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齐恒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又环顾了眼四周,“此地不宜久留,那老狐狸很狡猾,我们得快些找到才行。”
“可是——”唐绮落看着他就要转身过去找的样子,忍不住就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嘴里吞吞吐吐道,“那个东西?”
“怎么了?”齐恒不解的看她。
“刚才他以为东西不见,就来查看,现在你迟了步,他已经随身带走了。”绮落扬起脸,认真的看着他,深邃双眸在昏暗中沉得更黑,好像要穿透他探向更悠远的地方,“我看他已经起疑,这地方我们是不能再逗留了。”
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涌起的一股冲动,是撒谎。
尽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种谎,然而,这种强烈的直觉却充斥在所有理智线上,她很清醒,也很清楚那账本上面的每个字,那地图上的每处标记。
这种过目不忘令她此时此刻犹豫了。
“这——”齐恒没料到会是这样子的结果,“这老狐狸果真狡猾!也罢,我们得赶紧走了!”看来那老家伙做的防备功夫太足够,他们显然失算了一步。既然已经起疑,也拿不到东西,就先离开。
只是,该怎么跟主子交代才好?
“那真正的新娘子呢?”
“已经送回房内了。”
齐恒重新掩开门,就淡然的走出了书房,而后面跟着一脸凝重的唐绮落。
不知是因为夜深雾重,才感到有点寒渗,她不禁双手环住抱紧臂膀,想暖和自己身子。
而只一墙之隔的庭府,是一片载歌载舞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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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河蚌相争(1)
空荡荡的堂厅正央,墨傲川冷冷地执起一杯热茶,轻啜几口,优雅而高贵的举止好似不染尘埃,在隐隐寒气的夜里犹如一朵白莲,傲然挺立,却也孤自独处。
“爷?”齐恒候在他身前很久了,迟迟不见他有下一步反应。既而,他眼角余光睨向身旁一直缄默不语的另一个人,以为唐绮落会先开口解释整件事情。
可半响,堂内静谧得如死寂。
阵阵冷风穿过门缝徐来,寒气如冰棱刺入后背,令其坐立不安,“爷,臣该死,臣还是迟了一步。那老狐狸太狡猾了,太警惕了,在我们制造他慌乱时,他就将东西随身带走了。”他越说越小声,烛火越烧越摇曳。
许久,他才将整件事情说完,而额前也已经冒冷汗了。
“这是谁告诉你的?”墨傲川轻闻着茶香,那精致的茶杯中漾着淡淡青绿的味儿,清醒而甘饴,然而那冷漠的语气一成不变的平调,依然不带半点情感。
那双冰冷而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落在背上,俊美得令人折服。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威慑着每颗不安的心。
“这?”齐恒一下间没领会过来。
而不待他回答,她的嗓音就仿若漾在吹风里的铃铛声,清脆而悦耳,只是,多了一份浓浓的不屑味道,“是我,唐、绮、落。”
“东西呢?”他狂傲而不羁的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没有。”唐绮落摊开双手,挑高黛眉,不甘示弱。
“是没有,还是不想给。”那暗红色的书案后坐着一身白衣的他,长发一泻而下,眉宇轻颦,邪魅模样却冷酷得令人窒息,而目光就像言语,一句刺入要害。
闻言,她冷不防地打了个颤,缩在衣襟内的纤手轻抖,不知为什么,每次他这种表情一出现,她就无来由地有一种心慌。这人,果真是那婢女说的那人?
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而尊贵,不是一般人后天能养成的。
“那敢问你是想继续隐瞒我,还是告诉我真相。”她昂挺了胸口就脱口问出,既然他知道她说了谎,那她也不再绕弯子。如果不是那两样东西,她无法想象自己被他利用完之后,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至少,她要确保自己跟溪荷的安全!
“将她抓起来!”墨傲川犀利地扫过她,那如刀尖的锋锐狠狠地剐过她身上每寸肌肤,“唐绮落,别以为你有了那东西就能反抗朕。既然你知道了朕的身份,就该清楚朕随时能置你于死地!”
