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姐?”溪荷困惑地看着她呆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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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没错(22)
“可以用膳了。”绿裳低眉信手地微俯身,执起裙摆欠身道,那青绿裙摆犹如一面泛着圈圈涟漪的江南碧湖,映着娇俏面容,笑靥如花。
那盈盈细声,宛若三月春风,吹入平静的心湖,乍起一池春水。
唐绮落凝眉安静的望着她,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竟令她一时恍惚了。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红木桌上与饭菜搁摆一起的檀香木盒,袅袅白烟透过镂刻的花洞里涌出来,冉冉然,“上好檀香盒,精致雕刻鬼斧神工,却使在这种用途,你们主子可真是大材小用。”
她清冷一笑,不甘示弱。也不想迂回宛转与这丫鬟旁敲侧击。
与其绕弯,不如直接来得干脆利落。
“姑娘好眼力,这种沉香檀木可是难得一遇的佳等材质,千年沉香千年檀木。古往今来甚少人有。”绿裳笑吟吟地捧起那个木盒,掀开半边盖子又重新阖上,瞬间,青烟少了许多,“这是龙檀香。主子怕姑娘睡得心绪不宁,所以特地要奴婢送来给姑娘您。”
“哦?这么说,我倒该谢谢你家主子了。”她不是看不出这檀香有问题,只是看不透这些人的做法。她料到了这主子的底子居在刘氏跟唐府之上,却猜不透,他是想置她于死地么!
她只觉得自己是被**裸的剖光呈现在那个幕后主使面前,他对她了如指掌,清楚她每一步,而她却好似被蒙在鼓里被孤立在另一个世界,四周无物,只有他对自己的操控。
“奴婢多言了,还请姑娘用膳。”绿裳依旧笑容可掬地恭候在桌旁。
闻言,绮落不禁扬眉,眉梢间满是坠落在孤漠千百世界里的冷雪,眼光深邃而黑沉,没了最初的干净清澈,反而,多了些许隐隐愠怒。
只见她费劲地掀开被子,在溪荷小心搀扶下,裸着脚足下了床。右手搭上毫无知觉的左手臂,“这就是你们招待我用膳的方式?”
简单的一句话,听似疑问,却更像是摊在众人前的质问。
“主子有令,为防姑娘安全——”
“是怕我逃跑吧。你们家主子究竟是谁?”绮落打断绿裳径自说道,步履轻盈地走向她,一身纯白亵衣将她玲珑高雅的气质衬在不食烟火里,羸弱却不可抗拒。
“恕奴婢无可奉告。”
“呵,那就让我来猜猜,”绮落细细密密地盯着绿裳垂下的脸庞,冷笑道,“他,必定权居高位,在墨傲王朝有着非同凡响的身份——”
听到这话,绿裳笑容不禁僵了,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姑娘果真聪慧。过些时日,主子自会召见姑娘,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哦?那我倒有个不情之请了。”绮落置若罔闻的瞥了她一眼,“我想,见齐恒。”
错嫁:新娘没错(23)
门,被轻叩。
齐恒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绕过堂厅进到内侧书房,隔了三尺远就对着背向自己的那抹身影俯身鞠躬,“爷——”
刚才绿裳已经将事情告诉他了,即使他依然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可这事儿就像桩大木头堵在胸前,危机感盘绕在他脚踝而步履沉重。这个唐绮落竟然将他拖下水。
“嗯,杜帆可有消息?”那沉寂的身影背对着光线,英俊而又颀长的轮廓,衬着那不可一世的傲然,在略显昏暗的书房内,无形中予人一股压迫感。刚毅的侧面,棱角分明,俊朗无疑,而眼角那道余光犀利而锋锐,好似秃鹰翱翔在高空俯视着猎物。
尽在掌握之中。
“还,还没。”齐恒被这一眼色给吓了跳,他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主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一时间舌头竟不自觉有些绕,“臣已经派人下去尽快搜查!务必将他找到!”
他也很担心杜帆的安危,自从去了趟蕲县后,本预计好这几日回程抵达,可杜帆却迟迟不露身影,这已经比既定日子迟了两天。杜帆是个很守时的人,莫不是这次行动出了什么岔子。最棘手的是,他们完全联系不上他!
“生要见人。”墨傲川冷冷地启齿,嘴角上扬,却令人如坠入三千尺冰窖内,冷不胜寒。
只怕,杜帆遇上了些什么。
“是!”齐恒心里一暖。
这句话代表着主子容不得杜帆出事!只能生,不能死!
