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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表情?女娃子,你快过来帮忙,打死她,叫她不尊敬长辈。]
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这两人越打离徐子清越近,只听得铛的一声,花非花的寒月刀被挡在了无涯的鼻子前,无涯故作惊险的抹了把额前大汗,这花娃子真真一煞神,被她给咬上了,除非死,还真是很难摆脱,幸好她的轻功高,还屡次三番的跑了。
[这位大侠,我看你还是放了无涯老前辈吧。]出手的是徐子清,只见她用一支短把匕首牢牢的扣在寒月刀的刀刃上,这把匕首是按军用匕首做的,上面布满了血槽,想要扣住一把大刀自是不在话下。
[哦,有意思。]这花非花只说得简短四字,便将刀柄一旋,从匕首上脱开,再斜刺过去,徐子清只轻轻闪腰,轻松的躲了过去。
花非花此时脸上再也不是冰冷,而是充满了兴味,她一生醉学于武功,很少有人能如眼前黑袍女子般轻松接下她的刀。
生平难逢敌手的她,此刻全身的血液向上涌,那是找到对手的激昂,花非花大笑一声称赞。
[好,再接我一招!]涮涮涮三声,寒月刀是舞的虎虎声威,而徐子清也是游刃有余。
[再来……]
[再来……]
[再来……]
铛,铛,铛……
客栈外只听得一阵阵铛铛声,附近的百姓都被吸引过来,直往内探脑,想看个究竟。后来徐花二人这一战很快在全朝热起来,那些说书先生描写的那些打斗场景直叫人热血沸腾,众人的倾慕之情再次上升到另一个高点,用现代话来说便是新生代实力派偶像。
话说无涯老前辈见二人打得正酣,脚底下一抹油开溜了,只在越出窗户的那一刹那大笑道:[你们俩小娃就慢慢打吧,老婆子我先去找些好酒好菜来。]
等徐花二人停战仍不见无涯回来,便知她是开溜了,因见得知音,花非花当下也不管她,只待以后再慢慢找来。
大战过后,徐子清和花非花二人赔偿了客栈掌柜的,当然是花非花出了大部分钱,便吩咐小二拿来好酒好菜,一起吃起来,还不边不忘讨论武学方面的问题,说到难解之处,两人皱眉,说到精妙之处,两人一时眉飞色舞,好不畅快!
两人谈得正酣,那花非花提议结拜,却被徐子清拒绝,她也不恼,只道以后如有机会再见,要请徐子清去花月山庄喝酒,徐子清不好推拒,承诺有空一定过去拜访,花非花这才罢休,起身去寻无涯了。如果她知道她要找的苏母之环此时就在徐子清身上,不知会不会后悔莫及。
展绍被掠
徐子清在等,等那人提出条件,她知道那些人会来的。
己经过去两天了,那些人还没有来,魏如风开始发急,他双手无意识的紧握在前,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向外张望。
徐子清静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茶,茶是客栈里最粗糙的茶叶,但看徐子清神情,似乎那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般,醇香四溢。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越是不急,那表明有人要倒大霉了。以前她不动那位公子并不表示她不能动他,只是认为时机未到。
如今,有人触了她的底线,那人千万不该动了她身边的人,只听啪的一声,刚刚还在徐子清手中的茶杯裂成了碎片,那碎片随着徐子清修长而结实的手指滑落在木质地板上,散了开去。
徐子清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魏如风见她起身,赶紧跟了上去,[子清,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暂时没有,你先在这休息,我下去看看再来。]说完,向楼下走去。
魏如风对着徐子清的背影道:[我也去吧。]
徐子清想想,虽然肯定那些人不会再来,但以免节外生枝,还是将如风带在身边安全些,便示意他跟上。
两人来到客栈大厅,才坐定,便见一小孩子进来,直朝里张望,见着徐子清时,脸上神情一亮,蹬蹬的跑到她们这桌道:[这位姐姐,你是冷面女侠吗?]
