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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此举也是为了我浩轩百姓着想,倘若皇位真为他人所占,梓辰浩轩挑起战事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岚儿此举也是为了顾全我浩轩大局!”白逸宸在哥舒烟缈耳畔细细分析道。
“但这样做,若是羽儿知道了……”想起那个小丫头哥舒烟缈还是不由得一阵担心,白羽歌若是知道白清岚做出和亲的决定真不知道她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岚儿既然敢做这样的决定说明她已经想好了,她们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他们年轻人去自己解决吧!”白逸宸轻叹一声,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哪一个受伤她都会心疼。
这厢皇宫里已渐渐开始准备和亲大礼,那厢白羽歌混入青州城调查赈灾粮一事也渐渐有了眉目。的确按着户部工部所记载,赈灾粮皆以下放至青州府库中,青州府库中也的确没了存粮,但百姓们依旧受着饿,十万石赈灾粮发到个人手中时连半升都没有,这饥荒之年只凭这半斗米过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此看来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青州府发粮的过程中有人私吞了这些粮食,不过能如此大胆竟敢私吞赈灾粮整个青州府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心中有了数,要查出来也只是迟早的事了。一早回到凤希宥落脚的客栈,得知运送粮草的队伍已在城外驻扎下来,白羽歌沉思了片刻对凤希宥吩咐道:“传本公主的命令让押粮的队伍今日午时带粮进城吧!”
“是,公主殿下!”
青州府大门敞开,白羽歌目不转睛地盯着押粮小车进入府库,她倒要看看谁敢在她眼皮子地下动皇家的粮食。
“公主,下官斗胆想问一问这粮该何时发下?”青州知府搓着双手谄媚问道。
“知府大人不必心急,该发的时候自然会发。”白羽歌心中冷哼一声,淡漠回道。自押粮车运入青州府的第一刻起她便敏锐捕捉到了身旁这个人的眼中一霎而过的贪婪,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不贪又怎么会有胆子私吞公粮呢?
开仓放粮是在进入青州的第三天,押粮兵将公粮按斗分装,每人限领一斗。发粮地点设在青州府衙前,青州知府和两个侍郎交替监督。
发粮前,白羽歌前去府库中再次确认了一遍赈灾粮的数量,而此刻她又换上了前些日子的破麻布装束坐在府衙牌匾后的横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来领米的灾民。
“难怪俗话说官商一家亲,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假,看来等皇姐还朝后要叫她给这些富商狠狠加税不可。”白羽歌狠狠嘀咕道。眼见着太阳就快到到头顶上,白羽歌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看着前来交接的青州知府,心道:老狐狸终于肯出来了,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一个纵身轻巧跃下,没几下功夫白羽歌便找到早已混在灾民队伍中的凤萧二人。
“这是一斗米,扛好了快走,后面的人还等着呢!”青州知府将米交在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中不耐烦地催促道。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中年汉子不断说着谢,但刚要转身却立刻被人拦住。
“诶,你不能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乞儿打扮的凤希宥,不过这样一副破烂衣衫穿在身上,脸上还沾了不少灰,任谁也想不到她会是堂堂凤鸣山庄的少庄主。
“去去去,小毛孩子别挡道。”中年男子不耐烦地呵斥道。
“知府大人,公主放粮的告示中可是写明了每人限领一斗?”凤希宥按着白羽歌的吩咐挑眉问道。
“不错。”
“那为什么他一个人可以领三斗?”白羽歌钻出人前质问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中年汉子一听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待会儿就知道了。”白羽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看似天真无邪却又让人觉得胆寒万分。
“小毛孩子没事就快走,别在这儿耽误发粮!”青州知府呵斥道。
“耽误发粮?我想是耽误知府大人您生财的路子吧?”白羽歌不屑道。
“大胆!你……污蔑本官,你可知该当何罪?”青州知府恼羞成怒摆出官架大吼道。
“知道,,污蔑当朝官员者应重打八十大板游街示众。但方才我所言俱是事实有何来诬陷可谈?”
