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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儿子捣蛋,楚朔则拿着专业相机咔嚓个不停。
这时,门铃响了。
夏暖暖跑去开门,舒朗风一样闯进门,“楚朔,和你借样东西。”
楚朔放下相机,笑道:“什么时候还?”
舒朗笑笑:“不还了。”
“干什么用?”
舒朗憋着笑说:“讨好我丈母娘。”
夏暖暖一听兴奋地拍巴掌:“好啊好啊,舒小朗太有正事儿了。”
楚朔道:“只要不借我家小灰灰,借什么都行。”
夏暖暖一听,直接从背后勒住楚朔的脖子,张嘴在楚朔脸上咬了一口,当时就印上两排牙印,不怎么整齐,因为她是小虎牙。
咬完了人她还笑嘻嘻撒娇,“楚楚,他万一想借我怎么办,你也舍得啊?”
楚朔回身刮她的鼻子:“谁敢借你?你两分钟就能把人折腾阵亡了。”
舒朗笑笑,心想,估计我们家依依也没人敢借,她不用折腾,一拳就能让人阵亡。
夏暖暖笑嘻嘻地问:“小朗,你要借的是啥?”
舒郎低低说了几个字。
夏暖暖叫起来,“那不行,那是我们家镇宅之宝。”
舒朗笑道,“可是楚朔已经答应我了。”
夏暖暖眨眨眼睛,“那你有交换的东西吗?”
舒朗道:“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好啊好啊,我改天上你家挑衣服去,喜欢什么搬什么,楚楚,我要换一个超大的更衣室啦。”
舒朗笑笑:“成交。”
从楚朔家拿了东西,舒朗又回了趟公司,然后一路开车奔向小镇。
凌晨一点钟,舒朗终于赶到。他停了车拿出电话打给易依,不通。
这个马虎妞,应该是又忘了充电。
小妞留的地址并不详细,舒朗只找到了那片住宅区,抬头望去,还有几家亮着灯火。或许,她们还没睡。
舒朗决定碰碰运气。
“叮咚”,他按响了一家的门铃。
“等一等。”里面传出个女声,几秒钟后门开了,那女的穿着睡衣,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看见舒朗“啊”地尖叫一声捂住了胸口,砰地把门关上。
里面传来讲电话的声音:“老公,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还不回来,刚才来了一陌生男的,吓死我了,用不用报警啊?”
大概是得到了安慰,抑或是在外应酬的老公表示马上到家,里面的女人这才安静下来。
舒朗笑笑,在门外大声说:“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想问问哪家的阿姨要结婚,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里面传出怒吼,“走错了,对面楼!”
在易依的家里,几个女孩正围着老妈做最后的准备。
龙珍珍边收拾衣服边训易依:“死丫头,你那个舒朗装什么大牌?老娘给他个讨好的机会,他应该感激涕零,屁颠屁颠跑来给老娘服务才对。这怎么连个影儿都不见?”老妈越说越气,“不能来也不早说,这时候上哪儿订化妆去?还有,我的礼服怎么办?他不在,你就不会自己去他公司拿?”
易依低着头小声辩解:“妈,你说结婚就结婚,我哪儿来得及啊。礼服明天一早我就去租,其实我给你化妆也是一样的。”
“你?”龙珍珍露出好怕怕的表情,“你给我化妆?隔壁的老太婆还不笑死!现在是龙姐再婚,不是恐龙游行。再说了,一早去租的那叫什么?有你这么敷衍老娘的吗?”
颖萱给龙珍珍按着肩膀,不失时机地添油加醋:“龙姐,我看是舒朗成心不来,没准儿他们两个在闹分手呢。不然还有什么事比你重要,是不?”
易依瞪了颖萱一眼:“你就得瑟吧,你个损人不利已的!”
