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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柔美妍丽。
“得啦吧你,你哪儿是看姐姐,是想过来住住豪宅吧。”吕潇一旁大笑着点破霁曦的伎俩害的霁曦又笑起来。
“那是一方面,你到底向着谁啊!”
两人又是一番嬉闹,庚了刚刚霁月发呆的尴尬。
半响,霁曦又旧事重提开口问:“姐,你十一回去吧?”
霁月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段天年,他含笑望着自己,似乎这问题与他无关。
“看看吧,阿年工作忙……”
“忙什么啊,上个月都上市了,爸可说了,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就过来看看了,到底香港有什么香饽饽让你们俩这么舍不得回去。”
霁月语塞,现在的她口角慢,与霁曦对话她是讨不到甜头的,甚至任何人几乎都要比自己能说,她索性闭嘴,让段天年化解。
【01】、姻缘一线,冗长静夜,你我好似陌路(9)
果然,段天年端起笑脸,喝了口杯中红酒,轻而易举道:“嗯,这几年是有些忙,忽略了长辈们的感受,你姐身体又不太好,我不想她太奔波索性也没叫她回去,十一还有段时间,看看再说吧。”
段天年对霁曦总有几分威慑,听了他这样说霁曦不再多言,撇了撇嘴轻叹着气道:“好吧,好吧,你们挣大钱我们比不了。”
临了她也不吃亏还找补了一句,几人看着她相视而笑。
晚餐吃的十分开心,霁曦缠着霁月带她逛每个房间,吕潇则与段天年进了书房,男人间的话题永远不同于女人。
霁曦看着霁月生疏的看过房间陈设再与她作解释笑着问:“你该不会自己都没进来过吧?”
霁月低眉思索,要不要回答是呢?
“你不是吧?真没有?”
霁月抬头不好意思呵呵笑起来。
“天煞的,你真是糟蹋,严重糟蹋啊,那你平时在香港都在干什么呀?”
霁月思索着皱起眉,眼眸温钝平和的边走边说:“上班啊,有时会回来工作,哦,那边那个放映房间我会偶尔去的,周末没事在那里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也是不错。”
说着两人已经迈进了房间。
霁曦随手拿起张蝶,看着道:“这个内地还没上映呢。”她说着又想了想,继续道:“好像香港也还没上映呢,美语的,你那儿淘换来的?”
霁月一脸茫然,只顾。
霁曦翻起白眼,不怀好意的贼笑:“应该是天年哥给你搜来的吧,也算有心了,前天美国本土才上映今儿个你的小型放映室里就有了,哎,这样的男人你惜福吧。”
霁月跟着霁曦一点头,她一直没关心过这里的电影是从哪里来的问题,一直一直只光顾着看。
回忆起来,似乎总会有新的电影和音乐放在架子上,任她选择,她便放心选择,就从未去想。
两人溜得累了便坐到地上,霁月用电话叫宋阿姨送来了饮品,她知道霁曦狂爱果汁,晚间吃过饭亲自榨了一些,还加了蜂蜜。
“爽!姐,你知道我超喜欢你的果汁,你刚回来时总是给我榨的。”
“我告诉你方法和配料了,是你自己太懒不喜欢动手。”
“人家喜欢你做的嘛,那样喝着有姐姐的味道啊。”霁曦撒娇的缠着她,她们二人虽不是同一母亲,却因血缘的微妙而彼此喜爱对方。
霁月温柔而笑任凭霁曦对她撒娇耍赖,她头发的香氛味道传过来,清馨柔美,她在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时她明明还憎恨过她的,相处之后,她方了解霁曦的可人之处,而随着年岁累积,她亦明白,恨的人不该是霁曦才对。
“姐,你在香港过得舒心吗?你幸福吗?”霁曦突然停下动作,一本正经望着她,两只眼充着光亮。
“我挺好的呀,你不是都说阿年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吗?”
“天年哥是个好男人没错,从小就对我们都照顾有佳。”霁曦凝眸看着她,又开口:“我听吕潇说,你们最迟年底也会回北京的,香港毕竟是分公司,北京那边还是需要天年哥的,段家也需要他。”
霁曦话语平色,说得霁月微微一愣,霁曦盯着她的每一寸神色,上手摇了摇。“姐?你怎么了?”
【01】、姻缘一线,冗长静夜,你我好似陌路(10)
“嗯?没事,我没听说要回去。”她眼神微颤闪躲着低下头,手捏着瓷盘,亮白的指甲清透干净。
霁曦平视着姐姐,俏丽容颜认真笃定,平日得玩略之态一扫而光,又缓缓蔓出柔情,轻轻微笑着说:“我总在想,在我们没找到你的这些年,你都经历过什么变迁,又过着怎样的日子,与什么人在一起,又遇到过什么人,或许你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他伤透了你的心,所以你才和认识不到一周的男人结了婚?”
