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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阿一扑通一声,跪在徐子清面前,徐子清蹙蹙眉,实在见不惯别人如此大跪身前,但也只受着,没有任何进一步表示。
阿一这时却是将头深深的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咚咚作响,直磕得额头青肿还不止歇,额前微黑皮肤被磕破,细小的血丝流出,边磕边道:[谢谢徐小姐救了小的一家,如此大恩,小的定不相忘,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小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着感激的泪水沿着两眶不停流着。
魏如风怜悯的看着不停磕头的阿一,先前子清饶她一命时都不见她如此感激,这会听闻家人被救却是喜极而泣,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由此可见这阿一虽背叛了小主子,但心地却不算太坏,只是身不由己而己。
展绍见阿一又是磕头又是大哭的,毕竟是这个世界长大的,见不得一个女人在人前哭得如此孬象,挥挥手制止这不停歇的噪音,道:[阿一,你哭什么呀?现在你该笑才是。]
阿一见小主子脸上隐现不耐烦,也觉自己哭得有些丢人了,忙用袖子擦擦两颊殘泪,干笑着道:[小主子,说得是,小的真是该笑的。]
[啧啧啧,阿一,虽然子清饶过了你,不代表爷我饶了你,你干的这吃里扒外的事,怎么着也要受点罚,是吧?]
阿一现下大事己解决,心里轻松不少,见小主子要罚,脸上没有了前些日子的苦大深愁,却是轻笑忙点头道:[小的是该罚的,罚什么随主子乐意。]
展绍眼底邪光一闪,笑得桃花眼邪意乱窜,嘴角流气的咧着,道:[嗯…..阿一啊,爷我记得展家后山有不少蚊子什么的,是吧?]
阿一迷茫点头,但这和受罚有什么关系?
[那爷我就罚你去把后上的公蚊子和母蚊子们分开吧,等爷回去了检查,如果一只是混着的,你等着挨板子吧!]
魏如风和徐子清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这罚也罚得太那个了吧,蚊子们会有怨念的。
阿一则露出苦笑,就知道小主子吩咐的活不好干,但见展绍威胁的眼神,不敢有疑问,只无奈应道,心底暗暗想道,蚊子们会不会因此欲求不满,发生暴动,来攻击她呀?这个不要紧,现在最最重要的是,怎么区别公的母的蚊子?
[何事如此好笑?]徐子清等人正笑意盎然,就见花非花身着素色白衣蓝裙,悠然而来。
再遇杀手
见花非花这么早就过来,知她是来送行,徐子清和魏如风收敛了笑声,但笑不语的看着正一脸不解的阿一和邪笑不止的展绍。
花非花熟门熟路的自打椅子坐下,随行而来的小奴手脚快速的沏了茶递与小主子,脸色却是有些酡红不止,原来是花非花接茶时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手。
[阿一,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一会就自己赶着车回玉县去。]展绍挥手示意阿一离去,侧首望向笑意连连的子清,很好看呢,她都不常笑。真应该常笑的,在展绍心里,总觉得子清应该比九天的仙女还要美丽,不知为何别人却是惧怕她,刚刚他也看到了阿一全身都抖着,凛气凝神的应着话,那样子仿佛一个不小心答错了,脑袋就要搬家了似的。
却不知展绍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花非花见展绍从她进来就深情脉脉的盯着徐子清看,也学着他的样子,盯着徐子清看个不停。边看边嘀咕道:[莫非子清今天脸上能长出朵花来??]
正笑得开心的徐子清听着花非花的嘀咕声,瞪她一眼道:[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嗯,就是瞪起人来也好看,隐着一丝别人发现不了的妩媚。展绍点点头。
花非花见展绍还沉迷在对徐子清的深情含视中,再想想自己孤家寡人的,体会不到其中意思,不再学着展绍盯人看,回复先前的淡然,只不过眼睛斜光里却是时刻注意着笑意温柔的魏如风。
轻咳一声,[想去送送你们,你们的马车不是要让阿一赶走么,所以我想用我的马车送你们下山去镇里。]
徐子清本还打算去找她借马车一用,见她提前一步送来,可见花非花的仔细,心底感激,脸上却没了什么表情,只轻点头,[那多谢了!]
[嘿,子清还是这般客气!]其实花非花无非是想多找点时间与魏如风相处,自那日魏如风被花是月打一棍子之后,他那满是灰尘和鲜血的脸总是不停出现在她脑海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花非花又看到了他不同的样子,心底怎么着有些放不上,脑中有时一脸的倔强,有时一脸清淡如水,有时脸带慧黠,有时脸露哀意,有些宭迫羞涩。
凭着她的实力,自是将魏如风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以往他所受的那些罪并不让她觉得肮脏,反倒是怜惜和叹息不断,如果早点遇到她的话,是不是他就会过的好的多?
[对了,]花非花放下手中白瓷茶盏,问徐子清道:[听说昨日又有两人闯进来?]
