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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
  齐凛不知他在做什么。只好看着他。
  谢谢----段落天真的傻了,齐凛什么时候会说谢。
  玉扇哗的再次展开,段落天大步出了屋,站到齐凛对面,仔细打量他眉眼,眉间还是那股冷淡,眸中无波无澜,再下那唇角微翘-----该死,段落天心里咒骂,俯身就咬上那唇。
  齐凛不想他吻说来就来,向后退去,却被段落天揽住腰制住,头被迫后仰,牙关被推开,一气呵成,一发不可收拾。
  齐凛虽未觉得吻的恶心,但是男人与男人,他心里并不想接受,尤其三番五次被用强。于是他腿一用力,抬顶正好袭到段落天□要害。段落天一时没想会遭袭击,闷痛,松了手,齐凛也脱了他束缚,后退一步,静眼看他。
  段落天回过气,竟是大笑,好个齐凛。他心下有些开心,只因眼前是个不再毫无生气的齐凛。
  第五章
  第五章
  齐凛随着段落天进了流光厅,屋内坐了三人,慕容绎斜靠在一边软塌上,见他进来脸上冷笑,眼神上下打量不怀好意,齐凛别过头不看他,自是没见那人立马垮下的脸。
  无离依旧挂着温和宠爱的笑,向他招手,“小凛来这边坐。”
  齐凛走过去,在无离身边坐下。无离还有那夜强上他的暮容,加上段落天,还有一个他不认识,而几人显然与其很熟的陌生人----他们在原齐凛这个盟主身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支配傀儡,不管他们是想瓜分什么天下武林利益,他只应该尽快找到办法离开这里,远离权力中心,躲开纷乱的感情纠葛,才是最明智。
  无离开心的笑了笑。另一边偏座上的陌生男人,一脸肃穆,使得原本一张俊朗的脸显得冷硬刻板。齐凛进来他未说话,只是看着,待齐凛坐到无离身边,他才出声,只两字,“过来。”
  齐凛不解其意,也不想惹他,犹豫间那人脸色更冷,大有要杀人之势。无离拍了拍齐凛肩,笑道,“过去坐吧,再不过去,这流光厅可要被向北的游龙剑斩塌了。”
  向北看了眼无离,起身过来拉人,矮凳晃了下立稳,齐凛已被他拉扯带进怀里,向北毫不客气的带着人坐到另一边。
  “青云剑派自栩剑派正宗,一向都这么霸道。”段落天随后进屋坐到桌子另一边,一句话听不出赞扬还是讥讽。
  慕容绎却是不忍着无顾及的笑出声。向北脸色不善,也不否认,谁叫他是这些人中,最被惊讶会进入同盟的人。
  青云剑派立派已久,百年根基,是武林正派代表,他作为第十七代弟子中最为出众的新秀,深得青云上下人心,尤得门主喜爱,其在江湖名声甚好,近年来更有接替现任掌门执管青云之势。只是,谁人也没想到,就这一正派弟子却是最早与齐凛有□纠葛的人。当段落天私下联合几人连手降服齐凛时,他向北便也参与进来,只因他不能任旁人占有齐凛,就算要占有,他也得占一份。
  段落天开正题,他摇了摇十六古如玉扇看了看几人,“下月十五我们要赶到西蜀清风门,明日出发还有小个月,时日足够。”他咳了声,道“我自是跟着盟主同去,至于各位----随意!”
  向北皱着眉,齐凛感到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收紧,微挣了下,向北看了过来,松了力气,只对段落天道“我先回青云山,在福平和你们汇合。”
  段落天点点头,又看向无离,无离微笑,道“我还有事,可能要你们到了西蜀才能赶到再见小齐。”说着向齐凛眨了眨眼。
  慕容绎哼了声,没忘昨晚答应段落天要查此次招亲的事,此时见段落天独占齐凛目的得逞,心下大为不快,“段大庄主,这一路就有劳你照顾盟主了。可别再出什么差错!”
