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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未婚妻。
  即使齐凛明白承诺不过是句话,没有什么限制,他也很清楚现在说出承诺的男人,是对真正的齐凛而并不是他。但是这个午后,他想占有这份誓言,他渴望拥有爱,哪怕只一瞬,哪怕并不属于他。
  齐凛抬起脸,抓紧向北的胳膊,睁大的眼睛,眼泪兜在眼框湿润了如画美眸,脆弱而妖魅----
  向北微怔,随即俯身轻轻覆上那微启的唇----
  第七章
  第七章
  翌日,我们向大侠向大师兄,日上竿头才抱着仍未睡醒的齐凛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
  段庄主在车前摇着他的如玉扇,不慢不快,脸上挂着不冷不热的笑,一句话没说,端被他这么看着已够毛骨悚然。可惜,向北不屑这一套,自顾自抱着齐凛踏上外观简朴,内部实则装备齐全的马车,把人轻轻放到软被上。
  段落天不吭声也坐近车内,向北才抱拳做了一礼,潇洒的跳下车奔着他青云山去了。
  齐凛醒来时,用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又用了好一会翻了下身,全身无处不酸疼,尤是私密处火辣的痛感让他直觉血冲烧脑顶。那个敞开身体,迎合着索取爱抚和欲望的人,真是自己吗,不是齐凛的魂归身?在床铺上翻动挣扎,不断变换着身体姿势,寻求着最原始的性 欲,那样在他身下求欢,释放欲望一次一次奔向□,连声音一起放荡,终究是随着欲望驱使,还是自己孤单太久,心理极度渴望这个男人的爱。
  齐凛不禁咬紧了唇,手攥着丝被角许久又无力松开,人也无奈的松了力气,平趟开望着车顶一颠一颠的晃动。
  风吹开车帘,段落天掀开帘子,望进车内,“醒了?”他瞧见齐凛清亮的眼,勾着唇角一丝冷笑。
  齐凛垂下眼,头靠向一边,“我们到哪了。”
  声音有些暗哑,齐凛皱了皱眉头,不快这样的嗓音,很不舒服,他轻咳了声。再回神,段落天已放下帘子,不见表情,稍一会人又掀帘,直接从马上跨进马车,那宗亮的马乖顺的随车独自跟着。
  齐凛瞅着段落天,后者那抹似讥讽的笑还挂在嘴边,人已身手扶着齐凛坐起身,随手递到齐凛嘴边一片薄叶。
  “去热清火,还润喉。”他笑道。
  段落天一副了然,似乎昨夜哪场激荡的□,他就在眼前观看了一样。
  齐凛脸腾就红了,压了压不知出自什么的怒气,撇开头,伸手夺过嘴边的叶片,放进嘴里。
  段落天突地就靠近,贴着齐凛的脸要瞧个仔细,他笑着道,“我们齐盟主会脸红,是不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齐凛皱了眉头,回看他,眼对眼却不示弱,“明早看一看,就知道了。”
  段落天微怔,想他齐凛会如此回话斗嘴,不禁笑的更深,“好,明早就去看看,正巧今日就进南河城,南山顶正适合观日出。”
  南河城最大酒家正是眼前这家富景,段落天先下了马车,伸手掀帘,想扶人却被拒绝。齐凛避开他的手,自己踏下马车,仰头望了望这三层木质建筑,两个深黑镶金边大字,富景,他轻咳了下,挺俗。
  两人先后进了楼厅,随着客气的小二上了二楼,寻了一偏桌坐下,很快桌上满了吃食。
  段落天拾筷为齐凛边布菜边道,“这家店菜色酒水远近闻名,特色菜很多,这个玉带虾仁来尝尝。”
  齐凛真的饿了,昨日折腾至今未吃东西,他也就不和段落天客气,自顾自吃起来。段落天笑了下,摇了摇不离手的扇子,眼睛眯起来,这个齐凛鬼门关走了一遭,连口味都变了----
  不远桌来了一席食客,说话吵嚷声不小,落座呼喝的点了菜就聊起来,口音都是本地人,看装扮不是江湖人。
