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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得他脑子一团乱,所以也不管什么老兵新兵,什么军衔高低,扯着脖子就吼了一嗓子。
  “大哥们,男主角这是怯场了,咱可不跟他一般见识!”那明旭见有两人明显变了脸色,急忙陪起笑脸,两人见有人给了台阶,自是顺阶而下,跟那明旭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滕延康不时的照着冷凐眉给的巴掌大小的小镜子,就怕脸上的妆花了。
  说实话,其实开始他是有些排斥被扮成女人的,可是如今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韩慕辰看到他另一幅面孔。
  他不懂化妆,可是他今天无疑是非常美丽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引得一群男人趋之若鹜。
  无论日后两人会变成什么关系,无论他是否会死在裘星海的手中,无论他是否会因为寻找亲生父母而离去......他都想让韩慕辰想起他的时候,起码想到的都是他美好的样子......
  滕延康想到此处,眼中已然升腾起了蒙蒙雾气,他迷迷糊糊的跟着邓天磊上了台,险些忘了台词,随后紧忙在受到‘攻击’之后就软软的躺倒下去。
  邓天磊因着滕延康今天‘动情’的表演慢慢的忘记了紧张,渐入佳境,在跟‘魔物’拼杀的时候,因为太过入戏,用木头剑把班文石的斗篷给划开了。
  一场拼杀被变成了闹剧,在台下的爆笑声和热烈的掌声中,舞台剧落下了帷幕。
  滕延康没有等待幕布再次掀起的时候跟众人一起再次谢幕,而是带着有些纠结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邓天磊‘砍杀魔物’的时候,台下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令他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种疑惑在学习高级魔物之后会不会被解开,只是突然觉得杀戮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怎么了?”韩慕辰被滕延康的女装惊艳到,随后便在身旁的叫好声和口哨声中觉得有些气愤,他本是想去后台给他披上自己的大衣,说是遮住他的‘春光’也好,宣誓主权也罢,竟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眼见滕延康神不守舍的往独楼走,于是他也悄悄跟了出来,这人连门也没关,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他的心里不觉担心了起来,于是想也没想就问出了口。
  滕延康这时才发现门口的韩慕辰,他专注的盯着自己,眼见他进屋之后随手关上了门,心说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刚才居然忘了关门,此刻怎么有点儿引狼入室的感觉呢。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否有杀戮魔物的权利...”滕延康见男人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并欺身而来,身体不觉向后瑟缩,最后竟是被逼得躺倒在了床上。
  身侧的床在塌陷,似乎在向他昭示着男人的强势和力量,滕延康瞄了瞄男人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我在想的是,我是否有吻你的权利...”
  韩慕辰说着就吻上了滕延康的唇角,虽然强势却带着些小心翼翼。
  滕延康的唇上涂抹了女人的化妆品,这些他不怎么待见的东西,如今尝起来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滕延康看着男人认真的脸庞,只觉心如鹿撞,他一直在描摹着自己嘴唇的轮廓,温热的鼻息令他浑身都酥麻了起来。
  “韩、韩慕辰...”当韩慕辰的大掌从他的纱裙下探了进来,在他的腿根到处点火,滕延康终是颤声开了口。
  “恩?”韩慕辰在滕延康出声后略惊了惊,却不愿停下手上的动作,掌下的细滑令他迫不及待的扯破了碍事的丝袜,有些着魔的体味着肌肤的触感。
  滕延康惊觉自己的小兄弟抬了头,十分羞赧的弓起了身子,韩慕辰眼中的欲望令他有些心悸。这悸动多半是因着情动,可是也有一丝担忧掺杂在里头,就是韩慕辰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这样进犯他。
  “韩慕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滕延康不得不用双手撑上他紧实的胸膛,令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别告诉我你不想...说实话我无法完全信你,可惜无奈身体太诚实...”韩慕辰弯唇轻笑,抬手到滕延康的衣服上用力一扯,线头崩断,之前还牵着两片对襟的珍珠状扣子滚落到了地板上。
  裸丨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肩头令韩慕辰眸色愈深,他觉得自己应该表达得很明显,那是他突然对这件衣服产生的极度的不满。
  不知是因着肌肤突遇冷空气,还是因着韩慕辰的话,滕延康眼见自己的皮肤上霎时间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韩慕辰见状一扬手,空调竟是在没有遥控器遥控的情况下自动打开了。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看着液晶屏,眉头高挑,那个字数就从25度节节攀升,一直爬到了30度!
  “或许我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这么无害...”滕延康直觉这该是韩慕辰的灵力作怪,心知他在这种时候显露技能,想必是为了给他造成强烈的压迫感,从而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恩,我知道,你的大考成绩足以说明你绝非等闲之辈。我知道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你想干嘛?想杀我恩?”韩慕辰说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欺压到了滕延康的身上,开始品尝那根他肖想了多日的小骨头。
  “啊......”锁骨上的啮咬令滕延康禁不住轻吟出声,他想推开韩慕辰,却像是被禁锢了手脚一般动弹不得。
  “辰辰!!我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连带着门框被整个卸了下来,伴随着滚滚烟尘,童仞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脸上挂着十分兴奋的表情。
  韩慕辰起身拉过折叠整齐的薄毯将滕延康整个遮住,脸色阴沉的揽上童仞的腰,“去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矫揉造作的温柔
  别走!
  别走!
  滕延康在薄毯中开始瑟瑟发抖,他多想出声喊住离去的男人,却是生生忍住了。
  只因那人叫他‘辰辰’,他想或许韩慕辰也曾这般对待过童仞,或许...或许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也被他玩弄于鼓掌......
