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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紧了拳拼命挣扎,泪水夺眶而出,“放开我!”
  肩窝却于此时微微一麻,竟被他弹指拂闭那处的穴道,无边倦意涌上来的刹那,她清楚地听见他在她耳边含笑轻轻对她说,“朕为天子,高居九重之上,俯瞰众生,这天下,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朕的眼睛!”
  蛟绡帐,鲸脂烛,鎏金熏笼里的龙涎香袅袅轻燃,若风烟渐次成灰,弥漫在空气里,笼彻幽宫。
  一室春色无边。
  男子短促而沉重的喘息,女子断续而破碎的呻/吟,烛光摇曳,肢体交缠的影子在蛟绡帐上暧昧地晃动,龙帷震颤不休。
  男子情难自已,下手重了,近乎肆虐的揉拧,粗莽进出,女子*,似再也承受不住,颤抖地浅泣,迭声讨饶,柔白纤细的腰枝朝前弓起,欲拒还迎。
  “陛下……陛下……”女子婉转娇吟,曲意承欢,口里发出的声音直令殿外候着的内侍们脸红耳热,膝盖绵软,动也不能动。
  褚帝眸底幽光寒冽,心头的那团火,却好似怎样都燃不尽,要他如何还能再忍下去?
  面前女子的脸,倏忽变作另外一张,墨发雪颜,明眸朱唇,美得令人窒息。
  “少陵……”
  眸子一暗,额际汗水滴落,身躯僵了一刹,才陡然松开她,身子颓然压下去,却将头用力埋进她肩颈,如同埋葬了自己。
  “少陵……”
  作者题外话:咩哈哈哈哈哈,偶好坏呀,吓着你们了没?捂嘴偷笑ing……
  凤凰涅?(1)
  指间犹似还留有当时的触感,如着了魔一般。
  玉肌雪肤滑腻如丝,暗香幽浮,若非那道狭长狰狞的鞭痕,他只怕险些把持不住。
  手中丹毫挥洒,下笔如椽,笔尖所蘸,却是宫中御画苑珍藏了百年之久的赤炼金砂,其色历久弥新,世间难求。
  笔过之处,耀出点点金芒,映在他深冷如渊的眸中,恍如粼粼星河。
  轻纱曼扬而落,层层堆叠,如云似雾。妖冶曳动的烛光下,有笔,有墨,却唯独不见纸。
  “凤凰集香木而*,复以烈火更生。”他沉声浅吟,终是落下最后点睛的一笔。
  殿中微风轻旋,绕过重重纱幔卷起他雪衣广袖,原本晰亮如昼的大殿灯火竟于那一刻,敛光黯淡下去,似羞似惭。
  原来,并非无纸,而是以背为纸。
  层涌不绝的帷幕仿佛将人裹入了迷迭纱阵,在那里,一只绝美的火凤,振翅欲飞,盘踞了少年的整个背部,凤眼如炬,灵光毕现,像是赫然活了过来,随时都将腾天而去。
  褚帝眯起眼睛,掷开手中丹毫,些许颤抖的手轻轻抚上那只恍然有了生命,炎日般惊心动魄的凤凰。
  掌下肌理微凉,却撩起他指尖的灼烫,大掌情不自禁自少年的背脊缓缓摩挲而下,直达腰际最长的那支十二色炫彩尾翎,久久不舍离开。
  凤身之周,如有烈火蒸腾,他勾唇而笑,那熊熊火焰,似将他原本峻冷如霜的脸亦照得灼灼飞扬。
  “少陵,这是朕赐予你的印记,永不可消失。你是朕的,永远都是!”
  思绪回到眼前,掌心一热,继而点点凉下去。
  身下这背……不是“他”的背,背上……亦没有他赋予“他”的印记。
  褚帝霍地睁眼,冷然拔身而起,御榻上的女子因他的动作嘤咛了一声,红着脸不能动弹,浑身犹自在颤。
  “陛下……”
  褚帝眉头一皱,一言不发,仿若根本没听见她,转身披衣而出。
  王福绍迎上来,伸出手欲为他理衣,却被他一把拂开,只摔下冷冷的两个字“不留”,人影已然不见。
  凤凰涅?(2)
  胸间熔火,脚步飞快。
  深宫冷夜,乌云蔽月,沉寂中,越发透出一股子诡异。
  心下那种不祥的预感在迈入含章殿的一刹那终于化为了现实,偌大殿里空空荡荡,走得太急,衣袍卷起的风直灌进去,层层轻纱帷幔随之激荡而起,猎猎翻卷如云。
  帷幔之后,空空如也。
  “人呢?人在哪里?”
