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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想参与这场纷争,故意将东西给了古月齐,让他吸引别人视线,或者,那黑石苏母之环根本就是假的。]
[花女侠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就凭这份机智,不想成名也难。]徐子清心有戚戚焉,感慨道,高手,有强悍的功夫不算是高手,只有不光有强悍的功夫,还得有一流的随机应变的头脑才称得上是高手。
对于徐子清而言,她从来没有拿别人当傻瓜,拿别人当傻瓜的人自己就是傻瓜,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她便知道有漏洞,也没有打算一劳永逸,能够赢得一些安顿的时间,它就是成功的了,这就是这个计划的价值所在。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穿,而来的竟是江湖第一高手花非花。
计谋识破
花非花听闻徐子清的称赞,平凡的脸上隐隐红霞飞过,细长的凤眼,熠熠生辉,能得到徐子清的肯定,这算是她莫大的成功了。
[还有一点就是,在下去找过古月齐,他的武艺只有阁下的三分,在下想不通,就算他劫持了展绍,要想救人对阁下你来说轻而易举,而你却任由他劫持了展绍,还轻易的将苏母之环黑石给了他。最后让他轻易逃脱,这些所为,看起来都是刻意为之,在下想这是你想让大家看到的。]
[不错,我竟没想到,我的一条小小计谋竟让花大侠找出如此多的漏洞,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子清不得不佩服花非花,此人真可谓称得上是心思如发,如果当时她们队里有这么一个人,她想吕震的那些算计应该要落空吧,只可惜......想到这里,徐子清心底黯然,回不去了呢。
[那现在阁下可以告之花某答案了吧?] 花非花一向从容沉静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期盼来,由此可见那人对她的重要性。
略微沉吟,徐子清最终选择不直接回答花非花的问题,而是道:[不知所救何人?]
花非花没有应声,而是轻折手边树枝,咻的一声将之射向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只听啊的一声,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那人手捂左臂,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几个跟头,滚到了她俩脚下,花非花一脚踩在那人的左手上,阴沉着脸,喝道:[你是谁?]
偷听的是阿一,她很倒霉的被花非花发现了,还被树枝切断了左手筋脉,现在痛得脸色发白,半个字也发不出来,只将脸紧紧的扣在地面上,相对于花非花,她更怕徐子清,她杀人时的冷酷和无情她是见过不少,这让此刻在徐子清面前暴露的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惊骇,她要死了么?
阿一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了下巴,抬起她下巴的是徐子清,她有些神智不清的看着前方的徐子清,只希望能有个痛快的死法,只可惜了她那娇花般的夫郎和可爱的孩子,她恐怕不能再相陪了,想到这儿,脸上现出死灰般的死寂来。
或许是那死寂打动了徐子清,也或许是徐子清一开始便没打算杀她,只听徐子清对花非花道:[只不过是个赶车的奴才,放了吧!]
话音落地,她便感到手上一阵轻松,显是花非花将她的脚挪开了,隐隐中感觉有一只带着些许凉气的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左臂。给她检查的是徐子清,徐子清检查过阿一的左臂,以那力度贯穿,以后是不可能再用了,这条手臂算是废了,花非花也不是个吃素的人,一出手就要了别人的一只手臂,真狠!
阿一痛得晕厥过去,也不知徐子清和花非花后来谈了些什么,醒来时便发现在客房里了。展绍红着眼坐在她床前,魏如风和徐子清则坐在屋子的桌边。
清醒过来后,阿一认识到自己能够不死,完全是仰仗在徐子清的情面上,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没想到那么冷酷清冷的一个人会在最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她想挣扎着起来,跪谢徐子清,但却被展绍一把按了下去。
展绍见她伤的如此之重,却还要动来动去,有些生气,道:[都伤成这样,还想动,给爷安分点!]
[主子,您不知道,要不是徐大侠,小的这条命算是没了,小的愧对您啦!您说让小的起来谢过恩吧!要不小的于心不安。]说着又要挣扎着起来。
展绍和魏如风本在房里谈着话,却被店小二通知说有人重伤,本以为是徐子清,到房里时,发现是阿一,心里对徐子清的担忧算是减了一半,但见阿一伤的如此之重,那担忧再次提升起来,展绍还是没忍住红了眼,阿一跟着他家也有五六个年头了,这主仆之情也算深厚,如果不是这次随着他出游,阿一可能是不会受这些苦的,展绍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心底感到万分的愧疚。
[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安心养伤,这谢恩以后好了再说吧。]见她挣的厉害,魏如风不忍。
[不用。]徐子清一贯的冷淡道,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虽没看阿一一眼,但语气似没有之前的冰冷,她说完,低头继续擦拭着手上的黑刀。
听得徐子清说不用,阿一才算是安分下来,却张着嘴,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魏如风是个细心的人,见她面有难色,忙打圆场问道:[阿一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还真被他说中了,阿一心里确实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说,却不知这一说,是否因秘密泄露,对家人造成伤害。
见她扭扭捏捏直犹豫,展绍有些不耐烦道:[阿一,你何时给爷整成这副德行了?怎么像个爷们般叽叽歪歪的?]
魏如风了然温润一笑,轻言慢语,体贴问道:[是不是不敢说?]
阿一此刻觉得眼前这温润如玉的公子简直就是天上下凡来救苦救难的仙人呀,当下满眼含泪的点点头。魏如风知道自己或许猜对了什么,接着道:[是不是说了会有人要杀你?]
