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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法尔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轻笑——既然盖勒特已经先还回了一记,那么,萨拉查,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其实平心而论,维斯法尔知道当年的悲剧之所以会酿成,或许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确实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但是,难道说他家的美人先祖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么?
信任是双方面的,如果说戈德里克未曾完全信任过萨拉查,那么萨拉查又何曾完全信任过戈德里克?他的不辩解,不否认,在戈德里克看来,又如何不是一种默认和漠视?
但是维斯法尔必须承认,他是自私的魔王,不是无私的圣人。即使双方都有错,他也会偏袒自家的先祖。更何况……即使他家的先祖有错,那也只是在两人的分裂中占据了一小部分而已。而且……
斯莱特林的别扭和不屑解释,真正想要了解、靠近他们的人,又怎么会不清楚?戈德里克如果真的如他表现的那般深爱着萨拉查的话,怎么会不了解,隐藏在他的别扭、毒舌、甚至是凶恶表象下的,那颗柔软纯粹的心呢?
在维斯法尔看来,戈德里克做了绝对不能被饶恕的事情。
他明明深深地了解着萨拉查是何等地别扭、嘴硬心软、纯粹透彻,却总是强求着萨拉查的坦率、直言不讳和“光明正大”……
恋人是你所深爱的人,不是你饲养的玩偶,不是强加给他什么,他就会按照你希望的那样成长的。你不明白么?格兰芬多哟……
想到这里,魔王不由暗自冷笑了一下。略略偏过头去,将某只“愚蠢的狮王”从脑中晃出的同时,维斯法尔眼角的视线忽然捕捉到了不远处行走着的金发前魔王的身影——对方正一边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身侧邓布利多的旁敲侧击,一边小心翼翼地回护着怀中正睡得满脸迷糊的萨拉查,努力不让他滑出自己的怀抱……
或许,萨拉查需要的,就是这样细心而不着痕迹的守护,而不是甚嚣尘上、张扬跋扈的爱吧……
所以,维斯法尔愿意尝试着,将萨拉查交给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他知道,纵使访遍整个欧洲大陆,或许也再找不出比现在的盖勒特更加适合萨拉查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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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延了好一会儿的欢迎晚宴终于得以在霍格沃茨礼堂顺利举行了。
早已布置一新的礼堂换上了一整套崭新的装饰。四个学院的院标高高悬挂在各自长桌的正后方,而已经拉长了不少的教授席之后,则漂浮着巨大而做工华美的霍格沃茨校徽。
邓布利多率先入座,而后邀请三校校长及随队人员、三国魔法部随行官员以及来自几支著名的职业魁地奇球队的球员和教练入席。
这之后,才轮到小动物们入席。
与预料的情况基本相同,布斯巴顿衣着华美的代表们选择了博学而安静,身后装点着亮丽水蓝色的拉文克劳长桌。而德姆斯特朗英俊壮硕的小伙子和豪爽热情的姑娘们,则对同样对黑魔法极富研究、同时又带有绝对的贵族做派的斯莱特林长桌情有独钟。
邓布利多短暂地进行了欢迎致辞以后,这场被期盼已久的晚宴,就开席了。
席间小动物们事实上都没有心思注意面前摆满的充满德、法、英三国各自特色的美食,而是不住地将视线投注在教授席上——
哦!梅林啊!那是克里斯?莫拉提!爱沙尼亚火石队的找球手,在去年的爱沙尼亚职业赛中大放异彩的超新星!
还有马拉特?萨利,英格兰国家队的队长,参加过两届魁地奇世界杯的老道击球手,看看他那健壮的胸肌!!(我说孩子们你们究竟在看哪里啊喂!!==)
还有……
当然,对于习惯了处于众人瞩目焦点的各位“明星们”而言,小动物们的视线还不足以为他们带来多么巨大的困扰,可是一些受到牵连的教授们,表现得可就没有那么自在了。
教授占卜学的特里劳妮教授甚至不下十几次地反复用力推着她鼻梁上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四周包围而来的视线的不适应。
可惜,我们伟大的校长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员工们的窘迫和暗示。因为此刻,白巫师先生自己,也陷入了一种令他感到极其烦躁的恼人状态。
该死的!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觉得非常地焦躁,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焦躁感不但没有被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态压制下去,反而有了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白巫师很确定自己已经用尽了一切方法阻隔了某个人对自己心智的影响,但是心底依然如此清晰地浮现出这种焦躁感的话,那就说明……
还没等终于找到问题症结所在的白巫师来得及想出任何对策,一声夹杂着激动、欣喜、悔恨、狂乱、思念、怨愤……等等等等复杂情感的低唤,就响彻了整个大厅——
“萨拉查!!!!萨拉查是你么?我知道是你回来了!萨拉查!!!!”
无论是这话语的内容,还是反复出现在其中的某个令人想要将其忽略也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名字,都让正在进餐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抬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后……
他们看到了一幅或许这一生,都不会轻易忘记的画面——
霍格沃茨礼堂映衬着外界夜空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已经撤去了那层幻象,露出了原本雕刻精美的花纹,以及……正中的那张巨大的画像。
画像里的人有着阳光般炫目的金色短发,晴空般蔚蓝而深邃的双眼。
而此刻,那个有幸将自己的画像悬挂在霍格沃茨礼堂天花板正中的英俊男人,正带着一脸的焦急和狂喜,一声又一声地反复唤着:“萨拉查!!萨拉查!!!”
