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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市面上好点儿的狗,给我找条来。”他随手点燃一支烟,又吸起来。
邹毅一愣,狗?!……什么情况?!但很快便点头:“明白了段总。”
“要性格好的,别暴躁,别乱咬人。”
“明白。”
“我这几天先不过去,公司有事儿直接给我打,陆总也要歇歇日子,有什么事儿你和副总自己处理下吧。”
他个子高挑,霁月一米七的身高与之相比刚好到他下巴处,她左手拉过一边缎带,右手配合着打上结,眼睛认真盯着碧蓝色丝绸面料。
二人经过三年相处,已经达到某种界点的默契。
她不会轻易去干涉他,如现在,她进来时会说‘我帮你’而不是去问他现在去做什么,即使她很清楚他这些天不会去公司,不用穿的这样正式。
领带打好,段天年的电话如期而至,他接起来,走到一旁。
霁月看了会儿,样子是会打很久,她转身,下了楼。
“太太,早饭要凉了。”
“嗯,吃吧。”霁月坐下来,段天年也跟着下来。
“我出去了。”
霁月才坐好,拿起冰凉的汤匙,又跟着段天年站起来,走到玄关拿起外套为他穿上。
她向门口外看,邹毅已经将车子开过来,恭敬的站在外面。
看到她,邹毅冲霁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半鞠着躬。
霁月也随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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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岁月静好,你转身,雕刻一朵花(5)
玄关的门阖上,她看到邹毅副驾上的白色百合花束,大朵大朵正开得盛,在清晨的太阳下似乎能想象到它芬芳的香气和馥郁的淡香。
霁月转头望到玄关的电子挂钟,11月3日。
三年里,这一天段天年都会一身黑色出门。
她从没过问过,但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他去看了某人,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从不说,她亦不会过问,但是多少她能想象到,这人的分量很重。
天年下了车,拿着邹毅早订好的百合花束,花多芬芳而开,素白的花,明明与她性格截然相反,她却喜欢的紧。
天空还是阴霾着,偶有零星雪片缓缓落下,飘到他肩头,融化。
他抬头,眯起眼,望着蜿蜒直上的大理石台阶,举步。
到了第88层台阶,他停下,转身看到陆南。
他正吸着烟,一手插在裤袋,低头望着墓碑,她还在世时总会玩笑,她家二哥沉默时最具吸引力。
天年晃了晃神,唇角浅浅勾起,她的脸便映出脑子,标志的瓜子脸蛋,干净漂亮又张扬跋扈,性格也是大大咧咧,时好时坏,都说这丫头和他家小四儿有一拼。
“来了。”陆南见天年走过来,灭了烟,瞳孔里散着笑意。
他一看那裙子才刚过屁股蛋子,挨着大腿儿就来气,一把抓她过来,围上自己的外衣。
她见他生气也不害怕,咯咯笑着,没心没肺的。
有一次惹了他生气,那次真的气着了。
好几天没理她,电话不接,她到军区门口等着,他不见。
她哭在他宿舍门口大叫:“段天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找个人随便嫁了。”
他一听更生气,对着窗子喊:“那就别来烦我。”
她哭的更伤心,连跑着走了。
那之后就一直冷战,再冷战,他想着,自己还委屈,家里被他闹腾得谁不知道他们俩的事儿,他是费了多少口舌去说动母亲改心思?又琢磨怎么才能好让父亲改了主意?水到还没渠成,母亲意志坚定,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艰辛万苦的,她倒是好,参加起大学联谊来了,还带着天萌一起胡闹。
再后来陆南过来劝,“差不多得了啊,瞎跟着小丫头闹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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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岁月静好,你转身,雕刻一朵花(6)
他想着也是,那丫头犟得很,都为自己哭了,才要动身,就见着她的电话过来。
他笑,想着俩人还真是心有灵犀。
才接。
听见那一边儿,她小声喘着气,气息像是快被淹没和他说:“段哥,我不适意的,任宁远追天萌我真不知道,我去也就是幌子,你要信我,别生我气……。”
她话没说完就断了犀他再打过去,一片忙音。
再见,是在追悼会上。
他从没想过,他们两人从此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段总,夫人过去了。”电话一头是山下的邹毅。
他回过神,又看了眼墓碑,薄唇弯起淡淡地笑了笑,用手抹掉照片旁积攒的雪融。
“知道了。”
赵云坐在欧式软皮沙发上,头发盘至脑后,是时分简捷的盘发样式,使她更衬得高贵了几分。
她手里端着陶瓷奶茶杯,而实际上她爱喝红茶。
婆媳二人正说着,天年进门。
“妈,您怎么过来了。”
赵云站起身,一眼见到儿子这一身打扮,她心里微微一缩,果不其然,还好自己是来了,不然,指不定他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不禁让她心头难受,这孩子,四年过去了,如今他婚都结了怎么还是想着都没了的人呢。
她心里想着,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笑:“你媳妇病了,我来看看,怎么,不欢迎我这老太太?”