“对了,”顿了顿,墨傲川缓缓转过身,双手置于背后交叠而放,一袭湛青长衫及脚,宽袖绣着祥云纹丝,外披一件淡青轻纱袍,儒雅而风度翩翩,只是,那面容上毫无表情,“听绿裳说唐绮落想见你。”
“这——”齐恒的心犹如猛地撞在了铁钟上,方圆百里,万籁俱寂,只有那声长鸣,咚——咚——咚——
额前微渗冷汗,“臣不敢!”
“她既是想见你,必定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去去无妨。”墨傲川冷僵的神情稍有些缓和,大掌覆上袖口微微弹了下灰尘,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语调,“朕倒是想知道,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他也说过,只要她逃得出那场婚局,她就是那个人选。
“是。”齐恒不踏实的回答,猜不透主子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急急进入书房内,“皇上,门外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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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没错(24)
“哦?”墨傲川淡然地侧身,直视门前人儿,眸底闪过一丝玩味。
“是刘氏。”安公公鞠着躬答道。
“刘氏——”闻言,他情不自禁地一字一顿重复着,好似在咀嚼着这个名字的涵义。“所为何事。”
“好像是负荆请罪来了。”安公公略微迟疑地说。
可这俨然挑起了齐恒的不满,“难道这狗贼子还想效仿廉颇负荆请罪,以抵消他的罪大恶极么!”
他忿然地抱拳,青筋隐现,“皇上——”
“齐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冷静了。”墨傲川冷睨了他一眼,黑而深不可测的眸像夜晚中的苍穹,没有繁星,没有皎月,只有漫天漆黑。只见他镇定自若的拂袖,没有太多惊讶,反而了然,“既然他在这里独鳌一头,想找朕的去处又有何难?”
更何况,他本就没有想过对自己的行踪太过隐蔽。
被刘氏找到,或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齐恒被训了次,乖乖地低下头,“可爷,江淮一带本就被盐商与百官垄断,想要彻底根除了这些人的隐患根本不是件易事。官官相勾结是历来每个朝廷的诟病,当年黄河水涝之灾,他们挖出来的大窟窿早就埋了那些上京乞讨的难民!”
他娓娓叙来,隐忍着内心的忿然火焰。
杜帆就是去调查这件事,结果至今他还未回来,是生是死无法卜知。
“光是他们一帮乌合之众,岂能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本事?”墨傲川冷静地打断他,眸底开始泛起不满,这个齐恒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再地失了态度,“你再如此草率口出狂言,只会打草惊蛇,坏了朕的局。”
简单一句,就令面前人哑言了。
谁都知道,这背后还有另一双操控的手!若是打草惊蛇敌方一再掩饰所有黑暗,那他们将一无所获,想要彻底完结整个盐商垄断局面可就难上加难了。
“臣不敢——”齐恒稍稍一惊,明白自己的失态,皇上已经很不满。
“安陆,传刘氏。”墨傲川无视他的惶恐,径直唤了安公公的名讳。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刘氏打的什么主意。谁在为他引路?威严转身,他森然几许,“没什么事的话,你去紫香阁候着。”
“这?”齐恒有些不愿了。
可王命难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而无从反抗。这绮落姑娘可别太刁难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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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没错(25)
房内,一片沉寂。
唐绮落安静地凝望着那檀香盒,雕刻着栩栩如生花纹的盒盖,几近遮住了盒内不烬的余烟。左手慢慢地恢复了知觉,她索性右手执起一支木筷,将盒缝拨开。瞬间,檀香烟像是逃出囚笼的蛟龙,张牙舞爪着翻腾汹涌出盒外。
她轻颦眉,目光中满是匪夷。
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送到她房内来呢?
凑近鼻尖的味道散漫出来的并不似清香,反而是一股浓郁的芬芳。隐隐中,她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思索不出来究竟是哪儿不妥。那个主谋究竟是谁,挟持她,却对她这种优厚待遇。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来,她还是多小心行事了。
“溪荷?”她唤了声身后一直静候的溪荷。
许久,身后竟没得到预料中的回应。
“溪荷!”唐绮落心一紧张,回眸,只见溪荷昏昏沉沉靠着梁柱坐在地,睡过去了般。只有那胸部安稳地起伏着,向她表示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