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腰间一阵冰凉覆盖。
  那张俊而冷酷的脸,绝而无情,几近贴在她面前,冰寒之气令她五脏六腑都禁不住颤栗了。有着淡淡的龙檀香味儿,轻飘飘地,萦绕在她鼻尖,充斥着所有味觉神经。
  “东西我自然会给你,但是,你必须确保我们二人的安全。否则,宁可玉碎,也不愿瓦全!”她深吸口气,脚跟想往后退一步,却被他反手力道加深,紧紧地抱住。
  “美人香玉在怀,朕岂可不怜惜。”他凑近她,玩世不恭的扬眉,可嘴角依旧是冷酷的微抿。
  大掌从最初的试探,到不自觉的不想放手,眸底是一抹意味深长的探索。他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女子,或勾心斗角,或睿智大体,或温婉贤淑,或单纯善良。却不曾见过像她一样的聪慧腹黑重叠加身。
  若是男子身,她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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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河蚌相争(4)
  只不过,女儿身也不差。
  这个念头悄然无声地经过,触动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
  手上的力道愈发加深了——
  “请皇上自重。”她下意识的推开他,抗拒着他愈发接近的姿势。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缓缓地趋近她心弦,似暧昧,一直撩拨她心。可理智如虎,她颤栗又如猬,弓紧了全身尖刺以防备。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墨傲川觉得有些好笑。只见她那吹弹即破的肌肤,白嫩如雪,粉粉透红,双唇红润如樱桃,让人情不自禁想一亲香泽,“自重?你都嫁与了朕,朕还需要自重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唐绮落咬牙切齿道,只差没将银牙咬碎。
  “可你——”他顿了顿,暧昧不明地低头,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哪处是朕没碰过的?看来,朕要好好的回想下那一夜才行。”说着,指腹温柔地抬起她尖巧的下巴,细细密密的眼神像三月毛雨,洒落在她白皙的容颜上。
  有一种无名的牵引力在拉扯着他的感觉,从理智到边缘。
  “你!”闻言,唐绮落不禁恼羞成怒,面对他赤.裸.裸的独白,脸蛋早已愤然得涨成朱红色,那个夜晚的缠绵滴滴如数全浮出脑海里,原来,记忆是可以刻得那么清楚!
  “你大可放心,服侍得好朕,朕自然不会亏待你。说不定,你们唐家以后也能靠你平步青云,富贵腾飞,门庭若市。”剑眉微凛,如两把墨漆,浓黑而飞扬。
  “哦,是吗?”她定睛看他,满腔怒火压抑着,憋在胸口里,绕成犀利溜出口,“民女还真是惶恐。只怕,皇上承受不起付出的代价。”
  想要得到她,凭他,只怕比登天还难。如果不是被他掌控着,她早已溜之大吉,岂会留在这里听他说这么多。
  “事成时,你想留想走,悉随尊便。”墨傲川冷笑着望着她,他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只是这个女人,他少不了松懈。
  “君无戏言?”他的松口,她有些诧异。
  准确来说,是难以置信。
  “一言九鼎。”他转过身,冰冷如冬。
  “成。”她不急不缓地应着,平淡语气里,听不出真假多少成。
  那深邃的眸里,清澈的投映着他的背影。
  然而,话音才落,眼前一黑,她只来得及感觉到脖颈上的微小刺痛。
  倒映在眸底的那个人,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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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河蚌相争(5)
  “皇上?”齐恒候在门外,看着自家主子抱着昏过去的唐绮落,进屋又出来,心里的不解更深了一层,“臣失职,还请皇上降罪。”
  他真不该听信唐绮落的一面之词,以为东西被刘氏带走了而没继续追究。如果不是他的疏忽大意,今晚就不会闹成这样了。只是,他没想到,主子是真的要处置唐姑娘么?可看主子对唐姑娘的态度,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墨傲川轻瞥齐恒一眼,拂整了衣裳,半响,才挥手。瞬而,两名婢女带着另一个穿着大红陪嫁裳的丫鬟就朝他们走来,只见领头的两名婢女毕恭毕敬地朝墨傲川欠了个身,“皇上。”而身后丫鬟明显身形一僵,嘴巴张了张,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溪荷?”齐恒惊诧的看着来人。
  “是你!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呢!”溪荷终于回过神来,猛扑上去拼命抓住齐恒,失声地叫嚷。今天她明明送小姐出嫁的,可后来小姐人不见了,她又被人抓回来。她在牢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到现在才被放出来。
  见状,齐恒身子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墨傲川,“刚才那个人——”
  并不是溪荷!