龙珍珍啪地一拍桌子,“他不想来?我还看他不顺眼呢。”她义愤填膺,地站起来,“老娘找他算账去,大不了打扁了拖回来。”
文娜笑喷:“正常啊,谁惹咱们龙姐,谁就不要命了。”
“叮咚”,门铃响了,霜霜跑去开门,笑着说:“依依,天可怜见的,没准儿是舒朗呢。”
怎么可能?他说了忙不完的。
即便如此,易依还是伸长脖子看着。门被霜霜开了个小缝儿,然后是两个女孩子的兴奋尖叫,刚进门的苏晓拉着霜霜直蹦。
“霜霜姐,你也来啦。”
“你个小丫头,真真是个人精。”
她们俩亲热地寒喧,易依失望透了。她叹了口气,忍受着老妈的抱怨。
门铃又响,苏晓道:“应该是我妈,姐,你去开门。”
易依做出颓废状去开门,门拉开,正对上舒朗满眼的笑意。
他轻声说:“老婆,我来了。”
易依欢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猛亲了一口,舒朗将她抵在墙上,正要来个深层次的缠绵,咣当,隔壁的门开了。
一个女人的脑袋伸了出来,吼出一嗓子,“搞什么,大半夜的,你们家也太吵了。”她砰地把门关上。易依笑着小声说:“就是她,她就是我妈说得那个隔壁的老女人。”
他笑出了声,额头对着她的,轻轻地摩挲。
易依突然噗嗤一声笑,揉了揉眼睛说:“不行,你离我太近,我都成斗鸡眼了。”
楼下传来脚步声,应该是苏晓的老妈上楼了。易依推开舒朗,“今天是我妈的大日子,你得把她哄得高兴点儿。
“有奖励吗?”
易依嘻嘻笑着,趁着姨妈还没上来,飞快地在舒朗脸颊啄了一口然后扭身进尾。
舒朗捂着睑回味了几秒钟,他深刻地觉得,在她面前自己总是笑得有点儿傻。
在一屋子女人的目光中,准女婿终于见到了丈母娘,而且还是待嫁的丈母娘。
龙珍珍端坐在客厅中央,身边是自己妹妹和一群丫头片子,按说马上就要大婚,大家都应该早点儿休息才对,可这倒霉女婿这个时间出现,让龙珍珍怎么能不兴奋?
“过来!”
舒朗乖乖走过去。
龙珍珍上下打量着舒朗,舒朗表现得很乖巧,“阿姨好。”
其实他想说得是“老妈好”。
“叫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吗?叫龙姐。”
舒朗一头的汗,“龙姐好。”
“你小子不是不来了么?”
“阿姨……龙姐的婚礼怎么能错过,这不就赶回来了。”
龙珍珍挑了挑眉:“听说你和我们家依依已经同居了?”
舒朗暗忖,老妈果然是老妈,直接就甩个重磅炸弹。他老老实实回答:“您听说的是真的。”
“听说你那方面不太行?”
舒朗这个汗呀,“那是道听途说。”
“我还听说你不是真心对我家易依,你是借她炒作?”
“这个是记者胡写的。”
“我跟依依说,让你们给我带件艳压群芳的礼服,是不是泡汤了?”
易依一见不好,忙帮着舒朗打圆场:“妈,他能赶来就不错了,你别为难他,天一亮我就租去,挑最贵的还不行吗?”
龙珍珍抬手照易依屁股拍了一巴掌:“小样儿,这胳膊肘让你拐的。”
“龙姐,我带来了,在车上,我这就去取。”
带了?他下了飞机特意去公司取的?易依顿时觉得鼻子一酸,他总是这样,细心到让人感动。
几个女孩子一听有漂亮礼服,都吵着要一起下楼,易依一瞪眼睛,又全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没多大工夫,舒朗从楼下返回,把装着衣服的袋子交给易依:“妞,快帮龙姐试试,如果不合适我马上改。”
龙姐终于笑了,这小子看着还行,挺拿丫头当回事的。
抖开那件衣服,霎时满屋抢眼的金色,那上面绣着精致龙纹,尊贵非常。女孩子忍不住发出扰民尖叫,颖萱一口一个“lady gaga”,文娜不停说“正常”,苏晓一直在“了啦”,霜霜忍不住来了句:“天可怜见的,怎一个华丽了得!”
颖萱受不了这种刺激,满屋子游走,“天哪舒朗,你可真舍得,君临天下都能拿出来,我后悔当初要那件‘母仪’了。龙姐,亲妈,你回头能借我穿不?”
