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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柳慈哥哥的这一卦可还有解?”
  沉寂了片刻之后,就听从末一声长叹:“沐羽,柳慈之前却是卜出了催命香。要是配合着你卜出的这一卦,倒也算是两相应了。”
  沐羽一怔:“可是听说那催命香不是被化解了吗?难道没有?”
  从末无奈的摇摇头:“沐羽,太卜有没有对你说过,这一模一样的卦象,却是在二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次。可是太卜当时想尽了办法却是无用,最终却是真的应验了那句:一生一死,方生方死。”
  只见沐羽手中的茶盏落地,碎裂成片。
  从末续道:“随后这二十多年,太卜一直找破解这一卦象的方法,也不知现在有没有眉目。看来得回东霆一趟找太卜。六殿下,这件事情先对柳慈瞒着。殿下那边我去说,找一个人潜回东霆,此时非同小可,所以必须要请示殿下。”
  沐羽点点头:“那现在沐羽需要做些什么吗?”
  从末淡淡笑道:“六殿下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和平常一样就好。”
  “从末你现在有伤在身就不要再走动了,我想三哥应该不久就会过来这儿看柳慈哥哥,你那时再对三哥说也是一样。”从末在朝堂上提三哥挡刀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只不过这
  些都是外人传出的。
  下了占星台,沐羽和从末还没有走近寝宫,就听见了柳慈的笑声和宁瑞的叫喊声。
  循声而去,在寝宫前面的那处花苑中找到了柳慈。但是从末和沐羽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幕却是让他们吓了一跳。只见柳慈抱着酒坛子正在和宁瑞划酒拳:“哥俩儿好啊,五魁首!”“六个六!”“噗哈哈……宁瑞好玩吗,这个?”“公子!”宁瑞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柳慈身后的人,他使劲的对柳慈使眼色。
  柳慈看宁瑞不说话了,便转身一瞅,正对上从末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还不等他热情的打招呼,就听从末带着怒意喊道:“你竟然在喝酒!”
  柳慈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对从末晃了晃手中的那个坛子,笑道:“这里面是米酒,没关系的!你和沐羽也一起来玩吧!今天我们索性玩过痛快,过几日就要搬出去,以后想要这么热闹就难喽!”
  满是心事的从末和沐羽,此刻哪里还有玩乐的心思。
  感觉到他们有些异常的柳慈,将酒坛子搁下,走上前,一拳轻轻砸在从末的肩上,笑道:“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从末看着柳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晚多谢你了。”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看从末似乎真的没事了,柳慈这才算放心了些。不过,对于昨夜从末的那些呓语,柳慈一个字也没有提,这个倒是有些出乎从末的意料。
  “小木头,昨天好像有人说过要给我买糖葫芦的,你不会是忘了吧?”
  “呃?”柳慈惊诧的望着从末:“你有印象?”
  从末淡然的点了点头:“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以前我确实是挺好奇的,但是我想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很多,想想大概比轩辕灵夜知道的还要多。呵呵,够了!”柳慈觉得自己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再一次提及从末的痛处。那个他深深藏在心中,想要去遗忘的事情,重见天日一定会苦不堪言。
  从末对他释怀的笑道:“小木头,有一天你和殿下都会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行。”
  在旁的沐羽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心中却是忽然有些感伤。熟悉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到从末对柳慈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可是柳慈却是一点都不曾察觉。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和无影,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叫声无影哥哥呢?
  正文 128回 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轩辕灵夜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沐羽这边看柳慈的时候,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震天动地的消息。
  此间的气氛有些凝重,轩辕灵夜看着那边正与沐羽、宁瑞打牌的柳慈,良久,才问从末道:“你确定太卜真的有办法可以解开那支卦?”
