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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场就知道是那人回来了,便欢喜的放开那男人的睫毛,从床上跳下来,咚咚来到徐子清面前,扯开一个笑倪甜甜道:[姐姐,你回来了,这位美人是你带回来的吗?]
[嗯。]
[美人这是怎么了?一身湿露露的。]
[……]
嘟嘟一阵敲门声,是掌柜的,她按着客人的吩咐带着她的夫郎来给今早救来的男子换衣服了。
[客倌,我按照您的吩咐将我家那口子带来了。]
[嗯,进来吧,换完衣服,再熬上一碗姜汤喂他喝下。]这是展绍第一次听见青铜面侠说这么长一串话,她的声音很好听,纯净得像一蓝碧洗的天空。
[姐姐,这美人是谁呀?他好美哦!]奇怪,为什么她就是想知道这美人是谁呢?这大侠真不可爱,总不理她,哎呀呀,她知道了,等美人醒过来,她就从这美人身上下手,这样想着展绍心里那古怪的感觉顿时消弥。
展绍没等到美人醒来,她就被店小二叫下楼去了,说是县太爷找她,哎呀呀,这对她来说真是喜事,看来她老娘终于改变主意了,要放她进家门了。
徐子清刚换完一身湿衣,从楼上下来时,就见展绍低垂着头坐在客栈大厅靠门的一张桌前,一位长得十分儒雅的中年女子坐在她对面,正在说着什么。
展绍正沮丧的聆听着老娘的教诲,什么出门在外一切小心,身上银钱不够可以写信托驿站的人带回来告诉她们,什么记得冷了多添衣,饿了多吃饭,呜呜,她狠心的老娘就是没提半句关于回家的话,见到徐子清从楼上下来,小脸上这才有了笑容,直冲着徐子清招手,见徐子清完全不理她,便丢下正在喋喋不休的老娘,一把冲到徐子清面前,拉过她的衣袖使劲往她那桌拽。
而此刻的展扬则有些无奈冲徐子清一笑,叫店小二多上一副碗筷,吩咐完一切之后,以一种带着探究的眼光打量着徐子清,一边打量,心底一边不停赞赏,嗯,虽然人有点清冷,但作为妻主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虽然有半边脸被青铜面具遮住,但那一身的气度,以她的经验看来,绝非平常人,保护绍儿应是缀缀有余。
面对展扬的打量,徐子清早己习己为常,只见她只向展扬微微颔首,便面无表情的用起早餐来。一时间,只听得桌上一片用餐时的碗筷碰撞声。
展扬认为机不可失,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斟酌再三,便面有难色向徐子清拱手道:[这位壮士,我听说小女这几日不停的给你添麻烦,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今日才来看看,陪礼道歉。]
徐子清停下手中的筷子,拱手还礼道:[哪里。]
[小女自幼顽劣,屡教不改,直叫老身和内人头痛啦,啊,哈哈哈。]嗯,面对这么一个冰块,展扬还真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她说,小女虽然顽劣,但总算长得还不错,你就帮忙接收了吧!不行,这话她实在开不了口,[那个,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现下做何营生?]
[我姓徐,名子清,现四处游历,偶尔帮衙门捉几个贼,拿些赏钱过活。]嗯,就是说钱财不多,绍儿跟着她可是要吃苦的,展扬虽然不舍绍儿吃苦,但总好过将来丧命。
[原来是位侠士,老身实不相瞒,老身是这玉县县令展扬,前几日刚好有一起盗窃案,那小贼实在狡猾,几次抓捕都被她逃脱,不知这位侠士是否可以帮忙,事成之后,这赏金本官会按平时案件给你。]对,就是这样,先请回去观察观察人品,也叫云儿看过之后再作定夺。
展扬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想法鼓掌称好,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诡笑。展绍每次看到老娘这笑容,后背都会不由自主的直冒汗,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是阴沉可怕的笑,又有谁要倒霉了。
徐子清觉得展扬笑得有些古怪,但想到这些日子因为展绍的纠緾,自己在这儿停留的时间确实有些过长,现在又救了一个男人,身上的银钱确实可能不够开销,便点头答应了。
[那便谢过展县令了,只是可否再等一日,我今日尚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行,那本官明日便在衙内等候侠士的到来,绍儿,你今日且随我回府,你爹亲因为想念你现在卧病在床,你去看看他吧!]说完起身向徐子清拱手拜别,才行至门口,便听得那掌柜对着徐子清道:[这位侠士,您救的那位公子己经醒了!]
