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6
> [徐姐姐,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要不我们今天回家好不好?]徐子清听展绍说完,身子僵硬的怔了一下,回家,这两个字让她冰冷的心一暖,轻轻的握住展绍的手,徐子清轻轻答道:[好的。]
雨晟进府
不管怎样,王雨晟还是住进了玉县县衙。
在他得知展绍是县太爷的千金之后,眼里或多或少的露出轻微的鄙夷,虽然这鄙夷一闪而过,却还是让徐子清看到了。
王雨晟觉得展绍有辱官家子弟的风范,她那一身流邪之气让人不敢苟同,他有点不明白对人冰冷的徐子清为何对她与众不同。
把这些看进眼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李雪云,在王雨晟进府之时,他就知道这个人觉没有表面上看起来柔弱,身上那股子世家子弟的傲气是怎么也掩不住的,与展扬对看一眼,两人一致认为这人还是早送走的好。
展扬在得知王雨晟是丞相家的公子后,吩咐下人收拾好北凌院,让王公子住,并吩咐要好生招待,王雨晟一下从落难公子变成了贵宾。
而徐子清则被安排进与北凌院遥远相隔的南宵院,她的隔壁就是展绍住的东凰院。
这日,展扬正和李雪云在荷塘旁的水榭上喝茶。王雨晟正在府里散步,远远便见到展扬和李雪云夫妻俩,便笑盈盈的来到两人眼前打招呼。
展扬虽远离京城,关于这位世家公子与三王爷的情事,还有他的未婚妻惨死女王爷府中的事情,她或多或少的听过一些,见到这谣言中的公子,虽然美貌非凡,但心眼里还是喜欢不起来,徐家小姐的惨死让她对丞相家的人有了芥蒂。
见王雨晟对着她们二人盈盈一拜,便温和一笑,作势请他坐下,道:[王公子,不必多礼!不知这几日是否住得习惯?]
[奴家谢过展大人的关心,奴家今日巧遇您夫妇二人,心下甚喜,奴家这几日都住得很好。]
李雪云听完,只微微一笑,优雅拿起茶杯品茶,眼前这人虽是个妙人儿,但他也和扬一样,对着他欢喜不起来。王雨晟看着下人多拿出一套茶具放在他面前,再将茶斟满,退开立在一旁听候吩咐。在茶雾缭绕下,王雨晟只觉那展大人的夫郎看起来有几分面熟,忍不住道:[展大人,奴家看展正君有几分面熟,不知老家何处?奴家有位熟人与贵夫郎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奴家那时还小,只记得最后他死在一场大火里。]
这一问使展扬和李雪云心下一拧,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当初那个命丧火场的天家正夫。
[呵呵,那一定是王公子看错了,这茶雾缭绕的,产生幻觉也是难免的。]
[是呀,]李雪云优雅一笑,对王雨晟道:[奴家是并州人士,己好久不曾去过京里,不知王公子说的故人是哪位?]
他的过去就是个禁忌,李雪云就不相信他敢说出来。
[呵呵,展正君,那都是些过去的事,我的记忆都差不多模糊了,很多都记不清了。]王雨晟在李雪云的追问下显得有些尴尬,赶紧转过话题道:[展大人,不知奴家的家人何时来接奴家?]
展绍夫妇见王雨晟有些尴尬,也不接着追问了,便顺话接下道:[在王公子住进府的第一天,我便向京城发出信件,现在四五天已经过去了,想必你的家人己经收到信了,正在安排中了。]
王雨晟听得此语,心下微松口气,左右看看也不见展绍和徐子清,忍不住道:[这几日怎么不见恩公和展小姐呢?]
[哦,这个小女和徐大侠出去办事去了。]
[不知是何事需得劳展小姐?]
[小事,小事。]展扬听得出王雨晟语气里的微微的讽刺,心里不悦懒得再和他说下去,便敷衍道:[王公子,你慢用茶,本官还有些公文需看,云儿,你代我好好招待王公子。]说完沉着脸甩袖而去。
李雪云见妻主甩袖而走,心里的不喜彻底变成了不耐,这种做作的世家公子,他见多了,按住心底的不耐,李雪云锐利的双眼盯着王雨晟,勾唇一笑道:[王公子,听你口气,似乎不大喜欢我们家绍儿,不知是何原因?]
王雨晟听展正君如此一言,心里一凛,面上却微微一笑辩解道:[不,不,您误会了,奴家也是前几日才认识展小姐,何来不喜欢之说?]
[那就是喜欢啰?]李雪云端起茶杯,轻轻将上面的浮沫用杯盖抹开,小喝一口,慢悠悠反问道。
王雨晟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说不喜欢吧,那也不对,喜欢吧,万一这展正君误会,那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当下便看着展家正君,轻笑道:[展小姐是个好女子,奴家想每个人看到她都会喜欢的。]
这一问一答,李雪云还真对王雨晟刮目相看,就看他那长相,那礼仪丰姿,一问一答之间的轻松,难怪那三王爷看上了他,哎,他的绍儿是不能比的啰。
不过李雪云觉得还是绍儿好,虽然有时做事有些荒诞不经,但却显得古灵精怪,灵动秀气。不像这王家公子,虽然举止端庄,但却显得有些呆板无趣。
不幸穿越
话说两头,各表一边,展正君和王雨晟在喝茶聊天的同时,展绍和徐子清正在玉县郊外。
天还没大亮时,展绍就兴高采烈的往徐子清所在院落里冲,那时徐子清才刚练完拳,满身大汗,还来不及洗把脸就被展绍拉住。
[徐姐姐,我们俩今天去郊外吧,我给你看样东西。]边说边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绍儿,我今日还有事。]长时间的相处,徐子清虽然没有完全放下心防,但她是真心拿绍儿当弟弟看的,举止中自然而然的带着宠溺。
[徐姐姐,去啦,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去啦,去啦,],展绍见徐子清不理她,自顾自的洗脸中,继续念经般道:[去啦,去啦,去啦……]
等徐子清从里屋里擦完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衫之后,展绍还在不停的念,对于展绍这种毫无男女之防的作为,徐子清一直感到头痛,但还是忍不住说道:[绍儿,姐姐是女子,下次你不能随便进来,除了以后的妻主,谁的都不能随便进,知道吗?]