  “姑娘,您别这样,您家小姐在房里。”两名婢女拉开溪荷,轻声安慰道。
  “真的?”溪荷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们两。
  “是的。”两名婢女拉着她就进了房。
  留下一脸茫然的齐恒立在原地,怔怔地瞅着主子,喉咙像被堵住了颗桃核,上下不得,又窒息得难受。
  “你再这么失职,只怕朕也难留你!”墨傲川不满地睨向他,阴沉目光里凛冽如刀锋,刮在他每寸肌肤上,“唐绮落并非是简单女子。”
  “臣该死!”齐恒惶恐地跪地,他又因唐姑娘而犯事了。只是,他也实属无奈啊,这唐姑娘每回都把他耍得团团转,他根本就没想到她会骗自己。
  “最近外出办事的任务就交给杜帆,你已经不适宜。你暂且先回宫,跟皇太后汇报,朕的安全。”他阴森地启齿,那出其不意就流出的寒气直窜入骨,冻得如囚于千年寒冰三尺之下,“还有绿裳已身亡。”
  “杜帆?”齐恒自是听出他话里意思。
  “他已经痊愈。”他没想到,这事先有所准备,倒真成了她的挡箭牌。他刻意让她去盗取东西,就料过她会盗而占为己有,否则,他也不会让人乔装打扮成溪荷。只是,她的洞察力与智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认为——
  这女人,是一头披着狐狸皮的野狮!
  墨傲川拂袖,优雅地走下台阶,前面是漫漫长夜的漆黑。
  天际微微泛白,鸡啼声在不远处响起。这天,也该亮了。
  “是,臣遵旨。”齐恒鞠躬恭送。
  远远的,身影沉重地步入东方第一缕破晓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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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河蚌相争(6)
  “小姐?”溪荷初醒来,愕然不见床上人儿,心底一空,嗖地就支起身子,昨夜她候在小姐身边,候着候着,一个体力不支就靠在床沿边上睡着了。倏地,肩上貂裘披风掉落,她诧异地拿住,“这?”
  “你醒啦,”唐绮落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刚才醒来,她见她在睡觉,就没出声,只自个儿下了床去着衣,“到床上去躺会吧。”说着,她边系好腰间的丝缎,打了个漂亮蝴蝶结,长长的紫色丝缎垂落至裙摆膝盖处,上等棉质在暖暖阳光中显得更佳。
  “奴婢不敢。”溪荷一把捧起披风,紧张兮兮地跑到她面前,“小姐您没事吧?”
  “傻瓜,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你,他对你都做了些什么?”绮落反抓住她的臂膀,左瞧右看。昨夜她被击晕后,就不省人事了。好在她今早醒来就看到溪荷在身边,才能安下心。只是,她怎么料都没料到这人会事先拿溪荷来威胁她!
  “他?小姐您在说什么?”溪荷眨巴大眼,不明白的瞧她。
  “就是那个男人啊!他——”
  可绮落还没顾上说什么,就被溪荷的大惊小叫给打断了,“对了,小姐,您知道吗?他,他,他竟然是皇上,是当今堂堂的皇上啊!”
  她总算想起来要告诉小姐什么了。昨夜,她听见那两个婢女称呼他为皇上!而最致命的是,她竟然在他面前毫无礼数的扑向齐恒,连跪安都没有。想着,她不禁缩了缩脑袋,心有余悸。皇上千万别记住这回事啊——
  “怎么啦?你怎么怕成这样子,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唐绮落见溪荷胆战心惊的模样,心里又气愤又疼惜,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对一婢女下此手!
  “没,没有啊,奴婢只是被关了一个晚上,后来他们才放了奴婢。只,只是奴婢见到皇上时没行礼。”溪荷委屈地娓娓道来,对于她们最下层的仆人来说,见到皇上是莫大的天恩啊,但那么失礼的动作却很有可能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一听到这话,唐绮落只差没脚软昏过去。
  她担心了半天,结果这丫头却满腹心思都在没行礼这事儿上!本想哀嚎一声的,可突然间,她又觉得不对劲。
  “你被关了一个晚上?”
  “是的。”
  “昨晚你不是见过我了吗?在堂厅时?”那个人可是让人押解她来威胁她的啊!
  “嗯?奴婢见到小姐时,就是在这儿啊,当时小姐睡下了,奴婢不敢吵您。”溪荷无辜的看她。
  “这?”唐绮落彻底不明白了。
  那她昨晚见到的是谁?是那人派人伪装的?他没对溪荷动手?!该死的!那她都同意了些什么!他事先就预料到她会背叛他不给他东西吗?
  “溪荷,好好跟我说说,你们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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