听完此言,徐子清转身便上楼去了。
而展扬则是脚步一僵,嗯,看来绍儿有情敌啦,回去叫云儿教他几招制敌之策。
而展绍呢,听见美人转醒,徐子清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便转身而去,心里便又浮出一股古怪的感觉,赶紧将这种感觉压下去,展绍朝着徐子清的背影赶紧道:[徐姐姐,小妹先回家一趟,你明天一定要来看我哦!]说完只听得徐子清轻轻的嗯了一声,心里的古怪感觉便又消散开去,开开心心的随着展扬回家了。
展扬回家之后,待到晚上,便将今日之事说与云儿听,云儿听过之后,心下大慰,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
丞相之子
徐子清推开门,那位公子己经起来,正坐在窗边发呆,见徐子清进来,脸上闪过一丝诧然,眸中亮光闪过,随后又消失于无形之中,或许是见徐子清见到他毫无反应,便想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其实徐子清在进门的那一刹那便认出了他,他姓王名雨晟,是当今丞相之子,本和徐清从小结亲,但随着徐家的沦落,这门亲事便不了了之,后来听说王雨晟与一位王爷相恋,却不知何故流落至此。
王雨晟己向小二打听过了,救自己的人是一位大侠,想必就是她了,便向徐子清盈盈一拜道:[奴家王雨晟在此谢过侠士救命之恩!]
徐子清不想与以前徐清认识的人过多交往,见王雨晟一切都好,便清冷道:[你既一切安好,这儿有些盘緾,你自行安排吧,我尚有事,明日开始便不再来客栈了。]说完将身上所有的盘緾轻轻放在桌上。
一直对自己美貌自信的王雨晟见徐子清从进门看过他一眼之后,便不再看他,便觉她与那些贪婪他美貌的登徒子不一样,是个可以值得信赖之人,心里对她有了好感,此时见徐子清二话不说便要打发自己,心里一慌,便盈盈拜倒在徐子清面前,轻泣道:[恩公,且慢,奴家求您暂且收留,奴家己无处可去!]
如果是别人,可怕此刻早己起侧瘾之心了,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徐清,同时也是徐子清,对于徐清所受的一切虽然说不是王雨晟的错,可当徐清沦落时,他的袖手旁观,和后来与三王爷的相恋无疑是在徐清的耻辱上加了一笔的,一个连自己未婚夫都保不住的徐清从那以后才被人当成了废物。
看着眼前的王雨晟,徐子清心中是百味陈杂,那是心底深处徐清的情绪。此刻的王雨晟虽美,那盈盈的身姿或许能吸引别人,但是吸引不了她,在徐子清的眼里,这种男人除了有天人之姿,但却无天人之神,完全是一庸俗之人,简直不能和展绍比。
徐子清见王雨晟有些纠缠不休,心底己有些不耐,便冷冷道:[王公子,你我毕竟男女有别,救你一命完全是无意为之,不必放在心上。]
王雨晟是个聪明人,以往与三王爷相恋时,整日里看人脸色,此时也知道徐子清有些不悦,但苦于目前处境不堪,不禁悲从中来,嘤嘤的哭了起来。
徐子清听得王雨晟的哭声,强捺心底的不悦,对着王雨晟道来:[王公子,我向来居无定所,每日里馕中羞涩并不能收留你,如果你实在无去处,可去此处不远的衙门求助。]
[恩公有所不知,奴家之所以流落此处,只因有人追杀,这次幸得恩公相救,才能侥幸活命,那要害我之人非常厉害,奴家身边所有的侍从护卫全都被他给害了。]才说完,便又捂面哭起来。
徐子清面无表情的听完王雨晟的叙述,对他的遭遇无丝毫同情,当初他选择与三王爷相恋,就应该有所觉悟,候门深似海,因为争风吃醋而丧命,这是家常便饭,她能救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要想得到荣华富贵和权势,就得有相应的实力,她的世界一向讲究的是弱肉强食。
[哎呀呀!小美人这是因何而跪地不起呀!]徐子清听到这流气的话语,便知道那回家不过半日的小无赖又回来了。话说展绍回家不过半日,心里便痒痒的,想那位徐姐姐救的美人,心里放不下心,便又兴冲冲的跑回来福客栈,刚到徐子清房门口,便见那美人哭得好不伤心,真是惹人怜爱呀!
