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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卷浪。”
柳如风答道“月光射水水射天。”
又是一阵雷鸣般掌声。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礼义廉。”
……
火银凤脑袋发热,也不知道答的人是谁,对的又是谁,别说是抢答就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只知道:夜杀说的确实有道理,师兄的话确实不可信。
“几位真是才华横溢,老夫也好久没有如此畅快,后生可畏啊,我这儿还有一联,是闲暇时自个儿琢磨的,一直也想不出下联,请各位不吝赐教。”南何礼捻捻胡须,摇头晃脑:“天上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变成雨。雪变雨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下雨。”
“这个……这……”柳如风有些犯难地左手握着右手。
卫若兮苦思冥想似乎也有点伤脑筋。
几人低着头,一会儿仰着头,表情极其痛苦……
南何礼自豪地扬起数不清的白胡子,笑得天地失色,鸦雀无声。
火银凤狂笑三声“这有何难,本公子张口就来。”
平地一声雷,乍起四方惊魂——
“子虚公子这联真的很难,你要是不会没有关系的,不要……”锦瑟红着脸劝说,似乎看准了他滥竽充数。
柳如风欲言又止,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最后还是蹦出五个字“……子虚慎言呐。”
“公子请说。”
“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你听好了……先生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饭变屎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吃屎。……”
嘎嘎嘎——
数秒之后,爆笑惊起,南何礼一脸青绿,白胡子翘得老高,拂袖指着火银凤“你……你……你”地你个不停,就是说不出话来,怒火万丈转身离开了亭子。
“公子真有你的!”香儿自豪地使劲拍手。
柳如风也投来赞许的目光,那目光带着点点柔和,让人一下子融化了。
“咳咳咳——”王谦咳嗽几声,“子虚公子确实对得很工整,只不过有失文雅,勉强通过,老夫这里有几个对子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愿闻其详。”
“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
“婆夫人,媳夫人,婆媳皆夫人。”
“好啊!子虚公子好文采……”
“大开方便之门。”
“解决后股之忧。”
……
“空有一身牛劲,无地可耕。”
“枉闲二亩良田,等人来犁。”
……
场上只剩下王谦和火银凤两人对战,也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竟然发现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简直是不假思索,张口就来,惹得场上众女子激动异常,扬言非子虚不嫁。
“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锯?”王谦显然是乱了分寸,拿出了压箱底的法宝,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准备决一死战。
火银凤轻蔑地朝他一笑“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
“螳臂挡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欺人太甚,竖子不可教也,竖子……”王谦气急攻心,一阵抓狂。
“王大人吐血啦!王大人吐血啦!”场上一阵惊慌,手忙脚乱地将他抬下去,王谦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火银凤大叫“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你给我……等着,等着……”
声音越来越轻,人越抬越远——
“子虚公子好厉害,子虚公子文采风流!”
……
“公子万岁!”香儿激动得搂着火银凤在脸上亲了一口,羞得锦瑟红透了脸颊。
“你还真有两下子。”夜杀也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本公子才华横溢,一直韬光养晦不为外人道,你这等凡夫俗子自然无法了解内涵。”
倒是前太傅孙进安,一直面带微笑,慈祥地看着火银凤,这时候也站起身来:“老夫这里只有三联,只要你答得出来,不论雅俗即是今日的魁王。”
“老太傅请讲。”
“四方桥,桥四方,站在四方桥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
火银凤稍稍思絀“万岁爷,爷万岁,跪在万岁爷前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
“对得妙,对得极妙啊!”
“公子简直就是神人啊!神呐!”
……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十山九寺住八高僧同绝七情六欲无伦未多言四三二语一心向佛!”
……
“雨逾屿逾雨榆余。”
“烟沿檐沿烟燕眼。”
“后生可畏,老夫甘拜下风!”孙进安满意地拱拱手,说不出地喜悦。
“子虚公子赢了!子虚公子力压群雄!”
“公子千古一绝!”
“好能耐!”
……
那以后,流言四起,以讹传讹,到最后变成:
“天将一仙人,名唤子虚,奉玉帝旨意下凡点化世人,凭三寸不烂之舌,气得南御史抓狂,王侍郎吐血,前太傅折服,在“七侠汇”上脱颖而出,留下不少千古绝对,佳话美谈供凡人膜拜……”
【点点有话说】:不喜欢藏着掖着,有多少存稿我都会及时发出,没有存稿的时候也喜欢亲们可以继续关注,一句话多谢那些守候着的宝贝们……
☆、033 尘缘庵
人怕出名猪怕壮,此话准确地应验在了火银凤的身上。
扬名后的火银凤简直可以用“心酸悲惨”来形容:上街被追,喝茶被堵,连逛个窑子都万人瞩目,要是换做别人兴许是天大的荣耀,但这加注在她身上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天上人间去不得,幕后身份早已被好事者暴露;将军府住不得,无聊的日子只能耷拉个脑袋数苍蝇……
已是入冬的季节,却依旧暑气四溢,据巧慧估算,火银凤盯着墙角那只小强已经不下三个时辰,如无意外,将会创造更高的记录。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可怜的巧慧从椅子上硬生生被震翻在地,揉揉无辜的屁股,悲哀地发出几声悲鸣。
“小姐,你行行好,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别再一惊一乍地吓人家了……人家还想多活几年呢……”
火银凤鼻子转了个圈,不屑地哼道:“白养你了,死丫头,你小姐我都快闷死了,要是我死了你不应该以身殉主吗,还活个屁?”
