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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段家人,她同样生了一副标致面孔,墨黑的中长发刚刚过肩,皮肤也生得极好,润滑光泽的面上总带着暖人的笑,语气平和的与她说话,十分温柔可人,举止也是端庄娴熟。
  霁月想,段家到了段天年这辈儿四个孩子,每个都有张看似绝色实则内敛的脸蛋,四人脾气秉性也各有千秋,个个鲜明又千姿百态。
  东拉西扯间,李妈在外面告诉赵云饭已经做好了。
  一大家子进了东厢。
  如今人口越见多起来,一桌子显然不够,长辈陪着老辈坐一桌,小辈们自然坐另一桌。
  才入座,魏菱茉风尘仆仆的进了屋子,手里带着刚买的猫耳朵。
  “奶奶,看看什么好东西?”她迈着高跟鞋叮叮作响,银铃般的笑着清脆可人。
  月末交替的十一月寒冷逼人,几乎快要到了北京城最冷的时候,她只穿了件裘皮坎肩儿,里面白色长衣过膝,一双黑靴子,脸冻得红扑扑地,显然是下了车子走进院子时衣服单薄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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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到了感冒频繁的季节,我也不幸的遭遇了炮弹,大家也都天气变化,多喝水哇……
  【05】、错过光年里一瞬明灭,从此你我缘浅(3)
  霁月坐在桌子前,看着魏凌茉一脸笑意,乐此不疲讨着奶奶和长辈们欢心,一副娇小可爱,与沈慧怡倒确实如出一辙的相似。
  她抿起唇角,似乎能感到她的心情。
  心尖儿在乎的人,为了他甚至他周围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即便在凛冽冬日跑过多少街道买只有几块钱的零食,也是幸福的。这想法在脑海稍纵即逝,她垂着眸子淡笑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如此天真幼稚的想法。
  她再抬眼撞上对面一双锋利的眼,两人四目相对,只一刻,又相互调开目光。
  天年坐在霁月身旁,不着痕迹的也将眼神淡然调转了开。
  笑声在霁月耳旁又恢复如常。
  屋子里的菜还没上全,人也出来进去。
  中间,天年出去接了个电话,随之天骄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菜色基本上全,虽是家常便饭,但霁月看来段家在吃上也很是讲究,单是几个简单的小凉菜,盘子都摆得很精致讲究。
  “魏丫头过来,坐奶奶身边儿来。”奶奶笑着招呼着。
  魏菱茉笑着,一屁股坐到沈慧怡旁焙“那可不行,我可是要和慧怡好好说说呢,她们家天骄要我替他陪陪她。”
  霁月不动声色瞧了眼,沈慧怡边儿上坐的正式段天年,她的小心思想必大家都知晓。
  “天骄怎么走了?你们这帮混小子,全拿回家来当溜街呢?!”赵云端着糖醋小排刚进门,又望了望门外。
  “说是单位领导急召,奔回去了。”魏菱茉挽着沈慧怡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大伯母,就别等了,他肯定有急事儿,要不不会赚正好我妈今天也有事来不了,我就替我们这一房的人多吃点儿吧。”沈慧怡眯起眼睛笑呵呵的。
  她这一说,又是逗得大家一乐。
  “既然小婶和天骄都没在,你可得替她们都干了。”天年推过一杯五粮液,眉目含笑。
  “对,你这丫头吃行,喝也不能落下。”魏凌风在一旁敲着锣边紧笑。
  “哥,你别强人所难,人家可是准备要下一代呢,一切烟酒都免谈。”魏菱茉拉着沈慧怡的手,忙帮着把酒又推回去,眸光灼灼盯着天年。
  她这一说,又把长辈们的注意力拉拢过来,还没等人开口,筷子落地清脆的连带着瓷碗的清脆。
  刚刚还热闹的屋子乍然静了片刻,大家都寻声看过来。
  霁月盯着地上的瓷片,眼神恍惚:“不小心打碎了,不好意思。”
  她正说着,一只手已经被段天年拉起连带着她整个人。
  “疼不疼?”他抓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浓眉紧锁地淡淡盯了她一会儿,转头又道:“汤烫着手了,我带她去冲冲凉水。”
  赵云见状刚要起身,琴姨已经开始跑过来收拾了,她望着已经掀起门帘子的儿子,嘱咐着:“北屋有药,给霁月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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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错过光年里一瞬明灭,从此你我缘浅(4)
  两人出了屋子,厚重的门帘放下,霁月耳边还残留着小姑笑声:“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可不是,都说他们大了,哪里大了,吃饭还打碎碗呢……”后面是绵长的声音。
  天年拉着她到了水池,刚刚没感觉被汤烫到有多疼,反而是外面院子水管里流出的自来水冰凉刺骨。
  原来不光十指连心,手掌也是连着心的,她被刺得疼极,手僵着动弹不得,眼泪就快要掉下来,又觉着自己此刻一定狼狈得很,赶忙仰起头使劲儿眨着眼睛,用尽力气,像是怕他随时看到自己的凌乱,也真真不想被他瞧见前失了方寸的模样。
  索性他这人这点很好,有些事情她清楚他必定心里知晓,却又装作不知情,给她留足面子。
  她睁着眼扬起头,哈着气,黑若潭湖奠上泛着几颗星,冬日里,异常清晰。
  天年拉着霁月到了北屋,抹好药膏,手背面疼痛比刚刚好了很多。
  屋子很静,天年背对着她将药箱放到衣柜顶层,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眼再瞧过她。
  “你还能回去吗?”
