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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试试错位拍摄的效果。”全浅浅双手奉上手机,简修纯一看照片,所有的冷静都化为灰烬。照片上的两人双唇紧贴,根本就是一幅陶醉在热吻中的样子,可事实上……
“删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不好意思,我已经发到我的邮箱了,我的朋友可能也想欣赏一下艺术成果。”
全浅浅的话音未落,带着冰渣子的目光便向她射来,可她视若未见,还很得意地说:“这是看电视剧的好处。《下一站幸福》告诉我们:和异性相处的时候要时刻提防对方口袋中的……”再次瞄了对方重点部位一眼,惹得简修纯下意识地大腿一紧,全浅浅这才软软吐出两个字,“手机。”
简修纯依然面无表情,可那寒意已经漫出了眼睛,笼罩了全身,他的声音仿佛是雪山上滚下的巨大雪球,“你,下去!”
可是不管是雪山、雪球还是冰块,滚到全浅浅这儿,都好像入了黑洞似的销声匿迹了。 她兀自玩着手机,垂下的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我不要去酒店!”很无赖的话,“明天早上,我会删了它的。”毫不掩饰的悲伤扑面而来。
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得让他无计可施的人,可这又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好像心底某个地方松松地软了一下,稍纵即逝。
车外,已经到处灯火通明,风扯着悄然而至的雨珠哗哗作响,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那水珠忽左忽右,摇摆不定。就像这个坐他在旁边的女人,无赖得让他牙痒,却也悲伤得让他想要拢一拢她的肩。
侧头看她,浑身上下凌乱得像一幅加了斜线的画,那长发似乎是她设下的屏障,恨不得把全身都包裹起来,只留一个尖尖翘翘的鼻尖,泄露了她不容商量的执拗。这样一个人,明明离可爱、美、气质等等这些词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为什么车却在向自己家的方向行驶?
全浅浅睡着了,所以她不知道一路上简修纯把车速放得很慢,沿途还为她买了衣服和鞋子。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缓缓驶入一个高级住宅区。
如果全浅浅醒着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地方她非常熟悉。在她还有工作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出入过这里多次。而今天,那个长着俩撇胡子的胖门卫,一改往日欲理不理的怠慢神态,看到简修纯的车后,连忙从警卫室走出来和他打招呼,谄媚得和全浅浅认识的那个判若两人。
大家猜得没错,简修纯也住在锦绣花园。
“到了。”简修纯在车库中停好了车后,才决定喊醒一旁沉睡的人。
全浅浅嘤咛了一声,嗅了嗅鼻子,简修纯以为她该是醒了,便自顾下了车。可他关上车门后才发现车内又没了动静。万般无奈地绕到全浅浅身边开了车门,果然,全浅浅缩成一团继续睡着。
简修纯俯身上前准备拉她一把,突然间,那原本应该熟睡的人蓦然睁开双眼,满载不住地笑意随即向他袭来,原来她竟是醒着的。
就在他恍神的一瞬间,他的脖颈猛地一紧,全浅浅便像个无尾熊似的吊到他的身上。
“我要你抱我!”不是请求,不是命令,是情人间呢喃似的撒娇,是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邀请。
简修纯的心神一荡,从斜长的眸子中射出的光,顿时暗成了黑夜中的海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语言,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一个想要尝试,一个想要放纵。
全浅浅的手臂紧了紧,简修纯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顺势把头钻进了他敞开的西装里。
“如果遇到熟人,你可以说自己抱着的是小侄女。呵呵,你看我考虑得多仔细。”
“走慢点,我颠得慌。”
“你抱过不少女人吧,技术还真熟练。”
“哎,你喜欢抱重点的还是轻点的?我是说那个部位大点的还是小点的?偷偷告诉你,我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那个部位了,嘿嘿。”
……
“再啰嗦,我就松手!”
全浅浅闻言闭上了嘴,奇怪,她怎么这么听话?呵呵,因为她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躲在西装里的头微侧,便碰到了一个豆粒大小的突起,调皮地偷笑,她那湿润的舌,灵活地扫过那地,拨动,打圈,流连,直到唾液把衬衫侵蚀得仿若透明的薄纸,已经无法再遮掩带着欲望的敏感,全浅浅才满意地扭扭头,准备转换阵地。
突然,步行中的简修纯顿住了,他的手臂猛地一松,全浅浅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被抛进了复古式的木质沙发里。原来就在全浅浅沉迷“游戏”的间隙,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硬硬的木头硌得她全身每根骨头都疼的抖了一下,可她没有办法开口,甚至没有办法转动一下换个舒服地姿势,因为,不管是她的唇还是四肢,都被简修纯紧紧压住了。
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
此刻的简修纯如脱笼的猛兽,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暗得像万丈深壑,却又奇怪地翻转着炙人的火花。这是男人的力量,随随便便就有着碾碎一切的气势。
然而,停顿只维持了一秒,全浅浅便鲜活起来。她很庆幸自己是个好学生,只不过是微启樱唇,便明白了吻的含义。
于是,她化成了疯长的藤蔓,不留一丝缝隙地依附上去。拼命地吸吮仿佛只是一种本能。她的舌粘着他的舌起舞,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摩擦,嬉戏。一会儿,她的舌数着他的牙齿;一会儿,他的舌安抚她的上颚。蜜液在彼此的口腔中交融,全浅浅闭上了眼,只去感受唇上的滋味。
慢慢的,原本霸道的挤压,已经变成细细的研磨。
“啊嗯!”酥到骨子里的叹息,从全浅浅的唇畔溢出。此刻的她,红唇莹润欲滴,眼神娇媚如丝,铺在脑后的长发,柔软似藻,衬得她滑出裙外的肩膀洁白如雪。碍事的裙摆早被撩至腰际,匀称的玉腿半闭半合,脚裸相交,无力地扭动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好像有无数个骚动因子在啃噬她的骨头,尤其是那个地方暖兮兮地痒,可是不管怎么扭动都阻止不了那股热流奔腾。
这是怎么回事呢?