[徐姐姐,什么妻主?为何不能,我也是女子呀!]说完还站在徐子清面前轻轻转了好几个圈。
[不要问为什么,反正不可以。]强硬的不给任何理由否决道。
每次涉及到这个问题,展绍总是以相同理由反问她,但具体理由展大人她们不说,她也不好说与展绍听。
[好了,徐姐姐,走啦,我己和老娘说过了。这几日你抓贼辛苦了,今日放假。]
就这样,徐子清被展绍拉到了郊外,两人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马才来到目的地。徐子清下马,再将坐得直挺挺的展绍抱下马背。
这展绍虽提议骑马代步,自己却有惧高症不敢上马,那与马奋战的憨态,直将那些个马夫看得憋笑不己,最后徐子清看她实在不行,一个飞身翻上马背,再将展绍捞上马,向前急驰而去。
僵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展绍,一下马背便看见目的地,正兴奋不己的想要走去,却因四肢有点麻木,一个不小心向前扑去,展绍惨叫一声,却发现没有意料中的疼痛,睁眼一看,自己原来是撞进了徐子清怀里,而徐子清有力的双手正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也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异样,雪脸上不禁浮出两处红云有点结巴道:[姐……姐,姐姐,那,那,从那儿进去便是了。]
徐子清只以为她是害怕,丝毫没有发现展绍的异样,轻轻拍拍她的后背道:[绍儿,别怕,没事了!]拍了好一会儿感觉展绍的身子软下来,便将她从怀里放开。
被放开的展绍只觉胸前一松,刚刚一片温暖的地方,现下感到微凉,心底隐隐有股失落感。徐子清见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小无赖,现下不知何原因有些精神不振,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没人要的小狗,有些楚楚可怜,便不由自主怜爱的问道:[绍儿,怎么了?]
展绍也说不清楚心里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可具体怎么回事,她又说不清楚,这种疼痛是她十八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心里也模糊的觉得这事可能和徐子清有关,不想让她着急,便勉强扯出一个笑倪安慰道:[徐姐姐,我没事,可能马背太高,下得急了,一时没缓过来。来,徐姐姐,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有一次来玩的时候发现的,那里有个黑匣子,可好玩了,你只要轻轻一按,关在里面的人就会给你唱歌跳舞。]
说完就拉着徐子清往一处山壁走去,走至山壁前,展绍轻轻撩开壁上一层厚厚的藤蔓,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便呈现在徐子清眼前。
隐隐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感召着徐子清,她紧住展绍的手,不由自主的向黑洞里走去。
洞内一片漆黑,寂静充肆着洞内,展绍在这一刻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徐子清身上的凝重不自觉得感染了她,让她觉得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山洞变得神秘起来。
[徐姐姐,我怕,这儿好黑!]她从来没有觉得这山洞里如此漆黑过。刚说完,便感到黑暗中徐子清捏了捏她紧握着的那只手,然后便是徐子清那好听的声音穿过黑暗传到展绍耳中,[别怕,绍儿,我这就点然火折子。]
只听得啪的一声,火花哧哧的烧着,打破了黑暗,照明了展绍的小脸,也让展绍看清了徐子清。
[徐姐姐,沿着山壁旁有火把。]
[嗯。]徐子清轻哼一声,拉着展绍向山壁走去,果然,山壁上每隔一米便插着一把火把,徐子清点燃其中一把,眼前顿时大亮起来,原来这个山洞有几十米深。现在她和绍儿处在洞的中央,再往前走不到八米,便是一个巨大的场子,场子中间有个石台,石台的中央,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一个旅行箱。
徐子清来到石台,虽然之前隐隐猜到绍儿所说的东西来自21世纪,但亲眼所见时,心里仍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有人和她一样也穿来到过这个世界。
将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熟悉的东西,衣服,电脑,摄像机,还有枪,徐子清颤抖着将枪拿起来,细细的检查起来,这把手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老式的,枪膛里有几发子弹,幸好没有上栓,要不不小心伤了绍儿,以这个世界的医术是很难将人冶好的。
[徐姐姐,你看,就是这个黑匣子,它还会说话呢。]展绍拿起口中的黑匣子,轻轻按下播放键,展示给徐子清看。
徐子清接过来,发现里面是段录像,这对她来说很珍贵。
原来是这箱子的主人叫雷,是个英国人,他将自已如何来到这个世界,金发碧眼的他被人当成妖怪,被四处追杀,无奈之下才躲进这黑洞中,完全陌生的世界让他感到害怕,最后觉得生无可恋而自杀了。
[绍儿,你原来进来时,是不是有一堆骸骨?]总算明白事情原委的徐子清看完录像,便觉得自己万分的幸运,她是魂穿过来的,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除了一副青铜面具。
[姐姐你是如何知道的?我见那人可怜,便在一开始发现这里时就将那骸骨埋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