“不能!”龙姐搂着衣服,回答得无比干脆。
易依把老妈拉走,再回来时,龙珍珍已经穿上“君临天下”,笑得合不拢嘴,她问苏晓的老妈:“你看看,我像老佛爷不?”
“像什么老佛爷,这不是武则天嘛。”
龙珍珍这个高兴啊,抬手在舒朗头上赏了一巴掌:“小子不错,很会讨老娘欢心。这衣服是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儿勒得慌。”
舒朗走上前查看,见旁边的拉链张着口,龙珍珍又舍不得脱掉,就用巴掌挡着。舒朗笑道,“龙姐的身材真好,跟穿在模特身上差不多。问题不大,我重新改一下就成。”
龙珍珍龙颜大悦,舒朗适时送上礼盒:“龙姐,这是送您的礼物。”
“什么东西这么沉?”龙姐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百多个翠绿的小方块,个个晶莹剔透无比可爱。这可是楚朔家的镇宅之宝,舒朗拿到这个,回头还要面对夏暖暖的大肆搜刮呢。
这副麻将太养眼了。龙姐拿出一块在手里把玩着,手感细腻滑润,这小翡翠真稀罕人,这小子真会投其所好!
她想了想,又板起了脸,“麻将是不错,可是你姓舒,老娘打麻将总输钱怎么办?”
舒朗脑子飞快运转,笑了笑说:“龙姐,这副麻将叫‘彼竭我盈’,它的主人在麻桌上怎么会输钱呢?”
几句话说得龙姐眉开眼笑:“真的啊?口彩不错,典礼结束我就支一局试试。”
舒朗松了口气,这算是过关了吧。他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催促道:“我改衣服,大家都去休息吧,龙姐好好睡一觉,到时候妆才化得漂亮。”
龙珍珍心满意足走向房间,突然又回头:“姓舒的小子,你用专业的眼光评价一下,我漂亮还是我家依依漂亮?”
舒朗“……”
龙珍珍的婚礼在小镇引起了轰动,且不说她那天年轻得像三十岁,也不说她的女儿女婿有多抢眼,更不说她老公多体贴,单她身上那件发着金光的“君临天下”,就让同一年结婚的诸多新娘大呼嫉妒。
小镇上后来流传了一句话,养个能干的儿子,不如生个能吊金龟的女儿。用长恨歌里的句子总结一下就是“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龙珍珍的婚礼给小镇留下了后遗症,但凡结婚的人家,都会跑去看看那件礼服,然后照着弄上一件。
当然,龙珍珍的宝贝衣服是绝不会借给别人穿的。
小镇的裁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话说这东西谁能模仿得来?后来有个肯钻研的裁缝做出一件高仿的,虽然品质上差了很多,还是让他在镇上扬名立万了。
婚礼当晚,客人们刚敬,龙珍珍就迫不及待地组织大家打麻将。易依的新老爸被龙姐赐了个封号,叫珍妃。他殷勤地伺候着牌局,给家里的丫头们端茶拿水果。
易依和舒朗正在楼下你侬我依,龙珍珍在窗口探出了脑袋:“下面谈情说爱的,你姨妈要走了,三缺一,你们两个上来陪我打麻将?”
易依抬起头,回答得相当痛快:“好,这就去。”
进了门,牌桌上坐的是霜霜和颖萱,文娜找地方补眠去了。龙珍珍上家的位置空着,见舒朗他们回来,她嗔怪道:“上个楼也这么磨蹭,你们是不是偷偷干啥了?”
易依一头黑线,忙岔开话题,“妈,刚才赢了没?”
“一点点,不过瘾。老公,把女婿送的麻将搬来,老娘看看灵不灵。嘿嘿,刚才没舍得拿出来,现在试试手感。”
翠绿的麻将摆上了桌,舒朗也坐到了牌桌上。龙珍珍码完牌突发奇想,“光这么打没意思,老娘不仅要赢钱还要找乐子,一会儿打完一圈输得最多的要听我调遣哈。”
虽不知道老妈起什么幺蛾子,不过为了哄她高兴,大家也都表示赞同。
没打一会儿,颖萱开始抱怨:“舒朗,你是不是成心的?你故意喂龙姐吃也就算了,干吗连累我啊。”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