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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忙太晚了。”
  他点头,随即和上门。
  霁月转头平躺进被子,的芳香从被子上传来,上面还有刚刚他汗水的味道,她深深吸了口,胸口闷闷地难受。
  这套房子很大,婚后,除了偶尔的夫妻生活,他们一直分房而睡,各自有各自的领地,像是早就默契的商量好,谁都不去轻易碰触对方的圈子。
  霁月曾想,一辈子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不会变成为了生活而辛苦工作的女人,不会变成为了维持家计而整日愁苦的女人,也不会变成为了男人而郁郁寡欢的女人,爱情,她早就不需要了。
  可这样的想法,随着回北京的日子逐渐接近而变得开始动摇。
  望着段天年由身旁经过,仍旧带着一身清香,倜傥如斯的走过去。
  陆南回来了?她很想问,可惜段某人早已没了人影,房间里独自剩下她自己。
  她已经习惯了他说‘我们哪里哪里见。’
  许多次,结婚注册,婚礼,回娘家,飞来香港。
  推门进了浴室,椭圆形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带着草药香气。
  她脱掉外衣走进去,将整个身子沉浸在雾气迷蒙的热水里。她每个周六日运动回来都会泡个热水澡,这也是段天年某个商界友人推荐给他们的私人调理秘方,她遵循每日一次,常年如此,犹如她如今的生活,循迹着漫长的轨道而走。
  泡好澡梳整完毕时,霁曦也起来了,在楼下的厅里玩着段天年偶有一段时间突然钟爱的xbox,霁曦看着宋阿姨将早饭都做好,便让吕潇和霁曦一起就餐。
  早饭很丰盛,霁曦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临走前还想挖墙脚的将宋阿姨也带回去,只可惜宋阿姨是香港人,家里丈夫儿女都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随她走的。
  陆南向来准时,他提早将车开过来,到了时间推门进去。
  陆南与段天年算得上发小,陆家在北京也寿户大家,他又不似吕潇直接自家公司,基本与段天年同时进了军校,一路厮混到了如今,二人情分很难用只言片语说清。更甚至亲如兄弟,
  【02】、归去来,归来去,何处是归去(3)
  据陆南讲,在军校时俩人经常合计着弄出点儿什么幺蛾子来。
  最终,段家横遭变故,段天年断然辞掉军中要职,陆南不想像哥哥一样按部就班的遵循家里安排,也一并跟着入伙,成立了祁宏。
  “哎呦我说陆伯伯怎么好说歹说你都不回去呢,原来跟着天年哥到香港吃香的喝辣的来了,瞧瞧西装革履的,我都没认出来。”霁曦一阵奚落,弄得很久不见的陆南登时脸色一阵子青一阵子绿的。
  霁月见吕潇不动声色,两人许久没见仅点了点头,样子十分尴尬,她只好劝说着打起圆场:“听说你去南非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儿个才回来。”
  霁月从邹毅偶尔流露话语间知道陆南和段天年之间出了点岔子,两人向来相互你唱白脸我唱黑的一路走过来,默契十足,情谊之深。而这一次段天年气急,陆南则甘愿亲自带着团队去了非洲,一去就是一个月,这种事情本不该他这位执行总裁亲力亲为,意外的是段天年竟然也默许了。
  “改天再替你接风洗尘,今天谢谢你了还要跑一趟过来接我们。”
  陆南这才笑着将手里的新版hers包包递到霁月面前:“哪儿的话,老段订的,昨儿个看见邹毅,我顺道儿捎过来。”
  “谢谢。”霁月还没接,包已经到了霁曦手上:“这包真棒,我真心喜欢。”
  霁月见霁曦大大咧咧已把吕潇将陆南当成情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岔开话题:“对了,我让你带给爸爸和悦姨礼物你带好了吗?”
  “带好了。”
  “我们赶快出发吧,我怕阿年等着急。”霁月望了眼陆南,他投了个万分感谢的眼神过来,霁月转头便望见吕潇静默的盯着陆南,她登时觉得段天年安排陆南来接他们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陆南将几人送到机场入口便简单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说诗司还有事情便驱车离去。
  霁曦半路发觉到吕潇与陆南的尴尬是因而自己导致,终究轻咳着将话题转到内地旅游、香港旅游以及世界旅游方向了。
  霁月看着一表人才的陆南,和潇洒不凡的吕潇,二人也算一起长大,如今这般疏冷,忽然能想象出当年他们两人是有多喜欢霁曦,又对她如何的强追猛打。
  爱情永远是个自私的种子,感觉那个人是了,就是了,它不会顾及友谊情分,兄弟情谊,有人甜蜜势必会有人受伤。
  霁月想,当年他们三人或许也有痛苦挣扎抉择的那一刻,无论决定结果如何,都会有受伤的那一人吧。
  她突然又同情起陆南,虽然明知他这人自来自负得很,想起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霁月就会立时联想到陆南脸上滑稽的神色反映,他一定会摇着头说:“本少爷才不稀罕咧。”
  段天年是个很守时的人,除了万不得已他很少迟到。
  机场人流纷沓络绎不绝,吕潇带着他们找到了要做的航班闸口,霁月一眼便寻到人流里的段天年。
  好像不是很受欢迎哇……大家喜欢请多多鼓励,鲜花啊,收藏啊什么的,都是需要滴,谢谢么!