  “我说这清风门招亲,哥几个没想法?”一个瘦点的人笑的开话题。
  “谁知道那个什么门主女儿美不美啊,别是个丑婆。”另一个嘿嘿笑。
  “那是比武招亲,咱们去还不白搭,呵,还是本份做买卖过日子吧。”接话的人圆胖,有点酸溜溜的说,“江湖人这些事,就是臭显摆。”
  小二端上茶水满脸笑道,“李爷啊你祖上不也是行走江湖的,您就再出来提刀抡剑在那江湖走上一走,赶您也成名了。”
  被称李爷的瘦子,笑道,“还真没准,说不好爷也能混个什么大侠门主的,嘿,听说现在那什么武林盟主,连个捏鸡的劲都没,整一滚人床塌的主,也不做的盟主吗,我说啊,爷我也能做盟主。”
  齐凛正捧碗喝汤的手颤了下,那桌的话一字不漏听的清清楚楚,原来齐凛这个盟主在外竟是这个名声----
  小二抽了口气,嘘了声,似小了点声可话音仍带着嘲讽的笑,“李爷您可别被那盟主的相好们听了去,要被喀嚓了---”小二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他几人笑看,一人笑道,“话说,都说这盟主长的那叫妖孽,真不知道是怎个样子,勾不勾得人。”说着其他人跟着又笑起来,后来话更是不堪,什么男子竟委身做男宠之事,再说又是些淫 秽的话,却是小了声,笑声不断,更显得猥琐。
  齐凛这番闲话听下来,只关注了一点,原来这齐盟主被做男宠与男人纠葛的事是于理不合,社会不容的,这世界并不是男男□为风俗!!他心里呵的讥笑,思考间只觉唇上一热,惊愕抬眸,就见段落天笑的温和,正用手纸拭过他唇角挂着的汤汁。
  齐凛眉尖一挑,段落天玉扇慢慢摇了摇,“吃饱了吗。”齐凛点了下头,放下碗。
  段落天起身挽起齐凛的手,毫不避晦的经过刚刚那桌闲话的人,又光明正大的下了楼梯,让整个楼厅人都看的清楚。
  齐凛想挣开,一动,手被段落天握的紧,再挣动反而更引人注目,他只好垂了眼帘。
  出了店门,段落天没回头,笑了笑,身边跟着随从上前扶礼,“主子,休息的地方已安排妥当。”
  “嗯。”段落天点了下头,道“这店谁家的。”
  那随从微愣,恭敬回道,“有我们庄三分份头。”
  呵,段落天玉扇一挥,拉着齐凛走人,只道,“拆了,开青楼!”
  又道,“楼上那桌人---”他勾起嘴角,“倾家荡产好了。”
  生气?段落天这算是发火,因为那些人那些闲话?齐凛瞅了眼他,他回他一个笑,一个阴森发凉的笑。
  齐凛别过脸看一边,切,不会笑就别笑,出来吓人。
  第八章
  第八章
  齐凛看到碧双时着实吃了一惊,一路未同行,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剑一阁,又能提前到达准备好一切等候他们入宿。
  齐凛捧着茶杯望着忙碌铺床的绿衣女子,既然这个世界并非男男相亲为常伦,那么阴阳协调才是自然规律,像她这样清秀端丽的女子又在喜欢着怎样的男人做为生命的另一半,放下茶杯,齐凛道,“碧双今年多大了。”
  碧双怔顿,看着齐凛站起身走到窗前,她才恍然回道,“十七。”
  不小的年纪了吧,在这个时代,齐凛轻叹声,“在我身边有多久”
  “有六年了。”碧双在他身后恭敬回答,终是觉得今天盟主似有长话要说。
  “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齐凛回头看她,嘴角微扬,一个温和的笑。
  碧双忙垂下头,这----她良久不知主子问话的意思。
  “随便说说。”齐凛笑道,“我想听听----你眼中的我。”他走近,伸手抬扬起她秀美的下颚,那有女人柔软细腻的皮肤,带着幽香,他注视着她迷朦的双眸,笑意温暖,一丝强势,一丝蛊惑。
