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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放在眼里。
  我用力地点点头:“哥哥的网球打得好极了,别人都说他是全国级的,他好象很有名,还是
  学校网球部的部长呢!”
  他似乎有些忍俊不禁:“部长也未必就是强者,要看是什么学校!”
  我真有些生气了,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呐!“青学,怎么样?!”我高高挺起了胸膛。
  他果然不笑了,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手冢国光是你什么人?”
  咦?看来哥哥还真是满出名的嘛!“他是我哥哥。”
  讨厌,这个家伙怎么又笑起来了,还笑得这么奇怪,说什么“真是巧了”之类奇怪的话。
  “喂,”我只好努力拉回他的注意力:“我哥哥到底够不够格戴这个护腕?”言下之意就是你
  到底把不把这个护腕让给我?
  他忽然靠得好近:“你知道本少爷是谁?”
  我嫌恶地向后拉开距离:“不知道。”跟陌生人靠那么近,真是轻浮!
  他好象有点意外,不知道是因为我不认识他呢,还是因为我对于他刚刚动作的反应呢?
  他该不会认为,我应该脸红心跳昏死过去,然后任他把护腕带走吧?
  “本少爷就是——华丽的迹部景吾大人。”他停下来,等着我的反应。
  这名字耳熟。
  迹部景吾……我开始努力回忆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想不起来。
  使劲想,还是想不起来。
  2006-4-20 12:09 pm 沧海蝴蝶
  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本少爷是冰帝学园的网球部部长,就是你哥哥今天的对手。”
  啊!我想起来了,昨天她们说什么——“那个据说超美型的部长就是你?”
  “什么叫就是我?本少爷不够美型吗?没错,就是本少爷,也就是害你哥哥受伤的人哦!”
  他停下来,注意着我的反应。
  “是你啊。”我撇了撇嘴,没什么特别反应。
  他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怪本少爷打伤了你哥?”
  我皱了皱鼻子:“说不怪是矫情,但是仔细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怪的。”
  “怎么说?”那位大少爷似乎来了兴致。
  “你们都是强者,相遇时自然要决出一个胜负。大家都想胜利,你只不过选择了一个,恩,
  与众不同的方法而已。但是,就像你说的,你只能打伤哥哥,但是你永远也不能打倒他。这
  一点, 我对哥哥有绝对的信心。”
  他的眼神好象不一样了,起码不那么盛气凌人了:“你真的很特别。”
  “是夸奖的话就接受。”我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想到是他害哥哥受伤,心里还是不舒服。
  “自然是夸奖,沉醉在本少爷华丽的语言之下吧,ne,桦地?”
  “usu!”
  我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边的大个子,好象特别魁梧——“他是你的保镖吗?”
  “本少爷华丽的身手需要保镖吗?ne,桦地?”
  “usu!”
  我明白了,那个大个子看起来魁梧,其实只能做迹部的应声虫:“好可怜哦!”
  “什么可怜?”
  “他啊!”我指了指那个桦地:“虽然只能说一个词,但毫无怨言的样子好象已经麻木了似的。”
  即使听到我这么说,那个桦地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迹部首次开怀大笑起来:“本少爷从没
  听过这么有趣的论调,ne,桦地?”
  “usu!”
  搞什么?什么叫这么有趣的论调?难道是在看低我?
  想到这里,我对迹部怒目而视。
  2006-4-20 12:09 pm 沧海蝴蝶
  “嗷!你做什么啊!”脸上忽然被捏了一下,好痛哦!
  可恶的迹部笑得一点都不好看:“不要摆出那么可爱的表情,害本少爷差点想要……”
  什么叫那么可爱的表情?那是愤怒!出离愤怒!!!
  “喏,就像现在这样的表情,”脸又被捏了一下:“让本少爷差点想要——”他忽然靠得很近,
  都快碰到我的鼻子了——“追求你。”
  我手忙脚乱推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哥哥,我是不是被轻薄了?!
  讨厌的迹部!!
  他好象一点都不在意:“既然这样,本少爷就给你一个面子,这个护腕让给你了。”
  哼!本来就应该让给我的!我雄赳赳地掏出钱包——“哎呀!!”
  “又怎么了?”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凉凉开口。
  真是尴尬啊——“我的钱在下taxi的时候全给了司机了!”
  “扑哧!”对面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我不甘心地走过去,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老板,可不
  可以帮我留着,我回家去拿钱。”
  “不必了,”慵懒而磁性的声音传来:“这个护腕,给本少爷包好。”
  又是他!我唰地转身:“你不是说把护腕让给我了吗?”