  【02】、归去来,归来去,何处是归去(4)
  段天年站在机场闸口附近,他穿了件熨帖整齐的宽领黑色西服,里面套着白蓝相间的条纹衬衫,领口微敞着,没打领带,人比西服更亮眼,优雅迷人的站在人群中,霁月承认他是那种一眼就会让旁人多看几眼的男人,气场强大。
  “我有时看吕潇也会不自觉的看傻,兴许,这就是爱吧。”霁曦从后面冒出来感慨。
  霁月忙收了眼扬手将耳边碎发别到耳后,心里一阵小慌乱跟上来,像是自己的无意识被别人知道,手足无措。
  好在,这慌乱并没被其余三人注意到,段天年已经看到他们便走过来与吕潇说起话来,霁曦有一搭无一搭的感叹又要与姐姐分开,心中不免怅然若失。
  “好了,又不是见不着,我们十一或许就回去了。”霁月见霁曦如此不开心只好劝慰,她说后又抬眼望了眼他们侧身的两个男人,段天年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拿着不知哪里发的彩报正与吕潇说得热乎,她转眸又看向霁曦笑起来。
  登机时间短暂,段天年与霁月一同送走蜜月的二人便往机场大厅门口方向走。
  飞机在他们身后有序的一架架起飞又降落,轰隆轰隆的声音完全被设计精密的机场拦在外,机场大厅只余下人群声与美轮美奂的广播声。
  霁月猛然一顿,撇头望着高出自己一头多的段天年:“你怎么安排陆南来,一路上吕潇都不太高兴。”
  段天年与她并肩走着,忽然牵起她的手,目视前方唇角带笑,:“不给他提点醒,他怎么能好好珍惜你妹妹。”
  霁月蹙眉,他给吕潇下马威?他与吕潇不是很要好的发小吗?转念一想心中不免又温适起来,难道他是在为自己考虑?
  她扬眉小心翼翼望了眼他,又迅速收回目光,老实的跟着他走向停车场。
  知道要回北京后,霁月便慢慢开始在家里收拾必要的行礼,只是几周下来她都不知原来家里面有这么多东西要带回去。
  平日摆在那里不觉着必要,要走时却舍不得留下。
  霁月与段天年自送走霁曦夫妇二人后便又回归到他们各自的生活。
  段天年很少回来。
  霁月忙于上下班。
  两人似是平行的毫无焦点,又密不可分的是夫妻关系。
  霁月将辞呈递到经理面前时,经理并没多大惊讶,只是客套的说了些如果回来香港可以随时找他。
  下午,她拿着手袋走出公司门口时,余光扫到那辆全香港也没有几辆的迈巴赫,而除了段天年外,没人会用这个夸张的牌号:ld000。
  她好奇心作祟再回头时车已经开出了几米开外,几个眨眼后不见踪影。
  霁月向来不干涉段天年的私生活,只是貌似她刚刚在车里见到了女人的身形。
  段天年是从不会让其他女人上这两车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一年前某个慈善晚宴,汪琳娜借机与他们同行,却被段天年很冷情的拒绝,事后,他开口问她:“知道为什么她不能上来吗。”
  她不知道,只顾,甚至心里可笑起他来,难道要让现任夫人与小老婆同坐一辆车?
  【02】、归去来,归来去,何处是归去(5)
  “这车是我儿子只有他亲妈能上。”他说得散漫至极,眼色慵懒,她只觉好笑,把车当儿子?索性没当回事。
  手旁的信号灯红了又绿,霁月才茫然回过神看了眼斑马线上急急奔走的人流,风由脸颊带过吹起发丝,留下冷意又盎然飞赚她叹了口气方迈起步子也汇入人流。
  随着十一小长假临近,某一天,段天年突然在早餐后告诉霁月,他们回北京的行程搁浅,香港公司上市前许多准备工作要做,很显然,十一前他们并不能全部准备好,处理得当再回去恐怕要等年底了。
  霁月心里反倒些松了口气,她已习惯了不与那些家人往来,甚至她更喜欢在这里。
  尽管她与段天年的夫妻生活不如霁曦所盼望那么幸福,但于她,此刻的生活也很让她知足了。
  周末。
  霁月如往常待在家里,她拿起花束,将花瓶装满水。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转头看到陆南站在门口正在接电话,她笑起来,难得偶尔看到陆南这样严肃,刚要离开,便被他说的话绊住了步子。
  “没错儿,汇到帐户就可以了。”
  “顾常在,常年的常,在意的在,给我办利索了啊。”
  陆南合上电话转身进门,方看到客厅端着花瓶的霁月。
  他皱起眉头,太不妙了,想必他每个字霁月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下正踌躇着如何搪塞,却听到霁月问:“陆南,帮忙把花瓶放到餐厅去可以吗。”
  陆南诧异,但心下又明了的叹了口气,迎上去接过花瓶。
  段天年紧接着走进来,手还在松着领带,看到霁月站在门口,笑着问:“你不会是在迎接我吧?”
  显然公司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段天年今日心情大好。
  霁月面色平静几秒后便微笑看着他:“没有,刚才在给花瓶里浇水。”
  她说完径自上了楼。
  陆南走过来,段天年哼笑:“是不是我太惯着她了?连句谎话都不愿对我说,我可是一个月没回来过了。”
  “那就别惯着了呗。”陆南鄙视的看着他,段天年回过脸一副‘你管我’的表情,陆南才咧嘴笑起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你,也有情有独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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