  从末答道:“也不是一定就可以解,但是太卜曾遇见过。”
  沉思片刻之后,轩辕灵夜道:“过阵子便是各个诸侯国向皇廷朝贡的日子,到时可以借机去探访一下太卜。”
  “那殿下可曾选好了进贡的使臣?”从末微微皱眉。
  轩辕灵夜淡淡笑道:“为表虢国对皇廷的一片赤诚之心,所以我决定亲自去献朝贡。”
  从末心里一咯噔,旋即又释然道:“此举甚好,可是殿下不怕有去无回?”
  轩辕灵夜道:“他想要将我扣压下来,得师出有名才是。这一步棋看似凶险,实则无碍。待柳慈这新丞相上位之后,我就立刻启程去皇廷。一来,去拜访下太卜。而来,也正好可以和思夜谈谈。”
  从末会意的点点头:“殿下和四殿下却是有好些年没有见面了。”
  第二日,柳慈与从末便搬出了王宫。轩辕灵夜给他们购置的那处宅院远于闹市,每次出门上朝都得乘坐马车。这次“乔迁”轩辕灵夜因国事繁忙脱不开身,所以就让无影陪同着他们,而沐羽和宁瑞却是也一同跟在了后边。
  沐羽和宁瑞舍不得柳慈离开王宫,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马车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便在一处小宅院前停了下来。柳慈下了马车一看,但见这儿依山傍水,确是一处极富于田园之风的好住处,倒也十分满意。
  沐羽和宁瑞久居深宫之中,哪里见过这样的自然之景,当下也都忘了之前的郁闷,却是吵着嚷着也要在柳慈这儿小居几日。
  对此,从末却是将胳膊搭上柳慈的肩膀,对他们笑道:“我与小木头新婚燕尔,你们也好意思来打搅?”
  柳慈无所谓的摊摊手,对沐羽道:“你三哥要是同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呢!”
  沐羽也知道柳慈和从末假借夫妻之名搬出王宫却乃是形势所迫,但柳慈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展现出的这般释怀,沐羽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从末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柳慈和从末的行李都很少,除去几件衣衫之外,便是从末的那一大堆瓶瓶罐罐。而柳慈有的,只是他手中一直怀抱着的那个四方木匣子。
  那个匣子里的东西,便是他唯一的财产。
  无影领着他们进了校园,院子里很整洁,无影指着厅堂前的那一片闲置的地,说道:“殿下说,这儿空出来让你们自己决定。究竟是种草药,养花草或是柳公子将它弄成菜园子也可以。”
  闻言,柳慈忍不住嘴角抽搐:难道小爷我就这么富有乡土气息吗?
  咳咳……柳慈轻咳了两声,侧目对从末道:“这块地就留给你种草药吧!”
  从末挑了挑眉,笑道:“你是户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望着身旁的从末,柳慈一直在想,如果可以和轩辕灵夜一直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真的很不错,而且等到以后他们的孩子出生了,这个家,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忽然间,从末怔怔的望着那个三角木亭出神。顺着从末有些呆滞的目光,沐羽看见了那亭子上的匾额却是写着“不知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柳慈脱口便道出了这一句,只听他又笑道:“无影,这个亭子的名字是殿下起的吗?”
  无影摇摇头,否认道:“这宅子殿下买下来的时候,那亭子就是这个名儿了。”
  柳慈想想也是,轩辕灵夜哪有功夫给这么一座简陋的木亭取名字。而且这《越人歌》里面的句子,他们也不会知道,想来那原主人定然不是自己所理解的这个意思。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方才柳慈无意间念出的这句诗,却是让从末的心里一颤。这不正是自己心里的写照吗?
  “别人家庆贺乔迁之喜都要大败筳席,今儿个你们都别回去了,回头我们上外边烧烤去!今晚大家不醉不归!”或许是因为担心他与从末的假夫妻会被外人知道,所以这儿一个下人都没有,沐羽他们走了之后,就真的孤零零的只剩下他和从末两个人。
  没有了那个人在身边,大概,真的会有点寂寞吧。
  “可是殿下……”无影有些为难,柳慈的话不能违抗,但是自己的主子又不在。
  “无影不用担心,今天是柳慈哥哥搬出王宫的第一天,三哥就算再忙也会过来的。要不我们一边弄那个什么烧得,一边等着三哥?”沐羽对无影这般说着,虽然是谈笑自若,可是心中却早已如小鹿般乱撞。
  从末笑道:“六殿下说的不错,无影你就安安心心的和我们一起bbq。你别辜负了六殿下的一番好意。“无影这小子怎么在这方面总是不开窍!
