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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不由自主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少陵因忍痛而眯起的双眸倏然睁大,刹那间震骇于胸。
聂荆回转过身,脊背一僵,瞳孔骤然紧缩,眼里便只剩下那一支箭,疾如流星,精芒夺目,自宣肃手中化作夺命的冷光,直袭向他胸口。
“噗”地一声,几滴鲜血溅在少陵颊上,腥甜之气弥散开来,转瞬便被雨水冲刷一空。
天地之间,一切恍若静止,谁也没有料到这一箭会出自宣肃之手,聂荆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重重跪落于地,他喘着粗气抬起头,直勾勾望向宣肃,喉间好似沉沉叹息了一声,继而,唇角扯开,依旧在笑,“好……好……死在大哥的手上,我聂荆……”
浑身猛一抽搐,唇边溢出触目惊心的血,聂荆以手背毫不在意地一把抹去,剧烈喘息着道,“这条命本就是……你的,二十多年了,当年的种种我一直……一直记在心上,从不曾忘记分毫,更……不敢忘,如今还给你,也算是……”
宣肃手中弯弓啪地坠在地上,踉跄后退几步,惊痛之下似陷入了恍惚,眼前一切俱化作白茫茫的一片,前尘往事,而今忆起,依旧是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聂荆不敢忘,他又何曾忘记过,每到午夜,被噩梦惊醒的他常常掩面呜咽,这脆弱的一面从不为外人知,只除了眼前的几个在那一夜随他一同杀出修罗血池的兄弟,身后,留下无数曾相依相伴长大的同伴尸体,除了他们自己,八绝将风光煊赫的背后,那一段惨痛的经历世间又有几人能知?
思绪回到眼前,聂荆依旧望着他,唇边那抹恍似解脱般的笑容渐渐僵硬在了脸上,眼中最后的那一丝神采,也缓缓黯淡下去,宣肃双膝一软,噗通跪地,猛地仰面长啸,“五弟……”
不躲不救(1)
意识颓然一松,全身力气如潮水般顷刻退尽,少陵张开双臂无声无息向后仰躺下去。
风雨如晦,寒意彻骨,雨声近在耳边,又似远隔万里,四面孤清,唯她自己孑然一身,仿佛已昏沉,仿佛还清醒。一双眼睛大睁着,任雨水一颗一颗砸进眼眶,痛到极致,蓦地勾唇笑出声来。
师傅,少陵拿命去赌,赌赢了……
八绝将,转瞬间,只剩下了六个,聂荆并非死在她手上,却是因她而死,若他不对她下重手,若她没有命悬一线,又岂能逼得宣肃射出那再不犹豫的一箭?
她没有杀人,双手却已染满了鲜血。
泪雾腾起,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有多久,没这样肆意地流泪了,骤雨惊雷掩盖住人世的罪恶,亦覆埋了她悲伤的泪水和无助的哽咽。
为何人会流泪,痛苦时流,欢乐时流,生也流,死也流?
昏沉中,脑海里空茫茫一片,所有的思绪俱化作丝缕飘渺的白烟悠荡而去,再分不清孰真孰幻,是梦非梦。
是谁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内力自他的掌心绵绵不绝输入她身体。
是你么?
师傅,你真的……好舍得……
一个声音骤地贴近她耳边,轻轻地道,“为何不躲?”
修长食指勾起她下颌,迫她抬头,男子凛冽如狂的气息扑向她,惊得少陵心神俱震,猛然醒来。
她仰面望向他,眼神如一只戒备的小兽,看得赢无裔双眸一眯,掌心猝然发力,少陵经不住,唇上险些咬出血来,却是哼也不哼,蓦地扬唇嫣然一笑,一字一字,字字如凝冰,“为何不救?”
是反问,却已然回答了他。
为何不躲?
为何不救?
