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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要露尾巴来。
[今天之事不要传出去,还有,如果那位公子要找你,你要若无其事的继续赴约,如果露出马脚,死的可是你和你的家人!知道了吗?]徐子清见阿一没有更多的东西要说了,站起身来,临出门时,向阿一叮嘱道。
阿一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我的妈呀,这位阎王太不好惹了,摸摸脖子,脑袋总算是好好的安在上面。
魏如风怜悯的看了阿一好几眼,才跟着徐子清出了她的房门,展绍则有些别别扭扭的从衣袖里掏出个白色小瓷瓶递给阿一,故作凶狠道:[别走露了风声,否则仔细你的皮。]
阿一手忙脚乱的接过小瓶子,又听得展绍道:[这个是上好金创药,外敷伤口,收好了。]说完紧随魏如风出了门。
阿一见三人离开,大大的呼了口气,心下暗幸总算是过了一关,但又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将家人放出来,刚放松的心又紧悬起来。
徐子清出门之后,嘱咐魏展二人在客栈里等她,便出了门。
按照花非花所留地址,找到城北的花月山庄别院。
别院处在一深巷之中,所过行从甚少,环境也颇为幽静。花月山庄别院虽然不大,但外表却装饰一新,显然是因为花非花要来暂住也专程打扫过的。
门是朱红大门,门前两石狮威严耸立,大门上一对镀金圆环在秋日的寒光下闪闪生辉。
徐子清轻扣大门,开门的是一年少小仆,在得知徐子清名讳后,恭敬请入,原是花非花己吩咐过如果徐子清找来,只管请进。
徐子清一路走来,见别院份外幽静,首先应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阔地,所种植物甚少,只稀稀落落的几株寒梅,由于还没到寒冬季节,那梅枝虽秃秃的,蝤结交错,长满了淡绿色花苞,倒也生出几分雅致,一路行来,仆人甚少,偶有出现,也只悄悄打量徐子清一眼,又默默的做起事来。
徐子清随那小仆入了一处书房,之后小仆告礼退去。
才入书房,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原来室内,放了好几个炉子。徐子清进来时,花非花正前倾着身子在捣弄着火炉上的一只小壶。见徐子清进来,她向徐子清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对面的藤椅上。
好一会,才直起身子道:[阁下今日来,正好赶上喝杯好酒。]说完拿着一支银匙轻轻的拨弄着小壶里的一只青铜觚,那青铜觚制得精妙,外刻兽纹,内雕雷纹。
花非花拨弄了好一会,空气里慢慢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的清香,显是从那酒觚里散发出来的。
花非花起身从一旁的书桌上取来两只小小的白色玉杯,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徐子清知道那是上好的纯白羊脂白玉所制,价值不菲,再看看这屋里的每样家具都是由上等黄梨木所造,外表虽显朴实无华,但每样都是极为难寻之物,平常人家拥有一样都极为不易,更何况花非花有一屋子。
这样看来,这倒显出花非花的个性来,虽然外表看起来平凡,但其内里,徐子清敢说在龙运王朝除皇家外,很难能再找到人与她匹敌。
花非花小心翼翼的将青铜觚从壶中取出来,将酒轻轻倒入两只白玉杯,每只只得半杯,那酒在纯白的杯里,竟显出一股淡绿色来。
花非花将其中一只递给徐子清,再慢慢的端起手中的白玉杯,轻抿一口,道好酒。徐子清也抿了一小口,那酒入口微暖,在口中细淌便滑入喉中,一时之间唇齿醇香,口鼻自感有清香一溢而出,确是好酒,两人喝得差不多了,花非花才道:[阁下今日来是否表示己答应将那黑石借与花某?]
那口气甚是笃定真的黑石定在徐子清手中,徐子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截道:[不错,那真黑石是在我身上,但我们不防做个交易。]
与花交易
花非花见事情有门,感兴趣的一抬眉道:[哦?不知这个交易要如何做?]
[有四点,第一我要同你一同去救人,黑石自是由我亲自看着,这无关乎信任,而是无涯前辈再三嘱咐过我要收好,请见谅。第二,不管你是如何救人,那黑石必须无任何损伤方可。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我想以花月山庄的能力自是能办到,我希望盯着黑石的人眼光全能从我身上移开,我只想平静的过日子,不管你用何种手段。这第四点,你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也可以,就是我希望魏如风能暂住府上。]
徐子清一口气将要求说出来,静等花非花的回应。
花非花沉思片刻,溥唇轻抿一口纯香绿液,墨瞳盯着徐子清,目光闪烁不己,她没想到徐子清会这么狠,勾唇一笑道:[阁下的要求有些过份呢.....]此后半句不必言明,两人都明了指的是什么,花非花指腹轻扣白玉杯沿,轻轻地来回摩挲,不再言语,似在思考交易的可行性。
徐子清闻言,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狡黠,红唇上勾,黑眸轻瞟花非花摩挲白玉杯的修长白皙手指,道:[我却不觉得过份,想要有所得,必有所付出才行。]
花非花慢慢将白玉杯中的酒饮尽,随手放在一旁的淡黄黄梨木矮几上,再拿起铁钳子,轻拨火炉里燃尽的灰白色灰烬,慢悠悠道:[阁下所言,却是花月山庄将要做这替死鬼?]
