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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如风要走,展绍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应该欣喜少了个情敌,可为何心里却是依依不舍?
[待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已,千万别像今天这样晕倒在地,听医女说,你曾经受过重创,不能劳累过度,身子得小心养着。]
展绍对于受过重创一事,并不是太明了,只隐隐觉得要似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记忆变得早就有些模糊不清,也不甚在意,点头表示明白。
[那魏大哥将在哪里安顿下来?如有空我到时会来拜访你的,如果你不在了,也不知道谁来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瘪瘪嘴,展绍实在不舍。
[子清呀,她可比我厉害的多了,我有很多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原来你就是有些不舍我做的饭,而不是我这个人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长期与展绍,徐子清一起吃吃笑笑,虽然徐子清不大爱笑,魏如风心里一片怅然,变得惆怅起来。
展绍感觉到了魏如风的不舍,心也跟着黯然起来。不过他黯然不到一刻钟,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直笑得魏如风一头雾水,问道:[绍儿,何事如此好笑?]
展绍笑得前俯后仰,只不停的朝魏如风摆手,断断续续道:[魏,魏大哥,我想到一个好笑的笑话,这才忍不住笑起来。]
[哦,什么笑话?如此好笑?]见他笑得开心,魏如风心里顿时有些痒痒的问道。
展绍徐徐道来,
有一位夫郎因为他的妻主很花心,所以常常一个人孤零零的……
话说某天当他在海边散步时,无意间捡到一个瓶子。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瓶盖……突然间一阵烟雾中出现了一个仙女!!
“我的主人,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愿望……”
“但是,无论你许什么愿,你的妻主都会得到你愿望的两倍。”
他想到长久受妻主的冷落,决定好好犒赏自己……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我要一千万银钱!!”
一千万银钱马上出现眼前,高兴归高兴,脑海中出现妻主莫名奇妙得到两千万的得意模样……心中有些不悦。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我要一个倾国倾城的情人!!”
倾国倾城的女人说着也出现了。
他心想这是对妻主的报复……可是他的妻主岂不拥有两个妖艳夫郎!!
“主人,你的第三个愿望呢?”
他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 “请你把我吓得半死!”
说完,展绍又哈哈大笑起来,魏如风听了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点点他的额头道:[说你鬼灵精怪的,不知何事让你想起了这个笑话?]
展绍却道,[你不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么?按他的愿望,妻主不是死定了?]
[嗯,只是我觉得他的愿望有些恶毒,那妻主只不过不能从一而忠,他却要了人家的命,这世上哪会有专情的人啦,女人哪,三夫四郎的我见得多了。]魏如风轻叹口气,不再言语,低首悠悠地盯着自己的指头发起呆来,如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眼光里的愰忽,似在回忆什么。
魏如风的话无疑让展绍有些惴惴不安,他的不安来自徐子清,虽说她看起来清冷,但不知以后是否会左拥右抱。从小老爹和老娘就是一夫一妻,她们那和乐融融的感情,让他一直认定夫妻就该是这样的,也看到过很多女人拥有三夫四郞,但无论如何他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会将心分成几瓣给不同的人。
如果,如果,子清也是这样的人呢?不,不,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展绍将脑中想法甩出去,但为何心底却有些不确定? 那丝不确定来自于徐子清给他的神秘感,她那人总让他有些摸不透,看不清。
他无法想象如果以后徐子清身边跟着不同的男人的情景,如果真是那样,他,他只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因这疯狂,而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来。
白粥血案
经这么一闹,展绍和魏如风两人后半夜睡不着了,两人都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翌日,两人都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从房里出来,徐子清见两人神色不好,有些担忧,问道:[怎么了?]
看到徐子清,展绍想起昨天的事情来,脸上不由的带了几分尴尬,羞赧之色,甚至于想到后来三夫四郎的事情,把它当了真,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怨怼之情。徐子清了然展绍为何会尴尬还有羞愤,至于那丝怨怼,则以为他对自己撞破他的秘密而感到不满,全然没有觉得自己是事件的主角,而有丝毫的尴尬,只觉这是小孩子的把戏,过不久可能就忘了。反倒因很多事情与魏如风谈开,现出难得的悠然来。
[没什么。]魏如风轻飘飘道,脸色虽有些不好,但在别人面前却是极力的掩藏他眼中的忧伤与不舍,他本与徐子清一样,是个极为隐忍的人,现下处境并不太好,自是不愿因自已而让大家心情沉重。
[过些日子,我们便先回玉县罢。]徐子清边吃着早餐,一边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展绍闻言哧的一下将刚送进嘴的清香白粥给喷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喷到对面一身着红色长装的丽人身上,那人本红得极为艳丽的袍子,瞬间给点上了几点白色。
那丽人没想到大早上的,吃个早餐也会遭到这无妄之灾,媚眼里顿时升起了恼怒,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长鞭,直抽展绍门面,闯了祸的展绍,则呆愣愣的坐着,完全失去了反应,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小客栈里竟有如此强悍蛮横之人,本不是什么大事,想着道个歉便罢,了不得赔些银钱,哪里会想到因一口白粥引来血案?
