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

  银”,那副垂涎欲滴的德性跟一老流氓似的。还常常扮去qq和uc上勾引小男生,遇到可心的大呼小叫,瞳孔放光,毫不掩饰的本质。不过我们都理解,梅姐很快就要过第三个本命年了,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却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其情可泯。
  她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反面典型,我绝不让自己在年纪一大把的时候对着小正太发出母狮子一样的低吼。
  这华丽丝巾甚至击碎了我和加菲的自信,身为女子,我俩从来没有戴过那玩意儿,更不知道它居然可以在一个男人脖子上堂而皇之地出现。我们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火星了?难道现在流行男女混搭了?
  看来是时候问问我们的梅表姐了。
  我和加菲的嘀嘀咕咕引来了旁边女子的侧目,哇塞!真是大美女,是那种仇人眼里也出西施的美女。肌肤胜雪,烟笼春山下两汪秋水,像一眼深潭一壶醇酒,看得人都要醉了。她的相貌非我族类,鼻梁长得悬崖峭壁似的,四肢修长,,我滴妈呀,难道波斯圣女小昭也穿越了?看到她,你会对古代那些色狼男诗人哭着喊着要做美女的衣襟和鞋袜恍然大悟了。
  我和加菲一时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该用鹰文问好。
  美女嫣然一笑说,用涂着红指甲的芊芊玉指点着袅娜远去的丝巾男背影说,“他冬天的时候穿皮草马甲配高筒靴,你们不知道吧?”
  我和加菲登时目瞪口呆。
  才见变态男,又见美少女,这惊喜一波连着一波啊,上帝活佛观音姐姐圣母玛利亚,感谢你们为我贫乏的生活增添了如此多的乐趣啊!
  第四章 向胡须男投降(1)
  在某些方面,梅表姐在我们心目中是神,比如美容美发、护肤养颜、美体健身和明星八卦,她几乎无所不知。
  梅表姐听我们说完,把干瘪的胸脯拍得啪啪响:“绝对的,不用再说了,还是个小受……男人哪有戴丝巾的?”
  我二人愕然:“果真就是0号?”
  加菲打开电脑,把《春光乍泄》、《蓝宇》、《断背山》又浏览了一遍,边看边啧啧叹息,“电影里的小受没那么娘嘛!”
  “受,要受得有风度,坚决鄙视异装癖!”我为了表明立场,拔高了调门。
  “孩子,生活和艺术总有距离。”
  梅表姐抽着一支烟,十分矫情地说。
  “梅姨,你能不能别在宿舍抽烟啊,你看你那样子,跟一老鸨子似的。”
  我最烦抽烟的女人,梅表姐总和我作对,她一抽烟,我就叫她阿姨刺激她。
  梅表姐哂笑着掐灭烟屁,怜爱地拍拍我的头,“忘了忘了,这儿还有个雏儿呢。”
  “去你的,不是我的错。”
  不是所有的奥运会选手都能获得金牌,退一步讲,不是所有的运动员都能参加奥运会,再退一步讲,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运动员,再退一万步讲,不是所有的精子都能成为人,再退一万万步讲,不是所有的蛋白质、水和氨基酸都能成为精子……
  同理可得,我成为剩女,情有可原!
  每当人家质疑剩女是怎样炼成的,我就用这个狗屁不通的逻辑去蒙混过关,把他们绕晕了事,没想到居然每次都能得到心悦诚服的附和,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脑子。
  梅表姐又在qq上调戏无知幼男,“人家我也是80后啊……”
  我跑到视频画面里大叫道:“小朋友,她是1880后!”
