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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他才能掌握绝对的力量去逆转这一切。
  窗外天已暗,华灯初上时,他正以这样悲愤又无奈的心里等待着另个人施加的暴风骤雨的降临。
  第九章
  第九章
  一夜未眠,翻云覆雨直到齐凛被折腾的精疲力竭,已然进气少出气多,段落天才悻悻放手。
  天未亮,齐凛又被揪起,闷头跟在段大庄主身后努力爬着南河城最著名的南山。此山远近闻名,适观日出。
  可惜!齐凛心里不禁咒骂,这个身体太弱,体力差!尤其在昨夜承受段落天反复压榨的性 爱之后,又一早被拎起,能爬起床已是奇迹,更别说是现在爬山!根本就是举步为艰,一步都会摔倒地步,齐凛偏是赌了气硬是强迫自己跟上段落天,而该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也许正有意看他难过,脚步不慢不停,悠闲的摇着没用的扇子,想看他倒下,还是求饶?
  齐凛咬破了唇角,叹了气,膝盖一软,跪倒在石头路面,额角的汗湿了眼角,一阵酸痛,“喂!”
  段落天闻声笑呵呵的回身,睨看着倒在坡下的人。
  “日出!你自己上去看吧!”有些冷硬的声音,更多却是怨恨!
  “盟主不要验证今天太阳是从何方出来了?”段落天笑道。
  “废话!”齐凛咬呀斥道,看着他那笑脸就不爽,摆明笑话人的。
  果然,段落天不顾形象的大笑,扇指了指齐凛,“昨夜我已尽力克制,为了今日带你共赏日出,怎地你就这般放弃我一片好心。”
  尽力----克制!齐凛握拳,腿压制不住颤抖,身下火辣的痛无法消停,身体每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罢工,而那个人在说,他克制了----要枪在手,齐凛保准能在他眉心中开个洞!不,没枪,刀也行,给他个大卸八块!
  他真的搞不明白这个段落天,如果恨齐凛为何一路来照顾宠溺,似乎只许他一人欺负。如果是爱,又有哪个人会这般用过激而频繁的性事施虐于爱人。
  段落天见齐凛垂着头,没再回话,也见不到神情,只是颤抖的肩似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他勾唇一笑,终是走近,俯下身,抄胳膊,拦腰一带便把人抱进了怀里。
  于是,他撞见他一双如水盈满的眸,可惜怒气冲冲,满怀恨意,只是这眼怒气怎瞧都含了几分娇嗔。
  还是齐凛先败下阵来,这样姿势与段落天互相瞪眼,实在不够气势,再瞪他也成了抱怨。可齐凛是真的没力气再自己走了,要强的结果还是自己受罪,身体根本没有这个体力。本想暗里慢慢锻炼调理这个身体,可如今看来效果几乎为零,一是没有多少独自休息锻炼时间,再则这身体似乎也再无复员的能力。这些让齐凛只能感到无力和沮丧。
  “还有半柱香路。”段落天突然道,“我带你走,你休息下。”他也在心里叹气,齐凛逞强要自己爬山,他要狠心看他伤痛,两人都想倔强,坚持自己的狠绝,可惜结果还是不忍。
  是,他段落天不忍心,从来都是在关键处喊停,明明是当年他齐凛先下狠手要吞掉他的一切,包括要了他命,而他本该在一年前制住齐凛时就杀了他,干净利落,永绝后患!可他没有,他要他活着占有他掌控他!如今已不知这个决定是否会为明日酿下祸根,留着他在,本就是最大的变数,他----是日落九天横扫武林的齐凛,更是惊才绝世的齐盟主!
  搂紧头埋在他怀里的齐凛,段落天突地微怔,也许,也许----他真的已不再是那个齐凛!
