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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不歇。
[小女娃,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知道你的事情。]说完嘿嘿一笑,得意的神情像小孩得到糖果般炫耀,[你叫徐子清,是冷面女侠,只做赏金猎人,那玉面书生就是你所俘,我说的对否。]
徐子清点点头,这些事情人人皆知。[其实早在你刚从山谷里出来我便跟着你了。]说完得意的看着徐子清吃惊的表情。
[你一定不知道你住的那小屋其实是我师姐的,只是前些年,因为一些私仇,她自尽了,]说道这里,老者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眼里也有了一抹黯然,接着道:[后来,那屋子一直空着,直到你出现,那日我去祭拜她,见你在不远处练功,当时瞧着你的身法怪异,攻击却又十分有效,一时好奇之下,才跟着你出来。]
[你出来之后,我倒回去找那些进谷之人,因为我怀疑她们与我师姐的死有关,便抓了她们,一问才知师姐是因为苏母之环而死,她们也是为了寻它而来,我当时并不知苏母之环是何物,只有一日,见众多人抢一东西,一看之下是块黑石,心下好奇它有何用处,才夺了来。]
听到这里,徐子清打断道:[那苏母之环有何用处?]这时老者露出严肃表情,正色道:[听人说这苏母之环是一上古之物,它选中的人对这个世界有莫大的作用,只是现在并不知是好是坏,现在各路人马都在找它,小女娃你可要收好了。]
[嗯,听前辈所言,晚辈倒有一主意,不知可行否?]说完示意老者附耳过来,两人当一阵耳语,这般这般,便定下一计,使众人的眼能从他们身上移开,又可神不知鬼不觉绕到那般人后面。
听完,老者直点头称好,脸上赞赏神情不断,却又感到万分可惜道:[只可惜小女娃功夫路数与我相差太大,否则我这一身功夫就有传人可教了。]
又喝口酒,大笑着站起来,向远处飘去,边走边唱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呀空对月。
再遇雨晟
听着李白的诗,徐子清禁不住呆愣,不知这诗那老者是从何所得。完全忘了那老者跟踪她这么一段时间,很有可能是哪日里从她口中得来。
因为担心那蒙面公子会前来掠人威胁她,徐子清告知展绍和魏如风这两人这几日尽量待在客栈里,没事不要外出。
绍儿身份在被点穿之后,便着起了男装,只是衣衫是魏如风的,穿起来虽合身,却有些显得与气质不合,他本想出去买点衣物,听徐子清说有危险,便老实呆在客栈里,只是闹惯了,有点静不下来。
跑到魏如风房里,一阵叽喳,却见他完全一副神魂不在此处的样子,完全没了谈话的兴致,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下了楼,来到客堂,叫小二上了碟点心和清茶,悠哉的吃了起来。
才吃几块绿豆糕,便见客栈门口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王雨晟,见到熟人,展绍自是万分欣喜,又是挥手,又是欣喜大叫王雨晟的名字,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身着男装,对方很可能认不出自己。
事实也确实如此,王雨晟听到一男子当众大叫自己的名字,脸上一阵难堪,一双大眼直凶狠的瞪了过来,有些迟钝的展绍有点不明他为何如此,见王雨晟不应,只得悻悻然坐下来,心里直嘀咕为何他不相认。
正在此时,徐子清从楼上下来找些吃的,王雨晟见到她,因布满灰尘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亮了起来,心下一喜,忙上前叫道:[恩人!]
徐子清听到王雨晟的叫唤,轻轻皱眉,冰冷的眼扫过王雨晟,不知他为何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跑到这里。王雨晟无视徐子清脸上的冰冷,见她不应,便一步上前微作揖道:[恩人,让奴家找得好苦。]
徐子清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也没兴趣知道,便直接越过他向展绍那桌走去。王雨晟见恩人如此冰冷,脸上的欣喜微敛,有些不自然接着道:[恩人,恩人可知我是如何找到您的?我来,是有个重要消息要告诉恩人您。]
[没必要!]徐子清冰冷吐出这三个字,便撩袍坐在展绍对面,挥手示意小二过来,那王雨晟见恩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心下有些急道,[这事,性命攸关,恩人不可大意啊!]
徐子清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从一开始就直说个不停的男人,心底有些奇怪他为何对她的事如此上心,虽然他说的情真意切,可惜,她仍是无法相信他,己经背叛过她一次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她的信任。虽然他背叛的是徐清,而非她徐子清。
[客官,您要点什么?]王雨晟还想张口说什么,这时店小二刚好来了,打断他想说的话。
[两个包子,一碟小炒肉,还有壶清茶。]
[好啰,客官稍等,马上来。]店小二说完,转身赶紧去布菜了,这客官满脸寒霜,可待慢不得呀!
徐子清没有邀王雨晟坐下,这让王雨晟感到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通风报信,却只得个冷脸相待,心下有些不喜也有些发酸,对着正要离开的店小二怒道:[慢着,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眼前还有一人吗?]