  段落天悠哉的摇着扇不以为然。想这一路能独与齐凛游山玩水,就不禁笑弯了眉。
  不否认他们都恨齐凛,或者感情更复杂他们自己一时都难分清楚,但是如今能将仇人玩弄于掌中,要他东便东西就西,甚至是陪自己赏景出游,更能欲所欲求,这等快事试问几人谁不想独享!无奈各有任务,只是便宜了他段落天。
  齐凛不明白几人叫他来为了什么,只是听他们闲聊,还是要他陪他们商讨事务?屋内的几人,齐凛不用脑袋想现在也明白,都是与原齐凛有感情纠葛,或者直接点就是和他上过床的人。
  而且这些男人,可想身份都非一般,他这个摆设的盟主,没看过政务,也没什么气势,可以说完全受制于这几个人。以目前的情况,对他所打算的任何计划都没有一点利处。
  这边几人讨论过后,意见既已达成,向北揽着齐凛起身就走。
  齐凛微惊,几人具体说了什么他并未在意听,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踉跄跟上向北。段大庄主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似温和又带几分讥诮,“向大侠,明日我们还要赶早起程,别是误了时晨。”
  向北头也没回,冷哼了声算回答。
  齐凛不明所意,回头只见眉头纠集快结到一起的段落天,如玉扇挥展拂开一脸笑意。这表情----古怪
  啊-----齐凛惊呼啊字喊了一半,人以被向北横腰一拦,人倒背到肩上。
  这---齐凛调整呼吸,为做此动作却不说一句话的人惊怒,“你!”
  “喂,向小子,你悠着点,想早死就说!”慕容绎在听到齐凛那声惊喊就冲出门口,却又只懒散的倚在了门边,对走过长廊步入后院的人不痛不痒的喊了句。
  齐凛仰身只见光影下慕容绎笑的冷虐,一边走出来的无离笑着挥挥手告别。
  向北大步未停,转过院,将闲杂人等抛后。
  剩下时间,该是只有他与凛。
  第六章
  第六章
  “放下!”齐凛皱了眉,这被抗着的姿势令他非常不爽。可悲的羸弱身体在抗议着五脏颠倒的不舒服。
  不同突然抗人的粗鲁动作,向北轻轻地将齐凛放坐在床边,他人单膝跪蹲在齐凛身前,伸手捋顺齐凛垂落额前的一丝发,眼神怜惜,只是微微叹了声气,尽显无奈。
  不喜欢这种角度,那声离近他心底痛处的叹气让他快窒息。齐凛皱着的眉更紧,抬手,啪的挥开流连自己脸侧的手。
  轻脆的声响,向北怔愣,齐凛侧过头,避开那人满溢悲伤的眼。
  “凛----”向北起身靠压向齐凛,气息拂在他脸侧,手捧住他别开的脸迫他回眼,两人对视。
  无所掩饰的爱与痛,就□裸地在那覆来的唇舌尽情释放。齐凛眸突地睁大,被迫接受着蛮横又不失温柔的吻,这是个要吞没一切,也是包容一切的吻。向北揽住齐凛的后颈,在突破防线的温湿腔内极力的所取,擢住那忘记躲避的舌,挑动缠绕,允住丰润的唇畔,不愿停止,也忘记停止。
  齐凛的脑袋僵住,所有思维停止,只有唇舌不断允吸缠绕的感觉无数倍的放大,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火热覆灭了紧守的一份清明,或许这身体感应到了熟悉的欲望,顺间被点燃,火在胸口跳动,越来越快冲顶直奔头顶,齐凛闭上眼,任由没顶的快意在一吻中击中心脏。
  任由自己这么陷入男人满溢的爱中,这是致命的错误----
  爱----
  轰----似乎什么塌落,齐凛蓦地一震,睁眼使劲推开身前的人。
  他费力的喘息,却听到向北笑了,抬眼看他一脸温暖,笑如春风化开冷硬,“凛----我害羞的师弟。”
  师弟----齐凛眉尖蹙动,这是什么关系----这个男人的爱是给予他师弟,那个齐凛!