“瞧您这话说得,我不欢迎谁也得欢迎您啊。”天年笑着将外套脱了交给霁月,解开领带和扣子坐到母亲身旁。
“你这小子,耍贫嘴的本事倒没见退步。”赵云嗔怪着一笑。
“妈妈,晚上在这里吃吧,张阿姨已经开始准备了。”霁月走过来,站在母子二人远一点的位置,纤细的手臂扶着沙发背椅。
“不了,奶奶还在家,我得跟着一起准备,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好了没有,若是没事儿明儿回去,也赶巧儿了,周末天骄出差也还没回来,正好今儿到北京,你小姑的意思明儿个为你们接风,也赶上天骄回来,一家人热闹热闹。”
“行,明儿我带小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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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岁月静好,你转身,雕刻一朵花(7)
“那就好,可是老念叨呢,时候不早了,你们趁早吃饭,好好休息。”
送走赵云,霁月进了厨房帮着张阿姨准备晚餐。
段天年上楼,开了门,走进浴室才发现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脱掉衣服站进浴缸。
抬头,旁边矮架上放好了要换的衣物,他想了想,自己这位太太在家务上确实没有过什么疏忽。
该准备的她从不会忘记。
譬如这次回来,他一时疏忽忘记了通知她。
她没和他抱怨,自己跑到商场买礼物,每位家人,都是她花了心思挑选的。
即便他知道她有多不愿跟着他进段家门。
赵云从绿海出来上了车。
司机启动。
段家没有能顶住风浪的男人了,她的丈夫,她的小叔,撒手人寰,她将儿子推了出去,儿子自小睿智内敛,不用她说什么,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他是长孙,而自己是长媳,太多责任她们娘俩要去抗起来,太多流言蜚语,她必须堵住,他们那时也确确是需要这一场联姻,非常需要。
虽说弟妹反对霁月流露在外多年,怕染了不好的品行,她可管不了太多,总归是他尚玉熊明媒正娶过来妻子生下的,她要在这当口,为段家,为儿子,开辟一条新路。
她睁开眼,当年的决定,这一步棋,对与错,她不悔。
晚饭后,霁月将衣服抱到洗衣房。
她一件件拿起来分到不同的筐子里。
色衬衫抓在手上,她还记得,她那天等他到很晚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回来,身上还带着浓烈香气。
这香味她闻过。
魏菱茉喷洒的香水。
因为太过浓烈,她记得很清楚,手微微扶着半跪着的膝盖,霁月使劲摇了,自己怎么了?难道是患了回北京综合症不成,弄得自己现在开始关心起段天年身旁的人儿来了?
【04】、岁月静好,你转身,雕刻一朵花(8)
霁月推开卧房门时,天年正将箱子里的衣服都放进檀香衣柜。
见霁月走过来,他撇头:“张阿姨在,以后我们俩都在卧房睡吧。”
从她的角度看他的侧面,弧线优美,一双漆黑的眼睛,内敛沉静。
霁月明白,张阿姨说是段家保姆的亲戚,实则是婆婆安排在他们身边的眼睛,他们不能再像香港时一样了,大多数时间分房或分居。
她没答话,算作默认,上了床。
陆南驱车直接回了老宅。
一进门陆秀秀就扑过来:“小叔叔,去吃老头儿嘛。”
“明儿带你去,今儿小叔叔累了。”他坐到八音桌儿前,将陆秀秀放到腿上,小姑娘像个小墩子,肉肉的。
“天年去了?”陆北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又倒了一杯放自己跟前。
他嗯了句,用褪颠着陆秀秀玩,小丫头高兴的咧着嘴咯咯笑。
“我又不认得她,那儿见去。”
“那可不好说,您老见多识广,才学博博的,万一哪天街口碰上了,就认出来了呢。”陆南抱起秀秀,放在陆北身上,笑着说完拾起车钥匙出了门。
“你嘛去啊?”陆北叫唤着。
“你和谁说话呢?”沈若冰撩开门帘子,从后院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