魏如风舀粥的动作一窒,身体本能的想要前倾挡住这一鞭,却在半路被人拎了后领甩出攻击范围,与此同时,展绍也被徐子清带出来,哐铛一声,原本好好的桌子在鞭子下四分五裂开来。
看着裂开的桌子,还有碎了一地的碗筷,徐子清很不高兴,虽然她认同弱肉强食的规则,不代表她能忍受别人如此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眼底怒气渐增,冷眸轻扫那挥鞭的红衣女子,寒光同时扫过与她同桌的几个正要拔刀的同党,刚刚还在高高兴兴用早膳的其余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客栈里顿时变得静谧无边。
屋外,大街上的几片枯叶被风卷起来,打个旋,轻飘飘的落在客栈门槛上,谁都不敢吱声,现在是秋天,众人却好似己身在寒冬腊里了般,感到骨头里直发凉,胆小的都开始禁不住腿脚打颤,哆嗦起来。
徐子清一直冷冷的盯着那红衣女子,而那红衣女子则是媚眼上勾,嘴角上抬,那样子似笑非笑,眼眸里却带着□裸的挑衅,好似在说,我就抽你,怎样?
徐子清一生都以冷静,隐忍自持,虽然那女子的挑衅让她感到几分不舒服,但毕竟没有天大的仇恨,并没有马上出刀取她的命。她并不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但是,如果有人硬是要送死,她的刀并不介意多取一个人的性命。
徐子清以眼神警告她要收敛,而那女子以为徐子清一行人被她那一鞭镇住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的肆意起来,好不嚣张得意,正打算抽第二鞭时,便见刚刚从惊吓中醒过来的展绍,轻轻拍拍自己的胸脯,挺身骂道:[这是哪家出来的小娘子,好不讲理,爷虽然有错,也不至于要取爷的性命吧?好生狠毒。]说完狠狠的啐她一口。
红衣女子见那始作甬者如此辱骂于她,本来的几分得意瞬间消退,换上狠辣,抽出来的一鞭使上十分力道,黑鞭发出呜呜如鬼厉般声响,直冲徐子清展绍而来,在这声响之下,展绍感觉腰间被一温暖的手轻轻一握,再一抬,他再次跳离了那黑鞭横扫的范围。
啪啪啪,又有几桌不幸遇难,所幸那些来用膳之人见气氛不对,早己散开。
徐子清真的很不高兴了,眼眸寒光一闪,抽出黑黝黝的大刀直斩那没来得及收回的黑鞭,众人没来得及眨眼,那黑鞭便在无声息之中断成三节,掉落在那红衣女子面前,那女子见自己心爱的武器被毁,直心痛得俏脸扭曲,更重要的是,她横扫江湖三载,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心底感到愤怒难挡,直视徐子清,她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穿着奇怪的衣服,带着铁面的女子是如何将自己的黑鞭斩断,但既然她在好友面前折了自己的面子,怎么着也要将它挣回来。
不顾好友的拉扯,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原来那软剑是当腰带扣着,可见其之轻溥,那软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寒光闪闪,全体通银,竟是寒玉铁制造,确是一把难得的上好剑,但是,就算是
好剑又如何,只可惜落在这种人手中,徐子清轻摇摇头只觉可惜,这么把好剑配她,浪费了!
一直以来,在她的认知里,再好的武器只是用来辅助人的,如果是人将就了武器,那么她只配做个剑奴,而不是剑客。就算上好之剑,也没法使出其潜藏威力的十分之一。
那红衣女子脚趾点地,轻转起来,直朝徐子清冲过来,身法倒是清灵飘逸,可惜,中看不中用,太慢!
徐子清微侧过身子避过她的第一攻,顺便将展绍带过轻放在魏如风身边,眼神示意他看好他,转身反戈一击,冷冷道:[太慢!]
那女子见她轻松就化了她的第一式,蔑视她的动作太慢,心里己有底,直懊恼自己的莽撞,碰到了劲敌,心底也清楚,如果此事不能化了,只怕她不死也会残废。只不过她本性好强,绝不服软,要她低头道歉是绝无可能的。
两人越打越快,那红衣女子明显是快要支撑不住了,徐子清有意让她难堪,手底下出招丝毫不留情,横劈,竖劈,斜劈,回挡,反手挡,功夫之怪异,手法之迅速是那红衣女子平生未见。
渐渐的,与那红衣女子同行几人见她体力有些不支,几人使个眼色,一窝蜂的跑上来帮忙。徐子清冷哼一声,清冷的声音有如鬼魅般緾绕几人道:
[哼,来得正好,一次了事!]
那些人本就是仗着朋友情义来帮忙,碰到如此强劲的敌手,心里发虚,使出来的功夫也只有平时的五六层而己,只求能够全身而退,这一帮忙虽暂缓了红衣女子的困境,但那又如何?
徐子清身法一换,专攻红衣女子,其余几人根本近不得她身,只在外围偶尔你来一锤,她来一刀的,完全于事无补。那红衣女子脸色通红,汗如雨下,显是到了极限。
徐子清寒眸直逼她的手腕,如此出手狠毒之人,留她不得,正打算挑了她用剑的手筋,门外一声大喝打断了她:[住手!]
一青衣老者踏风而来,悄无声息的落于客栈门前,见众人打成一团,起身冲进刀光剑影之中,硬生生接下徐子清一刀,众人这才停下来,只见徐子清的刀被那青衣老者硬生生夹住,而那刀刚好贴着红衣女子的右手腕,如果她再晚来一秒钟,那红衣女子的手就要废了。
[这位女侠,还望刀下留情!]徐子清见来人武功高强,不能硬碰,只得收手,将刀左划而过收于腰侧。
[师父,你来的正好,帮我杀了她!]那红衣女子见来人是自己师父,脸上的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