正在抽泣的王雨晟,听得一声流邪之语,心里一惊,抬头向门口望去,便见一长得清秀的美貌女子立在门口,只不过这女子看着给人有些流邪之气,两眼直瞪的看着他,活脱脱一个登徒子模样,王雨晟见那女子如此看着他,心里害怕,不自觉得朝徐子清靠去。
徐子清不动声色的移开身体,恐怕她从来没有此刻般高兴展绍的到来。
展绍见那美人一副小白兔模样,便又道:[徐姐姐,是不是你欺负了小美人呀?]他明明是看到你害怕来的。
[小美人,来告诉姑奶奶是谁欺负了你,姑奶奶我给你出气去。]说完,展绍邪笑一声,往美人脸上揩一把油。
王雨晟被人平白无故的吃了豆腐,气得小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展绍一时说不出话来。
[哎呀呀!小美人,你别欣喜的说不出话来呀,以后跟着姑奶奶我混吧!]说完还轻佻朝着王雨晟脸颊上轻吹口气。王雨晟本是世家公子,何时曾被人如此轻佻待过,直气得满脸通红,眼眶一红,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子又涮涮直掉。
[哎,哎,美人,你别哭呀,你不想跟着姑奶奶混就算了,你哭什么?这怎么整个人都成了泪包了?]展绍最见不得美人泣,只见她急得直上窜下跳,又是打扇,又是递手绢儿。
徐子清见她直跳得额上冒汗,便一把按住她让她老实坐在位上,从茶壶里倒杯水给她。展绍接过徐子清递来的茶杯,心里泛起一丝丝甜来,总算是停止了她的折腾,屋子安静下来,一股温馨悄悄的散了开来罩在展绍和徐子清身上。
[徐姐姐,这位小美人是谁呀?]她总算想起她来这儿的正事了,打听美人的身份。才停止哭泣的王雨晟瞪着一双美眸警惕的看着展绍,不过他越看她,便越觉得她身上显出的怪异,现在他明白了,这展绍眼中分明有着丝丝情意,这情意明显不是对着他的,而是徐子清,而徐子清在看着展绍时,脸上的神情显然比对她时柔和的多。她们是两个女子,怎么会有这种暧昧呢?这,这也太可怕了。
徐子清看一眼正不停打量自己的展绍,面无表情,唇角却带了丝几不可察的讥讽,冷冷道:[王雨晟。]
[哦,原来是王美人呀,徐姐姐,他是你什么人呀?]展绍没意识到徐子清的语气中的异样,仍将眼睛胶在王雨晟身上,他长得真好看。
[无关之人。]
展绍听得徐子清说王雨晟是无关之人,不知怎地就觉得心里松了口气,好似之前的担忧全都不见了,脸上笑得更加灿烂,更加的邪气。
[我说小美人,反正你也无处可去,干脆跟姑奶奶回家吧!]说完站起身来要拉王雨晟的小手,徐子清见她越闹越不像话,心里隐隐有些不悦,一把将她按在座位,喝令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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