  闻言,霁月怔住,他话里有话,她听得真切,又将视线移到他背上,背脊宽厚,宏然有力,有那么一瞬便和记忆里某个人重叠。
  是啊,他们竟是如此亲近的人,亲近的如此相似,她猛然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念头进了脑子,挥之不去,让她惊慌、错乱。
  她茫然的低下头,可笑的是,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何低头,是躲开段天年还是躲避自己,又或是什么,她统统搞不清。
  她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才抬眼对上已经转过身子奠年。
  他端靠在八音桌前,领口微敞,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眉头微挑若有所思,眼中尽是冷傲的疏离,霸气横生的味道。
  见她不答,他上前一步,低着头看她,步步紧逼:“嗯?”
  “可以,我没问题。”她闭了闭眼又睁开,像是下定决心的小孩子,站起来,与他相对,方才的凌乱被她一扫而光,又恢复如常的稳妥平静。
  “还记得回来那天我说过什么嘛?”他又近了一小步,眉间带着懒散疏离。
  “什么?”他们之间的话语很多,但很简洁,她怎么可能全记住。
  “我说:‘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他说完低头俯身,轻轻扣上她的脖颈,冰凉唇畔贴住她的嘴角,霁月想推开他,却已经被他由后面死死钳住,舌尖相碰,他浓郁的味道布满了她鼻腔。
  许是他们之间亲热时候是他一直霸气缘故,她也不由自主闭了眼,闭眼那一刻,心里便生出了一面镜子,无比洁亮清透,照耀着自己。
  她明白……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心,撕开帝起来。
  【05】、错过光年里一瞬明灭,从此你我缘浅(5)
  屋外。
  魏菱茉拿着毛巾,站在窗外,窗上起了淡淡雾气,黑夜如此阴暗,院子里毫无光亮,她才清晰的看到了窗影上拥缠的两人。
  她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她抓着毛巾的指甲用力撵着,心被揪住了一下,她咬着唇角,眸光盯着那一处,哼笑,不过一个吻而已。
  “菱茉……”沈慧怡站在她身后,她就知道菱茉肯定是去找大哥了,她不过担心,也跟来看看。
  魏菱茉回过身子,冲她笑笑:“毛巾拿到了,走吧。”
  沈慧怡余光扫了眼窗里紧拥的影子,犹豫着又看了眼,才跟着魏菱茉离开。
  霁月跟着天年回到屋里时候已经很热闹。
  魏凌风被魏菱茉和沈慧怡灌了很多,见天年进来,像见到救星。
  “你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这两个捣蛋东西,尤其是她。”他手指着魏菱茉:“我可是你亲哥哥!”
  魏菱茉吐吐舌头,冲着段天年笑,眼里放着点点光彩。
  回到家忘记说了什么,一触即发,他便发了脾气,摔了东西。
  她沉默的在他跟前捡起零七八碎的玻璃碎片。是的,她当时沉默着,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映才好。
  即便是发脾气,他也没说出什么来,而他们两人明明都很清楚到底为了什么而如此。
  见她这样,他沉默了片刻索性拿了钥匙开门而去。
  霁月闭上眼深深吸着气,胸腔里像有一团散乱的毛线球,乱成团,结成网,绕成丝,乱极。
  她这是在埋怨谁呢?段天年?还是她自己?
  毕竟,是她先失了步调在先,而他,只不过是一如既往保持在香港时的模样而已。
  她躺在想着,电话响起来。
  由枕下摸索着拾起,屏幕上蹦着欢快的汉字,眉头紧锁,犹豫着接起来。
  “书房桌上有个牛皮纸袋,你给妈妈送过去。”段天年还没等霁月开口,已经很公式化交代起来,声色平淡,音准恰到好处,带着他特有的浓浓醇厚。
  【05】、错过光年里一瞬明灭,从此你我缘浅(6)
  霁月拿着手机,另一头的男人口吻端正交代她怎样怎样,她不禁蹙眉。
  这男人似乎把昨晚发酒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她赌气想着,几秒后,又垂下头,他不会忘,他们之间是不需要再有所解释的,本身也不是相爱而,如今多说也无意。
  她舒了口气,抬步走到书房,见到紫檀桌上的牛皮袋子,已经塑封好了。
  十分钟后,霁月穿好衣服出了门。
  段天年很少交代她去做某件事,霁月看着牛皮纸袋上落款的几个字——‘协和……’想了想,大概是婆婆医院托他办的事情,那就更托不得了。
  急急忙忙打车到了西绒线时已经快八点钟了,霁月担心婆婆等着着急便抬腿开始用跑的进了院子。
  赵云刚好穿戴整齐要出门,见霁月来了,满面带笑的问:“霁月?你怎么来了?”
  霁月一路小跑,浑身有些发热,喘着大气:“妈妈。阿年让我把这个拿来。”
  赵云低头一瞧,眉头微皱:“这混小子,怎么让你跑过来了,大冷天儿的。”
  霁月笑着:“没事的,我刚好起来的早。”
  正说着,司机进来示意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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