她以命相搏,他冷眼旁观,她不躲,他不救,只因他们的目的,本就是一个。
他可以看着她死在聂荆的掌下,却无动于衷,只为了逼宣肃动手,令得他们自相残杀,她在无形中被他用作棋子,弃之毫不可惜。
四目相对,她冷笑出声,丝毫无惧地看他,眸中之火化作血色红莲,艳色如炽,令他恍然一怔。
冰雪至此,泰然至此,这一刻他可以肯定,从前,是他看低了她。他眼中的小东西,原来什么都懂,从外表看来,却如稚子般无辜,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为了师傅,竟敢于拿命去搏,他们之间的关系……
俊魅双眸猝然一眯,居高临下地看她,深意莫测的目光,似要在那一瞬,将她由内而外看得透透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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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身为帝妃却与太子发生风花雪月的不伦之恋,是痴情?多情?还是滥情?
带着心伤穿越的她,从冷宫的绝色俏婢到倾国倾城的皇妃,经历了后宫虐杀、明争暗斗。经过血腥的洗礼,这朵用鲜血培育的倾城之花,最终成为一代绝奸,一代毒后。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明日更新说明
正码着字,本想今晚再更一章,家里突然临时有事需要外出,这就要出门,可能明晚才能回来,所以要耽误明天的更新了,周一三更补上,抱歉抱歉,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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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因他一句“玉珞山庄的人一定会稀罕你”,
六年后,她可笑的与一只雄鸡拜了堂。
一度春宵,掠夺她清白的人是谁?
七夜纠葛,她究竟嫁予了谁?
她冷非颜的夫君是哪位!
新婚的第八夜,她冲着那抹即将离去的身影怒吼,
电闪雷鸣下,翩然止步,他一身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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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一夜倾情,不但清白被毁,还珠胎暗结。
年少时的恋人,在那之后形同陌路。
直到遇上他。堂堂皇朝总裁,背后却是错综复杂的利益集团。
他是谁?他还将成为她的谁?谜一般的往事,抽丝剥茧层层揭开。
多年后重逢,他们除了看见彼此的伤痕累累之外,还有她试图伪装的坚强,与他,一直以来伪装的冷漠。
过尽千帆之后,他们终将是一夜恋人,还是能换来永远的相守?
节选:月色方好,漆黑的海面上一艘装饰华丽的游轮宣泄出璀璨的灯火,照亮了周围忽明忽暗的海水。
昏黄的船舱内似有若无的飘着一股淡淡的迷迭香。
一名冷硬的男子踩着有些凌乱的脚步缓慢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期间,他用手撑了好几次墙面才克制住自己发颤的身体。
条纹形的格子衬衫撑起了修长的骨架,只是此刻衣服下的身体似乎隐隐有些血脉喷张,看起来仿佛肌肉拱起。
他咬着牙,顶着满头的大汗,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
前面走来三三两两的男人,他竟退到了一边优雅从容的打招呼。
光线昏暗的缘故,同伴并未发现他的异常,甚至还拍拍他的肩膀邀请他一道去玩!
只有他自己感到了体内一阵热涌,然后婉言谢绝了。
同伴终于走了,他稍一呼吸,僵硬的身体稍一放松,紧绷的脸即刻涨成了猪肝色,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眼看着就在不远处的房门以及失态的模样,他终于抛却了一贯的优雅,掏出房卡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冰凉的冷水飞速的冲在他的身上,却只能起到饮鸩止渴的作用。
“噢――”如困兽般的嘶吼从紧闭的浴室里传来。不时有水花飞溅的声音。
那种隐忍的压抑听来毛骨悚然,蓄积的力量一旦迸裂开来,该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一个小时后他才打开门出来,身上只象征性的围了愉快浴巾。
然而,床上的那声似有若无的呻吟,便像是在火药堆中投入了一粒火星!
理智在一瞬间抽离脑海。他赤红的双眼里只剩下那一双雪白匀称的小腿,以及淡淡呼吸着的上下起伏的――胸部!
刚刚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欲/火,一下子反噬了他!甚至比刚才更加的凶猛,额上,脖上,手上的青筋瞬间凸起――就算这是一个被人事先设计好的阴谋,就算今夜之后他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也阻挡不了此刻他要她的决心了!
直到将她狠狠的按在床第之间的时候,他才微微惊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这女人穿的实在太普通了,而且长得也实在太普通了!