[嗯。]
[初一和我说这两人武艺高强与前批人不同,子清可看出什么端倪?]花非花问这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似乎知道什么。
[没何不同。]
[那为何叫你世主?]花非花疑惑不解,但却有些期待。
[你还是不死心?]徐子清一见花非花那期待样,就知道她对她的身世还是不死心,可惜,完全错了,她不说相信也鲜少有人知道。
花非花却但笑不语,毫不掩饰心底的好奇,她对徐子清的身世有些莫名的期待,她从不与不知底细的人做交易,子清除外,事前她查过她的身世,却查不到丁点蛛丝马迹,她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她只查到她自出现后四处游荡,做过赏金猎人赚些生活费用。之所以接受交易,只能说她太了解徐子清这种人,一诺千金,做了承诺是必会履行。
[什么死心?]刚回神过来的展绍就听见死心两字,不解插话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人想得到一些交易外的东西。]
[哦。]回了等于没回,展绍还是仍然不解,不过《冰山开垦播种计划册》里有言,好的夫郎是不应该过多的过问妻君大人的事情,所以虽不解却不再发问,只安静的坐于一旁听着徐子清和花非花的谈话。
魏如风则是安静惯了的,每次都缩在角落不语,只神情淡淡的喝着茶,倾听着别人的谈话,如果不出声,别人是根本就忘了还会有这么一个人。
四人用过早膳,齐往山庄外走。
花月山庄大门口,一顶金光闪闪的华丽大车现于众人眼前。
只见那车全身车辕描漆溜金,连车辙都没放过,上绘各彩牡丹图,还真是喜欢牡丹啊,连外出用的马车都不放过,马车车帘也用了夹金丝红色锦段,锦段上嵌着粒粒粉白珍珠,就连车夫的坐位也是特别加了软垫的固定矮座。
徐子清几人走进些看,那白珍珠却不是嵌在车帘上的,而是一串串,像门帘一样挂在车檐上。
圆形车顶,却竖着一面红色大旗,上面有一菱形标记,想来是花月山庄的记号,上书,花月山庄少主专用车。虽没见内里,但想应该是有过之而不及的。
徐子清,魏如风,展绍正沉浸在这车的豪华奢侈中,却见花非花脸色有些发青,这让徐子清她们想起上次花非花回庄与她们共挤一俩马车的事情来。
[哈哈哈……]首先是展绍笑的前附后仰,[难怪你上次不敢坐这车,这上面分明写着,来抢我吧几个字。]
花非花干笑数声,确实太过招摇。
徐子清脸色也不好看,皮笑肉不笑地,询问道:[你确定我们要用这车去镇上?]
花非花忙摇头,开玩笑,答案肯定是否,否则,看徐子清那眼神也知道如果答是是什么下场。招手示意车夫过来,吩咐道:[将马车换掉,我要最普通的。]
[可是,正君大人……]
花非花见车夫反驳,本就有些青的脸色现下铁青一片,道,[叫你去你就去。]威严的语气容不得忤逆之言。
那车夫得命,将马车调头,去换了辆外表普通的大车,但四人进内,里面却布置的舒适温暖,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还有一固定小炉,烘得这一路上每人都现出有些懒洋洋的神情,而展绍就干脆整着徐子清的大腿补起眠来。
[如风,过些日子,你要不要一起去赤云山?]徐子清想起过些日子就要去赤云山,有打算想将魏如风送去玉县叫展扬先照顾着,此行可能险恶万分,不想再将他牵扯进来。
[我在哪都一样。]还是那句话,还是一样的随遇而安。
[不是说要暂住花月山庄一段时间吗?]
[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我还能放心将他暂住在你的山庄?]徐子清反诘道,因为花是月,她差点没撂摊子。
花非花沉默不答,平庸的脸上现出一丝愧疚,嚅嗫道:[那,也可以住在我在玉县附近的别院。]
[你在玉县有别院?]
花非花点点头,魏如风有感而发,真是有钱人啊,小奴成群游,别院处处有。不过,为什么还没娶亲呢?魏如风别有意味的瘪一眼一脸愧色的花非花。
而这一眼在花非花看来,却是暧昧不明,很有深究的意味。
[如果魏公子不嫌弃,过些日子我就差人将那别院打扫一新,再差人送你过去如何?]温雅的脸上,现出一丝粉红。
[花小姐,你我二人不过点头之交,如此孤身一人前往恐有不妥吧?]并不是魏如风矫情,而是心细如发的他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花非花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他并不怕这算计,本身也无东西可让人算计的,但如果被人误会,吃亏最大的还是花非花,而他的所谓的闰誉早就在进百花馆的时候没了。
徐子清低首,轻拍着腿上的黑圆脑袋,听着展绍轻浅的呼吸,似是被感染了般,身上止不住的倦意四流,轻阖黑眸,听见花魏二人对话,只半睡半醒劝道:[如风,如果实在没有去处,先去那里住住吧。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再去找你。] 说完便不再言语。
魏如风沉默半晌,只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花非花见魏如风答应,心底喜意止不住,嘴角轻咧,呵呵一笑。但又想到不知道笨蛋小花能否接受魏如风,刚露出的笑意又敛了去。
花非花当然忘不了以前的那些糗事,因为身体里有两个性格,而且差别太过于巨大,这让她遇到不少诽议。她醉心于武学,对于情爱之事淡溥很多,而那笨蛋则是除了轻功好点,用来逃跑最最方便之外,其它一概不晓。每天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从小将庄里的小奴调戏个遍,每次都跑的最快,让她收拾烂摊子。只这一次,如果他搞砸了,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原谅。
吁~~马车一个急刹,坐上,徐子清本能的紧扣住展绍,不让他掉下坐榻,而自己却是猛的后倾,后脑勺嘣的一下撞在木厢上,好在车厢四壁安了一层不知什么东西做的软甲,稍微减轻了疼痛。
而魏如风而没那么好运,一个咕咚,就要向车外滚去,却被花非花勾住后领,直勒的他有出气没进气,脸色一阵青紫