向海,他也曾无数次让别的女人这样难受过吧。
紧贴着她腿部的硬物,已经移至腹下,隔着薄薄的布料和她的隐秘碰撞厮磨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全浅浅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慌了一下,她的背部下意识地一缩便碰到了坚硬的沙发木板。
呵呵,原来没有退路了。
她的手臂圈紧了简修纯的脖子,嘴角妩媚地勾起,露出了她有生以来最诱惑的笑。
事实上,又岂止是全浅浅有过短暂的退缩?
简修纯一直就讨厌混乱的男女关系,他觉得跟那些私生活随便的女人做,和穿公用的内裤没有区别。况且先不论全浅浅长得马虎,身材一般,就说今天之前她还是陌生人,今天早上她和他的妈妈在大街上厮打,加上她和向海关系斐然,这一样一样都在告诉他,和全浅浅扯上关系并非明智之举。
可是,他只是心思松了松就向她伸出了手。
只是心思松了松就让她上了车。
只是心思松了松她便进了他的房子。
只是心思松了松她便躺在了他的身下。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的啰嗦,却变成了缠绵的热吻。她的唇涂着蜜糖,不管怎么深入都触不到那个甜头。
此刻,全浅浅的眼神迷离,一眨不眨地盯着简修纯。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把要命的风情,演绎得如此这般的纯真,她像一个吸了第一口母乳的初生婴儿,还没有真正体会到母乳的乐趣,只是凭着本能想要吸允和搜寻源头。
“我要……”
简修纯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聚集到身体上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那个地方涨得快要破裂似的,又疼又痒,需要摩擦,需要喷泻,简修纯放弃了转移场所了想法,再次扑了上去。
放纵就像破处的痛,忍忍就过去了
什么样的女孩才算得上是个好女孩?呵呵,无论如何降低标注,我都不是了。
——全浅浅
女人说“我要”是比张开双腿更具诱惑力的行为,想到她可能会对别的男人说这两个字,简修纯就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
“不要随便对男人说那两个字!”健臀抬起,向着那销魂的柔软深处猛撞而去。
“啊……”全浅浅痛呼出声。
身下是意料之外的紧致,简修纯被卡在了中门之外,他的脑袋哐当下一空!
“你是第一次?!”低哑的声线带着莫名的情绪。
泪花在她的眼中闪成流星,却只是倔强地忍着。简修纯看着满心气恼顿时化作懊悔,早知道应该做足前戏才是。
所以,尽管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他还是停住了,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简修纯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低声说,“别哭,我们不做了。”
谁知全浅浅咬了咬唇,恶狠狠地道,“什么,不做了?那我不是白疼了吗?不行!”
“你真的受得了?”
简修纯只稍动了一下身子,全浅浅的□便痛得揪起来,就像正被一把钝刀凌迟着,疼着疼着,似乎能闻到血腥味了。她伸手到两人私密结合处一抹,沾血的食指举到眼前。鲜红的,男人都喜欢这个颜色吧,所以结婚时女人都穿红色。
向海,你的新娘也穿了红色吗?
真的,很痛呢!
全浅浅晃晃手指,挑眉问简修纯:“好不好看?”
回答她的是有力的挺身,“啊!”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举着带血的手指,是要人命的事吗?还说这样的话!
真想就这样沉溺在那柔然的紧致里,即使一动不动也这么舒服。
不敢乱动,想等着她适应自己的进入,可全浅浅很显然对简修纯的好意不屑一顾,她主动抬起臀部,扭动腰肢,把简修纯迎接进自己的柔软深处。
于是,这场眼看着快要闭幕的戏,这才真正着装上彩,掀起gao 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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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透过厚厚的玻璃和窗帘射进来的阳光已经没有多少温度,但是简修纯还是在6点整醒了,手臂微拢,一整晚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失神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臂,良久。斜眼看去,床头柜上有一张白色的信纸,拿过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沙发太硬了硌得我背疼,我不喜欢。要是能换成布艺沙发就好了,最好是紫色的,我喜欢紫色。”
“虽然还没有比较,但是我认为你的技术不怎么样,我很疼而且流血了,这都赖你。”嘴角弯起,第一次还那么痴缠,疼能怪谁?想到她呜呜咽咽哼了整晚,心里的宠溺心痛咕嘟咕嘟地翻着泡。
“我整晚都睡不着,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我在想我该跟你要多收钱,可是看了你的脸后,我觉得似乎是我给你钱才对。但是我又想第一次和第n次怎么能全等呢?所以我还是从你西装口袋里拿了一张红伯伯,提到这我得说,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世界上才有了小偷和劫匪,好在我意志力坚韧。”
“你挑的衣服和鞋子都不错,可是你忘了给我买内裤。唉,没有办法,我拿了你柜子中储备的内裤。啧啧,穿着真舒服,所以我把剩下的几条都带走了,至于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不穿,二是穿昨晚丢在茶几上的那条。”
纸片上这儿一句,那儿一句,字迹潦草,没头没尾地连反面都写满了。但是,在反面的最下角,却用正楷规规矩矩地写着三个小字——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利用了他吗?
难道不是他这个乘人之危的人更可恶?
他甚至连一点半推半就的样子都没有做做,知道了她流了血,知道她很疼,却还发疯似地要她。她的轻叹是开战前的号角,吹响了,就只能激动澎湃下去。还有那白皙润滑的肌肤,那不经意间眸色流转的魅惑,那噬骨销魂的紧致,一次次让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