“来人,先将这二人给本宫绑了!”白羽歌一声令下,凤希宥轻功一跃从身后拿出麻绳,长绳想鞭子一样在空中盘旋打转了不多时便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绑了个结实。
“你竟敢绑朝廷命官?你想造反吗?”青州知府怒道。
“我看想造反的是知府大人您吧,太上皇拨下那么多赈灾粮救济灾民,您倒好假公济私勾结绅商私吞灾粮中饱私囊,按律应除去您的官衔抄家没产交由刑部处置。知府大人我没说错吧?”
“你……你究竟是何人?”青州知府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小毛孩子,支吾着问道。
“看来知府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几天前才见过您怎么现在就忘了?”白羽歌擦去脸上从尘土转身盯着青州知府,傲然的神色优雅的气度绝不是那一件小小的麻衣所能掩盖的。
“公……公主殿下!”
“知府大人现在认出来了?不过现在不是该你们说话的时候,为了防止你们说本公主污蔑你们,本公主便拿出证据来给你们看看。少庄主你说说你方才跟着他去了哪些地方?”白羽歌双手抱怀,神色淡漠道。
“这人方才领了米从这里走到丁字街然后一直向西……走到了张员外家的别院里,我还记得她进张家别院的时候衣服被门给挂住,勾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然后此人又回到了此处,领走了第二斗米。”
“你们别说少庄主污蔑你们,为了保证少庄主所言句句属实,不知这位壮士可否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与我们看看,若是没有那口子,本公主立刻把你放了,此外还外赠你三斗米,你看如何?”
知道面前的毛孩子便是当朝唯一的公主长风公主,中年汉子的脸早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脸上冷汗涔涔,双腿不住打颤。
“怎么,这位壮士是不愿意还是说事实正是如少庄主所言,壮士就这么打算默认了?”白羽歌语气淡漠地问道。
“公主殿下此事下官的确不知,否则也不会受其蒙骗,还请公主殿下明鉴!”青州知府欲狡辩摆脱关系。
“知府大人知不知的事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方才张员外您和他协议吞粮一时悉数告诉了两位侍郎大人,知府大人有什么冤情还是到二位侍郎大人哪儿去说吧!”白羽歌说罢潇洒转身离去,留□后的青州知府瘫软着被凤希宥押去官府。
赈灾粮一事终于在三个月后得以解决,青州灾民得以饱腹欢喜不已,对白羽歌更是感恩戴德。上奏了朝廷,白羽歌准备择日回京。想到回京后不久便可以见到白清岚,白羽歌激动更是心动,这几各月来忙得昏天黑地让她感到疲惫不堪,她想快些见到白清岚,想给那个人说说自己这三个月的感受,想在那个人身旁淘气撒娇,想在那个梨花馥郁的怀抱中暖暖地睡上一觉,解去这三月来的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开v三更!
话说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唠叨了
难道说人家老了吗?
亲爱的羽儿多久没见到岚儿了,唉,真系辛苦这个好孩纸了!
不过银总要长大,能力总要提高,谁叫您家那位是一国之君呢?
貌似我又唠叨了,无视我吧!
但是,不准霸王偶,偶喜欢留言滴孩纸!
37
37、皇榜惊变 ...
十日后,押粮大军正式还朝。白羽歌骑在马上,呵欠连天。为了早日回京,白羽歌硬是将还需一个月才能完成的的赈灾修葺工作缩为了十日,连日劳累,赈灾一事终于被办得妥妥帖帖的。
大军队伍刚到城门便见城门前贴着大大的皇榜,皇榜旁围了不少人。白羽歌好奇皇榜上写些什么,奈何皇榜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得叫人前去打探。
“起禀公主殿下,皇榜上说皇上已于上月月末娶了梓辰和亲的七公主萧沁言,特此大赦天下。”
“什么?”白羽歌惊叫道,但话音哽在喉间,沙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胸前一阵气闷,淤血卡在胸腔之中憋得难受直指,身子一个不稳,“咚”地一下竟从马上摔了下来。
“公主殿下。”随行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
凤希宥快速翻下马,抱起白羽歌直向青州府衙奔去。
梓辰的局势连连恶化,萧沁言不得已请求白清岚提前了和亲的日子。
白清岚本是想等白羽歌回来将一切向她解释清楚再行和亲之礼的,但现下的局势看来只怕她们是等不到了。虽然只是纳妃,但毕竟是和亲,其隆重程度绝不亚于立后大典。白清岚倒在龙床上的时候已是筋疲力尽。
萧沁言命人一早备了醒酒汤,见白清岚进来忙命人端了上去。
奈何白清岚醉得不轻,倒在宽大的龙床上人事不醒。萧沁言见她这副模样,想来暂时也喝不了醒酒汤了,命人将碗放下又屏退了众人,坐到白清岚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脸唤道:“起来,喝了醒酒汤再睡吧,否则明儿就上不了朝了!”