小孩衣衫虽破旧,但双眼清澈有神,见徐子清戴着那位叔叔说的面具便知是自己要找的人。魏如风见来人是一小孩,脸上神情一窒,但毕竟聪慧,便明白这人就是徐子清要等的人了。
只听得徐子清面无表情的嗯了声,那小孩从衣兜里拿出一纸笺,递给徐子清并道:[这是一位穿红衣的叔叔给我的,说是要交给你,说是......]音未落,只见得徐子清猛的拔出刀来,直直的朝那小孩砍去。
魏如风惊得啊了一声,不禁站了起来朝后退了一步,凳子被推的呯的一声倒在地上,安静的大厅里瞬时变得更加安静,其它桌的客人在呯地一声之后,齐齐朝徐子清这桌望来,便见一把黑黝黝的刀直向一小孩劈去,当下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众人以为那小孩会血溅五尺时,戏剧性的一刻发生了,只见那小孩将身体直向后扭,瞬间躲开了这惊险的一刀,向后退几步,那小孩笑嘻嘻道:
[这位姐姐,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哦!]说完摇摇竖起的雪白食指,表示完全不赞同徐子清的做法。
徐子清冷哼一声,冷笑道:[收起你的那些卑鄙的伎俩,在我面前还是老实点。]
原来,那小孩手心捏了包药,准备一有不测,便撒药将人放倒。
见诡计被识穿,毕竟是小儿心性,那小孩恼羞成怒,骂道:[姑奶奶我就喜欢撒药,你奈我何?]说完还顺便朝徐子清做了个鬼脸。徐子清也不恼,只冷冷的看着她。
徐子清向前走两步,将魏如风完全挡在身后,将刀直立,眼睛犀利的直盯着小孩的双手,轻飘飘道:[不奈何,只是想把那双漂亮的小手取下来。]
那小孩见徐子清如此轻视于她,当下气得眼耳直红,双手一甩,徐子清见她动了,将刀风舞到最高,一时间客栈大厅里是白尘飞扬,众人只闻得一阵清香,接着三三两两的倒在了桌上,一时呯呯声不绝于耳。
而徐子清的四周却气场强硬,进不得半粒尘埃,全身有如盖上了一个硬实的铁锅盖。气场内徐子清和魏如风静如大山,而气场外那小孩还有众人的衣袂却连连飘起,好似遇着大风般,那小孩料不到那些药粉会被反扑回来,当下从头到脚惹得一身白尘,幸好她吃了解药,否则也会如其她人般倒地。
一时大厅里站着的人只有三个,徐子清,魏如风,还有那小孩。
小孩没料到徐子清如此厉害,见自己的毒药轻飘的被挡了回来,吓得脸色苍白,刚刚得意没多久的眼睛里,现下盛满了惊慌,正要向后退时,却见徐子清在瞬间便用刀光将她的后路封死。
见自己的退路被封,徐子清有如阎王一样盯着她看,小孩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侧窗蹿了进来,迅速捞起地上小小身影,一个纵身麻利的钻了出去。
徐子清想去追时,为时己晚。
将刀收好,徐子清捡起从小孩身上掉下的纸笺,看了眼,将它递给身后的魏如风,魏如风接过雪白的纸笺,上面写道:申时,西郊树林,带上苏母之环,前来换人。
徐子清见魏如风直盯着纸笺看,以为他是在担忧,只伸手在他肩上拍拍以示安抚。
魏如风并不是在担忧,但这不是导致他盯着纸看的原因,而是发现那纸张有问题,那纸是墨玉斋特有的雪玉纸,一年出不到5000张,是皇室专用,这世上能用得起这纸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那墨也有问题,闻墨香而知墨也是墨玉斋特有的龙墨,只有皇室能用,这就说明了劫持展绍的一定是皇室中人,如果是皇室中人,问题则大了,很麻烦!
魏如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徐子清,徐子清脸上出现了凝重的表情,她最不愿的就是接触到皇室中的人,她知道这个身体会牵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想安静的生活下去,却不想这个要求是那么的难。
轻嘘口气,徐子清沉入深思,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身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苏母之环换人,并且要造势将那些人得到苏母之环的消息暴露出去,而且声势越大越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到那帮人身上,问题是由何人来做这造势之事,徐子清脑中闪现了一个人影,花非花!
[而且,这里是雨镇,何人会将雪玉纸和龙墨带出来呢?我想有可能是三王爷,听说她无论走到哪里,所用都极尽奢华,丝毫不亏待自己。]魏如风将熟识的皇室中人逐个剔除,得出这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徐子清,听得他言,当下点头表示同意,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与魏如风听,两人商定先找到那花非花,再作定夺。
王家公子
徐子清和魏如风并没有找到花非花,自那一战之后,她好似消失了一般。
王雨晟自那日在客栈出现之后,这几日也是足不出户,他的屋子里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偶尔有小二敲门送水送饭,魏如风还以为他己经走了。
这日,随着隔壁门吱呀一声,王雨晟的房门经过两天紧闭后,打开了,王雨晟从里面走了出来,身着粉衣,黑发梳得整齐有神,玉脸上完全没有刚进客栈时的憔悴,相反,而是面带春风,那样子依旧倾国倾城,仿佛前些日子的狼狈只是大家的幻觉。
王雨晟走至徐子清的房间,他己问过店小二,知道左手第三间便是恩公的房间。
脸上扯出微笑,优雅抬手轻敲房门,敲至第三声,门开了,徐子清黑神似的立在他面前,脸上寒冰如铁,眼里带着一丝不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别人或许觉着此刻他倾国倾城,但在她眼完全不过是个精力过剩的花孔雀,她有些不明白那三王爷或许就在雨镇,为何他不去找她,反而来找她这个小人物。
王雨晟以前可能会因徐子清脸上的冰冷而退却,而现在,他直接无视徐子清的寒脸,反而微挺胸堂,将声音拿捏恰到好处,[恩公,可否入内一谈?]
徐子清没有吱声,将房门打开,示意他进来,这让王雨晟有些受宠若惊,他本以为要花些口舌,才能入内。
才入得房内,便见一清雅男子坐在桌边喝茶,那人身形偏瘦,蓝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大了,因背部挺直,这大了些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反而有了股谪仙的气质,眉眼虽生得一般,但目光深邃,眼珠漆黑,有如一泼湖水般温和而淡定,让人无端的感觉到一股平和之气。
王雨晟定睛一看,觉得好不面善,随即便想起来这人正是那小倌如风,因弹得一手好琴而闻名京城,只是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当下有些惊讶在这儿给碰上了,只不过见他气色并不如以前红润,便猜他可能过的并不好。
魏如风从王雨晟进来,就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惊讶,便知他认出了自己,当下微微一笑,道:[王公子,真巧呀,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
那三王爷时不时在王雨晟面前提起这个人,心下早就对他不满,见他又似乎很得徐子清欢心,以前对魏如风的妒忌,这时更是膨胀开来,心里早己扭成一团,面上却回了一个笑,道:[是呀,好巧呀,你怎么没在京城?]
从表面上看这句话只是轻轻一个问句,但话里的意思是在问他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