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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遇到的非人待遇。
  [那个冰娃儿也不看看老身老身吃的是花家的饭,主子不让老身出诊,老身也不敢擅自作主呀。]想想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多不容易呀。
  [呃......]睁圆双眼,说错话了,那个被抱怨的某人正一脸黑气的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意思是,说呀,说呀,你再说下去就得再多喝上几年的老腰汤。
  捂嘴,左右看看,呃,一副想要掩饰的假样。瑟瑟的走近展绍的房间,捂着后领,从徐子清的身侧小心翼翼走过,她可怜的后领,不要再被人蹂躏。
  一刻钟不到,张大夫将展绍的病情描述如下:[只是激动过度,才会晕过去。]
  [你确定?]徐子清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为什么总会晕倒?]
  [展公子受过重创,身体本来不佳,再这么折磨,病倒也在意料之中。]张大夫见徐子清语带狐疑,以为信不过她的医术,不悦道。
  徐子清沉默,又是受过重创,以前倒底他受过什么伤,为何那次提起却是记得不太清了?那展扬一定知道原因。只是这次展绍的病倒更加坚定了徐子清想要安定下来的决心,以前她一个人惯了,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安定下来,来这个世界,她一直都像只游魂似的,融不进去这个人间,也不想融进去,现在不同了,不是只有她一人,她要好好的打算打算了,不能再这样混噩着过下去了。
  第二日,清晨。
  天气并不太好,飘起了雨丝,粘腻着沾在人的脸上,身上。徐子清感觉不爽的一大早起来锻炼,身上沾满了白色的小小雨珠,整个人好像罩了一层雾气。
  带着这身雾气,徐子清来到展绍床前,人,还没有醒来,不过呼吸渐趋平缓,脸上的红晕也稍稍退下。
  屋角,一只小小的炉子上,温着魏如风煎好的药,他也是几天没休息好,昨天被徐子清赶去休息了,走时,还不忘仔细叮咛徐子清记得早晨叫展绍起来喝药。
  褐色的液体咕咕的翻着,屋子里一股药味夹着清晨的湿意扑向刚进的徐子清。
  坐在床侧,徐子清习惯性的抽出黑刀,轻轻的拭了起来,那怜爱的样子,像抚摸着的是自己的爱人。
  有多久了,这个习惯,前世,作为暗人,她习惯的拭着各式狙击枪。今世,作为刀客,她的这种习惯也似乎延习下来。在她的意识里,一个刀客,首先爱惜的是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样,她比别人更狠,更毒辣。其次爱惜的才是她的刀,森冷幽黑的刀映着她清冷的眸,转过头看看展绍,笑笑。现在,她似乎有了能与这两者相提并论的东西了。
  [嗯,呵呵~~~]沉闷低笑声从里传出来,惊醒了正在深思的子清,只见展绍正裹着被子像床花似的扭作一团,毛毛虫般团来团去。
  [哦呵呵......]
  [绍儿。]清冷的声音打断正在得意翻滚的展绍,[何事如此开心?]
  [子清,子清,答应我了。]
  [呵呵......]发展成傻笑。
  徐子清放下手中黑刀,抬手拍拍团里子冒出的一棵洋葱头,阻止展绍的傻笑。
  加深误会
  [子清......]其余的话在这一拍中咽入口中,原来真的不是梦,子清是真的答应他了。
  徐子清清冷明眸泄出一丝宠溺,将麻花团子从床上连人带被抱起,身上的细小水珠带着湿意扑向傻笑的展绍,展绍被这湿意冻的打个寒颤,迷朦的幻漫从桃花眼中的散去,一脸幸福的窝在子清有些凉意的怀里。
  [好点了?嗯?]徐子清摸摸被她拍的有些红的额头,将头搁在展绍白玉般的脖颈窝上,轻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拔着展绍。
  [嗯。]展绍低低的应声,有些含糊不清的话从发白的唇中溢出,身体僵直的靠着徐子清的胸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与男人不同的柔软之地,这种亲密接触,实在让他脸红耳躁,他有想过如此亲密的与子清相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让初识情滋味的他有些不大适应子清这么亲昵的口气,她的子清从来都是淡漠而酷冷的。
  子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僵直,却没打算放开,既然有了挽留他的打算,她不再隐瞒心中的渴望。轻蹭柔腻的颈窝,满足的轻叹自然溢出。
  [绍儿,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明知故问,展绍不敢去问她的想法,只觉眼前太过美好,怕来不及享受便消失了。
  [你想回家。]将手伸入被中,摸索着握住他的修长手指,那里有为她生出的溥茧。
  歪在红被中的展绍听到这句近呼陈述的话语,有些不知作何回答,只沉默下来。
  徐子清没有再说话,只轻轻的反复的摩挲着手中,藏在颈后的清冷黑眸带着沉思,她在想如何同展绍说,她有些害怕他跟着她会受累。
  室内很静,那秋雨的凉气,似乎将展绍前一刻的幸福吹散,他的心随着这沉默也一阵一阵的凉了下来。他不顾礼仪廉耻的跟在她身后,现下只是累了说出任性想要回家的话语来,她却并不挽留,难道她没有心么?难道这段时间他的爱恋表现的不够明显么?还是之前全都是他在做梦?
  还是说对于她,他真的可有可无?心情好了,就像待小狗似的露出一丝温柔,心情不好,便整天冰着脸对他。需要了,会抱着他叫他别离开,不需要了,却是置之脑后,消失几天也没有音讯。
  那么这一刻呢,她这样拥着他算是对他的怜悯吗?