纳妃没有立后那么隆重,自然也没有大婚后三日不上朝的优良待遇。加之今夜白清岚存心买醉,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个没完,宫内的太监内侍也没人敢拦着她,几坛子御酒灌下,不醉是不可能的了。
“羽儿,不要走,你听朕说……”白清岚忽然挣扎着挥动着四肢,紧皱着眉呼喊着,苦涩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两鬓的青丝间。
“清儿,清儿。”白清岚突然的举动让萧沁言有些手足无措。轻轻拍打着白清岚的脸,急促地唤着她的名,见白清岚幽幽转醒方舒了一口气,右手在白清岚的后背顺着,萧沁言温柔安抚道:“清儿,没事,没事了。”
一场噩梦,惊坏了萧沁言也惊醒了白清岚,双手努力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拭去眼角的泪渍,但额头上的冷汗却还在不停地冒。白清岚只觉胸中空荡荡的,似乎内里的那颗活物被人拿走了一般,胸前也憋闷得慌,只能大口大口喘气呼吸。
“清儿,你没事吧?”萧沁言见白清岚面色不太好,关心道。
“朕,朕没事。”喘了好一会儿,白清岚才幽幽然答道。
轻轻推开萧沁言,急匆匆翻身下床,白清岚披上龙袍便要出去,但就算精神醒了那身体里残留的酒精却依然在作祟,从龙床上下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但没走几步,白清岚双脚又是一软,一个趔趄便要向旁倒去。
萧沁言知她酒醉得厉害,但又无法阻止她的行动,只得在后面跟着,看见白清岚脚步不稳就要摔倒赶忙一个箭步跨上,将白清岚接住。
“你今夜喝得太多还是不要乱动,先休息吧!”萧沁言扶着白清岚劝道。
“不行,羽儿她……”白清岚仍旧执意想走。
“她在青州赈灾,和亲的消息应该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到她那儿,你今日好好休息,什么事等明日一早上朝再说好不好?”萧沁言拿了醒酒汤递到白清岚面前好生哄劝道。
“沁言,朕好怕。朕方才做了一个梦,朕梦见羽儿流着泪转身就走,朕叫她,她听不见,朕看见她瘦了,憔悴得像是一只就快碎散的风筝,骑着马在校场上飞快地奔驰,她笑,但笑的时候却又不断流着泪,无声的眼泪比痛哭更让人心碎。朕看见她对朕说话,她问朕为什么?朕想给她解释,但她又不见了。沁言,朕好怕,朕怕她真的就这么不见了!”白清岚机械地张口吞下萧沁言喂来的醒酒汤,白清岚的颤抖的声音,空洞的眼神,机械地动作让萧沁言一阵心疼。
“不会的,她那么爱你,不会舍得离开你的!”萧沁言说这话绝不是在安慰白清岚,她说的都是事实。虽然与白羽歌相处不多,但只从那仅有的几次交锋中萧沁言便知道白羽歌深爱着白清岚,尽管白羽歌的爱是那么稚嫩,那么天真,害怕白清岚生气而低声下气地哀求,得到白清岚的关系后又是那么的洋洋得意,纵是想要激怒自己的小小报复也只是孩子气地将白清岚揽入怀中像是炫耀着一件世间无上的珍宝。
“不,依羽儿的性格,她这样做真的太可能了,她守了朕十六年,倾尽心力的十六年,好不容易才等到朕,若是她不知道此中的内情,胡乱猜想……”
“你若担心她不明内情,明日一早早些去御书房拟封旨意命人送到青州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