  “主子----”碧双咬了唇,却又道,“一直来,主子都坚韧,不喜笑也不会把任何表情放在脸上,虽然严厉的让人害怕,但是,主子是好人,对,对奴婢----很好!”她咚地就跪下,伏着身哭了出来,“所以,请主子务必珍视自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伤害----自己吗,原来的身体枪伤疤痕数不完,苏姗笑他用伤做男人标签,而秦吓却教训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时自己怎么瞪着眼,顶在嗓子的那句,我没有父母,他们被你爸杀死了!话没吼出,因为要忍,为了报仇。
  这个齐凛和他自己----
  齐凛摇摇头,扶了碧双起来,“我只是想听你说说话,怎就把你惹哭了呢。”他温柔的擦掉她挂在眼角的泪,又坐到桌边捧起茶杯不知看着什么。
  “奴婢第一次见主子那年,正是主子被推崇为盟主,刚上位就任,您在选送的几个女孩子里点中了奴婢,之后,追随主子的六年,奴婢从未见主子开心过,每天都要处理事务到深夜,清晨天朦亮就会起来练功,三寒九伏从未间断,那样的主子似不会累,不懂累----”她顿了下,“直到一年多前,主子去了昆仑山应紫仙道长三年论剑之约,本该定期一月就返回,可却足推了大半月,再回来时已身受重伤,送主子回来的就是段庄主。”她看着垂眸不见情绪的人,道“那时主子昏迷不醒,又赶上异族沉寂多年的邪教蠢蠢欲动,而青云木阳掌门却突然仙逝,那段时间人心惶惶,传言江湖即将大乱,幸好段庄主出面维护,并请回了无离先生救主子,一切才又慢慢平复,只是----主子如今----”她又跪了下,没再哭而是坚决的说,“主子一定要好好活着,虽然----但是奴婢相信段庄主他们还是喜欢主子的,只要主子活着,以后总会有----”
  齐凛抬眸看她,“总会有什么----”他收回视线望向窗外昏沉下的天,“明天有什么谁也不会知道,希望、改变那些东西是说来骗人的。”
  “不是的!”碧双睁大亮晶晶的眼,“总是要向着美好的地方去走,总会朝着幸福努力,才会有上苍眷佑---”
  齐凛惊愕地看向碧双,这样的话出自她口中,此时却有着震撼着心的力量。连一个身处古老时代的小女孩都会说出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不能做到呢----
  以前的齐凛,曾经的李桐,现在的自己----不论怎样的处境,如何面临绝境,只要还活着,就要向着美好去走,朝着幸福去努力,这是生的意愿,是继续存在的希望。
  雕花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响声,段落天跨进屋内,扫了眼一坐一跪发愣的两人,摇了摇如玉扇,他道,“这又唱的是哪出。”
  碧双轻啊了声,忙起身向段落天拜了礼,“段庄主。”
  段落天睨了她一眼,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
  她回头望了眼齐凛,退出了屋,合上门。
  齐凛站起身关上窗,回身见段落天已解了外衣,坐在床边,再瞧瞧整间屋内,只有一,张,床!
  齐凛心里悲鸣了声,就听见段庄主开口了,“要站那睡吗?”段落天见屋中央杵那的人没有何反应,笑道,“是要在下为齐盟主宽衣?”疑问句的问话,肯定式的动作,人直接挨近动手动脚解齐凛的衣服。
  “不劳段庄主!”他微动步离开那个火热的怀抱,自己动手解下外衣,再一秒人又落回怀抱。
  “在下很愿意效劳。”段落天那似炙热要灼伤皮肤的温度就喷洒在齐凛颈侧,环住他腰间的有力胳臂将他箍得更紧,在这个无法逃避的侵占式姿势中他又落在了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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