  听从末提起bbq,柳慈很意外,这个词他只不过才提过一次,从末就记住了。他现在很想知道从末的智商究竟有多高。或者是不是在某方面有超乎常人的地方,比如说记忆力。
  而从末的话却是让无影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沐羽,沐羽却是微红着脸,显得有些紧张。看着沐羽的样子,无影脑子里更是一团迷雾了。
  柳慈暗地里用胳膊肘捅了捅从末,压低声音问道:“沐羽不会是喜欢无影吧?”
  从末侧过脸,在柳慈耳边轻轻回应道:“是啊!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就无影那傻小子还无知无觉。”
  柳慈盯着沐羽和无影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闪亮亮,但见他摸着下巴思量道:“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无影开窍?我瞧着吧,觉得他们有点悬!”
  “为何这么说?”从末望着柳慈。
  柳慈道:“你看啊,沐羽太过内敛,无影太过木讷。要是沐羽不主动起来,只怕无影永远都不会知道。回头,你在无影面前多提提。要是无影也有意的话,自然好。要是无影对沐羽无意,也好早些让沐羽明白,免得越陷越深。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说是吧!”
  哪知从末却用乌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你啊,就一定要这么残忍吗!给沐羽一个念想也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他自己愿意呢!”
  柳慈撇撇嘴,本来还想说些反驳的话,但是瞧见了从末眼中的失落之后,他硬是将要说出的话给咽了回去。他不太懂,一向都很理智的从末怎么也会有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难道是因为从末自己受过感情的创伤?
  小院外边离得不远,便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不深,但是里面的鱼儿却是长的肥美。柳慈将烧烤的地点就定在了溪边。从末在那边按照柳慈所画的图样,搭造起烧烤架子,宁瑞给他当帮手。而无影和沐羽两人则是被安排去集市上买酒买肉,柳慈自己却是脱了鞋袜将下衫撩起掖在腰间,挽起裤腿站在溪水中,拿着宝剑当鱼叉使。
  搭好了架子,从末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下柳慈用剑戳鱼的样子出神。
  宁瑞看了看从末,又敲了敲柳慈。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公子人好,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可是公子心里只有三殿下一人,三殿下也钟情于公子。从末大人也很好,早些年,他的名字在东霆也算是街头巷尾尽知,只是后来为何忽然间销声匿迹了,其中的缘由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等无影和沐羽驾着马车回来的时候,柳慈一惊将弄来的鱼拨弄干净放在架子上烤着,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慈一边烤一边用大号的狼毫沾着他秘制的调料均匀的涂抹在鱼的身上。
  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两个少年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宁瑞盯着那亮晶晶的烤鱼,问道:“公子公子可以吃了吗?”
  柳慈笑着拿过从末削好的竹签,叉起一条递给宁瑞:“吃吧,热的好吃。”
  “不等殿下了吗?”无影煞风景的一句话,却是让宁瑞僵在了张口正要咬鱼的动作上。而柳慈却也是一愣,手中握着的狼毫也差点掉了,现在已经不早了,但是那个人还没有来……
  “一边吃一边等吧,东西考好了不吃有些浪费了。”说着就看柳慈往他们每人手中都塞了一条。然后拿过从市集上买来的肉和素菜,搁在架子上,看似专心的摆弄了起来。
  “吃吧,殿下忙完了自然就会来的。”为了缓解气氛,从末率先咬了一口。
  知道天色暗了,生气了篝火,这才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柳慈期待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从末却是默默无语的望着他……
  无影微微皱眉,想要对从末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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