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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累了。”
樊将军已经死在了战场上,真是好一招死无对证。如今线被挖出来了,黎天贵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韩慕辰懒得多看黎天贵一眼,推开玻璃窗踱步到了阳台上,眯着眼在通讯录里翻找了一下,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别在外头疯玩了,回王都来帮我查点儿事。”
“我的猎物还没有到手,连他的味儿都闻不着了!”
尖细的声音自话筒传来,韩慕辰只觉有些头疼,童仞的性子太过粘人,把他找到身边确实麻烦,不过以他的能力,想来不出几日就能查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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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仞本是老大不乐意的去办韩慕辰交代的事情,待他在黎家摸清了事情的始末,竟是高高兴兴的来跟韩慕辰禀报了。
“怎么...又有哪个灵体被你鬼压身了?”韩慕辰眼见童仞眉飞色舞的,心说怕是又有哪个灵体的菊花不保了。
童仞简明扼要的把黎家的事说了,并拿出了那张纸条,而后又把秦山河这个人的具体资料也摆在了韩慕辰的面前。
“据说黎家的警报响了,可是却到处寻不到人,他还偷拿了人家保险箱里的东西...他肯定就是郭小川。”
“都说根本就找不到郭小川这个人,名字肯定是他编造的...你是说这个隐形人来了王都?”
韩慕辰不敢表现得太过关心,不问一嘴又显得有些刻意,只是在他发现那张纸条上的每个字都写得很好看,唯独他的名字被特意写得其丑无比的时候,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会信,也没人敢信。
“康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黎三突然把我当祖宗似的供着,我这小心脏可是有点儿受不了了。”秦山河本是想说些感谢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有些矫情了,康哥对他的照拂岂止是一点两点,单用嘴说两句感谢,根本就不能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只要日后再没人敢给你使绊子了就行,你没看一些分数在线外的人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吗?你是没有害人之心,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滕延康眼见秦山河肿着的脸上不无得意,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如今临近毕业,再有一次大考就会公布最后的分数了。
“我也听说有的人开始贿赂教官了,也不知教官收礼的传闻是真是假。幸亏我还高出安全线一截子,不然可真怕被别人给挤下去了。”秦山河一直在不停的提高体能和专业知识,想着在最后大考的时候多得点分。只盼日后毕业了,好好当兵,月月得了军饷好给家里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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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班副的头衔,滕延康偶尔会去教导处交班级的作业,这日他刚拖着一摞的图纸和答题本拐过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教导处里传出了愤怒的男声。
“你们这是违规操作!就不怕我给你们把事儿捅出去吗?”
“你家老爷子是四臣之一,他说要改分,我哪敢违抗他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可是惹不起啊,班少爷!”
滕延康默默的又往前走了两步,不想下一刻教导处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班文石的脸上还带着怒气,眼见滕延康就站在不远处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抓着滕延康的脖领子一直给他拎到了楼顶。
“哎,哎,我这作业还没交上去呢!”滕延康眼见班文石先是在楼顶四下张望了一番,眼见没人,便回身把门反锁了,以为他要杀人灭口,急忙把作业通通放到了地上,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班文石随意抽了张图纸席地而坐,对滕延康的行为嗤笑出声:“你少给我装怂了,长得虽是文质彬彬的,你那飞窜的成绩摆在那儿呢,我可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能是你的对手。”
滕延康眼见班文石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拿了一张图纸垫着,坐了下来。心说或许自己有些风声鹤唳了,都是黎三之前给闹的。
“也不知道刚才你听去了多少,我爷爷把我的分给改了,本来我小心的保持在十五、六名的样子,心说既没有丢了长辈的脸面,又可以不用去边城,真的是不错的。结果他授意学校给我每科都偷偷加了分数,过阵子再加上大考的成绩,恐怕得给我拱到第七、八名去了。”
滕延康难得见到班文石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好奇起来:“前十名得去守边?怎么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种事?”
“哼,你以为三王子解了王都的危机之后为什么不立刻回边城而是留了下来?不过是想挑些精英去边城送死罢了!那边城......”班文石说着突然就停了嘴,惊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眼见滕延康眸子水亮,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也不知信了多少。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滕延康说着站起了身,只觉他貌似探知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于是出声转移了话题。班文石的话可信度不高,可是又不能当他说的都是假话。
“我看你明明是个懂得遮掩锋芒的,也不知最近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个边城,绝对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如果够聪明,就在大考的时候少得些分,赶快从前十退下来吧。”班文石说着站起了身,抬腿弹了弹裤脚的灰,临走下楼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改分那事儿,就你真能出去宣扬的话,没人会信,也没人敢信...所以,还是烂到肚子里头吧。”
滕延康捡起一地的作业只觉好笑,他根本懒得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因着听到了壁角,得了些不得了的信息,还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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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其实与头阵子的班级竞技模式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以个人为单位,五个班的人被几辆卡车拉到了更大的圈地,每个人仍是只有一天的食物和水。
滕延康虽然能感知到一些热量源,可是有些设备外头被设置了防探知结界,所以他无法找到所有的摄像头的具体位置。看来这次军方也做足了功课,要把毕业生之间的厮杀看个清清楚楚,他想要隐身之后对他人进行偷袭是不可能的了。
两个月的野外生存相关知识讲授和实地训练,令所有的学员在进入丛林之后就纷纷隐匿了身形,滕延康感知着离他不远的几个热源,尽量躲避不跟他们碰面。
他现在的排名在第十,需要在大考中击杀超过百人,还得保证大考第一得了那五十分的加分才能够夺得毕业考的第一名。
虽然击杀这些人对滕延康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并不想在大白天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收敛‘人头’,万一被谁知道是他做的,遭到针对,那就有点儿麻烦了。
滕延康刚在一颗两人合抱的树上藏匿好了身形,就见陶富荣端着qiang小心翼翼的从远处走来,而他身后不远处竟是跟着两个四班的人。两人也不知瞄了他多久了,似乎正在寻找‘射杀’的最佳时机。
滕延康无奈只得从树上悄悄的往下爬,想要帮陶富荣解决掉两个尾巴。岂料他一脚踩断了一根枝桠,还没等到达地面就发出了声响。 滕延康无奈只得一跃而下,就地一个翻滚,随后举枪向陶富荣的身后打了两qiang。
射程虽然稍微有点儿远,可是滕延康仍然打到了两人的要害,没有等来熟悉的机械女声,滕延康心道不好,急忙向后跳跃了两步躲到了一颗树后。
这时机械女声才伴随着子弹扫射的声音传了过来,想来他藏身的这棵树前头一定是被扫了一圈儿吧。
之前踩断了树枝,如今又放了两qiang,陶富荣那个机灵鬼肯定是猜出他的大概位置了。
滕延康懒得去分析陶富荣会不会分清敌我,看清局面了,急忙调转身形往丛林深处跑去。
这次‘击杀’过后的通报居然是有延迟的,军方真是要玩儿出花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慕辰会抱着他失声痛哭吗?