疾风擦过,话音还未落,她整个下巴就被钳制在他的两指间。
只听得一阵咯咚。
骨头裂开的声音——
而他一声令下,门外侍卫就已经井然有序的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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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河蚌相争(2)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他神情冷漠而无情的睥睨着她,高高在上,凛冽如天神。
而她只觉得下巴上的血液都在他指尖力道上戛然而止,僵硬得失去了知觉。只有一阵很清晰地骨骼声刺入耳膜,令她心一寒,有些支撑不住。
“朕再问你一遍,东西呢?”
“以一样东西换一命,难道皇上觉得不值得么?想我这条命也不值钱,但是皇上要的东西,恐怕是价值连城也未必买得到。”唐绮落冷哼声,鼓足了所有力气才勉强说完这句话,而下巴的疼彻底痛了双眸。不知是血液充斥了在眼底,绕成环环血丝,还是她真的眼湿了。
她执拗地仰头,撑大眸,仿若要将所有繁华盛景都盛入眼底。那一刻,绝美红颜上竟浮现出一丝凄戚的笑意,有如彼岸花绽放得劲烈时回眸的一丝绝望,便终身一跃,跳入火海里。
墨傲川倏然地身形一僵,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只见他大掌拍在桌案上,低着头。长发垂落,掩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像极了!真是像极了——
猛然间,他抬头狂傲大笑,隐隐如戾气沉风,夹杂着小沙砾掠过其他人的脸颊,透着一股让人恐惧的森寒。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身后的唐绮落警惕十足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全然忘了下颚上的疼痛。面对墨傲川突如其来的变化,她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这人怎么回事?!
“一命抵一命,才值得。”突然,他出其不意地就停下笑声,转过头睨向她。那如做起了攻击之势的猎豹,两眼射出诡谲的寒光,残忍而血腥,蠢蠢欲动。“只要杀了你,难道朕还怕找不到那东西。”
他话里有话,唐绮落一下间没明白过来。
可后面那句,她却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您不是傻子,我也不是蠢人,您觉得我会随身带着么?更何况,我全身上下都没那东西。有的,是在这里。”说着,她指向自己的脑袋,忍着因开口而牵动了下颚肌肉的疼痛,精明地瞅着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暂且能扳回一局。
只是,这个赌注太大了!
“呵,朕可该如何确保你不会骗人呢?”墨傲川微眯眼,深深地望着她。
心里的盘算在重新布局。
“只要皇上确保我跟溪荷安全,自然我不会骗你。更何况,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想抓我还不容易?我一介民女,有什么能力反抗。”
这是实话,却也是假话。
她说过,她总有一天,会踩着他的身子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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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河蚌相争(3)
“唐绮落,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不然,陪葬的就不只是那婢女。”墨傲川冷厉地扫过她,扬起大掌轻拍了一下。
只见侍卫们即各自往左往右列出一条路来,率先出现的是一抹红色倩影,被另两个侍卫押解着。她耷拉着脑袋,凌乱的青丝垂在额前遮去了面容。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让唐绮落一下就认了出来,“溪、溪荷?”
“这就是你背叛朕的代价。”他幽幽踱至她身后,贴近她耳垂轻说,那冰冷的气息碰触着她每根神经梢,如电流般直窜入四肢百骸。
闻言,她反射性地侧过脸,柳眉紧蹙,眉宇间深深刻入愤怒,“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混沌慢慢凝聚成块,重重的压在她心上,顿而又消散开来,漫成浓雾,“还是说,你打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们二人。即使我得到那东西也终究逃不过你的毒杀?”
听着她的直言不讳,墨傲川竟不怒反笑,幽深地将她装进眼底,“女子太聪明,只怕太易招来杀身之祸。朕说过,连身边最基本的危险都察觉不到,谈何自救。”
“你并非想娶我或是对我负责,那不过是一种妄想。东西到手,杀人灭口,这才是你的本意吧!”她枯涩一笑,却也阴森几许,连语气都不自觉的加重。
抬眸,她恨不得将这个人刺出千疮百孔,恨不得用燃燃烈火将他烧成灰烬,却也恨自己的无可奈何!倘若不是她一时多个心眼,恐怕她现在已成阴间孤魂!
“朕的本意?呵,唐绮落,你未免也过天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可以选择英勇无敌战死沙场,也可以选择误信小人全军覆没。”他平静的陈述着,风轻云翳,探不清他掩饰在静谧后的深沉是在几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