她从没听姐姐提过自己的过去,却在无意间在书房外偷听爸爸和秘书交谈知道,姐姐大学时代有个非常爱慕的恋人,两人交往4年,可是那人不知珍惜抛弃了她娶了别人。
为什么分手,有什么原因,霁月从未提过。
她只记得爸爸刚叫天年哥找回姐姐后的一周,两人便决定结婚。
实际上,爸爸有意让天年哥去寻姐姐,想必心底也有这个意思,毕竟天年哥是他众多部下里最为得意的门生。
他们都亏欠她,想为她找一个好依靠,好男人,即便那时正逢段家出事,父亲也有所犹豫,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姐姐竟然极力的赞成了。
这个消息过于惊喜,也很悲伤。
霁月抬头,错愕惊慌在她眼中一晃而过,却被霁曦捕捉,她叹了口气,微笑:“姐,我希望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家人,不是吗?如果有一天凌茉与你为敌,我会选择站在你身旁。”
魏凌茉与霁曦、段天年、吕潇、陆南还有几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便是形容他们这样的人吧。
她又是霁曦最铁的妹,她用凌茉与自己比较,可见她心中对自己的一片心意,这一点,霁月不是不感动的。
霁曦对她的毫无芥蒂是她永远不可及的。
“别这样比较,什么敌人不敌人,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她放下抚着霁曦长发的手,半垂眼眸,轻叹:“那个人他……。”
只说了半句便没再开口,她忽然发现这已经令她心脏作痛,她不敢再坦诚不公的将他们的一切讲给霁曦听,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坦诚的面对一切的曾经,又如何能开口哽咽讲述令她魂牵梦绕的昔日恋人呢?
一句‘那个人’足以令她再度轮回。
霁曦盯着她眼梢的落寞,忽然心疼起来,牵住她的手紧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别想太多了,天年哥其实人挺好的,他现在这么有钱,从小脑子属他最好,虽然人爱玩个深沉,但对你不是挺好的麼,你别想了啊。”
“这是吃了蜜了,能从你嘴里听出我这么多好处,我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段天年与吕潇一同走进来,温纯的笑语嗓门清澈。
“讨厌,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霁曦紧张的站起来,生怕他们听到什么。
“刚进来,怎么了?你这丫头不会是一直损我呢吧。”段天年眉角带笑,望着姐妹二人。
“我才没有呢,哎呀,我困了,吕潇我们房间在那里。”
“隔壁就是啊,你这半天参观什么了都?自己房间都不记得。”
“走吧走吧,我困了,对了姐,明天送我。”
“嗯。”霁月望着一脸撒娇的霁曦,笑着点头:“快去睡吧,好好休息。”
吕潇带着霁曦离开,房间里剩下段天年与霁月,他一手插在裤袋,穿了件素灰色卫衣,平静无波的面容上扫过清冷。
【02】、归去来,归来去,何处是归去(1)
“走吧,早点休息,明早我跟你一起去送他们。”
霁月望着段天年宽厚的背影,踌躇在嘴边的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她其实也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他听到了吗?会生她气吧?
三年了,从决定结婚起,他没问过,她也没说过,二人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可是,他一定是知道的,一定。
站在无人的房间,她嘴角露出淡漠,苦笑起来。
待霁月走进卧房段天年已经进了浴室,霁月被霁曦缠着在做spa的房间闹了一会儿已经洗过了,便换了睡衣。
她坐到,随手拿起床柜上的读本,撇头时发现上面放了只精巧的盒子,她打开来,是一块剔透的白色水晶,通体晶莹,微光下闪着七彩光泽。
“上周去奥地利在个小店里买的,是原产巴西的晶王掉下的碎石。”
霁月抬眼,段天年已经由浴室走出来,湿漉的头发落下来,垂在眼眉间,他没穿睡袍,裸露着坚实古铜色上半身,裹着浴巾,一脚迈上床。
松软的床垫随着他脚的力度摇晃起来,霁月没拿稳,水晶坠子掉下来,她伸手去拿,与段天年的手碰上,轻碰间她自然反应刷的躲开,却忽然被他攥住。
他身上沐浴香精的味道传过来,淡淡的,柔和清扬。
“你们听到了?”霁月回过身子,黑暗里望着吕潇。
“听到了。”
“呵,他也不爱我姐,对吧?”霁曦说到这里,忽然发觉眼角潮热,她扬手,赶忙擦掉要掉下的泪滴。
“别这样,乖,你要明白,爱的是一个人,结婚过日子的也许又会是另一个人,不是所有爱的人都能走到最后,你姐现在这种生活兴许她更喜欢呢。”吕潇擦着她眼角的泪滴,亲吻着。
幽红的火焰渲染了半个房间,段天年吸了口气,香烟燃气。
“香港的生意基本上正轨了,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他袒露着肩膀,硬朗的身形靠在。
见霁月平躺着不出声,他又道:“妈妈打电话了,也希望咱们趁国庆回去。”
“不回来了啊?”霁月忽然出声,音道带着微颤的涩涩。
闻声,段天年低下头,撞上她清澈撩人的眸子,只一瞬,他心底浑然生出许多情愫,隐隐约约,正想说点什么,突然想起现在是在卧房,不是平日自己的房间,立时掐灭了烟,重重的道:“嗯,回去我们住别苑,不会和大家住在老宅子。”
【02】、归去来,归来去,何处是归去(2)
见霁月两眼闪着长睫,他将手放在她娇小的额上,似是允诺:“别担心,一切我来处理,你先休息。”
说罢,他起身套上睡袍,向外走去。
“还要工作吗?”霁月吃不准,他是去书房,还是回自己平时的房间去。
段天年拉开门的手放下,回过身子,看着长发遮胸半裸着上半身的霁月,她不知,她这样的时候很是迷人。
“嗯,你早点睡。”他收了目光,嘴角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