  “没错啊,”他一脸坏笑像只猫,显然,我就是那只可怜的老鼠:“可是你没有钱。”
  “那我可以拿钱啊!”
  “不必了,”他炫耀似的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让老板刷:“你看,本少爷不用钱也可以买它哦!”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喏!”一个包好的护腕被递到我面前:“看你这么可爱,本少爷就做个好事,把它送给你了!”
  欲哭无泪,哥哥,这个护腕你一定要好好带啊,这是你妹妹牺牲色相换来的啊!
  我摆出最可爱的笑容:“谢谢你!你是个好人!”趁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抓过护腕就跑了出去。
  匆匆跑回家,这一次带了钥匙——因为爸爸妈妈又出去过周末了。
  冰箱里有现成的黑鱼,哥哥,看我显身手吧!
  锅里加好了各种作料,文火慢慢地煨,雪白的鱼汤不断翻滚,真香啊!
  忽然想起来要加酒了,我匆忙倒酒,却一不小心被溅出的汤烫到了!
  “啊!”就在我叫出声的同时,身后忽然传来疾呼:“小夜!”
  只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忽然被人翻转180度,双臂被紧紧抓住:“你怎么了?”
  “哥哥?”我诧异:“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弄疼了吗?”
  我才想起来汤还在炉子上:“对不起,汤还要炖一会。”
  “烫伤了吗?”
  我决定闭嘴,结束这段答非所问的对话,默默走到水池边冲了冲手,感觉好多了。
  “哥哥,回来路上帮你买了一个护腕,记得比赛再激烈,也要好好保护身体哦!”
  话音未落,只觉得手臂被抓住一拉,整个人就重心不稳地跌进了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小
  夜,”哥哥从未抱得这么紧:“我到底该把你怎么办?”
  我迷惑了,哥哥的语气那样迷茫,当年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他看着我的出生证,表情
  中的绝望让我终生难忘。
  一时开不了口,我也静静地任他抱着,心想也许是比赛带给他意想之外的冲击了吧。
  我不明白的是,厨房里亲密的依偎,是哥哥感情的第一次显露。
  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我心神不宁了一整天,隐隐感觉到有什么要发生。
  晚饭前,全家人都坐到一起的时候,哥哥开口了:“有一件事想跟你们说。”
  “今天,冰帝的教练送来一份资料,是关于德国一家康复中心的。他希望我能去治疗。”
  “那你的意思呢?”妈妈问。
  “我同意他的看法,去德国对我的手臂复健应该很有好处。
  “那么,我们尊重你的意见。”爸爸开口:“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平时最爱吃的奶油羊排也失去了胃口。
  “小夜怎么了?没胃口吗?这个羊排可是特意为你鼓劲才做的呢!”妈妈问道。
  鼓劲?我才依稀想起来三个月后在柏林举行的音乐大赛复赛。
  “我吃不下,爸、妈,哥哥,你们慢慢吃。”我起身上楼去。
  过了一会儿,妈妈来了:“小夜。”
  “恩?”我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
  “我知道,你和你哥从小感情就很好,他要走那么久,你不舍得也是自然的。”
  妈妈坐到床边:“可是他是在为了他的梦想而奋斗啊,我们身为他的家人,应该给他全力的
  支持,你说呢?”
  妈妈说得对,我应该为他有了一个绝好的治疗机会而欣慰啊,怎么反而难过呢?
  “妈妈,我……”妈妈温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小夜,我明白的,但是你哥哥又不是不
  回来了,其实,你比谁都希望看到他英姿勃发地站在球场上,对不对?”
  “恩!”我用力点头。
  “好了,你的比赛也快到来了,要多练习哦!”
  “好的!”
  从琴房出来,经过哥哥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即使对家人,哥哥也总是彬彬有礼,略显疏离。
  看到我,他似乎愣了一下。
  2006-4-20 12:11 pm 沧海蝴蝶
  “恩,”我声音很小,“可以进来吗?”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目光没有离开过我。
  “你忙自己的事吧,我坐一会儿就好。”
  关上房门,我轻手轻脚地爬到他的床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背好挺拔,肩膀虽然瘦削,但宽宽的很有衣架子,所以妈妈说他穿什么都好看。他的头
  发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颜色浅得有些梦幻。他正低着头专心于书本,露出一截后颈,我看
  到那上面绕着一根黑色绳子,那是他十岁时我送给他的月长石,他一戴已经五年了。
  恍惚间想起小时侯,走在哥哥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努力地追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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