  不是演戏,不是计谋,而他真的已不是齐凛!那他----又会是谁!?段大庄主脑中百转千回仍是无法解通,绕是身在其中无法通透。
  山巅,天已吐白,齐凛望着天尽处,锁住目光,只一瞬,那耀眼的绚丽跃出,怦然心动一刹,为的是这生命般跳动的美丽,大地万物的生机,汲取所有灵气的光忙震撼了渴求生存的心。整个山尖被光亮包容,迎着旭日,齐凛张开双臂,很想去拥抱住它,身下是雾气散去的深崖,身侧是鼓张起衣袖的劲风,是否这样乘风迎光就可以自由而去----突然腰身被强力拽回,身体落在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让他回神,就听见微怒的话“想死!?别在我面前!”
  段落天将齐凛环在怀里,突然很怕他就这么消失,曾经爱也好恨也呗,他已对过往无力更改,唯能做的是把握眼前这个活生生,喜怒哀乐都会有的齐凛,他不会再容他消失,“别在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失去你----”
  齐凛倏地绷紧,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听不懂话,只是这个时候听到一个人难得的认真说话,不知算是告白,还是物品所有的公告。
  声音已随着风飘散,只留两人相倚,还有旭日映满天。
  “上山容易下山难,齐盟主是否要请在下带劳抱您下山?”段落天笑吟吟松开怀抱,戏虐地笑道。
  齐凛很想擦汗,果然这奸诈的人说感性的话很不合情景---只当是幻听好了!
  第十章
  第十章
  第二日离开南河城,一路往西,途径各名胜古迹,赶上众集会夜市,凡是能玩的能逛的段落天和齐凛都不错过,于是等到了与向北汇合的福平镇时,向大侠已提前到了一晚,所以本就爱板着酷脸的人脸色更深。
  齐凛见到向北,数日未见又想起那夜放开的□,不知该如何对他,也不得不逼视自己心底想法。只因他不是原来的齐凛才会想的多,也怕自己的行为露了秘密。再瞥见向北脸色,瞧不出何端倪,他索性不再想,只当那时是欲望舒解互相帮忙。幸好他想法在心里,向北不得知,否则游龙剑定会暴走。
  段落天到是不介意向北一向黑脸态度,反正他没欠他钱,更没欠他命,这讨债般的脸色根本影响不了他段庄主这几日愉快的心情。
  “向兄竟然早到,不愧青云的大师兄,做事就是速度。”段落天摇着如玉扇不冷不热的笑。他们几人商定共同拥有齐凛的时候,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可,当年他需要利益相同的盟友,而得胜后平分战果也是理所应当。一年多来虽然是他在齐凛身边最多,入主剑一阁,带管武林日常事务,但他同他并没有过多的亲密。也许还不及这数日来行的房事多。
  他看着被拉坐在向北身边捧着茶杯的齐凛,那一副所有事都不关己的样子,突然他很想知道,这齐凛心里究是在想着什么,或者说他会想着谁,抑或----谁都未曾入他眼。
  段落天一笑,“今夜有赏灯会,是这里的民俗节,盟主可要一同游玩?”
  齐凛闻言,抬头看段落天,眼睛晶亮随即点头。这一路跟着段落天游山玩水,应该说他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尊贵权势,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确是个万分懂得享受的人,凡是吃喝玩乐皆求上品,奢侈而不庸俗,而且总能变化多样决不会觉得重复无趣。但更让齐凛感到有趣的是这个世界的民风民俗,有很多趣事习俗让他既感新鲜又长见识,当然也对这个落后于原来世界的社会有了更多的了解。
  向北见齐凛这就答应了段落天,也跟着道,“我也去!”三字简洁却不容商榷的总结式发言。
  齐凛转头看了看窗外,桔红的晚霞落在窗台,他抿了口茶,不一样的世界,同样的落日,有些温暖,有些失意,他微微地笑了笑。
  屋外一抹残阳染了窗前白衣男人一身暖色,笑颜寞比花开,融合了落日最后的美丽。
  段落天的如玉扇在胸前顿了半拍,脑里只余一瞬空白,再来只有近月来齐凛的种种神情。这个齐凛绝不是以前的齐凛!他眯起眼,摇了摇扇,哗的合了扇骨,不管是谁,他总要弄个明白!