[对不起,客官,刚才以为您只是要聊聊天。]小二唯唯喏喏道,眼前这人虽美,但此时一脸羞恼,看来也是一不好惹的主,人虽美,可惜脾气却有些不大好,心下暗道可惜了。
[还不快去给我准备热水和房间。]说完,怒气冲冲的跟在小二身后走了。
刚刚这场插曲并没有打扰到展绍的胃口,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吃得不易乐乎,还时不时朝徐子清挤眉弄眼的,那怪样,逗得隔壁几桌的客人直哈哈大笑。
徐子清也难得的露出一副宠溺的微笑,这些大笑声对于他们来说是快乐的音符,可对于王雨晟来说则完全是赤裸裸的嘲笑,这让他本就有些单薄的背影,顿时变得更加僵硬,心底不禁生出股怨恨来,只想着总有一天会让徐子清得到同样的待遇,之后逃也似的进了房间,将门反扣,嘤嘤低泣起来。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他如此诚恳待人,却还是不能得到善待,如果他知道徐子清就是徐清的话,他一定会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而不是像此时这般呆在屋里责骂徐子清为何不善待他。
事有凑巧,住在王雨晟隔壁的魏如风是被楼下的大笑声吵醒的,才出门,便见一熟悉身影进了隔壁房间,当下心里有些奇怪他为何会在此,他应该在三王爷身边才对呀?
这魏如风对王雨晟并不陌生,可以说得上有过几面之缘,以前当红时,他每次被邀请去王府弹奏,总会看到他,有时那些无聊的贵族们还会将他的琴艺拿来和这京城第一美男子王雨晟作比较,众人一致认为他的琴艺比之王雨晟少了琴心。
每当那时,他便会发出嘲讽嗤笑,如何能有琴心? 这些人不配听,对于纨绔子弟们,他们也只配听这完全为了谋生所奏之曲。
后来渐渐地,那些人不大找他去,而是另一红人名叫雪琴,那时他仿佛松了口气,只觉,谁爱奏琴心,谁奏去,他们弹得再好,也不过是娱人的工具,后来听说因为王雨晟的无人比拟的琴艺,他越发的得三王爷的宠爱。
[魏如风,这儿!]展绍的叫唤将他从往事的回忆里拉出来,魏如风发出释然一笑,至少现在他过得不错,不是吗?
不过他长年生活在京城,听了不少王雨晟的事,对这王雨晟也有了莫大的戒心,当下便问徐子清道:[子清,你是如何认得王雨晟?]
[在玉县,姐姐救过他一命。]展绍插话,[后来他还住进我家里,不过我瞧着他好似不大喜欢我。]说完撇撇嘴,有些不屑于王雨晟的清高。
[嗯!]徐子清只发出单音,像绍儿那样调戏人,被调戏的,谁都欢喜不起来。
[姐姐嗯的一声是何意?难道是我人品不好?]
[没有。]
魏如风见展绍说不得几句,便狞着个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你给爷笑什么呀?]展绍被笑得莫名其妙。
[绍儿,你没发现你有个有趣的现象么?对着别人你是爷,对着子清就成我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估计他自己也早发现了,小脸上掩不住的一片粉红,不悦道:[爷才不怕她!]话音刚落,见徐子清脸上寒气不减反增,心虚加道:[爷这是尊敬,你懂么?估计你是不知的,这是文明人才懂的事情。]
这下魏如风笑得更厉害了,温润的脸上透出隐隐的红来,直看得其它桌上客人侧目不止,[就你,文明人,笑死人了。]说完还不忘露出鄙夷的神情。
展绍被魏如风这么一抨击,又见徐子清并不帮他,只气得一跺脚,逃也似的向楼上跑去,才至拐弯处,便见一人凶神恶煞的伸出手帕来,捂住他的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晕了过去,来人迅速将他抱起,从侧窗跳逃而去。
楼下的徐子清和魏如风听到展绍的尖叫声,脸色全无,飞奔而至,却只见得个人影负着展绍三下两下跃过屋檐,逃走了,只留下一个黑点。
徐子清没有作声,脸上却铁青一片,袖底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那些人已经等不及了,是时候启动她的计划了。
与花交战
徐子清从一开始便只打算静静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但似乎徐清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这也使得她没法得到安宁。
以她的做事原则,一切威胁她都要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她不愿再做鱼肉,让别人百般摆布。
这日里,客栈还算清静,甚至算得上是有些压抑,因为有两大冰块正坐在大堂里喝茶,虽然两人都不吱声,但那寒冰气场却是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两人脸上煞气森森,花非花是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那无涯前辈,而徐子清则是没有找到展绍,她那日晚又去探了一次那个大院子,似乎展绍并不在那儿,可是如果不是那位公子所掠,那又是谁呢?不知那老前辈怎么样了,也不知是否找到要找的东西。
[娃儿,接着!]才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只见那灰衣老者从一旁的窗户一个翻身纵了进来,扔了包东西给徐子清。
她脚刚立定,一弯腰,似又要钻出去,可惜己经迟了,在下一秒她就被一阵刀光包围,拔刀的是花非花,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听她大喝一声,[无涯前辈,您还是将东西交出来吧!],挥舞的刀光变得更加密实,那无涯此时脸上己没有平时的调侃,倒满是委屈,好似这花非花有多冤枉她般。
一时间客栈里桌飞凳倒,那些客人慌张向外逃命,妈呀,这高手对决,不走快点,小命就快没了。掌柜的看到这种情形,只得认命哭爹喊妈,求爷爷告奶奶的一个劲心疼她的家当,一边慌张的不忘提醒打斗中的两人手下留情,真是流年不利,来了几大煞神。
只有徐子清岿然不动,看戏般喝着她的茶。
[哎,我说小女娃,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快过来帮老婆子一把,花娃子呀,你都跟了我好久了,你不觉得烦吗?]无涯边打边叫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