么嚣张,早就被乱刀分尸了,江湖中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今天我杀你明天他砍我,没有一点儿理由,看你不顺眼,一言不合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是强者谁才可以生存下去,这就是江湖。纯洁善良的杨子风竟然还向往这种生活。
  天亮了,道士丢给掌柜一锭银子,算作对损坏的东西的补偿,就和杨子风一块儿上路了。又走了几天,杨子风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练武就像逆水行舟,一篙松劲,就会退千荀。杨子风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奔跑练功,经过昨天一番打斗,竟然感觉有些脱力。以前,他只要感觉不适,便要打坐一下,然后狂奔一番,过后就精力充沛。他看到前面一座山,就寻思,待我跑到山脚下,再拐回来,就有劲了。于是就向道士说道:“你先歇息一下,我去去就来。”然后拔腿就跑。看山跑死马,这里看似离山很近,却也有五十多里,道士在后面只看到杨子风跑起来一溜烟,根本看不清人影,他太快了,路上行走的人以为是一匹马呢。一顿饭功夫,杨子风回来了,红光满面。道士刚刚试过他的功夫,也不再惊讶了。心道:“向我眩耀武力,哼!等会儿让我师傅收拾你,好在马上就要到家了。”
  “铛、铛、铛”,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原来那座山就是洛阳的邙山,山上就是道士清修的地方三清观了。道士一听,知道山上出了大事,不禁又焦又急,但想想已经回来了,也不再惧怕杨子风了,不过需要告诉师傅多加提防才是。
  杨子风两人来到山下,看到路旁有一亭子,上写着“知客亭”,亭中立着两个道童,跟道士一般打扮,这时两个童儿也看到二人,赶快上前向道士施礼道:“师叔,你可回来了。师傅正盼着你呢。”“观里出了什么事?”道士急忙问道。两道童对望一眼道:“静玄、静虚师叔被人杀了,尸体刚刚送回观里。”道士一阵心痛:静玄、静虚师弟他们,魂不守舍地站在那里,顾不上杨子风了。
  杨子风见这场面,就知道已经把道士送到地头了,况且别人派里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己是不便留在这里了,本来想住几天玩玩,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他识趣地对道士说道:“道长,既然你已经到了,我也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巴不得道士挽留他。道士这才惊醒,心道:静玄、静虚师弟都是和我一样下山办那件事的,他们的功夫在江湖中都算是一流的了,并且很少下山,与世无争,这番却都被杀死,而自己也受重伤,这会不会是敌人早有预谋的呢,不管怎么说,这个年青人都有很大的嫌颖,且先稳住他,看师傅怎么说。
  道士遂强装笑颜:“壮士如此劳心费力,理当请到山上一聚,让贫道尽一尽地主之谊。”他这的这番话一语双关,尤其是“劳心费力”更加重了语气,杨子风却没有听出来。杨子风正焦急的等他答复,一听道士挽留他,登时心下高兴,不禁喜形于色,但一想不妥,赶紧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孔:“道长观中发生此等不幸事,实是不便去打扰。”道士哪里有心听他在那里客套,杨子风刚刚脸上表情变化,怎逃得过久闯江湖的道士的眼睛,更引起了道士的疑心,这下更不能走了。于是,道士拉住杨子风的胳膊往上扯,杨子风半推半就地被道士拉上了山,一个不让走,一个不想走,这两人各怀鬼胎,渐渐地走进了道观。
  前面出现了一座大门,门上挂着一幅匾额,上书“三清观”字样,遒劲有力,门内烟雾缭绕,看来平时的香客不少。三清观杨子风是听说过的,临安比武,三清观就有弟子到场。三清观平时作为一座道观供香客前来祈福兼带为附近乡民看病,是以三清观在这方圆几十里是非常闻名的,而且观里还教授习武。三清观掌观之人金冠道长是和少林方丈齐名的一代高手,第二代弟子静字辈就已跻入了江湖一流高手之位,三代弟子主要负责周围的治安,二代弟子中几个出类拔萃的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所以三清观在江湖中也算七大门派之一。
  道士领着杨子风进去了,走了一重院子,又一重院子,都是有进有出的院子。杨子风心下数了数,走了七重,最后,来到一座大殿门前,从外往里看,黑压压的一群人围成一个圆,都伸着头往里看,谁也没注意到外面。
  道士和杨子风走进去,道士拍了其中一位道士的肩膀,那道士扭头一看,大叫起来:“静云师叔回来了。”杨子风这才知道道士的法号。“哗,”所以的人都扭过头来看。杨子风在这么多陌生人众目睽睽下,不禁有点不自然。
  静云道长拉着杨子风挤进人群,里面的地上放着两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两个人,都是俗家装束。旁边蹲着两位老道,杨子风心想,躺在担架上的两位道士大概就是他的师弟了吧,这两个老道应该是他的师傅。这时,两个老道也站起来了,看到杨子风,一愣,但随即就恢复自然了,只见一个老道向静云说道:“回来了,静云。”这位老道就是金冠道长了,“是,师傅。”静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另一个老道却赶紧向杨子风施礼道:“不知道杨将军倒此,有何规干?”杨子风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杨再兴,杨子风被人多次认错,也不在乎了,这个时候的情形也不好解释,只好将错就错,随即回礼道:“不敢烦劳道长,我是陪着静云道长来的。”
  金冠道长和静云大吃一惊,难道官府也插足此事了吗?这时,静云赶快向杨子风行礼道:“原来是杨将军,贫道真是有眼无珠。”“不客气,好说好说。”杨子风谦虚的回礼道。本来金冠接下来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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