  望着四散一地裂为碎片的铜镜,一眼便知是人力所致,一颗心狠狠一坠,继而轰地炸开,随之而来近乎麻木的痛,令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不喜欢他给“他”的……
  为什么?
  心竟会痛,该死,他怕是动了真情。
  “连一个病人都看不住,朕留你们何用!”指间猝然发力,耳听得咔嚓一声,被他单手扼住脖颈的宫女霎时没了气息。
  因为一时忘情,他心软,没有锁住“他”,却忘了“他”会武功,他甚至自欺欺人地以为,有了他亲手为“他”刻下的烙印,“他”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自此,长伴他左右,殊不知,那绝美的少年,来若昙花,去如朝华,转瞬消于无形。
  他一时的仁慈,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眸光一寒,心下杀意陡生。
  这辈子,他认定的人,休想这么轻易便逃出他的手掌心!
  “来人,搜宫,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更漏长,夜未央。
  早春霜重,寒风刺骨,星子无言沉黯在天幕里,被深浓而厚重的云层湮埋,似在躲避着人世间的一切。
  原本万籁俱寂的深宫忽然间起了骚乱,先是一个地方,继而扩大至整座太极宫。
  火把光映亮了半壁天空,直与星月争辉。
  少陵缩在一处檐下,狠狠打了个寒颤,上身未着寸缕,只在醒来时随手扯过一张单绫锦帛将自己裹起。
  冷意蚀骨,流窜于四肢百骸,这样的感受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她的内心。
  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唔……”
  张开双臂用力抱紧自己。
  疼,背上像是一直有火在燃,那样的一种烫,几乎就快要将她熔化。
  而此时此刻的她,疼极,慌极,亦惑极……
  她恨,恨醒来时看到的铜镜里那个全然陌生的自己,如玉的雪背上,原本狰狞蜿蜒的鞭痕再不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熊熊烈焰之中,一只涅?之凤华美展翼,煌煌欲飞。
  凤眼孤傲,睥睨世间,不,那不是她,绝不是!
  逃离深宫(1)
  宫门几重,要逃出去谈何容易,更勿论那些被惊动了的御林军,此刻必然已在偌大太极宫设下层层禁制,令她寸步难行。
  夜深,皇宫内苑突起喧嚣,御林军沿各宫逐一搜寻,各宫内侍宫女皆被带出殿外盘查,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被惊动了的后妃问起来,只被告知内宫发现刺客行踪,御林军奉陛下旨意即时封锁宫门,阖宫上下搜寻。
  乍一听闻有刺客,更有可能藏在这宫中,诸人无不骇得魂飞魄散。
  耳听齐整靴声橐橐踏破夜色,听来犹如梦幻,忽远忽近,少陵越发慌张,身躯紧贴冰冷宫墙。
  远天一片火红,苍穹似被点燃,将她的一颗心烫得颤抖,霎时间,仿佛回到六年前的那一夜,风雨如晦,寒意彻骨,哥哥为了救她,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自此山高水远,望断天涯,终成她一世的牵念。
  当年一别,生死相隔,永不复见,而今这一逃,帝都已万万不能再待下去。别离,又见别离,师傅会否因此而受她牵连,姬家满门又待怎样?
  举目云遮雾掩,不知前路几何,她究竟该怎么办?
  “你们几个,往那边,剩下的,随我去碧华殿,记得手脚要轻些,淑妃娘娘偶染风寒,正病着,谁若敢高声惊扰了娘娘,当心自己的脑袋!”
  “属下遵命!”
  话音甫落,靴声迎面而来,少陵大惊,夺步隐入墙角黑暗,心却在那一刹那漏跳了一记。
  淑妃?!
  琳琅姐姐……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回来晚了,紧赶慢赶的赶出来,这章字少,明天补上!某懒木遁……
  逃离深宫(2)
  依稀记得方才慌不择路时不经意的一瞥,高悬的匾额上“碧华殿”三个镏金大字赫然在目,一时间心念电转,而情势却再不容她有任何的迟疑,耳听不远处齐整的靴声渐行渐近,火把光亦越发灼亮逼人,当下再不犹豫,一个提气跃上墙头,却忘了先前自己是如何拼尽全身内力冲破密闭穴道,落脚时不由双膝一软,整个人便重重直跌下去。
  “啊……有刺客!”