——或许,不需要多余的介绍或者说明,他们就应该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不是么?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时隔千年的……再会
该死的!谁能告诉他戈德里克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邓布利多极力稳定住躁动不已的心绪,被宽大袍袖包裹着的双手死死捏紧,那苍老枯瘦的皮肤之上,青筋尽现,近看之下更是显得诡异非常。
而当白巫师终于明白萦绕在自己周身迟迟不肯散去的焦躁感和烦闷感究竟来自于哪里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那个他试图完全隐瞒起其存在并将之作为自己获得最终胜利最后手段的某个人,又或者……我们该叫他【某样物品】==,在他来得及阻止之前,已经迫不及待地主动跳进了所有人的视线——是的,所有人,包括他最想避免被知晓这个隐秘存在的那部分人……
邓布利多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作何反应才好了。白胡子老巫师必须承认自从不久前获知戈德里克的存在以来,他几乎是在无时无刻地不为自己带来这样或那样的“惊喜”!
梅林啊!!他是否应该为此感谢您的恩赐?!
邓布利多可以十万分地确信,戈德里克明显是和自己同一类型的人。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并且在确定目标以后绝对不会犹豫或者停滞不前。
或许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狮院出身的巫师们一样,热情勇敢又冲动。但是隐藏在这些表象之下的,却是审慎的思考和周密的计划,以及永远不会失去的冷静、理智和通透。
但是很显然,今天的戈德里克不属于变种狮子的范畴。这只本应雄姿飒爽、将一切的理xg、克制和精明隐藏在冲动莽撞外衣下的狮院之祖,这一次是真的彻底失却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淡定,像一头真正的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完全抛开了他所有的掩护色——包括那些真实的和虚妄的……
邓布利多完全无法确认这究竟是好是坏。
他看不透戈德里克,就像他看不透维斯法尔?威弗尔一样。
然而,前者是始建了霍格沃茨的四大巨头之一,是狮院的始祖,是格兰芬多的无冕之王,是他坚信其存在本身即为格兰芬多所受庇佑证明的男人。而后者……很不巧,正是他认为会破坏目前的这“安定平和”局面的谜之所在。
所以,或许从某种意义而言,邓布利多对他无法摸清维斯法尔的底细其事或许会如鲠在喉,殚精竭虑。但是对他同样摸不清底细的戈德里克,这位白巫师却会选择全然的信任与仰赖——因为,那是雄狮之院之所以能够取得今日如此这般地位的,最有力创造者和推动者。
而作为他的继任者,邓布利多完全不认为自己看不透对方会为己方带来任何的困扰和阻碍。
然而现在,邓布利多却忽然发觉,或许自己对戈德里克的信任,已经超过了应有的尺度——在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
该说局势已经繁复恶劣到了让他将戈德里克当做了水面以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地步,还是该说……他对于狮院的创始者给予了过多的信任和依赖?以至于,在这之前数月的相处当中,他完全未曾察觉出这位风趣幽默、谋定而后动、充满格兰芬多式的热情与幻想,却又不失斯莱特林式的精明狡猾、完全符合他理想之中狮院之祖应有的形象的金发狮王,竟然在心底如此之深的地方,隐藏着这样的执念和焦躁!
这些剧烈的情感如今在瞬间完全未经任何抑制地爆发,不仅为在场的众人带来了一场令他们久久无法回神的震撼,更为以金发狮王为中心谋定了层层策略的白巫师大人,带来了几乎无法挽回的、毁灭xg的打击——当一件秘密武器在被使用之前便被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那么它也就不再是秘密武器了。
老校长压下按揉抽痛眉心的欲望,暗自长叹了一气,默默注视着画像上形容癫狂的某狮院之祖,将心底那浓浓的惋惜、懊恼和怅然强行压制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失控的时候!他还可以挽回,不!他一定要将局势挽回!
“嘿,戈德里克,我的朋友。我正想着该怎样把你介绍给大家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自己就先跑出来了……”老校长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愉快,不带丝毫的不安或僵硬,就好像他之前真的有这样打算过一般。“不过你的登场方式是不是有点太让人‘惊喜’了?你看,我们的孩子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呢。”
邓布利多这一番疑似熟识无比的亲昵调侃,落在在场的众人眼中,无疑既有力地证实了画像中人的真正身份,同时又宣告着一个不争的事实——他,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仅早已知晓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位四巨头之一的画像的存在,并且和他关系菲浅。起码,他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可以用这种近乎“冒犯”的语气对他说话。
不愧是邓布利多校长!!从震惊之中缓回神来的小狮子们不由满眼放光地看向自己最崇拜的校长大人。
而小獾们则是一如既往地八卦不止,羊皮纸羽毛笔记录水晶球齐齐上阵,八卦之火在背后熊熊燃烧,满脸热忱地将视线游移在校长和某位疑似狮祖之间,寻找着可能被忽略的任何一个微小细节……
拉文克劳的小鹰们反应则非常淡定——或许可以说淡定得已经过了头==放下手中的杯碟刀叉,小鹰们甚至连记录工具都没有准备,只是淡定无比地继续面无表情地看戏……反正记录什么的,都有小獾们在做,之后再整理好了所有资料一起做研究课题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掌握一手信息!!
比起其他三院小动物们还算正常的反应,斯莱特林小蛇们表现得显然有些失措——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