  齐凛怔愣,被击中的心脏是为谁在突突地痛,那么浓烈的爱意,他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的爱----
  向北解了外衣,坐近床内,长臂一展就将陷进回忆的齐凛搂进怀里。轻轻地解着齐凛的衣扣,头压在他肩头,笑意暖暖,“凛,从上次有近两月未见,是生师哥气没来看你?”他自顾自说着,“是我不好,青云最近很忙,你知道自从掌门离世,二师傅他一直为师门操劳,他那脾气更加,近日又收到了些消息,他更是整日急火,师弟们都怕的紧,生怕惹爆了他老人家。”他似想起什么笑了,又道“三师傅还是慢性子,奈何不了二师傅,四师傅又总爱游历,至今还在武当论道呢吧。所以啊,整个青云就忙了我了。”他说着俯身,在齐凛垂头的耳后落下一吻。
  “凛,乖师弟不要生我的气。”
  齐凛抓住他手,阻止他继续解衣,深吸了口气,这情形继续下去要做什么事,再不想承认那真就是自欺欺人了。如果这个世界两个男人性 爱是习以为常的事,这个身体的主人与多个人有染是早就定的事实,那么凭现在的自己,不论身体力量还是其他条件都无法拒绝,他可以先认了,更可以等待时机。
  只是齐凛在意的是,这个男人,眼里那明显不仅于性欲的爱意,还有这个身体对他给予的欲望的回应。他不觉叹气,不知是不是待在这个身体久了,与其融合,那份震撼到心的爱与痛,伤和无奈就那么清晰,或者,自己曾经也是抱着这样的爱与痛,在那个世界,对她。
  这种感觉让齐凛害怕,他不想在身体无力改变的失守后,连心也一同被这个世界搅乱。
  “凛?”向北感到怀里人的沉默,那声轻叹要碾碎了他心,这种孤独他人靠近不了的寂寞气息,让向北的心揪痛,为什么凛要这样独自一人,把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推开,又为什么他要做那些背经离道的事,终究那是不是真的!
  “凛,为什么?”向北箍住怀里的人,想把他揉进身里的用力,“为什么要自己一人,为什么你不在是那个拉着我的手要去爬李树的师弟,为什么不在同我笑,不在同我说心事,你小时是个爱笑淘气让掌门和师傅们都无法的小可爱,你每次同师叔来青云都让全师门上下热闹欢笑,你----”
  “够了!”齐凛大声喝道,他缩着身在他怀里不住颤动,他知道他在说的是齐凛,不是李桐,可是偏是这般相似,他小时也是开朗爱笑,他也有过欢快的童年,有过青梅竹马的她,还有----被幼儿园到小学前段被称为“双霸“的死党,只是----当命运时针转动,生命的时钟跳错了格子,一切都毁灭,他,她还有自己。
  这个人为什么短短时间内一而再的触到他心里不愿触及的底线!
  曾经的幸福家庭也好,快乐的儿时时光也好,这些他在前世都埋葬了,他凭什么来戳这些痛。
  “凛,凛!?”向北松了力气,拉转过人,看着他只埋着头不住颤动,“好,我不说,再也不提从前。”
  向北心痛,为这样的他心痛,也为他曾以为拥有的爱心痛,更为如今这无法改变的处境和身份而无奈。
  “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以后会如何,我都不会再问,我只会站在你身边,永远。”向北环着他,嗓音发哽,语气却坚定,“直到我死。”
  直到死----吗-----
  父母死了,没人再理他爱他,他为了仇恨,杀死了快乐开朗的自己,成了一个算计阴险的小人,只知道升职。他总想只要当了总警长,他就有权力去翻父母意外死亡的旧案,可以去抓住害死父母的凶手。
  可是他为此失去了快乐的人生,失去了拥有爱的可能,失去了最亲密的好友。
  现在这个抱着他的男人说,不会离开他,直到死-----
  这种承诺,曾经也有人给过他,可是结果呢,他抢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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