  一道尖利的嗓音骤地响起在耳际,震得少陵头皮发麻,想要制止,却已然来不及。
  这声尖叫凄厉划破夜空,引得分散在宫内各处的火把自四面八方蜿蜒如长蛇而至,将碧华殿团团围住。
  那宫女还想去拉门,欲待奔逃,被少陵一跃而起化掌为刃,狠狠切在她颈侧,顿时两眼一翻,再无声息。
  眼见一人挟着夜色闯入大殿,殿内诸人骇得仓皇躲避,乱作一团。却在此时,一声呵斥厉然传来,“慌什么,瞪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瞧瞧,哪里来的刺客!”
  少陵眼眶一热,方要开口,身子已被来人一把拥入怀中。
  “琳琅姐……”
  “少陵?真的是你!”琳琅一身素绫中衣,鬓发些许散乱,显是匆忙自榻上起身,尚未来得及打理。
  “琳琅姐,救救我!他……他知道了……我得走,我得离开这里,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一定不会!”少陵浑身颤抖,冷汗迭出,说话已是语无伦次。
  琳琅低头见她大半个肩膀露在外头,肤若凝脂,雪白刺目,惊得面如土色,“怎么会……他对你做了什么?”
  “砰砰砰!”
  门被大力敲响,一人在外扬声高喊,“御林军奉旨捉拿刺客,开门!”
  琳琅抬眸冷冷扫一眼殿外,随即扶起少陵快步走向内室,一边胡乱拿来一套衣物塞进少陵怀中,一边挥开床帏,伸手在榻边轻轻一按,耳边只听扎扎一声轻响,眼前赫然现出一条黑洞洞的甬道来。
  “这密道通往武定门,武定门的守卫是公子的人,你只要亮出这物什就一定能够顺利出宫,来不及跟你解释了,衣服进了密道再换!出宫之后先寻一处地方躲起来,这里有我和公子,别担心!”
  逃离深宫(3)
  夜色浓重之极,皇城脚下,一片静谧,只太极宫上空那一片诡异的火红,似要将天幕烫穿个窟窿。
  相府,一人负手立于窗前,遥遥望向远空,面上神情异样凝肃。
  一名相府的侍卫从远处奔来,喘着粗气扑通跪下,“相爷……”
  寰蹙眉,“说!”
  那人起身上前,附耳一番密语,未及说完,君子寰色变,猛地一把拂开他,大步冲出门去。
  天边乌云沉压,阴沉沉的,欲落雨。
  夜,越发黑得死寂。
  推开原本经年锁闭的别院大门,一股烟尘扑面,旧年余下的残灰,如一缕幽魂,被寒风撕碎抛散。抬眸间,脚下一滞,瞳孔骤然紧缩,一抹单薄而纤细的人影正背对着他,静静立于月下。
  逆光处,唯见素衣广袖,墨发如云,那泠然出尘之姿,仿佛谪入凡间的仙子。
  寰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上前去,步伐极慢,如坠千斤。
  听见脚步声,她缓缓回头。
  那一刹那,云开月现,像是天地间所有的光华都聚拢在了这方寸之地,随她眼波流转,璨然生辉,竟似能压过夜幕
  的深沉。
  风吹衣袂,满头青丝不挽不束,如瀑飞扬。
  眼前亭亭玉立的宫装少女,分明是那个他教养了六年,从来只以男装示人的小家伙。那一身精致的华服宫装显然太过繁复,她怕是不会穿,只胡乱套在身上。即便如此,纵使眼前的她襟歪带斜,衣衫狼狈,那皎月般明媚而绝尘的容姿仍令君子寰一瞬间呼吸停滞。
  一眼看清楚来人,少陵原本紧蹙的双眉忽而舒展,唇角一抹欣喜缓缓洇开,她突然就扬唇笑了,如云霞绚烂,然而眸中的那份凄楚并未来得及掩饰殆尽,仓促展颜之间,已悉数落入君子寰的眸中,亦深深刺疼了他的心。
  ……
  今天加班,估计又是一个通宵,可能会影响到更新,我会挤时间码字的。六月份有个大项目,这个月整个部门都快忙焦了,我又是负责人,这段时间没一天准时下班过,每晚回家随便扒拉几口饭匆忙洗个澡就得抱着电脑哼哧哼哧码字,基本上已经告别所有的happy hour了,话说,这样的日子真的叫人痛不欲生啊!但是那啥,某木怕死,不敢跳楼……
  前段时间其实也是因为工作量太庞大,压力不堪重负,影响到了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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