滕延康没有找到什么合心的躲避之所,索性在一片错落的小山丘当中挖了个洞出来,他在洞外简单的做了掩饰,随后叼了根中空的草梗把自己埋了起来。
如果不是防着那些该死的摄像头,他可以直接躲在土里好几个小时不用呼吸,真的不用搞出这些玩意儿来。
滕延康先是把刚才自己走过的地形大致分析了一下,心说左右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若好好想想当今的局势。
传闻方圆世界外的生存环境要相对糟糕些,想来用来大考的这片圈地也是模仿那种环境改造过的了。
军训如此的有针对性,是为了众人日后能够在艰苦条件下有战斗能力,这么考虑的话,班文石的话似乎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可是边城是否就真的缺人到这种地步,那些没有归顺韩逐的灵种就真的这么难应对吗?
当初韩逐建立方圆世界的时候,有一部分的灵种并没有归顺于他,而是召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组建了另一个王国‘橙红’。
传闻橙红人就像游牧民族一样居无定所,他们在食物短缺的时候甚至会吃魔物的肉,已经进化成一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他们每每寻找从边城进犯方圆世界的机会,企图推翻当今的政权,并取而代之。
边城一直是禁止普通人出入的,没有人清楚战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方圆世界中的百姓没有对橙红人产生过什么仇恨情绪,因为韩逐的部队令方圆世界固若金汤,他们不会遭受到任何伤害。
滕延康直觉那个一直封闭的边城中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是因为那些一无所知的‘橙红’人,还是那些偶尔渗透进方圆世界,令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的魔物......
山丘外偶有人声响动,间或响几下枪声,而后再度恢复平静。待包裹着滕延康的泥土的温度越来越冰冷,滕延康终是从洞中爬了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该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滕延康将遮掩洞口的那些枝条简单编织了一下,随后披在了身上,整个人显得壮硕了不少。
他大概感知了一下,发现周围竟躲藏着二十几人之多,想来大家也是觉得这些山丘是不错的藏身之处。
滕延康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乎解决了山丘上所有的人,只个别几个比较机敏的人听到了响动之后偷偷离开了山丘群往远处走去。
滕延康心说此处再不是可以藏身的安全之处,所以微低下身子准备寻找下一个可以小憩的地点,不想他一脚踩进了一个用带刺的藤蔓做成的陷阱,一根木棍随着藤蔓被拉扯收拢顺势扎进了他的小腿。
滕延康心中一惊,急忙向后仰躺而去,心说看来还是有愿意留下与他周旋的人,他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随着滕延康躺倒的动作,枪鸣声同时响起,从枪声来看,这人该是在八百米开外,且他只开了一枪,看来他对自己的枪法十分的自信。
滕延康躺下之后并没有动,因着这次‘击杀’之后的通报有延迟,所以远处的狙击手并没有立刻补刀。
滕延康扫了下四周,见不远处有块稍微突起的岩石,于是拆开了他披着的树枝,急忙曲起了小腿,忍着疼把那根木棍拔了出来,随后便滚到了岩石下。
这时补刀声才响起,滕延康不觉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那人太过自信,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没了玩下去的资格了。
看来毕业生中当真是卧虎藏龙,他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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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其他的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树洞。
他的小腿里有木屑和藤蔓的刺,如果这些东西不及时取出来,引起发炎的话就麻烦了。幸而白天的时候他在一处湿地找到了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滕延康从包中找出草药,悉数放入口中咀嚼了起来。随后手起刀落,从小腿上片下一层肉来。
草药的苦涩和腿上的剧痛一起冲击着滕延康的感官,他急忙吐出嘴里嚼的稀烂的草药敷在了腿上,随后用仅有的一卷纱布将腿缠了起来。
滕延康疼得头皮都发麻,竟是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他如此千辛万苦的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到韩慕辰的面前,让他亲手为他佩戴勋章,他倒要看看韩慕辰到时会露出何种表情!
韩慕辰会抱着他失声痛哭吗?
还是会因着旁人太多,努力隐忍着再次见面的激动,眼含泪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