“小姐……人家……人家还没有嫁人呢,你……你……小姐最坏了。”巧慧一把委屈泪,一副心酸相,却依旧换来主子一副铁石心肠。
“哭吧,使劲哭,大点声,你再不哭我就快哭了!”好闷啊,日子怎么熬啊?
火银凤越这么说,巧慧越是哭得厉害,一下子引来了不少下人侧目。
一传十,十传百,坏事传千里,噩耗以光速传到了刚下朝回府的柳如风耳朵里,柳如风皱着眉头,走三步退两步地晃悠而来。
“少奶奶快开门,将军来看您了。”门外传来管家的通报。
“奶奶的,他怎么来了。”火银凤低咒一声,正要喊道:“滚进来!”忽然意识到什么,冲着巧慧提醒道“还不快哭!”而后忙转身掩埋进嫁妆堆里,巧慧边假哭边看着自己主子近乎发疯的摸索,惊叹不已……
屋外已经是雷霆万丈,随时有爆炸的趋势,只是极力隐忍着怒火不波及无辜,这个女魔头又在耍什么花样。
“少奶奶……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吱一声,不开门也是可以的……”管家找着蹩脚的理由愈发加重某人的怒气。
“啪——”
“啊!相公你来了,凤儿……好想你啊,相公不愿意见我,我每天以泪洗面都快哭成人干了……相公”柳如风一脚踹开门,却瞬间又一次被火银凤的热情扑倒在地,怒火中烧。
“放开我!”她到底是哪儿来得异类,每一次见面都这么令人恐慌。
管家赶忙扶起柳如风,不敢去看将军脸上少有的怒意,低着头祈祷老天爷让自己多活几年吧。
“你……你没事顶个面纱做什么?”拍拍身上的尘土,方才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一身宝石红的衣裙,飘若闲云,玉指如葱白里透着红晕,金丝边扣着银线条,显得愈发和谐,低调中不失几许奢华,淡淡的幽香仿若初生婴孩,柳如风似乎有一种怪异的错觉,仿若似曾相识,好像是某人给自己的感觉……如若不是因为那面纱遮掩,还真是以为不染尘世的仙子降世,但一想到面纱下那狰狞的鬼相,柳如风浑身颤栗,一下子就被打回地狱。
“这……这个,凤儿还未梳洗打扮,怕吓着……吓着相公,如果相公想……”
“不必了!”柳如风忙迅速按住面纱,众下人忙退后三尺。
“呃?”
“这样挺好,挺好的,你盖着吧……盖着吧!”化了妆就已经吓死人了,不化妆岂不是更加恐怖,还是行行好积点德吧,
“相公喜欢就好。”声音温柔细腻,姿势做作多娇,吓得巧慧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咳咳咳……”差点忘了来意“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如此恶毒,为何你还是屡教不改,丫鬟也是人,她还是你自家带来的你尚且如此对待,那我偌大的将军府其他下人,你不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折磨了!”
“丫鬟也是人,可她是下人呐,人家……”
“好了!你我是皇上赐的婚,如果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是不能轻易休掉的,但是你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违妇德,明天你就搬去尘缘庵听听经,礼礼佛,等什么时候知错改过了我再派人接你回来!”
“将军,不是的,小姐她没有……”不行,小姐千金之躯怎么可以住尼姑庵,那里青灯古佛清规戒律的,小姐一定会受不了,巧慧拼命摇头想要求情却被火银凤一把拉住。
“凤儿知道了,明天就去,相公放心。”面纱下嘴角微微上扬,笑得诡异心计。
柳如风带着一干人等远远离去——
“小姐,小姐,你是疯了吗?那是尼姑庵啊,将军那是变相地把你休了,你怎么会甘心如此,这是一场误会,为什不解释一下,兴许将军会明白呢,你是皇上赐婚哪能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呢,不行!我要让安南禀告相爷一声,我不能看着您受苦!”
“呵呵……受苦,你以为你家小姐是吃素的?尼姑庵是吧,正好闲来无事去调教调教这帮一本正经的外表藏着一颗颗闷骚心态的老尼们!”
“啊?小姐,你又想干什么?”也是小姐哪有这么容易被欺负呢,看来要担心的是那帮可怜的尼姑们,巧慧不免替尘缘庵捏了把汗。
“收拾下珍藏的春宫宝典和七十二变招式,呵呵,尘缘庵是吧,姑奶奶我来了!”
【某点有话说】,点点一直怀疑,这200多号人是不是集体被我催眠了才收文的,为啥都没有半点动静?呵呵……还是那句话,感谢我最亲爱的水球雨昧和邪恶天蝎,这章献给你们!下面更精彩……
☆、034 活色天香老本行
“下一题,咳咳……说有一个尼姑和一个道士相遇在一座铁锁桥上,这座桥呢,很窄很窄,窄得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但是呢,尼姑与道士谁都不愿意让道,最后两位商议,决定互相切磋下,谁赢谁过去……”火银凤顿了顿,缓缓喝口水。
“什么题呀,你说你说啊!”
“我猜是一道禅理。”
“不对不对,我认为肯定是一个对子!”
“你们别打岔,让她说下去。”褡裢师太挥挥手示意安静。
“其实啊,这两人都出了一道谜题,首先是由道士先出题,他呀,呵呵,脱了个精光躺在地上,摆了个大字型。”火银凤一边说一边索性斜躺在蒲团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