可是,她不自觉地想推掉强加在她身上的重力的时候,她的手一触上他滚烫的肌肤时,终于还是打破了这最后一丝理智。
他宛若负伤的雄狮,只顾着冲锋陷阵!
“嗯……别……”喝醉的她的阻拦声轻若蝉翼,不像阻止,更像邀请。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他的声音沙哑的仿佛埋在地底下的矿石相撞的声音。
他无法相信这朴实的打扮下竟然藏着如此完美的身材!
她雪白的肌肤刺激了他的视觉。
疼痛的哭喊声渐渐被呻吟所取代,空气中飘出暧昧的气氛。
狭窄的船身内,传来男女结合时才特有的韵律。男人的粗犷加上女子娇媚的呻吟,恍若天籁,妖媚天成。
床上两条交缠的人影,不遗余力的发泄着身上的体力!
旖旎的月色,幽暗的船舱内,香/艳的结合,引出一场天雷勾火般的浓烈!
邺侯世子(1)
“滚开!”
来人怒斥,跟着嗵地一声巨响,下人顿时哀嚎出声,再不敢拦。
身前原本说话的人听见动静早已如影子般消失在空气里,君子寰淡淡一挑眉,慵懒地斜靠进软榻。
“君子寰,我要杀了你!”
门旁应声闪出一个青袍男子,剑眉朗目,卓尔不群,看通身的气度,俨然一个玉树临风的世家贵公子,只是此时,他英俊的面庞怒气横生,一身煞气腾腾,一眼看见君子寰像是当他不存在一般不紧不慢地啜着茶,刚欲作势扑上去,榻上那人不紧不慢地放下杯盏,看都不看他一眼便扭头望向窗外,“庭轩,琳琅她……是自愿入宫的!”
华庭轩愣在当地,双手紧握成拳,隐抑之下,肩膀微微颤抖,“你胡说!自愿?她对你的心意如何你会不知道?君子寰,你早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必白白牺牲了她,难道这丞相的位子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寰手腕轻轻一抖,皱起眉头,望向他,“你千里迢迢赶来帝都就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的?江左邺郡有你这么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小侯爷,迟早没落!”
“我……你……”华庭轩气结,一掌狠狠劈在桌案上,“这么些年,琳琅吃了多少的苦,醉东风里抛头露面为你搜集各方情报,如今还要……君子寰,你好狠的心!”
寰低垂了眼,沉默不语,似是充耳不闻。
“还有少陵,你知不知道,他跟陛下宫里那夜的事都传到咱们江左去了,说什么的都有,你……你……”将头偏向一侧,咬紧了牙,再也说不出话,往事如烟掠过眼前,曾几何时,落花盈庭的相府里,有人抚琴,有人弹剑,有人轻舞,有人狂歌……回到属地邺郡,一别两年,而今回来,帝都还是那个帝都,相府还是那个相府,而人,却已远远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琳琅……一想起那个笑容静美如花的温婉女子,华庭轩缓缓闭上眼,恻然掩去眸中漾起的无限爱怜与心痛。
“漪澜呢?你又打算如何对她?你该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你,可以说,她对你的情意丝毫不输给琳琅。我华庭轩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你若是连她也辜负了……休怪我……休怪我翻脸无情!”
寰怔了怔,突然低笑起来,袖袂一拂翩然起身,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我正要对你说,你这一趟来的刚刚好,明日上朝我便奏请陛下求娶邺侯郡主华漪澜,择日成婚。”
邺侯世子(2)
华庭轩面色微微一变,似是不敢相信,愣了片刻,蓦地一步上前揪住他前襟,咬牙切齿地道,“说,这一回,你图的又是什么?”
寰闻言苦笑,伸手轻轻将他推开,无暇天成的眉目间,一抹复杂锋芒一闪即逝。
“我在你心目中,当真已经如此不堪?”
声如天外流泉,一如既往地动听,华庭轩猝然一震,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古怪而难以言说,再开口,眼里已然有了烈火,“别忘了,咱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瞒不过我,十几年来,我从没开口问过你的身世,因为我一直拿你当兄弟!你呢,却在由内而外一点一点的改变,为了得到想要的,你可以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