  只因韩慕辰离去得如此决绝,听脚步声竟是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
  倔强的咬上嘴唇,不让眼圈中的泪水滑落,滕延康在唇上尝到韩慕辰的味道的时候,不觉用薄毯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裹紧。
  这份屈辱的感觉令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于是开始回想刚才韩慕辰说过的话。
  他怎么就能沉溺在韩慕辰矫揉造作的温柔之间,完全察觉不到他句句都在设置陷阱,都似在引诱他招供一般。
  到底是哭了个痛快,滕延康心说这大过年的,过得这么凄惨未免有些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他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到新装修的浴室中冲水,整个浴室跟韩慕辰屋中的一模一样,到处都散发着焕然一新的味道。
  滕延康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决定回去陪班级的人狂欢,他要喝个痛快,兴许这样他就不用去想那两个人会在韩慕辰的房间里做什么......
  *
  “我可是偷偷跑来看你一眼,顺便跟你汇报一个好消息的,谁知道能坏了你的好事......”童仞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捏断了,他挣扎了半天才脱离了韩慕辰的铁掌,心说幸亏他在外头感应到了韩慕辰和滕延康的位置,不然两人现在估计都开始‘啪啪啪’了!
  冷凐眉这女人也太不中用了,怎么能任两人发展得这么快呢!也不知道两人在此之前‘啪啪’过没有,真是太让人心焦了。
  “什么消息?”韩慕辰心知童仞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耐着性子开口道。
  “你们两个...谁的灵力更高?”童仞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有些赌气的意味,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清楚。”韩慕辰说完就见童仞堆着笑脸往他的跟前蹭了蹭,虽然面上没做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徒增了一丝憎恶。
  如果不是童仞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哄到今日,这如今连他的性事也要管一管,未免太不懂得分寸了。
  “这是葛震让我交给你的...”童仞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韩慕辰眼前,“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我叛变到了你这边,说这里面有非常重要的机密,看来是想跟你示好呢。”童仞到底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眼见韩慕辰可能快要生气了,于是急忙把葛震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谨言慎行,说这话也不怕我父王摘了你的脑袋。”韩慕辰自是不会接下童仞这种阵营分明的话,只寒声警告了一句,看着手中的信封踌躇了半晌,这才打开。
  信纸上书写的内容跟他让裘星海去查的事情有关,他本来是抱着猜疑的态度,想让裘星海去求证,不想葛震现在信中将他的推断做了实。
  那就是,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更高级的魔物存在。
  韩慕辰故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慢慢收敛,心知童仞该是看过信的内容了,也不知他跟韩逐那边交代了多少。
  如今只剩三臣,葛震是三臣之中权力最高且最受韩逐重用的人,他如今的倒戈到底是识时务的举动还是一起跟韩逐给他下套都还未可知,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韩逐透露,你可别拿这种眼神儿看我。”童仞自是大方的承认了他看过信,话说藏着掖着的反倒更惹人怀疑,他虽然摸不透韩慕辰的脾气,可是也大概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转外抹角。
  “葛震位高权重,如果我将这信呈交到父王的手中,想必葛家数人都会受到牵连。如果这信中的内容是真的,想必父王也是因着怕引起恐慌的缘由才不让消息外露,如今即便咱们知道了,也合该当做不知道才是。”韩慕辰说着将信塞回了信封,随后到阳台的角落拿出了平日焚烧东西用的铁桶,用火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之后就随手扔进了铁桶之中。
  “那我该怎么回复葛震那边?”童仞看着铁桶中缓缓烧成黑色的纸张,只觉有些伤心。即使他在大年夜千里迢迢的来表忠心,仍是换不到韩慕辰的半分怜惜,他说这几句话,竟是像防贼似的处处小心提防着自己。
  “我自会斟酌,你先回去吧。”韩慕辰说着仰躺到了沙发上,还在心中消化着信上的内容,他直觉这些内容该是真的,如今就等裘星海拿回更确凿的证据了。
  童仞眼见韩慕辰一副不愿再谈的架势,也知道他不会说一句挽留的话,于是有些落寞的掉转了身形。
  “s楼在开新年晚会,你去吃了饺子再走。”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许是回味了刚才在隔壁的场景还带了些情丨色的音调,本是一脚迈到了屋外的身形顿了顿,随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韩慕辰待童仞走远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拨通了后厨的电话,交代做一盘皮薄馅大的饺子送到滕延康的房间里去,临了还不忘叮嘱他们用开水烫两枚金比那,也跟着馅料一起包进饺子里去。
  *
  主厨柏茂才接了上将的旨意,立刻就吆喝着众人开始准备这盘饺子,心说上将到底是个面冷心热的。
  “听闻那个滕亲卫是上将的发小,也是一起吃过苦的,难为上将还记着这点儿情分,对他是处处照拂。”舒山端着小碗,一边用热盐水搓比那,一边凑到师傅的身侧低语道。
  “哼,只不过这照拂如此不知避忌,到底是上将情之所至,还是别有用心就不可知了。”柏茂才到底是活了五十几年的人精,话点到此处就不再多说。
  舒山闻言得知是师傅提点他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急忙低头去忙手里的活计,心说好命真是羡慕不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思夜想的‘小鲜肉’
  滕延康换回男装,引来了不少抱怨,他有些无奈的回应着那些拉着他说话的陌生人,废了半天劲儿才走到新兵这桌。
  台上的男人正抱着吉他温声细语的唱着思念故乡的不知名的歌曲,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出,直叫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人群慢慢沉寂了下来。
  罗富榕不复往日的一板一眼,竟是唱得十分动情,不少人已经开始落泪,有些强忍着不哭,却也是眼泪在眼圈打转儿了。
  滕延康没有什么所谓的乡愁,可是也因着心中酸涩难耐红了眼眶,所以不论是谁递过来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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