  展绍突然有些愤恨,猛的从徐子清怀里挣开来,正在沉思的子清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挣开。展绍裹着被,缩于床的一角,有些恨恨的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女人,嚷嚷尖叫道:[你走!]
  只觉再也不要看到她就好。
  徐子清完全懵了,不知刚刚还好好的人儿为何这样看着他,有些震惊,一贯清冷的脸上露出个裂痕,呐呐道:[绍儿,你这是怎么了?]
  展绍看着有些呆的徐子清,只冷笑几声,冰凉道:[徐小姐,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奴家深表感谢,待回家后,自会禀明家母,日后再作答谢。]
  徐子清听着这怪声怪气的语调,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皱眉问道:[绍儿,怎的如些怪声怪气的说话?如此生疏?]那冰冷的俏脸,还有疏离的语气无不像把利剑插进徐子清冷硬的心脏里,那原本就为展绍打开的裂缝当下在这利剑的狠刺之下轰然倒塌了。
  [如何怪声怪气?奴家本就应这样说话,以前都是奴家莽撞了,不知礼仪廉耻的硬跟在徐小姐身后。]
  [为何说自己不知礼仪廉耻?]徐子清有些不高兴了,脸上震惊的神情转为不悦,她不喜欢看到展绍如此诋毁自己。
  [未婚先与别的女子有些肢体接触,不知羞耻的表露倾慕之情,这些东西如果要说起来,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徐小姐要听吗?]展绍有些自嘲笑笑。
  那笑刺得徐子清眼睛生痛,一个低吼,道:[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不准?]展绍冷哼一声,还是冰冷不变,道:[凭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徐子清愣了片刻,展绍见她犹豫的神情,心底误会更大了,终是什么人也不是呀,本以为如果她能有所表示,他会再次不顾男子的矜持和礼仪廉耻的原谅她的离去,还有这些日子的不闻不问,但看到她脸上那神情,心底的期望破灭,整个人变得有些狠戾的一把揭开大红的被子,身着白色单衣从床上翻下来,冲至徐子清面前,尖声再次叫道:[你走!你走!]边叫边推着徐子清向雕花木门走去。
  徐子清完全没料到展绍会来这么一招,当下不知如何是好的被人推搡出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呯的一声关得紧紧的。
  待回过神来,徐子清拍拍关得紧紧的雕花木门,直叫唤展绍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叫他开门,却得不到任何反映。
  门内展绍急剧喘息的瘫软在门后,双脚绻在一起,没完全好的病体,让他没法再次承受的剧烈的一番争吵和动作,晕了过去。
  徐子清拍了半晌,见里面没有半丝声响,心里有些焦急,那展绍病还没好,又着单衣,当下嚷道:[绍儿,快开门把话说清楚。]
  [你再不开门,我踹了,信不信?]
  还是没有声响,莫非出了问题?这时被拍门声吵醒的魏如风,也急急的披了外衣开门而出,就见徐子清抬脚想要踹门,忙上前阻止。
  从后山炼刀回来的花非花听到动静,也带着硕大的寒月刀,进了院子,关切的以眼神询问。
  徐子清见到花非花,想到展绍他们这几日的待遇,眼神冷戾的扫过花非花,冰凌般的声音直刺这位温吞的花家大小姐,[你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来?]
  [你去问花是月,他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他,绍儿到现在也不会病着。]刚刚的愤怒全都被转移到眼前的温吞鬼上。
  花非花听闻,满脸有些愧疚和无奈道:[对不住,子清,实在是家父和小弟有些难缠,我前些日子己经打过招呼,但奈何事务繁多,没有照顾周全。]
  她当然听到了展绍和魏如风被花是月整的事情,也向小弟打过招呼,叫他收敛些,没想到他当着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后却不停搞些小动作。
  [等我解决掉这里的事情,我自会找你算帐!]徐子清冷睨一眼苦笑的花非花,抬脚就向雕花大门踹去。
  花非花见她要踹门,当下心痛的大叫:[使不得,子清!]出手拦住徐子清,[这些雕花大门可是花了足足三个月五百钱三个匠人好不容易雕好的,万万使不得,上次被她和那笨蛋小花两人摔坏的石桌石椅她后来都心痛了好久。
  花非花懒得理她,拨开她的手,一脚踹上,门开了,但却感觉似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徐子清低头从裂开的门缝里看去,见一片白色衣角从门边露出来,当下大惊失色,脸上冰冷不再,朝花非花吼道:[快去叫那该死的老腰汤去!]
  说着侧身进屋,将门后倒地不起的展绍一把抱起,脚如生风般的来到床边,快速却轻柔的将他再次塞进红被中,不停的低咒。该死的,该死的,她为什么明知展绍生着病还同他闹?
  心痛的抚着有些惨白的雪颜,如果绍儿有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在玉县时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为何不过跟着她几月就成了这般的病美人?
  魏如风见徐子清不停的自责,虽不明白两人是怎么回事,但却猜想可能与那日有关。
  [绍儿睡得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将你赶出房门,还晕倒?]不是责问,却是有些心疼的询问。
  徐子清觉得喉咙有些哽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如风的话,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展绍为何如此的诋毁着他自己,只涩涩答道:[我也不知道。]
  她可以应付任何敌人,却总是有些不能应付展绍多变的脾气,很多时候与其说是他跟不上她,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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