  孰不知,人那琢磨不透的感情正在悄悄潜进心底,撬开渴望爱的本能,捉弄。
  天色刚暗,客栈外长街便已热闹起来,远望灯火缤纷亮起。段落天手牵着齐凛的手美哉地踱着步随着人流向街里走去。向北跟在身后,握着游龙剑的手攥的紧,似随时就要拔剑砍出,谁叫他脸皮不如段落天厚,竟敢公然在大街上牵凛的手。终究是受礼教所束,卸不去他青云山百年礼束的担子,可越想越觉不甘,向北冷哼大步追上,剑一抬正中两人牵连的手,剑柄外转点向段落天手腕。
  段落天一惊,急忙收手,自然就松开了齐凛的手,他向外退了步,向北适时插步,站在两人中间,满意这个位置,向北向段落天挑了挑眉,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身边两人之间气压过低,齐凛自然感受到了,颇无奈的叹气,不理两人大步钻进前面热闹人群。节日自然少不了杂耍卖艺的江湖人,齐凛先是看了看嘴里可以喷火的唬人把戏,又被同皮影戏差不多的民间艺术表演引了去,待后面两人跟了上来,他又转到一个奖赏游戏摊前。
  “这位爷,您要不要来试下?”摊前捋着胡子的中年人一脸高深的笑,“您要是能解开这题,架子上物件随你喜欢拿走一件为奖品!若是猜不出,一题一两银子!”
  齐凛瞧了瞧说话的中年人,见他在一长屉细沙上用竹条边划边摇头晃脑吟道,“遥忘巍巍塔七层,红光盏盏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试算塔顶几盏灯?”细沙上灵巧的简笔七层塔跃然而出,中年人自信满满的笑看齐凛。
  段落天和向北穿过人群站到齐凛身侧,也低头看着沙盘,几盏灯?
  “三。”齐凛微挑眉,简单的数列运算而已。
  答案显然正确,中年人张了张嘴,似乎又不服这么快得到答案,又道,“井绳一根,三折入井底余一尺,四折入井底差一尺。绳长几何,井深几何?”这个题目自古来就是数算的经典,想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也不会知道。
  “绳长七尺,井深二尺。”齐凛简单的代数计算了下,说出结果。
  这----中年商人伤了脑筋,情急又一道题目破口而出,“一百个和尚吃一百个馒头。大和尚一人吃三个,小和尚三人吃一个。大、小和尚各多少人?”
  “大和尚二十五个,小和尚七十五个。”齐凛微微露笑,其实三题都很简单,但是对于没有符号运算思维方式的古人,要推断出这些问题,确要用些时间去想所谓精巧的逻辑解法。
  齐凛身后段落天一挥扇摇了起来,笑着对还杵着的中年商人道,“三题三个奖品!”
  中年人明显沮丧的表情点了点头,本想用难解题目赚取钱财,这日却是赔大发了。齐凛在架子上仔细选了圈,最后只挑了一半掌大的圆玉,只因这玉镂空雕刻了个缘字,莫名就有了感触,也许来了这个世界倦怠久了神经已衰弱,格外容易感怀。
  “那个----”中年商人抹泪啊,这也太会挑了吧,端拿了最值钱的一件!这买卖可翻不了身啊!向北抬手一拦,未出鞘的剑横出揽过齐凛,哭死的中年大叔噎住话,半步不敢动,一脸难看的哭笑。
  齐凛扳下向北的剑,笑弯了眉,“大叔留给你一题,三只猫三天捉三只老鼠,九只猫九天捉多少只老鼠?”
  三人离开由哭笑到呆愣的商人,段落天突然回头,伸手从齐凛手里拿过那圆玉,“是羊脂白玉,细腻白如凝脂,光泽含蓄,果然是块好玉,那人今是赔大了。”他笑着就俯下身,在齐凛惊愣中把玉系到了齐凛腰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向北挑衅似的摇了摇扇子。向大侠面无表情的转过目光,拉着齐凛走进人群。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长街夜灯,逛了大半,齐凛被前面起腔开唱的戏吸引过去。后面向北刚想跨步跟上去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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