徐子清将只喝了一口的小白玉杯置于矮几上,酒虽香,但太烈,她不喜欢,状似随意道:[这要看你怎么做了,我想以花月山庄的能力,这点小事自会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我想,想要瞒过天下人的眼光,得导一出戏,不知阁下是否乐意演这出戏?]花非花侧头微笑,道。
[乐意之至。]
短暂的交谈,便达成了一笔交易,在花非花的再三挽留下,徐子清又多逗留了一个时辰,才回了客栈。
徐子清简单和展魏二人交代会改道去花月山庄,两人俱无异议,三人齐上马车,朝着花月山庄别院而去。至于阿一,徐子清在回客栈之前到马车行雇了人和车来安置,将受伤的阿一抬至另一辆马车,也跟着部队上路了。
到了花月山庄别院,四个人并没有下车,而是一直坐在车里静等花非花。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花非花,终于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眼中,与前些日子的不同,今日的她倒是盛装打扮,肌肤白晳的她,身上穿着双蝶戏花的淡蓝外衫,下身着同色罗裙,腰束天蓝色镶珠缎带,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个有些不合调的沉香木簪,旁侧垂着一串淡蓝玉珠,身披白狐绒披风,本是是让眼睛一亮的打扮......但是, 身后那把碍的黑色硕大无比的大刀却似将这分美好腰斩了两半。
展绍直暗道可惜,却又叹那茶馆里说书的说的果然不假,高手都是古怪而寂寞的,花非花寂不寂寞他不知道,但那性情之古怪,却由此可见一般,先不说穿着打扮古怪,再说,听说花月山庄是天下第一庄,富可敌国,可为何,每次见她都是单身一人,连个仆人也没有,那么富有的人,回家连辆马车也没有,看来得与他们挤一辆,说得好听是节俭,不好听就是吝啬,实在想不通她有否如此吝啬,想着,展绍直摇头。
徐子清在感受到花非花的气息时,便己将车上淡色窗帘撩上,见她没有备马车,对着花非花招招手,示意她上车,花非花轻撩裙上得车来,坐于魏如风外侧,本不大的空间立马显得有些拥挤。
这般拥挤,展绍却乐得像只猴子似的故意往徐子清身上蹭,斜靠着徐子清的肩膀,末了,轻蹭好几下,那舒心的样子,好似猫咪找着个好窝般露出满足的笑来,轻阖黑眸,闭目养神起来。
魏如风则正经威坐,轻瞟一眼展绍,跟着露出个似有似无的微笑,眼光柔和的看着装睡的展绍和装酷的徐子清,这两人的互动太有意思了,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想徐子清一定知道展绍是装睡,那轻轻颤动的长扇睫毛,他的意图,昭然若揭,原是想要多触碰徐子清。
徐子清看着展绍餍足的小脸,只得无奈的将手轻置他的脑后,以免行走中,磕碰了后脑勺,倒好似轻拥着他般。
花非花从上车起就一直很安静,她背上的大刀己被御下,放置膝盖处,双手随意搭刀面上,白皙修长的手指和漆黑坚硬的刀交相影映于侧。魏如风早己听闻花月山庄花非花的大名,似乎,真实的人与别人所诉差距有些大呢。
以前听得那些小哥们私下偷偷议论过她,每次谈论到花非花,都一副微醺状,似陶醉在香艳的梦里,这让魏如风以为花非花是个妖艳美丽非常而又风流不羁的女子,但现实中的花非花,不羁是有,但所谓的艳丽风流却无论如何都粘不上边的,可见谣言害死人呀!
几人从风镇出发,慢悠的走了差不多三天才到达花月山庄。
才下车,展绍,徐子清,魏如风几人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天哪,难道,难道他们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山庄,花月山庄,而是哪家的皇家别院?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花红柳绿,当然说的不是风景,而是人,只见五六十个穿着鲜艳的男子立于山庄大门前,这些男子大的有四五十岁,小的也有十七八岁,俱做夹道欢迎状,徐子清,展绍,魏如风只觉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直在眼前愰荡,每个人都如沐春风般笑容可掬。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一袭紫衣,如此鲜嫩的颜色着在他身,不觉唐突,反而隐隐显出几分雍容华贵,不过那雍容华贵在见到花非花时全部都消失了,只见他一见到花非花从车上下来,直接飞扑而上,将花非花抱住,接着一顿乱啃。
花非花终于不再淡定从容,而是僵着身子,脸色有如吃了苍蝇般难看,任由那中年男子上下其手。
[花花,你可终于回来了!]那男子用力亲一口花非花,道,展绍,徐子清,魏如风三人只听吧的一声,那花非花被狼吻的脸颊上红了一片。
[爹,有客人呢!]虽然别扭,但花非花没有推开他老爹,不过觉得在朋友面前有些丢了颜面,长这么大了,她老爹还是喜欢狂啃她,有时她怀疑他真的有点恋女癖,不让啃就会埋怨她不再疼爱他了,每天都哭给她看。
听得女儿言,正狂啃女儿脸颊的余航之这才停下他的虐女暴行,快速的恢复他的雍容华贵,面带微笑的看着来人。
[爹,这是我的朋友,徐子清,展绍,魏如风,还一位受了伤不便下车。]
徐子清,展绍,魏如风听得花非花的介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齐向余航之行礼,余航之高贵笑容不变,轻还过礼道:[让几位见笑了!]
这时其他的男子听得花非花介绍,也一一上前对客人行礼,花非花也一一做了介绍,徐子清,展绍,魏如风三人都被这阵仗绕得晕了,结果一个人的名字也没记下。
等众人见过礼后,最后几个身着青衣的小奴才从人群里好不容易挤出来,行至花非花前,中间年纪看起来稍长的圆胖小奴屈膝一拜,问道:[小主子,茶水己备妥,请客人移步至客厅。]说完后又转身吩咐身后两个小奴道:[十一号,十三号,你俩人前去将客人的马车安置妥当。]
那稍长小奴安排妥当,正要告退,便被花非花叫住,[等等,一号,你再去叫几个人,有一辆马车中有一病人,叫人将他安置在轩风院中,再叫人妥善照顾好了。]那一号领命而去,十一号和十三号则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