  被梅表姐恶狠狠地鄙视了,我百无聊赖,也打开qq,无数的系统消息像雨后墙根儿窜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狗尿苔,又像没头没脑地挤到水面上抢夺呼吸的缺氧的鱼,让我感慨当今世界闲人之多。十个陌生人申请好友的,九个激情,剩下一个还有可能是做传销的。这些人就不是出来混的,纯粹为找死来的。他贱由他贱,清风拂山冈。他衰任他衰,明月照大江。
  人家说摩羯座的女人太现实,比如我一直对网恋存在偏见。我总认为很多虚妄披上了距离的面纱,显出虚与委蛇的真诚,这一切太可笑,而我似乎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大愚若智,所有我一直是个安全的网民。
  qq上好友并不少,聊到交心的却没几个。有时候在群里言谈甚欢的网友,一旦私聊,马上亟不可待地发出视频请求,你不答应,他就不死心,又是哀求又是激将法,恨不能从视频里伸只手出来揭开你的面纱,这感觉,就像面对饕餮盛宴大快朵颐时猛地发现盘子边上蹲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苍蝇,令我的肠胃翻江倒海。
  我无视那些跳动的消息,径直打开查找好友,熟练地敲入一行数字,找到了一个叫“穆斯塔法”的昵称,发送请求。
  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埃及外教,教语的。他的全名老长了,叫什么“默罕默德?艾哈迈德?易卜拉欣?侯赛因?赛义德”。这名字里包含上他家四代长辈的名字,你能想象到四个模样高度相仿的白胡子老爷爷站成一排冲你微笑,也许你会忍不住大叫“登哥,这里危险,快撤!”。据说在他们国家,站在大街上叫一声“艾哈迈德”,四分之一的男人都回头答应;叫一声“默罕默德”,四分之一向你微笑;喊一声“亚伯拉罕”,四分之一的男人朝你走过来。这可太有趣了。
  第四章 向胡须男投降(2)
  艾哈迈德具备当帅哥的所有条件:身材高大,据小娘子目测达183公分左右,宽肩细腰,四肢修长,鼻梁高耸,又黑又亮的眼睛深邃而多情,下巴端正平直,中间有个美男坑,把他的男性魅力展现无余。当他微笑时,唇角上翘,还有两道的法令纹。天啊,这样的帅哥,简直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小娘子对帅哥一直有着固执的认识,那就是高大而有须。武大郎就是长了格里高利?派克的精致五官也离帅哥十万八千里呢。有人问我多高算是我的忍耐底线,我回答道:最低配置大于根号3。
  至于胡须,那可是我心中的一个大秘密啊。遥记当年,有个叔叔常来家里玩,常常抱着我亲来亲去,他的胡子茬蹭得我又疼又痒(好啊好),那感觉实在难以忘怀。多年后想起他,腮边总是涨红。从那以后小娘子我就踏上了义无反顾的花痴胡须男之路。
  w大学最大的好处是开设了很多小语种专业,来自世界五大洲的帅哥不绝如缕,看得人眼花缭乱。艾哈迈德就是我在语专业邂逅的,初见啊,他简直就是按照我心目中的帅哥模子刻出来的,一丝一毫不走样。那一刻我的心跳频率一定超过160次。
  突然我发现qq上有了应答,旋即跳出一个对话框,一个微笑的表情。
  “姜老师,你好!”
  “你好!叫老师太客气了,嘿嘿……”我发了一个调皮羞涩的表情。
  “我的中文不好,要跟你学习,你是老师。”
  “你喜欢中国吗?小艾!”
  “我喜欢中国,小姜!”
  ……
  艾哈迈德真是个知趣的男人,我简直要偷着乐了。
  就这样我和艾哈迈德艰难地聊着天,我想那是有史以来我最有耐心的一晚,尽管他在埃及的孟买大学已经学了过一年的中文,但打字速度还是惊人的慢,那一个个汉字出现在屏幕上的速度,就像蜗牛开运动会似的。
  这边厢我和中东帅哥聊得正欢,那边厢加菲看断背看得眼里冒火腹中流血,我们亲爱的梅表姐又在qq里毁人不倦,多么和谐的场景啊,但是大事不好,房门吱呀一声,坏了,张天真回来了。
  每次提起这个名字,我都觉得对不起老舍爷爷,我们的张天真跟他老人家笔下那个“高身量、细腰、长腿、穿西装。爱看跳舞,假装有理想,皱着眉照镜子,整天吃蜜柑。拿着冰鞋上东安市场,穿上运动衣睡觉。每天看三份小报,不知道国事,却专记影戏院的广告。”的西崽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是地地道道的天真儿童,纯洁得就像哇哈哈纯净水,我们都怀疑她是在无菌室内长大的。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接过吻,没有说过脏话,没有看过h书,她的眼泪汗水都能直接饮用。她喜欢郭敬明教主的书,常常吟诵“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三月,我从我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
  她向往的是柏拉图似的爱情。在我告诉她,柏拉图是个同性恋兼恋童癖之前。
  张天真一回来,我们寝室就进入紧急备战状态,所有低级趣味的东西都会让这个女孩子羞愤交加。今晚,张天真似乎不大对劲,魂不守舍地,跟个亡灵一样飘进门来,一言不发。通常她进门第一句话是——你们又背着我做坏事了吧?