点点头。
[我猜你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上?]
再点点头。
[是什么把柄呢?]
阿一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将事情经过朗朗道来。
原来,那日出发不久后,他们便被人给跟上了,那些人趁她去驿站发物时,将她药晕带到一位公子面前。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地上。
说着,阿一脸色发白,眼睛里现出惊恐,显是想起是什么可怕的事来,[小的一抬头,就看见前面坐着一青衣公子,那人的脸藏在帷帽后面,但身边却站着两个看起来很凶悍的婆子,那两人见小的醒了,便扔了一只满口腥臭的大花蛇在小的身前,小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条蛇,当时小的吓得动都不敢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说到这儿,阿一的眼光开始有些涣散,身子轻微痉摩,两只手死死抓着淡蓝的床单。
见她如此,魏如风赶紧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良久阿一才缓过神来,感激的看了魏如风一眼,接着道:[那些人要胁小的将你们的生活作息,每日里做些什么,身上有些什么东西,一一呈报给那公子,开始时小的死也没答应,后来那些人见小的硬气,便驱那花蛇上前,那蛇一张血盆大口,一股腥气差点没将小的熏晕,接着小的便感觉到眼前一阵湿濡,颈脖一阵刺痛,之后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一道密
[再醒来时,小的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那大花蛇卷起来了,差不多快要甩到屋梁上了,那青衣公子打了个手势,那蛇才把小的放下,主子,后来小的才知道小的整个头都被那大花蛇给差不多要吞下去了,好可怕,小的长这么大,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说着,阿一将衣领拉开,魏如风和展绍见她拉下衣领,都吓得本能的转过头去,徐子清却看得清明,阿一喉头处确是有两个黄豆大小疤痕。
阿一见徐子清点头,才将衣襟重系好,又接着道:[当时,小的吓得瘫了,但小的没想要背叛主子,只是那帮人捉了小的夫郎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小的这才昧着良心将主子的行踪和举动告诉那青衣公子。]
说完,阿一己是泪水涟涟,看来确实吓得不轻。
徐子清啪的一声将刀收好,斜看一眼阿一道:[你可知那青衣公子是何人?] 虽然阿一受了惊吓,此时也哭得泪流不止,徐子清却并不觉得有半分可怜,是她心肠太冷了?还是经过一次沉痛的背叛后,人性本自私,很多事再也激不起她的半分怜悯?徐子清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心底好似一片洁白的雪地,任何黑的脏的东西都能一眼看到,但在不久之后又被大雪盖了,表面上再一次纯洁无垢,但如果翻出那雪,底下却是横的纵的摆满了不想让人看的东西。
阿一沉思片刻,摇摇头应道:[小的不知,每次那公子见面都带着帷帽,很难看清真面目,小的有好几次听别人也是叫公子。]
[那他叫你找何东西?]徐子清想了好几个晚上,实在不明白那些人这么盯着她们是为了什么。
阿一搔搔头,有些迷茫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展绍闻言,跳了起来,冷笑道:[阿一,你吃里扒外也就罢了,现下却如此给爷耍花招,哼!从石县出来后,子清就识破了你,你还不如实招来,否则看爷不剥你层皮!]
说完,再哼哼冷笑数声,阿一被展绍这么一说,吓得咚的一声头撞上了床柱,一个挣扎,跪在床上,直磕头,[主子,小的真的没有撒谎,确实不知所找何物,那位公子只说是一长形透明物件,可小的翻遍了也没找着呀。]
[哦......]徐子清拖个长音,语气瞬间变得极为冷戾,她倒不知道这阿一何时翻过她们的东西。
[小的该死,那日,主子在雨镇出去逛时,小的大胆翻了徐大侠的东西,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阿一心里叫苦连天,刚刚那徐子清眼里分明有了杀气,如果知道那些个东西不能动,打死她也不敢呀。
魏如风本在一旁听着,见事情似乎越来越糟,忙打圆场道:[子清,且听她还有何要说。]
听得此言,徐子清本己拔出一寸的黑刀啪的一声倒收了回去,坐回原位,等着阿一继续解释。
展绍听魏如风这么一说,刚刚上去的火也稍稍降了下来,不过鼻子哼哼声不断,也坐回原位,且看阿一如何解释。魏如风见阿一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有血丝渗出来,扶着她坐下,安抚道:[阿一,别急,慢慢说来,再仔细想想那公子叫这物件叫什么,拿来何用?]
阿一也不管手上撕扯开的伤口,用衣袖擦擦额间冷汗道:[小的确实不知,开始时小的以为是那黑石苏母之环,可这明显的不是长形透明物件,我告与那公子,那公子只说知道了,也没再说的别的。]
[那日,在雨镇,我听到那公子说行动,后来却没有动静了,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阿一显是被徐子清给吓怕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冷汗涔涔的,手本能的向额头抹去,颤声道:[这个,小的只是最底下的人,还是被要胁为他们办事的,他们自是不会告与小的,从将黑石消息告诉公子之后,他们也没再找过我。]
[你可看见那位公子身边是否有一小女孩?]想起那天客栈里撒药的小女孩,魏如风猜测她们可能是一伙的。
[小的没看过,每次小的去找那位公子,都是事先被通知要去哪里找那位公子的,每次小的到达那地,总是只能见到那位公子。]明显是回避了的,很好,徐子清冷笑,狐狸就算躲得再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