  “天真,你怎么了?”梅表姐上前去安抚。
  张天真脸红得一塌糊涂,额头耳朵脖子,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呼呼地冒着热气。
  “天真,咋啦?让人给煮了?”我惊叫。
  张天真缓缓地抬起头,眸子里骤然蓄满了眼泪,滚滚而下,一时间像雨打芭蕉,点点滴滴落在胸前。好似一树梨花春带雨,我见犹怜。
  “我……失身了!”
  “啊??????”
  我们三个的嘴巴长成巨大的“o”型,从口腔里可以看到我们的晚饭。
  耳边响起了北岛的著名诗句——我不相信!
  我刚说过张天真是个无比纯洁的女孩,她的皮肤透明,血管历历可见,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心机,她对我们从不隐瞒。前一段时间她跟我们说有人约她吃饭看电影,我们还恭喜她铁树开花呢。没想到啊没想到,短短几周,就有残忍的黑手辣手摧花,简直是骇人听闻,惨无人道,人间惨剧啊。
  张天真一头栽倒在梅表姐的肩膀上,痛哭失声,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加菲气呼呼地问:“天真,谁干的?谁?”
  张天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连哄带劝了半天,好容易让她止住了悲声。
  “我,我……被,被,被……小亨特欺负了……”张天真的大眼睛已经变成了两只红柿子,还是熟到要烂掉的。
  “昂?”我们三个简直要昏倒。
  小亨特?简直就是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啊,他怎么会?怎么会霸王硬上弓?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圆脸小个子的男孩儿,历史系的研究生。跟身体相比,他的脑袋有点大,显得过于聪慧,或者像是吃过劣质奶粉的大头娃娃。每次我看某个知性美女主持的访谈节目,都情不自禁地想到亲切的小亨特。因为头大,他的脸上时常呈现处某种婴儿般的纯真,很多姐姐看到他,都想捏捏他肉呼呼圆墩墩的脸蛋儿。
  这样的人,居然是个猥琐男?
  第五章 我有金刚不坏之身,何惧老男?(1)
  我和加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打死我们也不敢相信小亨特是个色魔,但是天真妹又是那样言之凿凿,我和加菲面面相觑。
  “天真,你没有幻视幻听吧?”梅表姐去摸她的额头。
  张天真无比羞愤地说:“你们怎么能怀疑我说谎呢?他……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该死的坏蛋!”
  “他到底怎么你了?”加菲追问。
  张天真的脸刷地红了,比大姑娘上轿的红盖头还要红上十倍,她几次欲言又止,含羞带愤,如鲠在喉。
  我急了,“你到底是说啊还是不说啊?急死人不偿命是怎么着?”
  张天真长喘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姐姐们,我要是说了,你们不能怀疑我的人品,还要替我保守秘密。”
  “我代表加菲和梅表姐保证:要是我们四处散你的秘密,叫我们……叫梅表姐蓬头垢面嫁乞丐,叫加菲一生劳苦食不果腹,叫我……一辈子做老!”
  梅表姐和加菲同时吼道:“小妮儿,你够狠哪!?找死啊!”
  张天真破涕为笑了,“是这样的,他下午约我今晚八点在操场北门第二棵梧桐树下见面,本来我不想去的,可是他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希望我给他一次绝望的机会,那我就去了。”
  “你就穿这身儿去了?”梅表姐打量着张天真的连衣裙,连连摇头。
  “嗯啊,有什么不对?”
  “女孩儿第一次约会怎么能穿裙子呢?抗日指数太低了。”加菲说毕,掩嘴大笑。
  张天真跺着脚大叫:“你们这些!”
  我抱住天真妹,“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